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一天見識了兩件絕世珍寶
拓跋致替慕容芷凝和叱雲躍軒續上茶水,道:“在下認為,高承皓也未必是為了奇書而來。他或許就是對公主不死心。再則,就是想報當初摔下懸崖的一箭之仇!反正,隻有我們三人知道奇書的下落,別人再相信有,都隻是猜測!”
拓跋致又續了一輪茶水,三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通趣事,慕容芷凝和叱雲躍軒起身告辭回了房。
慕容芷凝的房間內,叱雲躍軒將《秦大帝秘要》,放入“鳳吟”的暗格裏。他推開書櫃,將“鳳吟”放到牆上的暗格裏,再將書櫃推回原位。
叱雲躍軒轉身將碧梧掛回慕容芷凝項上,輕輕攬著她:“拓跋公子還真是個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君子,想想本將軍以往對他的猜忌,本將軍真是覺得無地自容。凝兒在交友上,眼光甚是獨到,凝兒的朋友,都是可以交心的!”
慕容芷凝抬頭注視著叱雲躍軒:“將軍這是在誇自己吧?將軍和拓跋大哥,從怨家到惺惺相惜,真是出乎了凝兒的意料。凝兒除了挑朋友,選相公的眼光,也是十分獨到的呢!凝兒的相公,無論人品、相貌、學識,都是天下無雙的呢!”
叱雲躍軒輕笑出聲:“相公總是擔心,在娘子心目中一無是處,隨時要被淘汰。相公要更努力地做好自己,才能將凝兒穩穩地留在身邊!”
慕容芷凝矯情道:“凝兒說好的做牛皮糖,就要做好牛皮糖的樣子,將軍難道就不怕,甩不掉這塊牛皮糖嗎?”
叱雲躍軒俯身輕啄慕容芷凝的朱唇:“兩塊牛皮糖黏在一起,早已難分彼此了。甩了凝兒,就會揭了自己一層皮,這種傻事,相公是絕計不會做的!”
慕容芷凝嬌羞地偎在叱雲躍軒懷裏:“不知道這兩塊牛皮糖,時間久了,會不會變苦?若是苦了,又分不開,那豈不是兩人都痛?”
叱雲躍軒動情道:“隻要咱倆都用心嗬護這段感情,一定會讓它曆久彌新的!相公不許凝兒如此悲觀。一輩子的時間,真的很短,用一生和凝兒相愛,相公覺得都不夠。相公絕不允許這段感情變淡、變苦!”
兩人正說著悄悄話,聽到樓下的院子裏傳來陣陣的歡笑聲。慕容芷凝推開叱雲躍軒:“好像是琬瑥這個開心果來了,咱們下去看看去。”
叱雲躍軒輕刮慕容芷凝鼻尖:“有了姐妹,就不要相公了!去吧,相公隨後就到。”
靳琬瑥衝慕容芷凝笑道:“凝兒姐姐,自從你們搬進了“碧凝軒”,靳家就門可羅雀了!你是不知道,琬瑥整天孤孤單單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慕容芷凝撫著靳琬瑥的頭:“哪裏就這麽誇張了,靳府離“碧凝軒”,
不過相距一條街,你要來,還不是隨時的事情。再說了,沒有人打擾你,你就能靜心地多讀幾本書,多習習字,也未嚐不是好事嘛!我給你布置的讀書寫字的任務,都完成了嗎?”
靳琬瑥認真地點著頭:“凝兒姐姐規定的每天一百字,我覺得不夠,又多寫了一百。書也每天看,慢慢的,也看得懂了。對了,凝兒姐姐,琬瑥想學彈琴呢!琬瑥見書上記載的美人,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呢!琬瑥也想做個美人。”眾人哄笑起來。~#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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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芷凝道:“習琴棋書畫,是為了陶冶自己的情操,可不是為了讓別人誇,才學的呢!學琴,是個很枯燥的過程,以你的心性,未必能堅持下來。人生要學的東西很多,什麽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靳琬瑥的目光裏,有滿滿的執著:“凝兒姐姐請放心,琬瑥既然下定了決心,就不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琬瑥最佩服凝兒姐姐了,所以,琬瑥要努力成為凝兒姐姐這樣優秀的女子。”
拓跋致優雅地搖著折扇,從樓梯口走出來:“哪家的小姑娘?真有誌氣!”
