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您倒是換換口味啊
炎躍軒極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他的目光又重新變得溫柔:“看來……朕的情敵還真不少啊,可朕一點兒也不擔心!凝兒,無論是誰先出現在你的世界裏、誰又曾經溫曖過你的心,這些都成為了過去。別忘了,朕是第一個向你下聘禮的人,而朕也是最終娶了你的那個人!凝兒你放心,所有溫曖過你的人,朕都會以自己的方式,報答他們!朕不能禁錮你的思想,朕也沒有權利嫉恨元先生,朕隻能讓自己變得更好,讓你沒有時間去掛念別人!”
慕容芷凝無奈地搖著頭:“炎躍軒,你已經病入膏肓了。我倆的心已漸行漸遠,我倆的緣份盡了!炎躍軒,你能放過本宮,順便也放過你自己嗎?”
炎躍軒的臉上,掛著自負的笑意:“朕是個輕易放棄的人嗎?為了娶你,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朕為你奪取華炎的江山,花一年多的時間修路,不顧一切地把你迎回華炎,全天下人,都見證了朕的瘋狂和執著!”
慕容芷凝掙脫炎躍軒的懷抱,憑欄看著遠處:“是,全天下都見證了你的瘋狂的執著。你的瘋狂,不過是對權利的追逐和掠奪;而你的執著,充其量隻是一種變態的占有欲!”
炎躍軒溫柔地從身後攬著慕容芷凝:“是愛情還是占用欲?朕會傾其一生向你證明的!朕要和你白頭偕老,讓你無話可說!”
慕容芷凝轉身抬頭看著炎躍軒,她的眼裏浮現著凜冽的殺氣:“炎躍軒,你再執迷不悟,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你確定你能活到白頭嗎?”
炎躍軒溫柔以對:“凝兒,你不愧是我炎躍軒的女人!你身上這種濃烈的霸氣,放眼全天下的女子,唯有你一人有此膽色!朕是真的想和你白首相偕,朕會傾盡全力做到的!”
孝寧宮裏,章嬤嬤顫抖著跪在蕭氏麵前:“娘娘,難怪你這幾天寢食難安的。奴婢今天見著炎躍軒娶回來的皇後了,您猜猜她是誰吧!”
蕭氏驚出了一身冷汗:“難不成……他真把慕容芷凝那個妖女娶回華炎了?不不不……本宮不信。炎躍軒那魔煞,已經讓本宮傷透了腦筋,那小妖女的手段,遠在炎躍軒之上啊!”
章嬤嬤將手背攤到蕭氏麵前:“娘娘請看,那妖女今天給了奴婢一個下馬威,她踩了奴婢的手,還故意碾了碾。您看看,現在還紅腫著呢!她還讓奴婢給您帶話,說她會親自來孝寧宮拜訪您,並送來您愛吃的點……點心哪!娘娘,這是毫不掩飾的威脅啊!奴婢嚇得,這心一直都在狂跳不止。”
蕭氏緊縐著兩道殘眉:“本宮裝瘋賣傻了一年多,好不容易躲過了炎躍軒的目光,這個慕容芷凝,可遠遠沒有炎躍軒那麽好對付啊!
不行,本宮得去見太上皇,本宮得尋求他的庇護,現在兒子是靠不住了,本宮還得靠這個軟弱的男人。”
章嬤嬤的語調帶著哭聲:“娘娘,您不提太上皇還好,一提他,奴婢更沒有底氣了!您不是讓奴婢去給太上皇送衣物嗎?奴婢剛從敬慈宮回來。聽太上皇的貼身太監說,慕容芷凝今天私闖鹿鳴宮,還當著奴才們的麵,辱罵太上皇,太上皇回到敬慈宮,就一病不起了。他身體原本就孱弱,被那妖女一折騰,還不知道能熬上幾天的呢?”
蕭氏手一抖,手中的茶盞掉在了地上,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摔得粉碎。
章嬤嬤顫抖著撿起地上的碎瓷片:“娘娘,您還從未如此慌張過……您這一慌,奴婢更加六神無主了。”
蕭氏不安地搓著手:“聽說韓絮那賤人臨死前,曾暗示過慕容芷凝,說她在鹿鳴宮裏藏了重要的東西……慕容芷凝這是來者不善,要讓她拿到實證,可就糟了。烽兒還是皇上時,她都敢和本宮分庭抗禮,現在炎躍軒當了皇帝,她更加有恃無恐了!”
章嬤嬤攛掇道:“娘娘,幹脆讓人一把火燒了鹿鳴宮,或者……先下手為強,花重金買通妖女身邊的婢女,要了她的命!”
蕭氏拍著椅子扶手:“你有沒有腦子?鹿鳴宮一失火,所有的目光都會聚集在我孝寧宮。慕容芷凝……本宮對你恨得牙癢癢,卻又拿你無可奈何!本宮真是一步錯、步步錯,當初若果斷結果了這個小妖女的性命,不僅烽兒的皇位保住了,也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境!”
章嬤嬤狠厲道:“娘娘,那就別猶豫了,您不能讓她活著啊!”
蕭氏啐了一口:“你說得輕巧,萬一事情敗露,本宮落個萬劫不複,而你卻可以換個主子,照樣在宮裏吃香喝辣的。當年在祁祥宮,你若是在白綾上加把力,慕容芷凝早就去見閻王了,都怪你!”
章嬤嬤不敢頂嘴:“是是是,都怪奴婢!娘娘,現在不是相互指責的時候,咱倆要抱成一團,合力對付這個妖女,您若倒下了,她哪裏會放過奴婢?”
