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妥協
這一次,不再是請求。
常安一改往常的的溫和態度,轉而這般窮窮仄,似乎此時的常安才像是第七幕的樓主,擁有著等的威嚴與強勢,但是薑鳴與林寒二人卻若坐針氈。
薑鳴冷聲道“常安樓主,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覺得你這樓主的地位可以將我二人牢牢地拴在這裏?即便是你第七幕勢力強橫,我二人卻也不是受欺之輩,想要強迫我們做事,你得想一想自的實力。”
薑鳴此話並沒有絲毫誇大,他與林寒如今實力也算極為強橫,都有著巔峰半步九段人位的程度,他們若是聯手,隻怕是一般的九段人位武學宗師,也要在他們手上铩羽。常安手下最強者無非是浩、淼二人,但是這兩人都隻是半步九段人位,即便正麵一對一,薑鳴與林寒也不見得會輸。
就算常安是哦第七幕的樓主,手下實力也不見得隻有可見的這些,但是薑鳴與林寒自詡在白人遺跡歸來之後,自實力都有明顯的增長,當初他們聯手便可以在俞空桑手中遊刃有餘,如今定然是不懼地位以下任何武者。
常安嗤笑一聲,道“我自然知道你們的實力,所以也沒有想要用武力屈服於我,想要強迫你們說出來,我付出的代價太大,所以隻能讓你們心甘願地張口,因此我特地帶來了一樣東西。”
薑鳴與林寒心生疑惑,卻見門外走進一名小廝,將一柄大刀扔到了兩人的麵前,那一幕景象,頓時讓得兩人麵色慘白。
這是一柄看上去頗為霸道的利器,若是平常刀刃兩人自然不會有任何反應,可那刀刃之上的白虎雕紋,卻讓他們不得不重視。
“白虎铖牙,白虎既出,羅湖何在?”
此刻氣氛凝固,幾乎是瞬間,薑鳴與林寒手上便出現了兵器,方轅戟與銀白刹螭槍紛紛刺出,浩、淼兩人也是及時反應,藍螢遊海步法施展出來,擋在了常安麵前,可是薑鳴與林寒仿佛心意相通,在這一刻棄戟出掌,浩、淼出於正常反應躲避。
可就在躲避的這一刹那,兩人穿過了他們的防守,直接攻向了後的常安,這一刻他們已經無法出手,兩柄兵器墜落,薑鳴與林寒也製服住了常安,在這短短數十秒內,屋外有著十多名武者圍合起來。
“樓主!”
常安揮了揮手,雖然薑鳴的掌曲成爪,已然放在了他的喉嚨前,似乎隻要一出手就能將他的脖子扭斷,常安絲毫不懷疑平常淡然冷漠的薑鳴會做出這種事,他遞過去一個眼神,周圍的第七幕的人紛紛往後撤了撤。
林寒厲聲道“告訴我們,羅湖究竟在哪裏?你為什麽會拿著羅湖的白虎铖牙刀?若是你沒辦法說出個所以然,你應該很明白我們的手段。”
常安淡然笑了笑,道“你們不會想知道的,即便你們擒拿住了我,又有什麽辦法?可能臥華山的梁津都沒有告訴你們,在薑鳴離開四海城的幾之後,羅湖便消失了,你們不妨可以猜測一下,他到底去了哪裏?”
薑鳴與林寒心頭一驚,這些事的真偽還待考慮,但是羅湖的貼武器白虎铖牙刀出現在這裏,人代表著他經曆了一些事,說不定遇到了什麽危險,而這些事竟然與第七幕有關,他們如何不為之怒火中燒?
常安麵色平淡,撥開薑鳴的手掌,朝著薑鳴與林寒意味深長地一笑,道“你們不敢傷我,更不敢殺我,何必作出這般反目成仇的姿態?還是坐下與我談談吧,我想這下你們還有足夠的耐心了吧!”
薑鳴與林寒切齒握拳,但終究還是放下了心中的怒火,林寒走上前去拾起了各自的武器,同時將那白虎铖牙刀與握在了手中,兩人此刻神複雜,偶爾遞換眼神,卻不言語一字。
“都退下吧,去外麵守著,薑鳴少俠可還要幫我參加旗戰,怎能用這種態度對待?將外麵的暗探清理掉,別讓我們的對話戟被人聽到了,不然若是出了什麽問題,你們可擔待不起。”
常安揮了揮手,一應隨從紛紛離去,而浩淼兄弟立在常安旁,此時也沒有了任何動作。
薑鳴凶狠地望向常安,道“你這般作為,第七幕的名聲可要敗喪光了,你難道不怕我們直接狀告第七幕?”
