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居心叵測
安琪沒有想到藍謹之竟然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被保安架著離開的她不想就這樣敗下陣來,可是又不敢對藍謹之抱怨,隻能繼續抹黑安然。
“安然,我們好歹是姐妹,是一家人,你就任他們這樣欺負我?”
看著安琪回頭大喊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富家千金的樣子?簡直是醜陋至極。
不過她這聲叫嚷倒還真是起了作用,知道她是安然的妹妹,靳逸塵的姨子,保安一時間還真是有些無措了。
藍謹之冷聲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安然是個孤女,隻是被安家老爺子收養了而已,跟你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隨後就對保安喝道:“拖走!”
安琪歇斯底裏的怒吼漸行漸遠,安文庭夫『婦』二人雖然也想為安琪出頭,可是奈何藍謹之實在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而且安琪又先作死的惹到了他,所以隻能看著她被拖走,卻一句話也不敢。
至於賀文傑,他才不在乎安琪會怎麽樣,對他來,安琪越是作死他反而越是開心。
“謹少,真的對不起,女是被我給寵壞了,真的是不知深淺。”
藍謹之卻直接無視了他,而是回頭對靳逸塵道:“我也知道安然沒法安心離開醫院,我在樓上準備了一間房間,你先帶她上去休息下,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這樣熬著。”
靳逸塵也不跟他客氣:“好。”
被一再打臉,如今又被無視的安文庭將槍口瞄準了安燁:“你究竟是怎麽照顧你爺爺的?怎麽你好好的,他就從樓上摔下來了?”
這兩尊大佛他得罪不起,安然又有靳逸塵護著,但他自己的兒子,難道他還不得罵不得了?
靳逸塵冷哼一聲:“安總真是好興致,也不問問老爺子的狀況,就隻顧著在這裏發威了。”
安文庭愣了下,不關心老爺子的狀況,要麽是了解他的病情,要麽就是不希望他醒過來。
在靳逸塵的強壓之下,安文庭臉『色』大變:“靳少這是什麽意思?”
看他那麽緊張,靳逸塵反倒是笑的越發篤定了:“我沒什麽意思,反正已經報警了,真相就等著警察來揭曉吧!”
而且還有邵致遠的從旁協助,真相究竟是如何,相信很快就會有一個定論了。
果然,安文庭的臉完全無意識的抽了抽,強迫著擠出一個笑容:“塵少的是,一切就交給警察吧!”
但賀文傑卻是沒有安文庭能奈得住『性』子:“安家的事情似乎還不需要塵少來『插』手吧!”
他雖然神態從容淡定,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褲兜中的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靳逸塵依然是雲淡風輕的從容:“然然的爺爺莫名其妙的出事,我這個孫女婿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你是不是,賀總?”
賀文傑還想和他繼續理論,卻被安文庭給拉住阻止了:“文傑,塵少的沒錯,我們還是把一切都交給警察吧!”
靳逸塵也不再什麽,擁著安然柔聲道:“我陪你上去休息一會兒。”
安然點零頭。
靳逸塵又對安燁道:“安燁你也該休息下了。”
安燁正要拒絕,就聽靳逸塵繼續道:“放心吧,這個病房周圍全都是藍銳醫院的私人護衛,還有我請來的保鏢,沒有人能在這樣的層層護衛下做什麽手腳的。”
他在手腳的時候,銳利的眼神掃過安文庭和賀文傑,讓他們都不由的心中一震。
安然對安燁伸出手:“燁,聽話。”
在靳越跟著靳逸塵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對靳逸塵敵視的態度已經基本不見了蹤影,剩下的隻有佩服和敬畏,雖然他不願意承認。
所以聽了靳逸塵的話後,把手伸到安然的手心中,任她牽著上樓去了。
直到他們走遠後,賀文傑才開口:“爸……”
安文庭又一次及時製止了他,對身邊周月琴吩咐:“你去問問主治醫生,爸的情況究竟怎麽樣了。”
周月晴不疑有它,依言去找主治醫生,隻留下了他們翁婿兩人。
“爸,怎麽辦?沒想到靳逸塵會報警,如果真被查出什麽來的話怎麽辦?”這時候的賀文傑是真的慌了。
安文庭倒是沉得住氣,低沉著聲音:“現場的痕跡都收拾幹淨了?”
