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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紙上談兵

  一時間

  擦槍走火

  一瞬間

  對峙升級

  範楷和王祿貴兩人更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對峙,而當自身的情緒上來,這倆人可當真是針尖對麥芒,還不等對方話音落地,自己就直接扯著嗓門朝著對方一通大吼,範大將軍如此,王尚書亦是如此。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皆瞬間震驚!

  甚至連陸鋒都為之心頭一震,因為就連他都從未見過這般的場麵。


  那股激烈的程度,當真就猶如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陛下,諸位大人,若放在以前,明都還有鎮西軍在替龍寰鎮守西疆,而如今鎮西軍整編被撤,用以替代鎮西軍來鎮守西疆的將軍其自身的能力還遠不足以來應對這場戰事,所以無論是從戰士們的訓練結果來看,還是從各地所呈報上來的戰備部署上來看,都遠不具備與夏誌傑去硬碰硬的實力,所以各位大人,如果朝廷此時還在為了此事扯來扯去而拒不發兵支援倉州,那麽夏誌傑率軍占領明都,攻破二十七關,都隻是時間上的問題啊!”


  此時的範楷,其麵色早已因為過於激動的內心而漲得通紅,可即便如此,他已經扯著嗓門在做最後的說服工作。


  “諸位大人們啊,眼下的水患固然要解決,尤東和錦州的百姓固然很重要,可是將這水患放在倉州戰禍的麵前,王大人所擔憂的問題,就遠沒有那般的重要了,畢竟如今的龍寰,乃是咱們的老祖宗們親手用自己的血與骨給打下來了,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們作為先祖的子孫,理應拚盡全力去守衛我們的家園,去護衛我們的財產,而絕非是以作壁上觀的態度來應對此等的危機,陛下,各位大人,水患需要解決,而這倉州的戰事,更需要我們嚴陣以待才行,否則若是真讓夏誌傑率軍打到了秦州,其後果當真不敢相信啊!所以末將建議,即刻出兵,征討夏誌傑!”


  情到深處,範楷更是噌地一下就站起身來。


  “我們是軍人,而軍人的職責乃是保家衛國,而絕非是細軟柔鄉,我真希望王大人你也上前線去看一看,看看我龍寰的將士們是如何為了這個國家而拋頭顱灑熱血!”


  瞪著王祿貴,範楷的聲音鏗鏘有力。


  “國不安,何以安天下!民不安,何以安家國!將士的命就是命,難道我龍寰百姓的命就能視為草芥嗎?還是說在你範大將軍的眼裏,就隻有龍寰的將士,而沒有龍寰的數萬萬百姓嗎?爾等是如此的冷血,又談何報效家國?範將軍難道都不覺得可笑嗎?”


  回瞪範楷,王祿貴於氣場上絲毫不讓。


  “家都沒了,談何百姓?國都破了,談何太平?若沒有那群心係著龍寰安危的將士們鎮守邊關,爾等又怎會有糧吃,有衣穿,王大人,你切莫再要欺騙自己了,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眼下的時局早已變了,天下已不再太平,一個小小的夏誌傑,如今都敢揮五十萬鐵騎東進,試問是誰給了這廝這般的膽量?還不是你,還不是你們這群整日打著安國安家的老臣們,若不是你們一昧的退讓,若不是你們無休止的妥協,他國之將又怎麽會對我泱泱龍寰起了歹心?就全是因為龍寰有你們這群膽小如鼠之輩,這才會讓我龍寰被他人所輕視,姓王的,今日若不是在這朝堂之上,就憑你剛才的一番話,老子就一劍砍了你的腦袋,老子再讓你亂我龍寰軍心!”


  範楷是越說越氣,以至於說到最後,從他的表情來看,當真是恨不得立馬抽劍,隻不過因為這是在朝堂,早在他進宮之前,侍衛們便已是將他隨身攜帶的利器給盡數的收了去,若不然的話,相信以他這會兒的情緒,鐵定就當著陸鋒的麵直接拔劍了。


  “你這匹夫,國家社稷哪能說發兵就發兵,眼下二州水患頻頻,為此民不聊生,莊無收成,你知不知道,如今為了整治南方水患,戶部和糧草監早已是為此拚的近乎於彈盡糧絕了,如今糧草監已沒有更多的糧食來資助爾等口中的戰事了,眼下受到水患波及的老百姓如今近乎是連一口熱乎飯都吃不上了,誰還有心思去管幾千裏開外的倉州戰事?沒有糧食,兵部連用以戰事的新兵都征不來,你談何行軍打仗!匹夫,你且捫心自問,此時你能拿出多少的戰力來應對這一次的戰事?五千?一萬?還是十萬?你有這麽多的兵嗎?你有這麽多的糧草嗎?你知道從征兵到進發,一共需要多長的時間嗎?你知道這一次戶部和糧草監要為了倉州的戰事,而需要額外儲備多少的戰備用糧嗎?你準備了多少人編織後勤補給部隊?你心裏有沒有一個對於戰事的計劃?你什麽都沒有?你什麽計劃都想不出來,你還有臉給我講出兵?你這不是打仗,你這是讓我龍寰的將士們去白白送死!匹夫之詞,當真是匹夫之詞!”


