第十章 你不該惹我
“別哭,別哭……”周萱淚水滴在他手背上,淩鐸以慌了,手足無措想像原先他倆戀愛時那樣,親吻她,又頓覺不合適。
隻得一個勁的重複那句話,替她揩去淚水。
周萱疲憊地閉上雙眼,一言不發。
晚上,淩鐸以接了個電話,麵色不善,周萱恰巧看見了。
他解釋說,有點事情,先去處理一下,馬上回來。
周萱說不出話,隻能眨巴眨巴眼睛。
十點鍾,夜班的人來交接完畢,蘇時落站在窗外,像個幽魂一樣打量著周萱。
還沒睡熟的周萱猛然睜開眼睛,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瞳孔閃出一抹懼色,全身動不了,隻能幹瞪著,如同砧板上的魚,任人處置。
“周萱,我們又見麵了。”蘇時落不知怎麽繞過了護士,大大咧咧走進來了。
將紅色的鱷魚包丟在床上,繞著床邊走了一圈:“你說,你命怎麽這麽大呢?”
“嘖嘖”蘇時落略過插著氣管的球囊,紅色指甲勾起周萱下巴,“杏眼,仰月唇,瘦的像個老太太,怎麽就能把淩哥迷得神魂顛倒呢?”
周萱搖頭反抗。
“不想讓我碰你?”蘇時落獰笑,臉上爬滿了邪惡,“可是我的手好像不聽使喚呢!”
周萱動了動手指,真想撕破那張虛偽的臉,可是她動不了。
蘇時落不知道擰動了那個接頭,連接手臂動脈的那根管子,鮮血呲呲往上冒。
周萱搖搖頭,想弄出點聲響呼救,可兩邊除了綿軟的枕頭,什麽都沒有。
“周萱,三年前,你就該跟你父親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蘇時落細細粘磨著傷口中引流的積血積液的管子,眸子狠戾地抽出一截。
周萱長大的嘴巴,肚子裏腸子翻滾叫囂著,敲鑼打鼓鑽頂樣痛。
“你不該惹我的!”
機器傳來一陣陣報警聲,蘇時落看了眼,摁了靜音模式:“今晚誰也救不了你。”
“我救的人,還輪不到你碰。”極其冷漠的聲音讓蘇時落周身一顫。
猛地回過頭來,看到的便是那道麵色冷峻,如帝王一般氣場強大的男人。
林淵博伸手拉開了蘇時落,臉色鐵黑,恨不得立馬去洗手間將手狠狠擦洗。
在見到林淵博那一刻,周萱築固的那道硬牆,幡然倒塌。
目不轉睛盯著這個又一次將她從死亡線拉回來的男人,淚腺開閘,如同水猛獸般決堤而下。
林淵博忍著脾氣喊來了警察,蘇時落正襟危坐,死活賴在醫院不肯走,也不肯提供筆錄。
“我和阿萱是閨蜜,我老公是她哥哥,在這照顧了好久;我相當於她半個嫂子,今天碰巧順路,過來看看她。”
“至於動脈血,我沒碰,來的時候已經是那樣,我隻能挪了一下腹部的那跟管子,管子要出來了,我不知道怎麽辦?好心給插回去了,這樣算錯了嗎?”
良畜無害的表情,毫無懼色,配上柔柔弱弱的聲音,酥倒了一大片晃蕩的心。
蘇時落掩羞衝著林淵博送去一眼秋波:“我老公馬上就回來了,他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林淵博狹長的眸子,蘇時落滿口胡謅,簡直是魔音,荼毒他的耳朵。
他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先生,你看?”警察支支吾吾,詢問著意見。
這是個案件棘手,一邊是市長之女,他得罪不起;一邊是摸不清實力,氣度非凡的爺,指不定有什麽後招?
兩邊都得防。
林淵博把玩著手指,目無表情,不懷好意落了兩個字:“隨便。”
隨便是幾個意思?
警察坐立不安,受害人躺在床上,證人態度模棱兩可,他把視線轉到了蘇時落這邊:“蘇小姐,你老公什麽時候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