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雪上加霜
香香看到秦天插手進來,暗罵秦天破壞了她趁勢斬殺李墨軒的機會。不過香香也知道,憑借小黑出神入化的化形術和秦天依舊深不可測的實力。
今次是絕難憑借一己之力斬殺三人了。她因為自己在毫無保留的情況下,還沒有將三人殺死,而感到大為驚異。
一切計劃都被打亂。香香必須立刻回去重新部署。所以她麵色一變,轉而笑盈盈的說道:“嗬嗬,難道秦大俠想不顧江湖規矩群起而攻至我這個弱女子嗎?”
秦天嘻嘻笑道:“當然了,我秦天出了名的臉皮厚,最喜歡的就是仗著人多欺負弱女子。你若是不想讓我欺負,大可以掉頭就走,並且答應我們以後再也不來找待天居的麻煩,否則我們三個今天定要請你留下陪我說說枕邊話。”
秦天這句話說的露骨之極,香香聞言一震。繼而大笑道:“秦天啊秦天,想不到你和那些男人一樣,我以前真是高估你了。”
秦天嘿嘿笑道:“秦天就是一俗人,香香大小姐切莫對在下有什麽希望。”
小黑插嘴道:“而且事實已經證明你絕沒有單獨收拾我們的實力。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天哥說的話吧!”
李墨軒冷笑道:“獨孤嗜和陰雪卉何在?”
香香發出一陣銀鈴般地笑聲說道:“對付你們還用不到師尊和獨孤師叔出馬。”
小黑微笑道:“不多,躲在暗處的人應該是有西疆的羅斷,羅斷的徒弟羅石,還有一位從未謀麵的高手,不知道是也不是?”
暗處忽然傳來一聲狂笑,然後羅斷施施然走了出來,說道:“貝牛犬果然天生靈覺不凡,竟能猜到是老夫和小徒。”
秦天和李墨軒循著聲音望去,隻見羅斷和羅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一位西疆打扮的壯漢。
李墨軒哈哈大笑道:“原來是胡齊,真是久違了!”
原來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就是在西疆呼風喚雨的東狄領袖之一胡齊。想不到他們這幾股勢力竟然都聯合在了一起。實在是始料未及。
香香笑了笑,說道:“幾位敘敘舊吧,香香就不奉陪了。”說著飄然而去。
羅斷哈哈大笑的來到李墨軒近前,狂妄的說道:“李墨軒你已經沒有再戰之力,又如何與胡齊算一算舊賬呢?”
秦天和小黑從來沒有聽過李墨軒談起他和胡齊的恩怨,所以一臉茫然。
胡齊笑道:“胡齊從來不會乘人之危,今次來隻想告訴你李墨軒一聲,我定然會找個機會與你光明正大的一決雌雄,倒是生死各安天命。切莫有任何怨言。”
李墨軒仰天長笑:“若是能死在胡凶的槍下,那隻能怪我自己學藝不精,怨不得任何人。”
胡齊說了個“好”字,然後扭頭就走。
看的秦天和小黑連連發愣。
隻有對胡齊了解很深的李墨軒才沒有任何驚異的神色,因為胡齊本來就是不會和任何勢力聯盟,也不會跟任何人成為朋友的人,胡齊才是真正天生孤傲的典範。
胡齊走了之後,羅斷和羅石分立左右。
羅石狠狠的說道:“看你幾次往哪裏跑。”
這句話顯然是對著秦天說的,因為秦天曾經不止一次的當著眾人麵的羞辱過羅石,他們之間的仇恨真是傾盡三江五湖的水都洗不掉。
小黑和秦天嚴陣以待,在李墨軒大戰之後,任何微小的馬虎,都會足夠是他們身死當場。
就在這時。又有兩個人竄了過來。秦天一看,登時大感頭痛,因為其中一人正是當日意圖對夏霓裳不軌的淩霄宿。雖然淩霄宿單打獨頭並非是秦天的對手,但是淩霄宿身後的淩灣雲卻是極強得戰鬥力,足夠牢牢的纏住秦天。
淩霄宿進來之後便惡狠狠的對秦天說道:“秦天,你可還記得我嗎?”
秦天聳聳肩,隨意的說道:“還活著啊,上次算你命大,今天甭想跑了!”
淩霄宿冷哼一聲:“口出狂言,看你還能猖狂到及時?”