賀文傑細想了下,很肯定的回答他:“都弄幹淨了。”
聽他這麽,安文庭也是鬆了一口氣:“既然都弄幹淨了,有什麽好怕的?真以為警察能察出什麽來嗎?”
更何況他們也沒做什麽,是安老爺子自己護財從樓上跌了下來,關他們什麽事?
隻是讓安文庭不安的是,真的沒有想到靳逸塵會『插』手這件事情,想來一定又是因為安然。
畢竟安然和老爺子的感情真的是比親祖孫二人還要親。
又是安然!
早知道她會惹這麽多的事情出來,當初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答應收養她的。
因為賀文傑的提議,所以他們二人去找安老爺子,是希望他能讓出股份來,或者是拿出那兩副珍藏的字畫,至少能讓他們應下急,讓安氏能逃過一劫。
安氏不僅是他們的,也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可是沒想到老爺子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無論如何也不肯幫他這個親兒子,恨不得他落得個一無所有的局麵才肯甘心。
情急之下,他和賀文傑隻能搶,卻沒想到老爺子拿著畫就要離開,結果爭執之下一失手將他推下了樓。
讓賀文傑清理了所有的痕跡之後,將老爺子唯一留下的兩副字畫放回原處,確保隻是個意外之後才離開。
安燁的留的信息他收到了,之所以假裝沒有收到拖了一個晚上,隻是盼著老爺子能徹底斷氣,這樣才能讓他們徹底安心。
可誰知道靳逸塵會參和進來,讓他們又得提心吊膽。
賀文傑看著病房裏的老爺子,雙手絕情的握成拳:“爸,如果爺爺醒過來的話,我們兩個就真的無路可走了。”
安文庭看著四周:“現在周圍全都是他們的人,我們也隻能靜觀其變。”
四處全都是眼睛,而且這可是在藍銳醫院,他們根本不可能動手,不能冒險。
房間裏,安然問靳逸塵:“真的是他們做的?”
她看得出,剛才靳逸塵是在試探他們,而他們的態度緊張的讓安然覺得是他們虛心的掩飾。
而且他們消失一整夜,然後又對老爺子的病情不聞不問,這一切似乎都在印證著她的判斷。
靳逸塵盯著監控器,畫麵裏是安文庭和賀文傑兩個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些什麽,但是他們的表情中於卻是難掩的慌張。
“我的判斷應該沒錯。”
靳逸塵冷聲道:“致遠應該很快就會給我們答案了。”
安燁從床上跳了起來:“我去找他們算賬!”
“回來!”
靳逸塵叫住了他:“現在重要緊的是讓爺爺醒過來,至於別的日後慢慢再跟他們算賬也不遲!”
見安燁聽話的跌坐回了床上,靳逸塵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讓他們付出人代價,那就一定要毀了他們所有的一切,讓他們明白何謂毀不當初!”
安燁雙手握成拳,憤然砸向床:“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安文庭和賀文傑一直堅持留在醫院,無論周月琴什麽也不肯離開,所以連她也生出不好的預福
“她爸,這事兒該不會是跟你們有什麽關係吧?”
從進入醫院的那一刻,她心中就已經生出了這樣念頭,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想法越來越清晰,也讓她越來越覺得害怕。
“你胡什麽?”
安文庭喝斥了她:“那是我爸,他現在昏『迷』不醒,我守在醫院裏有什麽問題?”
見他急了眼,周月琴也不敢再什麽,隻能出言安撫:“我也沒什麽,你急個什麽勁兒?”
“我知道你是擔心爸,那你就在這裏守著,我回家去做點吃的給你們送來。”周月琴賢惠的道:“你不愛吃外麵的東西,也是沒辦法。”
“去吧去吧!”安文庭厭煩的擺著手,真是恨不得周月琴能立刻從眼前消失。
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周月琴也不敢再打擾他,對賀文傑囑咐了幾句之後,就歎息著離開了醫院。
轉眼三就過去了,安文庭和賀文傑兩人輪流守在醫院裏,是一步也不肯離開,按照安燁的話來完全就是做賊心虛。
至於安然,因為有vip房間,可以確保基本的休息,所以靳逸塵幹脆拿了些簡單的換洗的衣服來,幹脆住在了醫院,也給安燁安排了間房。
“醫生,我爺爺還沒有好轉的跡象嗎?”病房裏,安然擔憂的問醫生。
仔細為安老爺子做了全麵檢查,醫生歎息著搖了搖頭:“情況沒有好轉,你們家屬要做好思想準備。”
安文庭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問道:“要做好什麽思想準備?”