常安笑道“第七幕的高層是不會在乎的,你們隻是個小人物,還沒有強到能夠影響第七幕發展的地步。更何況,你們也沒有任何證據,隻要我不說,又有人知道?”
林寒叱問道“告訴我,羅湖境界怎麽樣了?”
常安道“臥華山幾位統領感深厚,果然如此,我也可以告訴你,他沒死,當然僅僅隻能夠告訴你們這些。”
薑鳴道“你說吧,怎樣才能夠放了羅湖,若是他少了毫毛,我們不死不休。”
常安道“這算是威脅嗎?薑鳴少俠,我不妨可以告訴你們,如今的羅湖不止少了毫毛,說不定連腦袋都要丟了,但你們又能怎樣?難道還想要殺了我?”話音落下,常安譏諷地看向薑鳴與林寒二人,蹙起的眉頭更像是一種挑釁。
“你……”
林寒拍了拍薑鳴的手臂,薑鳴才感到自己有些緒失控了,平裏以收斂緒為主要涵養的他,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犯這種錯誤,薑鳴沉下心來,讓緒稍稍緩和,林寒則是站在了前麵,代替薑鳴的交談。
林寒道“常安樓主,我們還是談談條件吧,羅湖是我們的兄弟,你也是知道這是我們的軟肋,才做出這種手段的吧?既然如此,隻要我們用相同的代價,或者高於樓主的要求,樓主自然是會選擇交易的吧?第七幕號稱天下無不可交易之物,應該能夠給我們一個完好如初的羅湖吧?”
常安淡然一笑,道“這倒是,還是林寒少俠說得清楚一些,那你們是否願意將那夜你們看到的事都告知我?”
林寒道“這就是條件?”
常安道“隻是條件之一。”
林寒與薑鳴沒有猶豫,雖說有可能常安是在故意在用這種方式榨取他們的利用價值,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那所謂的消息與羅湖的命相比一無是處,可顯然常安並沒有打算那麽容易成全他們。
常安聽完薑鳴對那夜況的論述,神漸漸凝重起來,隔了許久才道“看來就是我猜想得那樣,不夠闞軒旗主的目的還有待考究,先後殺死兩名旗主,而後根式對脈主親選的邶裘出手,怎麽看闞軒的目的都不是很簡單。”
常安玩味地看向兩人,道“這些根據一些證據,也都能猜測個大概,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們兩個真的能夠在地位強者的探知之下隱匿形,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還有先前你們能夠在一瞬間便變化出武器,應該便是那珍貴的空間儲備之物空纏子吧?”
薑鳴與林寒俱是一驚,僅僅隻是短短幾句話,便將他們的底細一一洞破,他們惶然不安,若是常安此時想要他們的寶物,他們定然也隻有拿出來,可這便偏離了所有的額計劃。
常安道“放心吧,我沒有那麽貪心,什麽寶物我沒有見過,區區空纏子而已,引不起我的注意,你們倒是將我想得太狹隘了。”
林寒道“那羅湖之事……”
常安望向薑鳴道“我其實要的不多,幫我贏得此次旗戰冠軍,羅湖我自然會放。薑鳴,雖然你可以第七幕強者眾多為由,故意搪塞,但是我卻可以告訴你,我知道你有著很多的手段,不管怎樣,不管你遇到怎樣的對手,戰勝他,隻有這樣我才能交出羅湖。”
薑鳴想要爭辯,但是卻沒有絲毫力量,他的反駁似乎在這種強硬的指派之下沒有任何收服力,常安所要的從來都不是過程,不論他輕鬆或者艱難,隻要能夠贏,常安便有了機會。
林寒出聲道“能不能讓我與薑鳴一同入場,我們相互間隔著對敵,這樣勝率大一些。”
常安道“自然不能,第七幕定下的規矩,我可沒有決策之權,薑鳴少俠想來會拚盡全力去贏取成功的,隻有林寒少俠,你倒是無所謂,不過為了防止你破壞我們的交易,這些天你就一直呆著這屋裏吧!旗戰還有不足十天結束,期間我不能虧待你的。”
薑鳴目光黯淡,被人勉強與迫,這種感覺讓他倍感痛苦,但是他的臉上卻有著一道堅定之色,他緩緩道“隻要能夠讓羅湖回來,我會拚盡全力去幫你取得冠軍。當然前提是在我的能力之內,若是浩淼他們輸了,我卻沒有這種責任。”
