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好戲圓滿落幕
話還沒說完,江慕白便被皇上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好你個江慕白,狀元郎,前些日子還跟朕求著與顧丞相家的千金喜結連理,這才過了幾日便又與烏太傅家的獨女鬼混到了一起!還真是個浪子啊!”
皇上明顯是動了盛怒,如此荒唐之事,又怎能讓皇上輕易平下怒火。
被踹倒的江慕白連忙爬起身來,又跪倒在皇上麵前趕忙說道:“皇上!臣不敢啊!是…”
“你給我閉嘴!人贓俱獲!你與烏太傅女兒所行之事都被多少人聽見了還想狡辯!”
皇上怒不可遏。
這時,勉強穿戴好衣物的烏蘭珠也哆哆嗦嗦的跪到了皇上麵前。
不過事已至此,她幹脆狠下心來。
為了自己,丟失些顏麵算什麽。
左右,她已經顏麵盡失了!
“求皇上明鑒!今日之事,實乃臣女與狀元郎情難自禁。臣女愛慕狀元郎已久,與之早已心意相通私定終身,還請皇上海量,成全我們的一片輕情意!請皇上成全!”
烏蘭珠說完,便將頭磕在了地上。
“你……”
一聽這話,跪在烏蘭珠旁邊的江慕白真是恨不得把她掐死。
這個愚蠢的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今天,他顯然是著道了。
隻是這事,究竟是顧錦寧的刻意陷害,還是烏蘭珠為了得償所願而故意為之?
此刻看烏蘭珠的表現,倒像是她做下的可能性更大些。
江慕白的心底,掀起了滔天怒浪。
不管是誰,誰敢算計他,擋了他的前路,都將付出代價!
站在皇上身後的烏太傅本就已經覺得丟人萬分,此時女兒這麽一說,更是讓他覺得烏家顏麵盡失。
“珠兒,你……”
烏太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接受自家女兒這套說辭了!
讓江慕白成為自己的女婿,總好過女兒再也嫁不出去強。
如此一想,烏昊天立刻跪到了皇上麵前。
“皇上!老臣自知小女罪無可恕!可老臣一把年紀,至今隻得這麽一女,一切,都怪老臣教子無方!懇求皇上,賜老臣與小女一死吧!”
“烏太傅嚴重了,此事雖與你教女不善有關,但也罪不至死。事到如今,還是想想如何挽救吧。”
皇上頭疼的擰了擰眉。
“是。”
烏昊天奸計得逞,立即道:“事已至此,老臣萬死難辭其咎,但小女畢竟年幼,還請皇上開恩,給他二人賜婚!”
賜婚?
聽到烏昊天這麽說,江慕白心中頓時暗道不好,隻是還沒等他開口拒絕,皇上的眼刀便狠狠掃了過來。
似是衡量思索了許久,沉吟片刻後,皇上才道:“江慕白,不管你是情難自禁也好,還是遭人算計也罷,今日發生之事,實在是太令朕失望了。本來,在宮中做次汙穢之事,朕該給你定罪的!可朕剛才畢竟承諾過要給你重賞,如此,便賜你婚約吧!你,好自為之!”
說完,皇上便失望的拂袖離開了。
皇後見狀,也無語的衝江慕白烏蘭珠二人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即離去。
皇上與皇後走後,其他人也不再過多逗留,連忙邁步跟上。
看戲看夠了的和昭跟顧錦寧,自然也是心滿意足的離開。
偌大的後花園中,頓時便隻剩下江慕白與烏家父女還跪在原地。
江慕白恍惚中看見了顧錦寧姣好麵容上閃過一抹笑意,卻又不知是真是假,明明是她給自己的紙條,卻不知什麽時候被人調走了,此時怎麽都找不到了,而自己卻又是為何會如此神誌不清,與烏蘭珠這個女人混在一起了?
壞了自己大計不說,更是要將所有盤算都重新來過,真是糊塗啊!
江慕白還在思索之中,啪的一聲,將江慕白拉回了現實。
隻見烏昊天一巴掌便將烏蘭珠打倒在了地上,眼中滿是怒氣與羞辱。
“不爭氣的東西!竟敢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烏昊天滿是怒意的吼道。
烏蘭珠並未屈服,昂著頭眼中噙滿了淚水,仍倔強地說道:“女兒就是想嫁給他!與心愛之人在一起有何錯之有!”