因為安琪大鬧醫院的事情,再加上靳逸塵對他們的態度,所以醫生對他也沒什麽好話:“自然是做好該做的準備。”
像他這樣巴巴的盼著自己父親趕緊去死的兒子,醫生也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對安文庭的印象真的是落入塵埃,根本沒有任何的好福
被醫生給堵了回來,安文庭是一句話也不出來。
安燁也根本沒有心情跟他爭論,跟著醫生出了病房,詳細的詢問了安老爺子的狀況。
正打算回病房的時候,就見靳老爺子在阿明的陪同下到了醫院。
“靳爺爺!”安燁忙上去扶住了他。
靳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腿受過傷,所以雖然看著身體硬朗,但是雙腿是真的已經力不從心了,看他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安燁心裏也不好過。
“你爺爺怎麽樣了?”
對於靳老爺子的關切,安燁是真的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眼眶一熱低下了頭:“醫生還沒有脫離危險。”
“怎麽會這樣?”
靳老爺子心中悲痛,忍不住的埋怨起安燁來:“你你們這些孩子,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怎麽都沒有告訴我一聲?”
如果不是去了安老爺子的住處,他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安燁有些心虛:“我們也是怕靳爺爺您擔心,對您的身體不好。”
原本也是糾結著要不要告訴他一聲的,但從阿明那裏打聽了靳老爺子近來的狀況之後,還是決定先瞞著他。
靳老爺子長歎了口氣:“你們這些孩子啊,瞞著我隻會讓我更擔心!”
向著指著:“走,扶我去看看你爺爺。”
病房裏隻有安然和安文庭,看到靳老爺子來了,安然也立刻迎上前:“爺爺,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你們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
依然是歎著氣,對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安老爺子道:“老安啊,你你躺在這裏算怎麽回事?能爭點兒氣趕快醒過來嗎?你不是在和我打賭然丫頭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嗎?你得看著她生出曾孫來,把輸我的錢全都一分不差的給我。”
聽安然對眼前這個老饒稱呼,安文庭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這麽難得的機會,他當然是不可能放過。
如果靳老爺子能看在自己父親的臉上對他加以照拂,那還愁安氏沒有發展嗎?
“靳伯父是嗎?謝謝您能在平忙之中抽空看探望家父。”
雖然安文庭表現的禮貌謙遜,但他是什麽樣的人,他早就從靳逸塵還有安老爺子口中聽聞過,而且他在當初調查安然的一切時就已經知道安文庭的所做所為了。
所以靳老爺子對他這個故人之子是完全沒有任何好感的。
其實即便如此,隻要安老爺子能開口讓他幫忙,他也會看在故饒麵子上多少對安文庭加以照鼓,可是他清楚安老爺子並不是這麽想的。
淡淡的點零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對安然招了招手:“然丫頭,逸塵那子呢?老安都出了這麽大的事,他還舍不得丟下公司裏那點兒破事,他究竟是怎麽做人孫女婿的?”
雖然靳老爺子的漠視讓安文庭有些尷尬,但怎麽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所以迫不及待的幫著靳逸塵話:“逸塵這些可是沒少費心,能住進藍銳也都是因為他和藍家謹少的交情。”
安燁刻意的冷笑出聲,真當自己是靳逸塵的嶽父了?真當自己跟靳逸塵親近的很?真是可笑!
如果不是因為有靳老爺子在,安文庭肯定會毫不客氣的給安燁一記耳光。
不管怎麽,他也是他的親生父親,是給了他生命的人,他竟敢嘲笑自己的父親,誰給他的膽子?
安文庭的目的靳老爺子是心知肚明。
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是當著安老爺子這個故交老友的麵,也確實不能太明顯,所以對安文庭的拍馬屁也沒有表示什麽,而是交待安然:“給逸塵打電話,讓他趕快到醫院來!”
安文庭也看出了靳老爺子能他的冷漠,再看他和安然的親密,是越發的後悔當初沒能善待安然。要不然,以和靳家姻親的關係,靳家怎麽也會在生意場上對他多加照拂,他還用得著像今這樣發愁嗎?
越想就越是埋怨周月琴母女兩個,當初就是她們容不下安然,就是她們總在他麵前安然的壞話,為了她們母女兩個,他才會對安然不聞不問。
但是他卻不想想,如果他是真心想對安然好的話,周月琴母女能阻止得了她嗎?
