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癔病又複發了

  炎烽扯了扯炎涵的衣袖：“皇父，事情還沒查清楚，您先別急著下定論！”


  炎躍軒深蹙著眉頭：“皇父，如果是皇後的過失，兒皇一定會重重地處罰她的！”


  慕容芷凝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臣妾隻是無心之失！是奴才們粗心，送錯了蛇。就算是蛇開口咬了蕭太妃，那也隻是個意外，沒有證據證明臣妾是有意害蕭太妃的。何況，臣妾始終相信，蕭太妃娘娘手臂上的傷口，不是這條蛇造成的。”


  蕭氏冷酷地咬著牙：“慕容芷凝，你狡辯也沒用，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本宮的積怨有多深。”


  炎躍軒扭頭看著安康：“朕也覺得，蕭太妃的傷口，不太像蛇的毒牙造成的。安康，你既然堅持蕭太妃是被你手上的蛇所咬，你就拿蛇咬你自己一口作證明。”


  安康戰戰兢兢地道：“皇上，您剛才不是讓咬含煙的嗎？”


  炎躍軒不耐煩地揚了揚下巴：“廢什麽話？你身體比小宮女壯實，就咬你，快點！”


  安康早已嚇得麵如死灰，癱坐在地上。炎躍軒伸手招來另一個小太監：“你去幫幫他。”


  小太監顫抖著抓住蛇頭，猛地按在安康的手腕上，安康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哎呀媽呀……”


  慕容芷凝掩口輕笑，炎躍軒側目看著她：“凝兒，你還笑得出來？都是你惹的禍！蕭太妃若是傷勢惡化，朕饒不了你！”


  炎涵目光專注地盯著安康的手臂，安康“咦”了一聲：“啟稟皇上，或許這就是天意吧，這條蛇並沒有咬奴才。”


  慕容芷凝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蕭氏：“太妃娘娘，這就奇了，蛇不去咬別人，偏偏去咬您？”


  炎烽的雙眉蹙在了一起：“母妃，您再好好想想，您手上的傷，可是蛇咬的？如果是誤會，就盡早說清楚！”


  蕭氏鐵青著臉：“烽兒，你不相信本宮，也該相信那兩個奴才，他們可是親眼看著本宮受傷的。”


  小太監又把蛇頭按在了含煙的手臂上，含煙驚呼了一聲，癱坐在地上，她情急之下，大呼起來：“皇上請饒命……奴婢並沒有親眼見著蛇咬蕭太妃娘娘，奴婢聽到她一聲驚呼，就見她手臂上已經有兩個牙印了。”


  炎涵湊近了含煙的手臂，仔細觀看起來，含煙的手臂上，沒有出現任何的傷口。


  炎涵大怒道：“蕭氏，你又在玩什麽花樣？這蛇為何不咬別人，偏偏咬了你？”


  蕭氏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臣妾怎麽知道慕容芷凝玩的什麽伎倆？慕容芷凝狡詐多端，誰知道她使了什麽花招，讓這條蛇咬了臣妾就變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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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芷凝輕笑道：“太上皇、皇上、江陵王，臣妾再狡詐多端，也做不到讓蛇聽話吧？蕭太妃娘娘，本宮或許以前是得罪過您，可您也沒必要一門心思地陷害本宮啊？”


  炎涵滿臉疑惑，自言自語道：“奇怪，這蛇為何不咬別人？難道……”


  蕭氏還不肯罷休，怒氣衝衝地質問道：“慕容芷凝，你這個小妖女，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想怎樣？你給蛇喂了什麽？”


  慕容芷凝莞爾一笑：“太妃娘娘，本宮不是賣蛇藥出身的，也不懂得馴蛇。昨日，有人往歸凰宮裏放了兩條毒蛇，被皇上踩死了一條，又被小太監活捉了一條。本宮承認小心眼，以為是蕭太妃您讓人放的蛇，氣不過，就故意讓人裝在食盒裏，送回了孝寧宮。”


