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繼續看到阿禦還是一樣在道歉,我知道能讓他這種舉動停止的辦法隻有┅┅我雙手輕輕捧起阿禦的臉頰,看著他相當愧疚又驚恐的表情。唉┅┅我真是自討苦吃,等等他說不定又要撲上來了┅┅我讓阿禦順著我的動作靠近我的臉,然後在阿禦沒反應過來之前,我主動貼上了他的嘴唇。
本來想隻要親他一秒鍾就好,我趁他愣住而我有想離開他嘴唇的動作時,阿禦突然將雙手放到我的兩耳旁死都不讓我離開,“唔?!
嗯┅┅”不知道這是不是阿禦的習慣,總覺得他每次親我都一定會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裏,一邊挑逗著我不知道如何反應的舌頭,而且好像想吞掉我一樣的掠奪我的呼吸┅┅靠!我又快窒息了啦!
我雙手緊緊抓著阿禦的雙肩想推開他,阿禦卻轉移目標開始親吻我的頸部,一路沿著我的喉結旁的凹處舔到我的鎖骨,他還好像相當不舍似的輕輕吻上阿禦他自己勒我的痕跡,“等一下,阿禦!不要這樣┅┅噫?!”我感覺到阿禦的手開始在我身上亂遊移著,而且還好像在玩弄我似的摸到我的大腿內側┅┅可惡!為什麽他滿腦子都隻有壓我上床的想法啊?!該死的家夥*我狠下心來!
“啪!”
同一時間的樓下客廳。
“咦?”
“冬叔叔怎麽了嗎?”穀川對野山冬突然發出的疑問聲好奇的問。
“我好像聽到┅┅禦的房間傳出有人被甩耳光的聲音┅┅”野山冬拖著自己的下巴歪著頭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什麽?!”樁才剛從廚房走出來,一聽到野山冬這樣一說,不免驚慌問穀川∶“秀樹弟弟呢?他沒沒有乖乖躺在床上嗎?”
“他說他擔心阿禦的情況,所以偷跑去阿禦的房間看他┅┅”穀川說著,然後看上野山冬和樁露出蒙上一層陰影的表情愣了一下。該不會┅┅事情真的有那麽嚴重嗎?穀川好像自己不小心做了壞事似的無奈想著。
“秀樹!”“禦!”野山冬站起身來和樁同時大叫,緊接著幾乎同一時間樓下的三人都同時動作一致的往樓梯衝過去。
在他們三個同時擠著想衝上樓時,我剛好從阿禦的房間走出來,並且很生氣用力甩上阿禦的房間,而樁看到我平安的從阿禦的房間走出來後,提醒野山冬我出來時都吃驚的愣了一下。
要不是我現在氣在頭上,不然我看到他們三個好像在搶著上樓梯的樣子,一定會好奇的問他們在幹什麽,不過我隻是氣呼呼的走下樓,而穀川和樁看到我這樣子,也同時拉著野山冬讓出了一條路讓我下樓。
“秀樹,你沒事吧?你是不是發高燒了?”穀川看到我紅的發燙似的臉上關心的問。
“我喝杯水就沒事了啦!”死阿禦就是學不會教訓!想要別人原諒他,竟然還盡是做出那種讓人生氣的事!我快步的走向廚房想裝水解渴,順便好澆熄我心中那把怒火!
“我想┅┅好像沒有事了吧┅┅”野山冬露出無奈的笑容搔著自己的臉頰說著。
“那禦呢?很難得看到有人會在他熟睡時,安然無恙的從他房間進去又出來,而且還沒有斷手斷腳┅┅”樁好奇的看向阿禦的房間門口說著。
“或許就因為對象是秀樹,所以天冥他才不敢下手的吧!”穀川鬆了一口氣說著。
我在廚房中替自己裝了一杯水,淡淡的喝了一口看著窗戶上我的倒影,我一邊看著一邊摸著我的脖子上發紅的手印。
不對在先的,應該是我自己吧┅┅明知道樁已經提醒我阿禦會有這種反應┅┅“咳、咳!”因為我不專心的喝水想別的事,加上我才剛被阿禦掐過而已,所以一不小心就嗆著了自己。
算了、算了!我也沒必要好像因為阿禦的關係而不斷的自責自己,誰叫他老是要對我性騷擾!送他一巴掌而已算是已經原諒他了!
我把我喝過的杯子洗乾淨放了回去,要走出廚房時,正巧看到阿禦他要下樓梯。他的腳傷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痛┅┅我看著阿禦用著自己的愛刀當杖用,小心的不讓自己跌倒的情況下慢慢的走下樓梯,一方麵阿禦的另外一蘋手,正蓋著自己低著頭的右側臉頰。
看到這樣阿禦的樁,忍不住就上前關心的問∶“禦,你怎麽了嗎?”,一邊還隔著阿禦的右手摸著阿禦的臉頰繼續問∶“你的臉怎麽了?是不是有哪裏會痛?”