就連安燁這個親生兒子也可以不聞不問的,又怎麽可能會善待一個養女?
看到安文庭,再想想自家那個兒子,靳老爺子心中真是不出的感慨,難道真是有了錢卻失去了最為可貴的親情?
雖然有醫生的全力救治,讓安老爺子暫時脫離了危險,但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靳逸塵看過邵致遠交給他的所有資料,冷靜的問他:“都證實過了?”
對邵致遠的辦事能力他還是放心的,但這件事情的確是茲事體大,讓他不得不再次確認。
“都證實過了。”
邵致遠從桌上拿出一份文件給靳逸塵:“這是我暗中做的dna,不會有意外。”
靳逸塵唇角揚起無情冷漠的弧度:“看來還真是意外收獲!”
…………
安琪近來身體一直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感冒一直好不了,而且是低燒不斷,所以隻能去醫院看醫生。
可是醫生的眼神卻讓她心有生出隱隱的不安:“醫生,我是得了什麽重病嗎?”
她心中猜測,難道是得了癌症這種不治之症?安琪突然渾身發冷。
“先去做個全麵的檢查,也許隻是一般的細菌感染。”
醫生隱諱的態度更是讓她不安,在看到其中一項檢查項目的時候,安琪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整個人無力的倒在霖上。
hiv,她為什麽要做hiv檢查?
“不對,一定是我理解錯了,一定是的!”
在一次次的自我暗示中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去做了檢查,等待結果的過程對安琪來簡直就像是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
“hiv陰『性』。”
聽到醫生這無情的宣判之後,安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醫院的,一心想著的就是她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可能會感染艾滋這種病?
一直以來她隻有賀文傑這麽一個男人,而且也沒有吸毒這種嗜好,怎麽可能會感染上這種病?
賀文傑!
安琪突然兩眼放大,因為仇恨而染的血腥的雙眼恨不得將賀文傑給撕個粉碎!
除了他,她實在是想不出任何別的可能!
顫抖著拿出電話撥給賀文傑,在焦慮憤怒的等待之後,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電話另一賭賀文傑還沒有什麽,安琪就立刻命令他:“現在就給我回家,立刻!馬上!”
完之後就掛羚話,氣憤的渾身發抖。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從安然手中搶過賀文傑的,那樣的話感染艾滋的人也會是安然而不是她!
悔不當初的安琪趴在車內失聲痛哭,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掛斷電話的賀文傑呆呆的看著手機屏幕,是真不明白早就已經形同陌路的安琪怎麽會突然又失控了。
“怎麽了?”
從廚房中端著水果出來的曾婷看他發呆,好奇的問道:“是她打來電話了?”
她知道安琪的存在,卻一直沒有威脅為難過他,這讓賀文傑最為感激。
“嗯,也不知道又發什麽瘋,讓我回去。”
曾婷立刻催促他:“那你快回去吧,別讓她等急了。”
曾婷的善解人意一直都是他最為喜歡的,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頰:“我去去就回來。”
“好!”
送走了賀文傑,曾婷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神情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
回到房中撥通了冷傲絕的電話:“絕少,剛剛賀文傑被安琪叫回家去了。”
在辦公室中的冷傲絕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麵:“安琪今去醫院做過檢查了,你立刻收拾東西,我會讓人過去接你。”
曾婷略一遲疑,還是堅定的回應:“是!”
她的使命全都完成了,也是時候該功成身退。
當初生不如死的時候,是冷傲絕救了她,是冷傲絕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她雖然已是殘破之軀,但是卻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重病纏身的母親就失去了最後的依靠,她得活著,為了母親。
所以,在冷傲絕要從國外找一個帶回國來完成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自告奮勇。
一來為了報冷傲絕的救命之恩,不過更為最要的還是為了母親。
她知道,就算她出了事,冷傲絕也一定會善良她的母親。關於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看著和賀文傑相處的家,曾婷心中竟是有些慕名的不舍。
其實和賀文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想想是人生中最平靜幸福的時光,讓她像一個正常的女人一樣享受著男饒疼愛,享受著平凡卻充實的家庭生活。
可是她也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個夢,終有一夢會醒,隻是沒想到這一竟來的這麽突然。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知道賀文傑對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可是他對她這個替身好也是不爭的事實,麵對那樣的溫柔體貼,完全不動心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