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驚豔全場
傅榕雪冷笑,她自是看不慣他自大的模樣:“你可以試試。”
說完閃身上前,匕首她用的生疏,但吳昊為了避開倒也近不了她的身,傅榕雪看準時機,食指按壓住按鈕,抽出一根銀針,速度快到讓人看不清她的動作。
她回憶起霍老那次把她全身麻痹的印象,成功刺入吳昊肩膀相同的地方。
撲通一聲,吳昊的身體砸在地上,激起不少灰塵。
“勝利者,傅榕雪!”霍老大聲宣布,隱隱帶著一點驕傲。
傅榕雪也露出笑顏,等不及霍老正式宣布收自己為徒,抱著一旁的包袱就往皇宮方向趕。
“師父,我還有急事,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霍老縱容的搖頭,讓李連給吳昊喂一碗水,笑嗬嗬對目瞪口呆的諸位解釋:“我這個徒弟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的,跟我倒是有幾分相像。”
眾人尷尬麵麵相覷,又不敢得罪,隻好順著他的話紛紛祝賀。
而皇宮已經酒過三巡,夜惠冥不動聲色轉移過幾次往玲瓏身上引的戰火,酒倒喝了不少。
凝皇後為了不讓氣氛沉悶,請了司樂坊的人過來助興,可到底還是為了給公子韜選個好妻子,沒多時她就開始讓各家臣女開始表演才藝。
幾番表演過後,都沒有合眼緣的,凝皇後在心裏暗暗思量接下來該叫誰,就聽傅榕儀嬌聲開口:“皇後娘娘,我家姐姐聽說要進宮赴宴,特意在家中準備了一個節目才過來,甚至都已經帶上麵紗了。”
“你家姐姐是誰?”
“傅家嫡女,傅榕雪。”
凝皇後捏著手帕的手一緊,這不正是夜惠冥頂撞她的女人嗎?她一時來了興趣。
“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就讓大家開開眼界吧。”
玲瓏脊背一僵,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措。
旁人隻道她是害羞,紛紛起哄:“傅小姐快啊,你今日帶麵紗不正是等著此刻嗎?”
傅榕儀得意勾起嘴角,尖銳催促:“姐姐還是快點吧,可別讓這麽多人等著了,上次姐姐表演給我看,著實驚豔了一下。”
經她這麽一說,更多人感興趣了。
“傅小姐她今日……”知曉一切的夜惠冥喑啞開口,想要以身體不適抵擋回去,可公子韜突然不依不饒。
上次在書房裏讓他和陳煥把傅榕雪救走,等於再打他的臉,到最後陳煥都沒有把那把寶劍送來,讓他更加惱怒,怎麽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廉王怕不是心疼了,可今日是皇後親自賞的麵子,就算廉王,也不能推辭如此的恩寵吧。”
這麽大的帽子勾下來,夜惠冥和陳思邈同時擰眉,玲瓏遮擋在麵紗下麵的臉更是嚇得慘白。
趕鴨子上架被擁簇到眾人麵前,她如同木樁般站在中央,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玲瓏閉上眼睛,手腳冰涼。
傅榕雪拿著令牌進宮,侍衛雖有疑惑,令牌是真,她又著急,也就把人放了。
隨意找了間房子把衣服換了然後一路問過去。
“麻煩隨便給個伴奏。”
她站定平複呼吸,座下議論紛紛,玲瓏被嚇得大腦空白。
音樂一響,玲瓏宛如驚弓之鳥抖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轉頭,一個和自己相仿的身影從角落裏款款而來。
“跟著我的動作,別出差錯。”傅榕雪輕聲覆在她耳邊說道。
玲瓏淚眼朦朧,腳下動作不停:“小姐,你終於來了。”
“嗯,抬左腳,別亂看。”她手下用力,順勢讓玲瓏做不出別的動作。
她們行動遲緩,獨有幾分慵懶的神韻。
傅榕雪額頭沁汗,這可比比賽難多了,上次葉涼為難她後,自己就再也沒跳過舞,隻能拚命回想現代看過為數不多的舞蹈動作。
足尖輕點地麵,隨即一旋,握著玲瓏的手腕快速轉起來。
“越快越好,然後趁機下場。”傅榕雪咬牙道,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玲瓏會意,踩著鼓點身形一轉,徑直推到簾幕後麵。
隨著最後一個節拍,傅榕雪癱坐在地上,雙手像翅膀一樣張開,抬頭露出修長的脖頸。
她喘著粗氣,伸手解開麵紗,索性多坐一會兒休息:“時間太趕,獻醜了。”
凝皇後神色淡淡,撩起眼瞼揮手讓她回去。
躲過一劫,她長呼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完滿滿一杯茶水,剛落座就感覺幾股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
有懷疑,有嫉妒,她毫不在乎,抬眸跟夜惠冥對視,挑眉辦了個鬼臉。
酒過三巡,傅榕雪找了個借口溜了出去,為了跳舞,她特意選了特別薄的衣服,如今汗水浸濕薄衫,黏在身上不舒服。
很快就到了休息時間,她第一個離場,遠遠看到傅榕儀朝這邊過來,轉身鑽進人群。
找到原來的房間,她手忙腳亂換衣服,一邊還要給自己挽頭發。
門扉被敲響三聲,傅榕雪動作一頓,往屏風後麵藏了藏。
“是誰?”
“我,你今日……比的怎麽樣?”夜惠冥的聲音透過門傳來,傅榕雪放鬆緊繃的神經,讓他等會兒,穿好衣服就過去給他開門。
夜惠冥閃身進屋,反手把門關上。
“你怎麽知道我去竹林那邊?”她撥弄腰間的穗子,繞過指尖。
夜惠冥不動聲色站在她身旁,順勢望過去,斂下眸中的情緒:“玲瓏說的,結果如何?”
傅榕雪輕笑一聲,淡淡道:“肯定是我贏啊,而且霍老已經答應收我為徒。”
“你還挺得意,若是今天被發現了,就把命都搭進去了。”
“嗤,反正也沒人認識我,不會無緣無故找我麻煩。”傅榕雪說話一頓,想到故意找茬的傅榕儀,妥妥的打臉啊。
她輕咳緩解尷尬:“不過今天是意外而已,傅榕儀看不慣我很正常,下次一定不會了。”
夜惠冥見她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隨意道:“天櫻節之後,就是圍獵,又將軍府主持,屆時可一定不能胡鬧。”
“知道了,我肯定過去。”她豎起三根手指,又小聲嘟囔:“怎麽一天到晚都這麽多活動,不累嗎?”
夜惠冥聽的真切,也隻是無奈搖頭,他用醒酒為由出來,再不回去恐怕就會惹人起疑。
他彎腰湊近府榕儀,身上的酒氣也隨之包圍她。
醇厚的濃香掩蓋住夜惠冥本身的味道,傅榕雪臉色發紅,不知是羞的還是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