阿禦沒回答,隻見他緩緩的抬頭,並且放開他遮蓋住的右側臉頰,一蘋手掌一樣紅通通的手印就烙在阿禦的右臉頰上,讓樁和穀川看的驚訝地張大了嘴,不過一旁的野山冬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的歪頭問∶“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全都安靜下來了?”
“呃┅┅天冥,你的臉┅┅是秀樹打的嗎?”穀川指著阿禦的臉問著。
“咦?那剛才的巴掌聲難道是秀樹他┅┅真沒想到這孩子膽子還真大呀。”野山冬露出無奈的笑容說著。
“很痛嗎?要不要我拿塊藥布給你?”樁溫柔的撫上阿禦的右側臉頰問著。
這時我看到阿禦露出無辜的表情說了“我┅┅”之後,我就故意用力踏了一下地板阻止他說話好讓他發現到我的存在,並且環抱住自己的雙手好像一副很不爽他的樣子看著阿禦,以免他再故意裝成書呆子的無辜樣子想陷害我!
阿禦看著我沉默了好幾秒,隨後佇著自己的愛刀一跛一跛的緩步走向浴室。
“我自己被打活該。”
沒聽錯吧?他竟然說自己被打活該?在場的四人等阿禦走進浴室後不太相信的想著。而且我和穀川雖然認識阿禦很久了,但也不算認識太久啦┅┅就我們對阿禦的認識,阿禦應該都會把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頭上吧?
由於現在是中午的時間,剛好身為病人的我和阿禦同時都在樓下,所以樁要我們吃完午飯再回去休息。
不過我想去廚房幫忙時,卻被樁給阻止了,硬是要我待在客廳休息等著就好,反而拉走穀川到廚房去幫她的忙。不過我又想到穀川、野山冬和樁為了照顧我和阿禦,不是都一整晚沒睡嗎?光隻讓我和阿禦休息,實在讓我覺得不太好意思。
“秀樹,你就坐下來休息一下吧。”野山冬微笑的拍著自己旁邊的空位說著。
“我已經好很多了,你們也不必這樣太過*心啦。”話雖這麽說,不過我還是順著野山冬的意坐到他旁邊。
“你那位叫穀川的朋友今天早上說你還有些發燒,所以你還是多多休息比較好。”野山冬帶著溫柔的微笑摸著我的頭說著。
明明就是我自己在這種鬼天氣衝出去找阿禦的,沒想到舅舅不但沒責備我,竟然還關心成這樣,這樣真叫我更不好意思┅┅我搔著自己的臉頰無奈想著。
“對了,關於禦的事┅┅”野山冬突然張開雙眼,好像看的到我似的麵對我微笑著“請你不要生氣他,他隻是不太像正常人那樣可以表達自己的想法。”
“┅┅那樁姊姊對你性騷擾你就不會生氣嗎?”
“咦?這個嘛┅┅”我這樣一說,讓野山冬好像不知所措的閉上了雙眼,不過野山冬偏頭想了一下繼續說∶“與其說是生氣,還不如說是無奈吧┅┅但是一想到和樁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常常為了我做出都會傷害到自己的事,而且還不管我在不在意她,我也┅┅”
我靜靜的聽著野山冬說著,我隻知道阿禦他真的跟樁很像,就隻是單純喜歡上對方,完全不解對方的心意就輕易的犧牲掉自己為對方付出┅┅這或許也是,他們受不了自己所做所為的自殺行為吧┅┅“雖然我的眼睛看不到,但是我都知道,樁她私底下偷偷的在哭泣著┅┅”野山冬又摸上我的頭繼續說∶“如果我當時沒闖進她的生活中,她也不必為了我傷心難過了吧┅┅但是我也很高興她能為了我,離開那種不像是人過的生活,那她或許也不必再痛苦下去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阿禦逃家是因為我的關係?我根本就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第一次遇見阿禦的啊┅┅我苦惱的想著。
這時不知道在浴室裏待了多久的阿禦,佇著自己的愛刀緩緩從浴室中走出來。雖然我知道他是腳傷關係才不得已帶著刀當杖用,不過上廁所還刀不離身的感覺還真怪呢┅┅阿禦站在桌子前麵,微微抬頭看了我和野山冬一眼,接著轉過身好像想上樓時,野山冬突然出聲阻止“禦,先坐下等吃飯再回去休息吧,從昨天到現在你幾乎都沒進食,這樣對身體不好呢。”
一聽野山冬說完後,阿禦背對著我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他該不會是在考慮吧?
