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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皇太後的邀請

  慕容芷凝俏皮地歪著頭:“這幅畫,哪裏是皇上新得的?這畫在宮裏藏了幾代人了吧?這幅《虢國夫人遊春圖》,是本朝臨摹的贗品,不過,卻是一幅十分珍貴的贗品。畫上,還有皇上的先祖,加蓋的題跋。”


  炎烽輕笑道:“朕以為,凝兒一見先皇們的題跋,便會先入為主,斷定它是真品。沒想到,凝兒還真有眼光!”


  慕容芷凝的目光,仍落在畫上:“這雖然是幅贗品,卻不失為一幅傳世佳品。這線條細如發絲,且靈活傳神,毫無板滯之感,色調濃稠豔麗,曆舊彌新,又透著雅致!”


  炎烽道:“朕的書案上有顏料紙筆,凝兒若喜歡,就試著臨一幅下來,朕留著鑒賞。”


  慕容芷凝俏皮道:“就怕皇上將鳳儀臨的馬,看成是驢子。”


  炎烽不依不饒道:“就算是驢子,也是凝兒畫的驢子,朕也會把它當著寶,收藏起來。對了,朕讓人給你刻一方印章,朕特許,你在此畫上留下題跋!”


  慕容芷凝驚喜道:“雖然鳳儀很想在這幅畫上留個題跋,但是,鳳儀卻沒有勇氣。鳳儀生怕後人,看出鳳儀的淺薄。”


  炎烽的目光,從奏折上又落到慕容芷凝臉上:“凝兒真會罵人!朕也常在古畫上,胡亂題些跋文。看來,朕是要淹沒在身後滾滾的罵名中了!”


  慕容芷凝頑皮道:“鳳儀以前看到古畫上的題跋,總是很費解。心想,這些人為何愛胡亂在這些好畫上,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原來,這些人是想借著畫,讓自己留個名。”


  炎烽豪爽地哈哈大笑:“朕可不是為了留名,朕是出自真心的喜歡,才會題跋。朕注定了要在史冊上留名的,也不在乎在一兩張畫上,留點痕跡!凝兒說對不對?”


  慕容芷凝不滿道:“皇上不是要安心批奏折嗎?一心不能二用!”


  炎烽一臉的認真:“凝兒在旁邊,朕心裏十分安穩。朕邊和凝兒說話,邊批著奏折,竟是兩邊都不耽誤!”


  慕容芷凝坐在案桌旁,攤開一張宣紙,對著《虢國夫人遊春圖》,認認真真的描摹起來,她神情專注的樣子,美得讓炎烽忘記了呼吸,炎烽根本無法集中精力批閱奏折。


  炎烽正出神地盯著慕容芷凝看,齊尚明敲響了禦書房的門。齊尚明進了禦書房,意味深長地看了慕容芷凝一眼,笑眯眯地走到炎烽麵前:“皇上,鳳儀公主在旁邊,皇上果然顯得十分安靜!”


  炎烽的目光仍然落在慕容芷凝臉上:“蠢奴才,有事快說,朕沒時間聽你廢話!”


  齊尚明躬著身子:“皇上,後天是皇太後的四十八歲生辰。奴才已為皇上挑好了賀禮,照慣例,後天

  皇上要去向太後拜壽。”


  炎烽的目光,仍然落在慕容芷凝身上:“不是還有兩日嗎?你以往都是提前一天提醒朕的。母後的壽辰,依慣例即可!”


  齊尚明微微笑道:“皇上也知道,奴才是從來沒有半句廢話的。太後剛才差太監來傳旨,特地指明,後天的壽筵,讓皇上帶著鳳儀公主去參加!”


  慕容芷凝抬眼看了齊尚明一眼:“公公,鳳儀與太後,素來沒有交往,她為何點名要皇上攜鳳儀前往啊?”