  蕭氏氣急敗壞道：“太上皇，您評評理，慕容芷凝連誰放的蛇都沒查清，就往臣妾的孝寧宮送，她就是故意借此要臣妾的命啊！慕容芷凝心胸狹隘，挾私報複，她根本不配母儀天下。”


  慕容芷凝的臉上露出譏誚的笑容：“太妃娘娘，您被蛇咬了，不是剛好可以證明了您的清白嗎？你若吃個啞巴虧，本宮就能判斷是您放的蛇，可您招了太上皇和皇上來評理，足見你心裏沒有鬼，本宮替你洗清了嫌疑，您難道不應該感謝本宮嗎？”


  蕭氏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好一張能言善辯的巧嘴，你放毒蛇咬本宮，本宮反過來還得感謝你？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太上皇，烽兒，你們要替本宮討個公道啊！”


  炎涵用探尋的目光看著炎躍軒：“軒兒，你覺得皇後這件事是否處理得欠妥啊？”


  炎躍軒恭敬地扶炎涵坐下：“皇父，皇後雖然有些淘氣，但她做事還是有些章法的，她此舉，或許就是想把歸凰放蛇的人引出來。”


  蕭氏鐵青著臉：“這泰極宮裏還有沒有天理了？戕害本宮不成，就換作是試探人心？唉呦……本宮的頭好暈，喘不上氣了，會不會是蛇藥不起效了……烽兒，你救救母妃……”


  炎烽用犀利的眼神注視著蕭氏：“母妃，孩兒早就提醒你該收手了，你為何還是不依不饒的，硬是要給自己找麻煩？那條金環蛇，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它早被人拔去了毒牙，根本不可能咬人……”


  蕭氏如夢初醒，如遭五雷轟頂：“慕容芷凝，你果然有心計，你這麽構陷本宮，有意思嗎？”


  慕容芷凝側目看著炎涵：“太上皇，是誰在構陷誰，我想您一眼就看出來了！從鹿鳴宮失火，到歸凰宮被人放入毒蛇，如果不把攪起風浪的那個人揪出來，泰極宮將永無寧日！”


  炎涵氣得渾身發抖：“蕭氏……你真是死性不改啊！鹿鳴宮的事

  ，孤正打算睜一隻、閉一隻眼算了，你又弄出個放毒蛇的伎倆？”


  炎烽連聲歎著氣：“母妃，您讓孩兒拿什麽拯救您？”


  蕭氏雙眼一翻白，索性又裝起了瘋：“王母娘娘下凡了……要拿法器鎮住小妖女……華炎要亡在小妖女手上了……”


  炎涵顫顫巍巍地站起身：“烽兒，孤心裏堵得慌……你送孤回敬慈宮，你母妃作亂的事，交由皇後徹查。皇後，查清這件事後，須得向孤匯報情況，你不得擅自處置任何人！”


  慕容芷凝屈膝道：“臣妾謹遵太上皇的諭旨。”


  炎烽用充滿歉意的目光，掃了慕容芷凝一眼，扶著炎涵出了孝寧宮。


  安康和含煙早已嚇得麵無人色，兩人跪伏在地上，抖如篩糠。炎躍軒招來兩個侍衛：“把這兩個奴才送到內侍奉去，和那個私逃的章氏關在一起。”


  蕭氏倒在座榻上，假裝緊咬著牙關，口裏吐著白沫的樣子。


  慕容芷凝走到蕭氏麵前：“蕭太妃，在本宮麵前，你就不用刻意裝瘋賣傻的了。你剛才還親口承認了，你的癔症早已痊愈，現在怎麽又複發了？蕭氏，你現在眾叛親離，你作何感想啊？你別著急，本宮會一筆筆地向你討要你欠下的債！來人，把孝寧宮裏所有的太監和宮女全撤了，換成新的。蕭太妃患了癔症，不能放她出去傷人，讓人看住她，讓她好好在孝寧宮裏靜養吧！”