蕭氏哀歎連連:“本宮現在是眾叛親離啊!烽兒是指望不上了,婧容又對本宮心存恨意,眼看著太上皇也自顧不睱了,本宮隻能繼續裝瘋賣傻,希望能蒙混過關。等北郊的玉蟠宮完工,本宮就能脫離這個小妖女魔掌了。”
章嬤嬤眼珠一轉,又送上一個主意:“娘娘,您不能把希望寄托到遷往玉蟠宮。具奴婢了解,玉蟠宮就算修得再快,也還有一年半時間才能完工,這一年半時間裏,娘娘您都得提心吊膽的過啊!娘娘,奴婢給您支一招,您不如挑所佛院或是道觀,借口前去禮佛,正好避
開了小妖女的魔爪!”
蕭氏拍著身旁的茶幾:“蠢奴才,你出的全是餿主意!你前麵出的那些鬼主意,沒一個好使的,倒給本宮惹了一身臊,你還敢亂出主意?在宮裏,妖女顧忌著烽兒和太上皇,至少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本宮下手,本宮一出泰極宮,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以為還像從前,本宮還有個當皇帝的兒子?”
章嬤嬤嚇得跪在地上:“娘娘,奴婢跟著您近三十年,從一個小宮女,變成了老嬤嬤,奴婢對您一直忠心耿耿的,也為您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啊!奴婢或許是目光短淺,但奴婢是真心想替娘娘解憂的。娘娘,您還有一個人可以依靠,您現在還是緊緊攀著婧容公主這棵大樹吧!”
蕭氏一臉的怒氣:“你不提婧容公主還好,一提起她,本宮的怒火就不可遏製!當初若不是她替叱雲思遠擋了一箭,本宮一聲令下,弓箭手就會把炎躍軒和慕容芷凝射成馬蜂窩……這個不肖女……她違逆了本宮,自己也沒落個好下場。自從叱雲思遠身邊那小賤婢成了活死人,叱雲思遠就一蹶不振,就快成個廢人了,婧容自己的處境都堪憂,她哪裏有心思管本宮的死活?”
章嬤嬤眼珠一轉,又心生一個毒計:“娘娘,女人的嫉妒心是最有力的武器,您隻要幫婧容公主解決掉那個半死不活的賤女子采桑,她自然會對您感激涕零,和您重拾親情的。婧容公主雖然和娘娘有分岐,但她一直都十分反感慕容芷凝這個小妖女。”
蕭氏冷漠道:“本宮不僅嫁了個沒用的丈夫、還生了一個懦弱的兒子,就連女兒,心也向著外人,本宮這一生熬盡了所有的心血,可終究換不來兒子的輝煌前程,還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罷了,你替本宮先去溱洧宮,探探婧容的口風!”
禦書房裏,炎躍軒坐在案桌前托著腮,一副冥思苦想的神情。
鄭常星站在炎躍軒身後:“皇上,別人新婚燕爾,都意氣風發的,可您卻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皇上,不是奴才多嘴,娘娘是個十分危險的女人,她不適合留在您身邊!”
炎躍軒一臉憤怒地扭頭看著鄭常星:“胡說八道!朕的凝兒明明生性溫婉善良,她那是在生朕的氣!隻有朕知道她心裏的恨源於何處,朕會慢慢疏導她的!倒是你,記得你奴才的身份,說話先過過腦子。”
鄭常星恭恭敬敬地垂著頭:“是!皇上,奴才替您換藥吧,您背上的傷口,可不淺啊,若是感染,輕則高燒不退,重則得纏綿病榻十幾日的。皇上,奴才不得不再提醒您一句,娘娘下次再拿簪子傷您,您千萬別再縱容他了,萬一把您傷重了,她也會受到懲罰的!”
炎躍
軒極配合地伸手讓鄭常星褪去他身上的龍袍:“唉!你有所不知,她隻是傷了朕的皮肉,而朕卻傷了她的心。要舒解她心裏的怨氣,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鄭常星拿棉紗蘸了藥膏,仔細塗抹炎躍軒後背的傷痕:“皇上,您和娘娘之間的矛盾,既然需要時間調和,在矛盾化解之前,您就不能適當的離她遠些嗎?奴才的意思是,您少去歸凰宮,晾上娘娘一段時間,讓她知道,您並非離不開她。或者,您納上幾個美豔的妃子,給她點壓力!”
炎躍軒自嘲地一笑:“朕的皇後,那醋勁可大了去,惹她不快,朕這輩子都休想再靠近她了。去去去,盡出餿主意!朕的晚膳,依然安排在歸凰宮。”
鄭常星攛掇道:“皇上,奴才沒有反對您去歸凰宮,奴才是說,女人萬紫千紅,各有各的韻味,您倒是換換口味啊!”
炎躍軒矯情地歪著頭:“唔……且不說天底下,根本找不到能與娘娘相媲美的女子,就算有,朕也不可能適應別人。這世間的女子,在朕眼裏都滿是缺陷,就算偶爾有一個模樣勉強看得過去的,那身上也是一股子俗味兒,朕受不了。朕就好凝兒這一口,其他的女人,朕連看都不想看第二眼!”
鄭常星連連歎著氣:“唉!您身份如此顯赫,卻甘願為娘娘放棄了滿園的春色,您虧不虧得慌啊?問題是,娘娘她不領情哪!”
炎躍軒不屑道:“你一個閹人,跟朕談什麽春色滿園?再說了,朕當皇帝,又不是為了睡遍天下的女人!”
鄭常星諂媚道:“奴才也不是從小就是閹人!您忘了,奴才也曾經做過男人?不過,奴才還是十分認同皇上的觀點的,男女間若是沒有感情,就算睡在同一個被窩裏,也沒什麽樂趣可言。要不,奴才今晚讓人在娘娘的安神茶裏加點料,讓她好好地配合配合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