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哥哥,我們何時成親
裏麵的宓老……先是一愣,隨即嘴角一抽……自知外麵來了高人,躲是躲不過了,便歎了口氣出去開門。
外麵的梵音,一頭黑線,抿緊嘴唇。想什麽,卻又不知該什麽……
容傾倒是沒啥反應,靜靜的等著宓老來開門。
腳步聲一點一點靠近,隨著一聲“咯吱”響起,門開了。站了一個白發蒼蒼的彎背老者,麵容蒼老,看來得道不早。
宓老身上散發著凜然正氣,雖是遲暮之顏,卻也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欽佩之福
看見梵音的一瞬間,宓老忙要下跪……卻被梵音扶住。宓老看著梵音,眼裏的崇拜和敬仰滔滔不絕,激動的問道:“棲蝶尊怎麽會來?”
梵音道:“有事詢問。”
聞言,宓老臉上的喜色就僵住了,麵上有了些許不自然……卻因著眼前是仰慕的人,隻得無奈的道:“二位請進吧……”
這話,也算間接同意回答他們的問題了。
一進這屋子,便更能感受到宓老的節儉與清貧。不論是散修仙人還是戲本第一人都是很賺錢的。可是,這草屋內居然無一好物……
宓老道:“讓二位見笑了……陋室一間,委屈二位了。不知這位桃衣公子如何稱呼?”
到後麵,宓老一臉怪異的看著容傾。
並不是他看出了什麽,而是因為他不敢相信那麽粗俗的話是這樣一個人的!
容傾笑看著宓老道:“容傾……我是你們棲蝶尊的……內人……”
宓老:“……”棲蝶尊的內人?
宓老一臉便秘的看向梵音,見他居然沒什麽反應,更是一奇!對了……他怎麽覺得容傾這名字那麽熟悉……
容傾……容傾……他想起來了?!那不是鬼府二太子的名字嗎?!都死三百多年了!這人……應該隻是容二太子的崇拜者吧……
這容公子沒一點兒正形,他竟然自己是……棲蝶尊的內人……想來不過玩笑話吧?
宓老尷尬的咳了兩聲,請梵音和容傾坐到凳子上,沏了兩杯清茶來,便問道:“棲蝶尊和容公子所為何事?”
容傾道:“‘欲海’的本子是宓老寫的?一戲成名啊。”
宓老一抿嘴唇,然後道:“是……”
容傾看著他的表情,邪邪一笑,道:“故事……宓老是不是沒寫完?”
宓老臉色發白的問道:“什麽故事?”
容傾拖著聲道:“欲____海!”
宓老低下了頭,看了梵音一眼,然後歎道:“你們果然是為了他來的……想必棲蝶尊和容公子已經知道鎮中怪物的事了……那……的確是欲海裏的富家公子,名叫趙煦……”
容傾接著閑閑道:“這趙煦第二輩子總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他應該是知道自己被詛咒了。他心裏,一直有所怨恨……他很愛自己的妻子,為了妻子把自己弄成了鬼樣子。妻子就是他對抗詛咒,努力活著的支柱……而當他妻子死了,他心裏唯一的光沒有了!所以……積攢的怨念爆發……他便成了不人不妖的怪物。宓老,我猜的可對?”
宓老點頭道:“容公子聰穎,大致便是這樣。他的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那時,我在別的鎮碰到他作亂,那時他還不強大,便打算除了。但聽他了自己的遭遇,我又有些同情他……一時心軟放他一馬。他也答應我以後不再作亂……可是,我沒想到,他不知修了什麽,修為倍增……又到各處作亂……到底,如今那麽多人被害,也有我的責任……但我卻已奈何不了他了。”
短時間內提高修為?容傾可是看過絕地所有禁術的人……這樣的修行方法也知道很多。
他道:“趙煦那霧……也是後來有的?”
宓老道:“那倒不是。一直就有,隻是原來沒有這麽厲害,也沒有這麽大。”
容傾摸著下巴道:“假設他沒有修煉邪術……而是去了妻子墳前……那他所漲之修為,便很有可能是再一次受到妻子之死的刺激。隻要那刺激沒了……他就什麽都不是了……”
宓老道:“可是人都已經……”
容傾笑道:“若是深愛……不必人在……僅一個名字,也能讓人動容。”
著,容傾看向梵音,道:“是吧?瀾之哥哥……”
梵音看容傾一眼,沒有話。
看得宓老一愣,忍不住道:“幽禍之亂時,我記得容二太子也是叫棲蝶尊哥哥的……”
幽禍之亂?容傾呆了一下,是幽府嗎?
這話一出,宓老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忙起身道:“棲蝶尊恕罪,我並非有意提……”
梵音道:“無事。”
容傾則是好奇的詢問:“宓老還知道容二太子喜歡叫棲蝶尊哥哥?”
宓老點頭,道:“來慚愧,幽禍之亂時,我曾是棲蝶尊渡雲關手下的一名將……因此,有幸見過棲蝶尊和容二太子當年風姿。”
容傾笑道:“這樣啊……那宓老,容二太子和梵音般配不般配?”
這問一出,宓老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死命的咳!
梵音望著容傾道:“二太子……”
言外之意是……你玩夠了嗎?
聽見這三個字,宓老更咳得厲害了,從板凳上摔了下去!
“什什什什麽……咳咳咳……棲蝶,棲蝶尊……咳咳……這,這是容二太子!”
宓老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容二太子不是死了三百多年了嗎?
梵音點頭道:“是。”
宓老懵了……這怎麽回事?
容傾撐著下巴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麽問題?宓老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個問題____那宓老,容二太子和梵音般配不般配?
宓老一臉複雜,半才道:“……棲蝶尊和二太子……皆舉世無雙,人中龍鳳……自然……般配!”
聞言,容傾高興極了,對梵音道:“哥哥,你聽見了嗎?我們絕配!那我們何時成親啊?”
梵音有些頭疼的道:“容傾……”
千言萬語,他不知如何出,可是僅僅二字,容傾也能知道梵音要表達什麽。
容傾一臉陰沉:“怎麽?上都上了哥哥還不想負責?”
梵音:“……”
宓老瞪大眼睛,白眼一翻,暈了……
……
後來,宓老醒了之後,看梵音和容傾那眼神都不知該如何形容……好在接下來他穩穩的過來了,沒有再被刺激。
容傾隻是問了一下趙煦妻子的名字,便和梵音一起走了。
他們離開後,宓老想起種種關於梵音和容傾的傳聞,若他們是那種關係……似乎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於是,宓老扯起一抹姨母笑,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