  炎躍軒用寵愛的眼神看著慕容芷凝：“凝兒，你處理得極恰當！走，朕陪你先回景明宮用晚膳，朕看你今天心情極好，胃口應該也很好。”兩人牽著手，有說有笑地出了孝寧宮。


  出了孝寧宮的大門，慕容芷凝收起了笑容，冷冰冰地縮回手。


  炎躍軒幽怨道：“凝兒你……你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啊？朕陪你四處走走，散散心吧。凝兒，你今天對蕭氏這反戈一擊，實在太漂亮了！你知道嗎？你剛才把朕都給騙了，朕一直替你捏著一把汗。”


  慕容芷凝駐足看著炎躍軒：“炎躍軒，本宮想回商夏了，你放本宮回去吧。你的後宮充滿了爾虞我詐，本宮實在不想再多待一刻！”


  炎躍軒上了龍輦，一把將慕容芷凝抱到他腿上：“凝兒，你想娘家，朕可以理解，朕答應你，等忙完手裏的事，就陪你回商夏，當是回門。朕一點也不擔心你在宮裏會吃虧，以你的謀略，在朕的後宮裏，一定是所向披靡的。你今天也狠狠地收拾了蕭氏這老太婆，你看到她灰頭土臉的樣子，難道就沒有一絲成就感嗎？你就不想留下，解開心裏所有的迷惑嗎？”


  慕容芷凝嫌棄地縐著眉：“炎躍軒，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非常討人厭嗎？你就像

  一隻偽裝成羊的惡狼，一步步地把本宮引到你的陷井裏。”


  炎躍軒衝鄭常星揚了揚下巴：“擺駕禦花轉園。凝兒，朕真的是十分冤枉啊！朕設下的所有陷井，隻是為了能留住你。凝兒，既然蕭氏並沒有往歸凰宮放毒蛇，那是不是意味著，炎羽真的參與進來了？她這是想與我倆為敵嗎？”


  慕容芷凝絞著手裏的絲帕：“本宮倒是不介意多一個敵人，可江陵王夾在中間，他心裏會是什麽滋味？”


  炎躍軒心裏一陣酸楚：“凝兒，皇兄的內心十分剛強，他根本用不著你擔心啊！在大是大非麵前，皇兄永遠是一身正氣、不偏不倚的，這也是朕十分崇敬的原因！凝兒……和皇兄相比，朕的內心反而顯得十分懦弱。你對他一絲一毫的關懷，都會像根針，紮在朕的心口上！”


  慕容芷凝毫不留情地譏誚道：“炎躍軒，你明顯是對自己缺乏正確的認知，一個內心冷酷的人，又怎麽會懦弱呢？本宮根本不在乎你的心會不會被針紮，因為那和本宮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炎躍軒歎了一聲，抓住慕容芷凝的手：“朕實在是不應該妒忌皇兄，朕答應過你，讓你保留所有美好的記憶。凝兒，我倆今天暫且不提不高興的事，朕陪你好好賞花、看看風景。”


  慕容芷凝側目看著炎躍軒，目光中滿是鄙夷：“炎躍軒，本宮還以為，你會暴跳如雷，本宮真是低估了你忍耐力。其實你根本就無須忍耐，因為本宮對你而言，隻是你後宮中可有可無的一件裝飾品，和你的情感世界，沒有半點關係。”


  炎躍軒也側臉看著慕容芷凝，他的眼神裏有一種不被理解的痛楚：“凝兒，你還真是不講道理！朕究竟要怎樣你才會滿意？朕說介意吧，你會說朕霸道、占有欲太強；說不介意吧，你又說朕不在乎你！朕真的有一種無力感，但朕一點都不害怕，朕會為你磨去所有的棱角，直到變得柔軟到你接受為止！”


  慕容芷凝轉頭看著遠處的樓台：“本宮要的從來都不是柔軟順從，說白了，本宮不能接受的，是你的人，和你的性格真的沒有任何關係。炎躍軒，你準備好了嗎？本宮說過，會把你的泰極宮弄得雞犬不寧，本宮要付諸行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