靳琬瑥討好道:“好優雅帥氣的大哥哥,難怪凝兒姐姐再不去靳府了!”
慕容芷凝寵愛地輕戳靳琬瑥的額頭:“凝兒姐姐不去靳府,是因為怕打擾了靳府的安寧。再說了,才幾天沒去啊?這是拓跋大哥,他是凝兒姐姐的哥哥,他可是個彈琴的高手呢!”
靳琬瑥也不怕生,跑上前就拉著拓跋致的衣襟:“拓跋大哥哥,你能教琬瑥彈琴嗎?琬瑥保證,一定認認真真的學。有拓跋大哥哥這麽玉樹臨風的老師,琬瑥更加有動力了。”
采桑捂著嘴笑:“我有時也懷疑,這妹妹是不是母親撿回來的?都是一母所生,她怎麽就這麽聰明伶俐,這麽會說話?”
慕容芷凝給拓跋致讓了座,道:“采桑你一點也不笨,你那是純樸天真。一個人的性格,跟她從小長大的環境,密不可分,你隻是沒有養成從小學習的習慣。琬瑥很幸運,雖然在深山裏長大,父母卻一直給她灌輸了積極向上的思想,這真是十分難得!”
拓跋藍不屑道:“性格就是天生的吧?否則,哥哥為什麽博學多才,而我,卻什麽都學不好!”
拓跋致拿扇子輕敲拓跋藍的頭:“你是個另類!蜜糖裏泡大的孩子,缺了些吃苦耐勞的勁頭。你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脫離了白丁的隊伍。況且,你又善良,又可愛!”
靳琬瑥好奇的抬頭問道:“拓跋大哥哥,什麽是白丁啊?”
拓跋致優雅地笑道:“白丁就是大字都不識一個的人!”
靳琬瑥拍手笑道:“那琬瑥早就不是白丁
了。”
采桑嫌棄地撇著嘴:“就你能?你能不能像公主一般,又奢華又低調的?”眾人又哄笑起來。
叱雲躍軒邁著長腿從屋裏跨出來:“本將軍剛出房門,就聽到有人在誇我家娘子!”
靳琬瑥學著大人的樣子,向叱雲躍軒行了個曲膝禮,甜甜道:“琬瑥見過叱雲大將軍。”
叱雲躍軒豪爽地哈哈大笑:“唉呀!這琬瑥還真有大家閨秀的潛力,真是前途不可估量啊!琬瑥啊,凝兒姐姐這個老師,沒白疼你。孺子可教也!”
慕容芷凝上前拉住叱雲躍軒的胳膊:“將軍,拓跋大哥還沒見過“綠綺”呢!拓跋大哥的琴藝,也是非同一般的。今天大家興致都很高,不如將“綠綺”拿來,請拓跋大哥撫上一曲。”
靳琬瑥拍手道:“今兒個剛說想學琴,凝兒姐姐就給琬瑥找了位老師,真想聽聽拓跋大哥哥,能彈出怎麽樣動聽的曲子來。”
采桑進花廳搬來了琴凳,叱雲躍軒從慕容芷凝房裏抱出來一個琴袋,將琴取出放在琴架上。
拓跋致驚喜地撫著“綠綺”:“沒想到連昆這家夥,什麽品位都沒有,手上竟又是名畫,又是名琴的。這琴,單從外觀上看,和“鳳吟”確實有幾分相像。我拓跋致四處讓人搜羅好琴,卻求而不得,可見,這好琴也得講緣份的。連公子自己都在說,“綠綺”歸了公主,他心甘情願。”
叱雲躍軒看向慕容芷凝:“凝兒當初還責怪本將軍奪了連公子的琴,連公子這番話,令本將軍對他肅然起敬!”