“你!”烏太傅還想出手,卻被江慕白攔了下來。
“太傅大人,此事是在下欠考慮了許多,切莫再怪罪烏小姐了!”
“嗬!”烏太傅仍是滿臉的怒意,他平了平心火,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既然你們二人已經被皇上賜婚,便也就作罷了!以後還望江大人莫辜負了小女的一片心意才好!”
說完,烏太傅便拂袖而去,不再理會身後的兩個人。
江慕白又怎想去理會身旁的這個蠢女人,於是便站起身了拍了拍身上的浮土,也向園外走去。
烏蘭珠見了,不由委屈道:“慕白,你也怪我嗎?”
文言,江慕白頓時止步。
可止步了半天,他也未回頭看烏蘭珠一眼,或是說出一個字。
良久後,江慕白才昂首挺胸,邁步離開。
鬧劇結束後,顧錦寧便也準備與家人們打道回府了。
暗自向和昭道了謝,顧錦寧剛坐到自己屋裏,便聽到了從頭頂上方傳來的聲音。
“阿寧不應該先謝我麽?怎麽卻先謝了和昭?”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蕭琰這廝又來自己的屋裏了。
顧錦寧無奈地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地說道:“想不到四殿下還有上人房梁的習慣啊。”
聽顧錦寧的聲音蕭琰自然是知道她心情不錯,便從房梁上一躍,站在了顧錦寧的麵前,他倒也不客氣,隨便坐在了顧錦寧的身旁,拿出茶杯也為自己倒了杯茶。
“你難道就不好奇,本應是私會的場麵,怎的就變成了捉奸麽?”蕭琰抿了抿嘴唇,看著眼前的女子。
顧錦寧頗為淡定的看向他,眨眼道:“難道又是你動了手腳?”
蕭琰沒有直接回答,嘴角卻不經意的上揚,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向了顧錦寧。
被這樣熾熱地目光盯著,顧錦寧不免有些不自在。
“不是我難不成還是旁人?我暗中命人放了催情的藥,又暗中讓人偷走了你給他的字條,雖說那字你是找人模仿的烏蘭珠,可整個事情也要嚴重了才能有你想要的結果。”
蕭琰支著頭,滿眼笑意地看著眼前的人。
顧錦寧聽著蕭琰像是漫不經心說出的話,頭皮卻有些發麻,這樣的人,幸虧不是自己的對手。
“那,我便以茶代酒,謝過四殿下了。”說完,顧錦寧便把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而蕭琰卻並未動桌上的茶水。
“阿寧不必客氣,畢竟我也是為了我自己,鏟除情敵罷了。”蕭琰端了會架子,這才雙眼迷成一條縫,頗有深意的望著顧錦寧道。
頓時,顧錦寧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麵對這個無賴,自己似乎總是無可奈何。
此時蕭琰又接著說:“若是阿寧想謝我,就陪我去個地方吧。”
“何處?”顧錦寧有些好奇地問道。
而蕭琰卻並不想告訴她是什麽地方,隻是故作神秘地將她眼睛蒙了上去。
突然陷入黑暗之中的顧錦寧自然是萬般的不習慣,可不知怎的,蕭琰將她摟在懷中後,她卻也多了幾分的安心,自知蕭琰並不會做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顧錦寧也便釋懷了許多。
蕭琰輕功極好,就算帶她也是十分輕鬆,不多久顧錦寧便感覺是在一個地方停住了。
而蕭琰卻也遲遲不肯揭開她的眼睛,兩人停頓了許久,顧錦寧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們到了麽?”
“自然是早就到了,隻是阿寧在我懷中讓我實在是不想起來啊。”蕭琰的語氣中盡是笑意。
一句話,頓時惹得顧錦寧又羞又惱。
連忙從蕭琰的懷中走出來,自己將眼前的蒙眼布揭了去。
映入眼簾的,是仿若藏寶閣一般的地方,隻是此地放的全是名家名畫,連號稱失傳了的畫作,在此處也盡能找到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