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可能我不配
穆森抱著我離開酒吧,雖然我埋在他的懷中看不到外麵的情景,卻能夠感覺到光陰的變化,光線由暗到亮的轉變,還有那份逐漸安心逐漸冷靜的心情。在他的身邊,隻要是在他的身邊,好像就真的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他一把把我扔在汽車座位上,自己半個身子探進車內,卻沒有說話。
我尷尬的縮了縮身子,與他對視著,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怎麽了?”我虛弱的問。
“看看你還想往哪裏跑。”他語氣冰冷。
“我沒想跑呀。”雖然語氣很弱,雖然知道這時候跟他說什麽都沒有說服力,可我還是要申辯一下,“我到這裏來是有迫不得已的,你聽我解釋。”
“好,我給你時間,等你慢慢解釋。”他啪一聲將車門關上,然後從另一邊進來。寬敞的豪車內部因為他的出現也顯得擁擠,不是因為體積的龐大,這種壓迫還是因為個人強大的氣勢。再一次麵對穆森,我發現自己竟然有點不適應。
他轉過身體麵對著我,饒有興趣地問:“說吧,你要怎麽解釋。”
雖然極力做到嘴角帶笑,可還是能夠感受到壓抑不住的怒氣。
我想到底要怎麽解釋才能到應該達到的效果呢?而事實上我想要的效果又是什麽呢?這點連我自己也沒有想法,我幾乎從來沒有深入思考過。
看著他在黑暗中的漂亮雙眸,他深邃的目光,他明顯壓抑的某種情緒,我頓時覺得廢話什麽的簡直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了。我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並且將他壓倒在椅子上。我在他的臉上胡亂親吻著,雙腿放在他的身體兩側,努力夾緊他的腰,將自己的情緒自己的衝動全都發泄到他的身體上。
天哪,我可不是這樣的人!我在內心尖叫,身體做出的反應卻全然不是這麽回事。
穆森喘息一下子粗重了起來,他用更大的力氣將我抱緊,雙手胡亂的在我身上撫摸,根本壓抑不住噴薄欲出的激情。我們像兩個動物在狹小的空間內翻滾,根本不管司機是不是在前座。
衣衫滑落,內衣也在撕扯中掉落,此時這些不可缺少的服飾隻會讓人覺得礙事罷了。我們都忘了矜持,或者類似的東西,所有不在此時需要的東西都被擱置了,顯得那麽微不足道。而最重要的,隻有身體的感受。身體的感覺是最誠實的,也是最直接的,曾經似乎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可是那時候我並不以為意原來真正明白一個道理,一種感受,是需要身臨其境的。
車內響起了兩人此起彼伏的沉重喘息,我感覺到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難以言喻的銳痛,不由得掙紮踢打起來。
穆森壓緊我的身體,壓抑的說道:“忍一會兒,一會就沒那麽疼了。”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了,又不是不知人事的小丫頭,可是此痛非彼痛,他的褲子拉鏈磨到我的身體了,當然會痛。
我讓他離開,看到那裏都磨破了皮。
他伸出手來摸了一下,我立即抖了起來,這個家夥竟然戳我的傷口,真是卑鄙!
穆森三下五除二接觸了障礙,直到再也不會有任何拉鏈接觸到我的皮膚。他再次壓下來,火熱的雙眼直直的注視著我,霸道而又強悍。很快讓我將那點刺痛拋在了腦後,沉浸在快感的巨大海洋當中。
等到終於結束後,我已經累得一動也不想動。攤在座椅裏麵身體軟弱如泥。
穆森離開我的身體,靠在旁邊,伸出手指劃著我的臉龐。
他的手指一直是這麽粗礪,這麽有力,包括動作很輕的時候。
他輕聲說:“真沒想到會這樣。”
我輕笑,“哪樣?”
“沒想到你已經賤成這樣了。”
我的心髒突然沉了下來,臉上的笑容與光彩也瞬間消失。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我,他從來不開這種玩笑,所以肯定他不是在開玩笑,那麽他就是這麽認為的了。
我沒有看他,語氣卻足夠尖酸刻薄,“跟我這麽賤的人苟合,想必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他卡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扭向他,那冰冷的表情絲毫不見先前的激情火熱,好像突然之間他就回到了本來的他,應該有的他,完全不需要讓人懷疑揣測還會變成大好人的穆森。
他說:“我一離開,你就賤到迫不及待地回酒吧工作,你是覺得這份職業很有前途,將來能讓你遇到一個更有權有勢的人包養你?還是覺得你已經離不開這個地方了,一天不回去就受不了?”
我聽著這些話,心裏冷冷的毫無感受,隻有那幾個字在不斷的回響:又來了,該來的最終還是來了。
我奮力掙紮,推開他的手,讓自己扯出微笑,這不是嘲笑,而是不在乎的大度的微笑。
果然這一招十分有用,穆森看起來要氣得顫抖,他的眼神表情所有一切都在說著你想死嗎。
我迎接他的目光,幾乎是挑釁的態度。說我不害怕嗎,那是假的,畢竟我知道這個人的手段,也知道這件事自己看起來足夠理虧,可我不能讓自己完全的低聲下去。月是錯的厲害越是要理直氣壯,這幾乎像一個死循環,不斷地影響我的行為。而我知道現在自己在冒險,贏了的話我說不定可以改變與他相處的方式,輸了的話,結果當然是很慘。究竟有多慘,簡直是不可想象。
可我不能讓自己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成分,我知道一旦自己露餡了,看起來是多麽可笑。我所有的偽裝,所有表現出的強大,對他都不再發揮作用。那麽我們之間的相處會完全以我的奴性為底色,我再也沒有辦法擁有想要的自尊,哪怕是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自尊。
穆森眯起了他狹長的眼眸,如同一條又黑又直的直線,是如此的好看。可是他能夠明白我所懷抱著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