“禦,坐下吧。”野山冬再次出聲,才讓阿禦緩緩回過頭靠近。
不過奇怪的是,我以為阿禦他會跑過來坐在我旁邊,不過他故意繞桌子外圍坐到野山冬的另一邊,他該不會是怕我生氣吧?
我身體稍微向前傾偷偷看著阿禦,雖然阿禦一樣是低著頭,不過我這時才發現到阿禦幾乎麵前的頭發都在滴水。他幹麻啊?剛才洗臉的時候是整顆頭都栽進水裏嗎?我無奈的看著低頭緊緊抱著自己的愛刀,背後還飄了許多名為鬱卒鬼火的阿禦。
坐在客廳的我們三個沉默了好幾秒,還不時聽到從廚房傳出樁又在大叫什麽東西燒焦了的聲音。
這時野山冬突然站起來“我去廚房幫忙樁吧。”,並且來豎起食指輕靠在自己的嘴前偷偷對我說∶“禦就交給你棉。”
“啥?我--幹麻啦?!”我還沒抱怨完,野山冬就把我推坐到阿禦的身旁,接著逕自走到廚房去。
不過阿禦對我突然坐到他旁邊好像沒任何反應,反而是又稍微遠離我一點繼續搞自閉。
“┅┅你幹麻啊?一副那麽哀怨的樣子。”我無奈說著,隻見阿禦繼續搞自閉,鬼火還好像又增加了許多┅┅看阿禦好像不理我的樣子,就連我逕自起身離開座位他也不為所動。唉┅┅這家夥跟小孩簡直沒兩樣嘛,真難想像他還是跟我同樣年紀的人,都那麽大的人還鬧別扭鬧成這樣┅┅我走到電視機前麵蹲下來翻著櫃子,一邊還回頭偷偷看阿禦有沒有動一下,怎麽還是像個快要被鬼火燒到的木頭人一樣啊?還是他跟本就在度咕啊┅┅我無奈的繼續翻找著我想要找的東西。
啊,找到了!
“阿禦,你睡著了嗎?”我又坐回他旁邊,不過他還是維持一樣的姿勢都不動。
“唔!好冰┅┅”我直接把阿禦的頭扳向我,並且把我找到的藥布直接朝他的右臉頰貼上去。
“你別亂動!都不小心黏到你的頭發了!”我說著,一邊也沒停下的弄著不小心黏到阿禦頭發的地方。
在我幫阿禦弄著黏到他頭發的地方時,他好像不好意思麵向我而好像在閃躲似的眼神一直飄到別的地方,“頭低一點啦!”我故意再把他的頭扳回麵向我,“唔┅┅”我這樣的舉動讓阿禦無奈看著我,並且還發出不滿的聲音。
我幫阿禦弄好後,我故意一直盯著他的臉看┅┅這家夥竟然臉紅了?!在阿禦的金眼之下,原本營養不良似的蒼白肌膚讓他臉紅的樣子格外明顯,在我錯愕的愣住時,阿禦好像也發現他自己臉紅的樣子被我看光光了,所以又馬上縮回原來的姿勢不敢看我。
啊,感覺他頭頂好像開始冒煙了┅┅我無奈看著好像快紅到耳根子的阿禦。雖然他臉紅的樣子也亂可愛的,不過這樣說的話,他會不會認為我說他像女孩子而發怒啊┅┅“┅┅喂!你還好吧?”我故意關心的問,阿禦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一句∶“對不起┅┅”
他還很愧疚他掐我的事啊┅┅“算了啦!我已經沒事了啊!而且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嗎?”
“可是你的脖子┅┅”
“這個過幾天就會消了啦!你也不必那麽在意啊!”
阿禦偷偷抬頭斜眼看我,我故意露出笑容好讓他打起精神,他的嘴角才開始揚起露出淡淡的微笑。
過了一段時間後,樁一邊帶著歉意的笑容說∶“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一邊端著飯菜從廚房走出來,穀川和野山冬也跟在後頭幫忙樁端菜。
不過在大家一起吃飯時,阿禦一樣好像心情很不好的不說半句話,而且平常我看他的胃口都很大又吃那麽多的樣子,又想到跟樁一起吃飯時,看她最少也有吃一碗飯,但阿禦竟然吃的比樁還要少,現在根本吃的根本連半碗飯都不到。
不過當穀川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跡而擔心的詢問我時,阿禦突然一句話也不說,連自己碗裏的東西也沒吃完就起身拖著自己的腳傷走向樓梯想回自己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