  齊尚明眉開眼笑道:“唉呦!這還不明顯嗎?太後這是替自己的兒子著想,想和公主把關係調整好。”


  慕容芷凝撅著嘴:“皇上,鳳儀能不去嗎?鳳儀沒見過大場麵,怕給皇上丟臉!”


  炎烽略一思索:“老齊,母後想和凝兒調和關係,未嚐不是好事。你去替鳳儀公主也挑上一份禮品!”


  慕容芷凝委曲道:“皇上,鳳儀沒說要去呢!您難道不應該先問問鳳儀嗎?”


  炎烽興奮地站起身:“凝兒,正月十五那日,朕為了尋你,將母後的孝寧宮翻了個底朝天。朕正愁沒法向母後賠罪呢!你大度些,此事因你而起,你就順便去拜訪一下母後吧!就這麽決定了!”


  齊尚明衝炎烽笑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奴才這就去準備賀禮。”


  炎烽坐在龍椅上,臉上帶著笑意。慕容芷凝生氣道:“皇上在笑什麽?鳳儀竟沒看出,哪裏就好笑了?”


  炎烽雙頰微紅,摸著後腦:“唔……凝兒就算客居宮裏,照理,也該去拜訪一下朕的母後的嘛!醜婦終究也要見公婆的……凝兒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又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朕的母後,並不凶惡,也不像別人嘴裏傳的的那麽難以相處,凝兒不用怕!”


  慕容芷凝雙手托著腮,陷入了沉思,她內心其實是十分期待這個結果的。不接觸蕭氏,她永遠都無法解開寧悅桐的死因。同時,慕容芷凝心裏也十分清楚,蕭氏似乎也按捺不住性子了,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絕不會是想接納她,而是在尋找機會,想對她痛下殺手。蕭氏的沉不住氣,讓慕容芷凝既緊張,又興奮。此時,慕容芷凝的心裏,升起一種強烈的內疚感,雖然她並沒有刻意地想利用炎烽接近蕭氏,但炎烽已無意中,淪為了她計劃中的一枚棋子。


  炎烽走到慕容芷凝身後,將手搭在她肩上,慕容芷凝正在出神,無意中嚇了一跳:“皇上,您無聲無息的走到鳳儀身後,嚇了鳳儀一跳!”


  炎烽溫和地笑道:“朕已在你身後,站了好一陣子了!嗯,沒想到凝兒的畫工,竟這麽好?這寥寥幾筆,已初具神韻了啊!”


  慕容芷凝拿起筆,又細細勾勒起來,炎烽在一旁,殷勤地替她研墨:“朕倒是有些期待這畫,早日完工了。這畫,是由朕親自研的墨畫的,再加上凝兒的巧手,必定會成為傳世佳作。對了,凝兒空閑時,能否替朕畫張像啊?”


  慕容芷凝專注地走著線條:“宮中有這麽多的畫師,每一位都比鳳儀畫得好。皇上太抬舉鳳儀了!”


  炎烽矯情道:“畫師怎能和凝兒相比?朕獨愛凝兒畫的像!以後和朕說話,不許用抬舉之類的話,朕和凝兒之間,應該是很隨意,親密無間的,就像那晚一起看戲,相擁到天明。朕真恨不得那晚,天一直不要亮!”


  慕容芷凝心虛地手一抖,筆在紙上落了個墨印。她慌亂地站起身,炎烽伸手在身後攬住了她。


  炎烽的聲音輕柔、略為沙啞:“凝兒在慌亂什麽?朕……讓凝兒害怕了麽?凝兒是不敢麵對自己的內心嗎?”