外麵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進來:“淩兄好大的口氣,常有為今天就要看看淩兄究竟有什麽能耐,不如就讓小弟先配淩兄走上幾招如何?”說著,常有為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秦天看到常有為來了,不由得一陣感動,因為常有為定是看到羅斷和淩霄宿有異動,所以趕來幫助秦天,要知道常家規矩甚嚴,從來不過問任何勢力的事,當年常有為出手幫助秦天,已經壞了他們常家的規矩,和魔教站到了對立麵,這對常家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是截然相反,也是對常家大為不利的。
今次常有為又公開支持秦天,表明了為了秦天能夠拋開一切家族榮耀和紀律,你說秦天如何能不感動。
淩霄宿冷哼道:“常有為,你不要忘了你常家的規矩。”
常有為果然哈哈大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常有為就算破壞規矩,你又能怎樣?哼,若非常家一直保持中立,就憑你淩族那一點家業,還不被我們放在眼裏,就算不論產業單論武功,你淩家也和我們常家望塵莫及。”
淩霄宿猛的暴怒:“你……”但是卻又接不上話來,因為常有為卻是有猖狂的本錢。他說的句句屬實。
淩霄宿隻有憤怒的冷哼一聲,雙目冒火,瞪著常有為。
而在常有為和淩霄宿對話的時候,外麵又來人了。
秦天哈哈大笑道:“今天真是熱鬧,群雄集會,看來都是想要我秦天命的啊!”
來人哈哈大笑道:“哈哈!自從朱宏朱砂回來之後,我就一直想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麽能耐。”
常有為一看來人,便忽然沉聲對秦天說道:“來人就是金飛手底下最硬的一張王牌,除了在和古玄對戰時出過手之外,從來沒有出現過,二十年前,此人因嗜殺成性,被正道發出追殺令,群起而攻之。但是卻依舊被此人逃掉了,二十年來從來沒有在江湖中出現過,當年此人的武功就已經登峰造極,今時今日恐怕更難對付。”
秦天登時一怔,想不到金飛手下還有這麽棘手的人物,無道禪宗的實力他們在了解不過,若是像了空,阮淩蝶那樣的人物同時出現四五個,還攔不住這個人的話,此人的實力便可見一斑,更何況二十年的隱形埋名,武功肯定更勝從前。
此人來了之後,看了看場內的眾人,不屑的說道:“你們都退下吧,他們四個都交給我好了。”
僅僅是這句話,恐怕也隻有陰雪卉親來才能說的出口。
羅斷看到來人,居然也施禮說道:“羅斷參見血宗主。”
那個被稱作血宗主的人,看了看羅斷,拍拍他的肩頭說道:“我退走江湖的時候,你剛剛成名,想不到現在居然成為了在西疆僅次於武尊的人物,不錯不錯。我血殘沒有看錯你。”
常有為對秦天苦笑道:“除非爹親自出手,否則沒有人能攔得住血殘。”
秦天當然知道常有為這句話的分量。
羅斷輕聲說道:“血宗主不必理會羅斷和小徒,我們隻需要處理一下私人恩怨,絕不會拖累宗主。”
僅僅是看羅斷的態度,就可以想象這血殘當年強橫到何種程度。
血殘看看常有為,哈哈大笑道:“好啊,好。想不到常笑的兒子小小年紀,就已經半隻腳踏進了近天的級別,不錯不錯。血殘和乃父的那筆舊賬,遲早會算的,不過你是小輩,我不會對你出手。”
常有為朗聲說道:“血殘休得猖狂,當年若不是家父繞你不死,你還哪有命在。二十年之約剛剛到期,你就想興風作浪嗎?”
血殘哈哈大笑道:“常笑還是龜縮不出,我血殘又有何懼在?哼,二十年的期限已經到了,我血殘已經遵守約定,他常笑就管不了我。而且他日我還要親自去會會他,一雪當年之恥。”
常有為冷笑道:“血殘啊血殘,你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家父是不會和你動手的,什麽時候你能打敗無道禪宗的顧語蝶和禁念神教的陰雪卉,才有資格像家父挑戰。知道嗎?”
在場之人無不大驚,因為聽常有為的口氣,那常笑的實力竟然比陰雪卉和顧語蝶還高,可是江湖上的名望卻遠遠不及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