  激動之餘,隻見王祿貴更是憤怒地指著範楷的鼻子就一頓痛罵,而因為其自身的年齡已然偏大,竟然還氣的他開始不停地咳嗽起來。


  “快快給王尚書賜水。”


  隻見陸鋒若有深意地看了眼範楷後,便立刻吩咐隨身宦官給王祿貴準備用以潤口的清水。


  “王祿貴,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你是在教我怎麽打仗?老子我打了一輩子的仗,行了一輩子的軍,你竟然還敢質疑老子的能力?老子是軍人,不是隻會躲在背地裏去嘰嘰歪歪的懦夫,試問一句,在你的心中,如今的龍寰,還究竟是不是龍寰了?國,乃民之國,天,乃民之天,而對於將士們心中所想,我要遠比你了解,我不像你,隻會紙上談兵,你一個文臣,竟然還給我講什麽籌兵後勤,簡直可笑至極,王祿貴,我敬你為三朝老臣,有些話我本不願提及,可是以你此時的態度,老子覺得不說不行了,如今龍寰與吐斯汗國之間的戰事是一觸即發,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秋收之後兩國必有一戰,無論你求不求和,夏誌傑都會進攻倉州,而陛下作為這天之子,定當需帶頭堅守下去,試問要是國壁崩塌,哪還有你王祿貴在此與我爭執朝堂?”


  盡管此刻的王祿貴早已是麵色潮紅不停咳嗽,可是範楷卻還是據理力爭的與其辯論道。


  “你匹夫啊匹夫啊”


  眼看範楷越說越來勁,王祿貴說完便痛心疾首的痛苦著捶胸頓足。


  “行了行了,你們倆的立場,朕都聽明白了,你倆給朕就此打住,都莫要再繼續深論了,眾位愛卿,除了王尚書和範將軍,爾等可還有別的意見沒?”


  隻見陸鋒看似極為不耐煩地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之後,這才黑著臉地看了一眼範楷和其身後的眾多武將們,然後才緩緩地開口詢問著滿朝文武。


  “啟稟陛下,臣有本奏。”


  陸鋒剛說完,便看到一名年紀十分小的文官雙手舉著玉牌,大搖大擺的晃悠出文官陣,不等陸鋒開口製止,便看到這名年輕的文官便直接跪在他的麵前,俯身之後快速說道


  “臣以為,這仗得打,這水患,亦要抓緊時間去將其處理妥當才行。”


  要不怎麽說這名文官太過年輕呢,最起碼他是在最不該發聲的時候,是選擇冒出了頭。


  “哦?那你且詳細的說說,你胸中這左右平衡之法!”


  既然是氏族所出身的文官,陸鋒是強忍著心中的不情願,是給了這位年輕的文官一個台階,以希望對方能識趣一些。


  “謝陛下。”


  一句毫無營養的感謝之後,便看到這名文官是立馬開口滔滔其談,壓根兒就不準備給別人一點兒的時間。


  “諸位大人此時都已清楚,於我龍寰境內的尤東、錦州二地,如今是水患洶洶,而與此同時,因為水患的原因,讓當地的匪患也是逐漸顯露,可以說此二州的情況,早已是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


  清一清嗓子,但見這名文官繼續洋洋灑灑

  “尤東乃是我龍寰主要的青銅和鐵器產出大戶,而錦州亦是我龍寰最為主要的棉花和亞麻產出大戶,可以說此二州對於我龍寰來講,那是基石之根本,而我們不能因為如今的禍事,而忘掉這些,如果尤東受災,則會讓我龍寰的鐵器和青銅在產出上是收到極大地限製,可以說如果產量下滑過快,會直接影響到我龍寰日常的軍務開支,會讓那些鎮守邊境的將士們直接受其波及”


  說到這裏,文官是抬著眉毛,然後快速地瞄了一眼範楷,然後繼續說道

  “而若是錦州受災嚴重,則會直接影響到我龍寰來年的棉花和亞麻的供給,若沒有這兩項供給,會讓我龍寰的百姓直接陷入沒衣服穿的境地,這也是會直接影響到我龍寰運的一件大事,我們亦不可對此掉以輕心,所以縱觀全局,臣以為,我龍寰對吐斯汗國之間的戰事可拖,而此二州的水患是決不可拖”


  說罷,趁著喘息的時候,文官又偷瞄了一眼王祿貴,便繼續說道

  “所以臣以為,眼下我們所需要去麵對的困難,其實無外乎就是兩點,第一點,便是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去將尤東和錦州的水患得以治理,這第二點,便是如何能兵不血刃地讓夏誌傑退兵,隻要是解決了這兩個問題,那麽此時限製我龍寰運的困難,便是迎刃而解。”


  至此,這名年輕的文官終才說罷。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想必在你的心中,定是對這兩個問題有了一定的解決思路了?行了大夥都沒有閑暇時間來等你在此賣關子,你且速速道來你心裏的計劃。”


  即便陸鋒對這名文官的話是不怎麽感興趣,不過他還是選擇讓對方將其心中的話給說完。


  畢竟隻有等其說完,才能給其定罪。


  “謝陛下!”


  又是一句這毫無營養的感謝之後,這名年輕的文官繼續暢談。


  “我的設想其實很簡單,我們先將尤東和錦州一事放於一旁,我們先著重分析一下這位膽敢犯我龍寰疆土的夏誌傑,分析他的意圖,解析他的想法,至此才可擬出一道隻針對他的破敵之策。諸位大人應該要知道,倉州作為我龍寰與吐斯汗國所接壤的州界,其州內是富含著極為豐富的礦藏資源的,而這些礦藏自由對於我龍寰來言是極為重要的,所以這倉州我們是絕不能丟,可自從鎮西軍被遣散,整個倉州的守軍實力,實際上是下滑了很多,但是這並不是我們可以用來掩蓋真相的借口,如若夏誌傑依舊我行我素,堅決要率軍進犯我龍寰疆土,哪怕隻是進犯一畝土地,我們也不能就這麽眼巴巴的幹看,所以這仗在必要的時候也要打,但是怎麽打,何時打這就要仔細去商討了”


  好家夥,這文官當真是好生的厲害,最起碼這一大通的話講下來,當真是沒有一句是說在了點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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