  慕容芷凝掙紮著:“皇上,鳳儀是您的弟媳。就算叱雲將軍他回不來了,鳳儀也不能和皇上有任何瓜葛。”


  炎烽溫熱的呼吸,在慕容芷凝耳畔遊移:“愚昩!朕娶你,於情於理,都不相悖!既不傷風化,也不違倫理。凝兒,自從你走進朕的心,朕的心裏,就再也裝不下別人……”


  慕容芷凝哀婉道:“皇上,您不能這樣,鳳儀在這個時候,斷然不會接受新的感情。鳳儀和叱雲將軍,已有夫妻之實,皇上不能壞了鳳儀的名聲。”


  炎烽放開手,哀歎了一聲:“凝兒在朕心目中,至純至美,朕不在乎凝兒的過往。當初叱雲躍軒,不是強將凝兒從朕手裏搶走了嗎?他將你搶走,又不能照顧你一生,難道還不能讓朕來照顧你嗎?”


  慕容芷凝潸然淚下:“請皇上恕罪!鳳儀一時半會兒的,還忘不了叱雲將軍!”


  炎烽一把將案桌上的筆墨掃到地上:“朕本不想過多地評論叱雲將軍,他畢竟……畢竟是朕的親兄弟。況且,他還為華炎捐了軀!叱雲將軍就那麽有魅力嗎?讓你死心塌地的拿心,來為他陪葬?他不是也背著你,和軍奴睡在一起了嗎?”


  慕容芷凝的腮邊,滾落了一串珠淚:“叱雲將軍就算有一身的缺點,鳳儀也愛他,至死不渝!皇上,您若覺得鳳儀做錯了,就請賜鳳儀一死!”


  炎烽低聲道:“不怪你,是朕太自以為是了。朕以為,用自己一顆滾燙的心,能將你焐熱了……”


  夜晚的萬安宮,殿宇間悠悠然飄散著焚炙檀香的味道。炎烽坐在寢殿裏的案桌旁,挑燈看著奏折。


  齊尚明恭恭敬敬道:“皇上,您就不該將奏折帶到寢殿裏來。這沒日沒夜的,也該


  歇著了。明日再看,也不遲。”


  炎烽頭也沒抬:“朕再看會兒。好不容易心靜下來了,你又來催。”


  齊尚明上前拿走炎烽手裏的折子:“皇上,您的飲食起居,全是奴才在過問。白天奴才管不著,這夜裏到了時辰,皇上必須要按時就寢。不是奴才數落您,鳳儀公主一進宮,皇上的作息時間,全都亂了套。公主反正是長期要呆要宮裏了,皇上的作息時間,還得慢慢往以前調整。”


  炎烽歎了一聲,起身張開手臂,讓齊尚明替他褪去龍袍:“你這奴才,朕還有沒有自由了?”


  齊尚明將龍袍小心地撐到紅木衣架上,道:“什麽事都隨著皇上的性子,那奴才就嚴重失職了。皇上,您說公主不在宮裏時,皇上也沒這麽煩躁啊。怎麽公主在身邊了,皇上反而顯得心神不寧的?”


  炎烽打了個嗬欠,鑽到繡著五爪金龍的錦被裏,齊尚明小心地替他掖著被角:“皇上,依奴才看哪,您別再優柔寡斷的了,速戰速決,盡快拿下鳳儀公主,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炎烽搶白道:“朕是表現得有多不安心?才讓你從白天數落到夜裏?”


  齊尚明垂首站立在床前:“白天皇上的時間要麽就是批奏折,要麽就是想鳳儀公主,奴才是根本插不上嘴。皇上,要不,奴才替皇上悄悄宣盧宸妃來萬安宮,給皇上消消火?”


  炎烽輕笑出聲:“盧宸妃長什麽樣子,朕都不記得了。不用你費心了,朕怕是曆史上,最孤獨的一個皇帝了。你說這女人的心,怎麽就這麽硬?她怎麽就忘不了叱雲躍軒了呢?”


  齊尚明道:“皇上您看,三句話,又回到鳳儀公主身上了?奴才想問您,這世上,難道就隻剩鳳儀公主一位女子嗎?滅了燈,拉上帳幔,不都一樣嗎?奴才這就替皇上,召個新進宮的女子前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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