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贏得決賽
玲瓏羞紅了臉,半晌才呐呐道:“小姐說什麽胡話,玲瓏伺候小姐一輩子,哪裏也不去。”
傅榕雪笑而不語,吃完早飯沒立刻繼續躺著,在房裏來回走消食,腦子裏卻在思考著怎麽把天櫻節那天糊弄過去。
裝病?依照大夫人的性格,肯定讓她自己治了,然後再抬進皇宮裏,或許還高興不用搶她女兒的風頭。
這條路顯然不可取,傅榕雪比賽時用腦過度,這時既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嘶,到底怎麽辦才好,夜惠冥要是不老實,就算我真的去了又如何,肯定攔不下他,那我去了有什麽用啊,決賽不一樣啊。”
傅榕雪喃喃自語,努力說服自己,決賽不一樣,非自己不可,至於天櫻節,著實沒有興趣。
她偏頭問玲瓏:“按照我們家的地位,進宮之後應該不顯眼吧?”
“嗯,到時候皇家公主就有幾位,底下還有郡主,咱們府上,估計沒人會在意。”玲瓏思索良久,其實她也不知道,隻能憑著本能說道。
傅榕雪眸光一轉,趴在玲瓏耳邊嘰裏咕嚕說了半天,玲瓏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擺手。
“小姐不行的,這要是被發現了,可是殺頭的大罪!”玲瓏差點被嚇哭,傅榕雪輕嘖了一聲。
“出息,有我在呢,你怕什麽?”
“可是那也不能讓奴婢假扮小姐去宮裏啊,要是被發現了,整個傅府都要跟著遭殃。”
傅榕雪坐在她麵前給她解釋:“我算過了,決賽在天櫻節之前,你隻要代替我進宮一會兒,我比賽完馬上就去宮裏換你,絕對不會出錯的。”
玲瓏淚眼朦朧,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傅榕雪高興的拍手,立刻讓人去製作兩件一模一樣的禮服,她和玲瓏身形相似,光從背麵根本不會被認出。
“小姐,這樣真的行嗎?”玲瓏僵硬轉了幾圈,小聲問。
“行!相信我,不過還缺一樣東西。”傅榕雪轉身在那堆衣服間翻找,最後扯出兩件麵紗出來,給玲瓏帶上,打了個響指。
“這樣就完美了!”
主意敲定,三天後傅府的馬車上,玲瓏顫顫巍巍蒙著麵紗上去。
由於貴女眾多,她們這些大臣的行列就檢查很鬆,根本沒詢問,隨意掃了眼文件就放人進去。
玲瓏一路上都心驚膽戰,等到所有人都聚在一塊兒等著麵見凝皇後時,終於有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你是……傅家嫡女?這麽熱的天,怎麽還蒙著麵紗啊。”
“還不快取下來,要不然臉上的妝都花了。”
玲瓏小心翼翼躲閃那些人的要摘掉她臉上麵紗的手,眼神慌亂,壓著嗓子解釋:“這是一會兒要表演用的,現在可不能取下來。”
三天裏她跟傅榕雪一直待在房間裏學她的聲音和姿態,倒是有三層像,這些人也從來沒有見過傅榕雪,倒是很容易就糊弄過去。
玲瓏如坐針氈,雖然位置不靠前,但因為夜惠冥和臉上麵紗的緣故,總有一些人朝她投來似有似無的目光。
好在凝皇後需要先跟幾位公主交談,倒也不會突然叫她。
夜惠冥和其他男子坐在對麵,冷漠抿酒,隻是看了玲瓏一眼,就認出這人根本不是傅榕雪,至於是誰,他沒有多大的興趣去猜測。
隻不過傅榕雪連這種場合都敢不來,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玲瓏好不容易撐到自由走動,剛想找個角落先藏起來,麵前就堵上一個黑影,抬頭一看,雙腿差點軟下去。
“參加,參加廉王。”玲瓏被嚇得連聲音都忘了偽裝,身體抖如篩糠。
夜惠冥麵無表情,扔下一句“跟我來”轉身就走。
玲瓏不敢不從,隻能跟在身後,他們刻意避開大部分人,徑直來到一個角落裏。
“傅榕雪呢?怎麽讓你過來了?”夜惠冥開門見山,冷聲道,他剛剛已經猜出來麵前的人是誰,傅榕雪貼身大丫鬟,玲瓏。
能夠派玲瓏過來就證明傅榕雪沒有危險,想到這裏,夜惠冥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點。
被認出,玲瓏索性摘下麵紗,如實說道:“小姐她去竹林參加比賽了,正好撞到一塊兒,才讓我代替她過來。”
眼看夜惠冥的臉色又陰沉下去,玲瓏連忙解釋:“小姐說她馬上就能過來,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換回來就好了。”
他歎口氣,叮囑:“那你小心一點,我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你,小心別被人發現。”
玲瓏重重點頭,突然不遠處傳來幾聲嬌笑,而且距離越來越近,她傻傻的站在原地。
夜惠冥伸手將她的麵紗帶好,轉身擋在身前。
“哎呀,是廉王和傅小姐,我們別打擾他們,快走吧。”
有驚無險躲過一劫,玲瓏身後都是冷汗,夜惠冥也有自己的事,剩下的隻能靠自己。
兩個人分別,夜惠冥就被叫到一旁,玲瓏原路返回,拐彎處一直手臂伸出來把她拽了進去。
“噓是我,別出聲。”陳思邈食指抵在嘴上,拍了拍被嚇傻的玲瓏。
除了夜惠冥,她自然也發現“傅榕雪”的不正常,也沒有拆穿,依舊像往常一樣,把她拽在自己身邊。
“哎呀,你最近都在忙什麽,傅小雪,我好久都沒看到你了,趕快從實招來,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陳思邈說的極快,玲瓏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倒是沒有讓人起疑,畢竟陳家大小姐和傅榕雪關係好的事,整個京城都知道。
有了陳思邈在,那些想要上前搭訕的貴女自覺避開,倒是給玲瓏省去不少麻煩。
她抬頭感激似的朝陳思邈笑笑,兩個人一直維持著這種狀態,直到皇後娘娘傳話要入席之後。
……
傅榕雪專心致誌,時不時看向皇宮的方向,心中到沒有慌亂,隻是稍微擔心玲瓏而已,那個膽小丫頭,肯定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了。
“安心。按照你原來的習慣來就好。”霍老在她耳邊輕聲提醒,傅榕雪一愣,決賽比試的是用毒,用她的習慣,這是默認讓她用銀針嗎?
下毒本就講究出其不意,她摸到懷中,上次陳煥送來的匕首被她帶來,裏麵的銀針也確實塗了毒。
“我明白了,師父。”傅榕雪單手握住匕首,走到賽場上。
吳昊看著她嗤笑一聲:“你未免也太天真,難道你要告訴所有人匕首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