拓跋致正襟而坐,鄭重地用手扶了扶發冠,再捋了捋衣袖。他輕舒長臂,一曲緩沉的樂曲款款而出,隨著拓跋致的手指撥動得越來越快,樂聲也越來越高亢激昂。
叱雲躍軒閉著鳳目,臉上帶著迷醉的笑意,隨著時而低緩、時而高亢的琴聲,他的頭合著拍子,時快時慢地上下輕點著。當琴聲戛然而止時,他半眯著嫵媚的桃花眼,撫掌道:“拓跋兄的琴技,真是讓本將軍開了眼界,曲子中段那拍擊的彈法,本將軍還是第一回見!”
靳琬瑥拉著慕容芷凝的衣襟,問道:“凝兒姐姐,這是什麽曲子啊?怎麽這麽好聽?”
慕容芷凝輕揉靳琬瑥的頭發,故意道:“凝兒姐姐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曲子呢?你得問將軍。”
叱雲躍軒用手指著慕容芷凝,微微笑道:“凝兒調皮。琬瑥,這首曲子叫《廣陵散》,這首曲子裏麵,還藏著一個十分精采的故事哦。閑睱時,讓凝兒姐姐講給你聽。”
拓跋致輕笑道:“每個人對樂曲的理解和演繹,都不一樣。偶爾將古曲作點小小的改動,讓曲子聽上
去更加貼合它想表達的意境,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情。”
靳琬瑥好奇地上前,伸出手就要摸“綠綺”,采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扯開:“作死,你膽子也忒大了,這是你能摸的琴嗎?你想學琴,呆會兒姐姐陪你去店裏挑一張普通的琴,先學著。”
叱雲躍軒大度地笑道:“她要摸,就讓她摸一下嘛。好歹她也是凝兒的學生。”
靳琬瑥伸出手,采桑又拽了她一把:“將軍客氣讓你摸,你還真敢摸?這張琴是公主的寶貝,又是公主和將軍的定情信物,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名琴,你那小髒手,整天動這動那的,你摸過它後,將軍都嫌棄這琴了。”
慕容芷凝摸著靳琬瑥的頭:“待會兒,凝兒姐姐親自帶你去琴行,挑一張琴。你若好好習琴,等你的琴藝被拓跋先生肯定時,凝兒姐姐就讓你在“綠綺”上彈一曲。”靳琬瑥乖巧地點著頭。
拓跋致的目光,久久地落在“綠綺”上,他戀戀不舍道:“此琴得一觀,已是三生有幸,得一彈,不枉此生!今天真是太高興了,一日之內,見識了兩件絕世珍寶。”
靳琬瑥摸著後腦:“拓跋大哥哥明明就隻見識了這琴,怎麽說見識了兩件珍寶?還有一件珍寶是什麽?”
拓跋致微微點著頭:“還有一件珍寶是一個傳說,一個凡人無法想像的傳說。今天高興,不但見了寶貝,還收了個愛徒。走,琬瑥,拓跋大哥哥帶你挑琴去。”
靳琬瑥興高采烈地拉著拓跋致的手,兩人一起往院外走。
叱雲躍軒笑容滿麵地拉慕容芷凝坐下,道:“本將軍是越來越欣賞拓跋兄了!有凝兒教琬瑥四書五經,有拓跋兄教她琴藝,本將軍再教上她三三兩兩的畫技,琬瑥日後,一定和凝兒一樣出色!”
采桑撇了撇嘴:“將軍,這話千萬別讓琬瑥她聽了去,否則,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幾斤幾兩了!就你們慣著她。”
叱雲躍軒輕笑道:“琬瑥這孩子聰明乖巧,又極有靈性,是個可塑之材。本將軍和凝兒,都十分喜歡她呢!凝兒教出來的學生,一定是像她一般,沉穩而內斂的。以采桑的話來說,說是奢華而低調!”
慕容芷凝嬌羞地笑著,輕輕拽著叱雲躍軒的衣袖:“將軍再誇凝兒,凝兒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正在這時,石勇腳步帶風地進了院裏,大聲喊道:“啟稟叱雲將軍,又出大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