常安道“一定,等到旗戰結束,我拿到冠軍的那一刻,你們便可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也可以帶著羅湖一起離開。”
林寒暗歎一口氣,道“我們要見羅湖,帶我們去。”
常安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很快你們就會見到的,希望你們不會驚訝。”
常安轉離去,浩留在了後麵,將號碼牌與對戰牌都塞到了薑鳴手上,眼神也是同樣複雜,他低聲道“羅湖沒有生命危險。”隨後他像是害怕被窺探,便仍然裝作冷酷模樣離開。
薑鳴與林寒將這一句話聽在耳中,雖然有些懷疑浩為何要秘密告知這些,但是似乎浩有著一些心事,隻是因為自己的份難以吐露而已。
薑鳴與林寒倒是舒了一口氣,他們選擇相信浩的話,盡管這個優秀的半步九段人位武者雖然並不是他們的朋友,但是從某種跡象來看,他說的一些話反倒是可以相信的。
林寒不由得皺起眉頭,道“薑鳴,萬事小心,就拜托你了。”
居處外安插了十多名暗探,監視著林寒的動靜,他已然無法離開這裏了,能夠做事的,隻有薑鳴一人,循著常安規定的軌跡,他將要去涉足自己的路。
旗戰半決賽的規則與之前的淘汰賽大相徑庭,僅僅隻是輪戰製度就能讓許多能力不足者失去再戰之力,每一個擁有著號碼牌的武者可以隨機抽取十二名對手,並且一一戰鬥,從中計算勝負場數,然後每個樓級組織的三人成績以“三三四”的比例疊加,從而篩選出決賽入圍的四支隊伍。
薑鳴在詢問之後才得知,自己竟然是被常安賦予了那個“四”的比例,看起來常安似乎連自己的兩個親信都不是很相信,而將注意力放在了薑鳴上,說是背水一戰也差不多。
“北四擂台五百三十二號對陣五十二號,切記比試不可下殺手,點到為止,違者從嚴處置。比試開始!”
同樣的提醒方式,相同的擂台,往薑鳴卻隻是為了磨礪而戰鬥,但是這一次,卻是為了兄弟。
“為了羅湖,那就戰個痛快吧!”
方轅戟橫掃之間,裹挾著一股蠻力,將那對手重重地砸下擂台。
“五百三十二號勝!”
“東九擂台五百三十二號對陣一百零二號,切記比試不可下殺手,點到為止,違者從嚴處置。比試開始!”
“半月步生蓮!”
“五百三十二號勝!”
很快第三場便來到了,前麵兩場對手都是實力強悍的八段人位武學大師,但是在八段人位這個武道境界之中,他們的實力的確算得上優秀,甚至是之前在臥華山時候的他,也不得不承認是有些難以企及的,可見這第七幕中臥虎藏龍。
但是這第三場的對手卻是一名頗有手段的半步九段人位的武者,甚至比之之前的拜武都要強上幾分,薑鳴隻是交手了幾招,便覺得有些困難,畢竟他現在隻是八段人位巔峰,雖說是之間相差不多,但是在武道境界上卻是缺少了不少的感悟,而且他現在的力量也隻是比一般的八鉛之力強了一些,正麵抵擋九鉛之力還是太過為難。
薑鳴一拳被擊飛,即便是他用了無戟的力量對抗,但仍然被反彈了回來,對手的拳法之中似乎能夠反彈一部分的勁力,而且能夠反彈的不是一般的勁力,而是將他藏在其中的方轅戟的翦破之力也彈了回來,雖然對於他來說那隻是一小部分,可他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來自自己招式的威力。
那人笑道“五百三十二號,我早就觀察過你了,先前你與那拜武交戰的時候,我就在下麵觀看,你的拳法之中雖然不同於其他的拳意,但是碰到了我你卻沒有用武之力。不止是拳法,即便是你的長戟我也能空手抵擋。”
薑鳴冷喝一聲,道“那就試試,讓我看看你這手臂究竟有多強!”
那觀眾之中卻有人認得這人,暗道“這玄冥手白禮有空手接白刃的能力,兩隻手如同金鐵一般強硬,即便是一般的中品金屬也比不上他的手臂堅定,據說修煉這種功法的人,都到最後都難以踏入地位境界,但卻勝在能夠在地位之下立於不敗之地。”
薑鳴方轅戟連劈數招,但是戟刃擊打在那白禮手臂上隻是發出金鐵錚錚聲,卻沒有造成任何實質的傷害,這讓薑鳴很是無奈,即便是霸道如方轅戟也無法造成傷害,一般的刀刃便根本比不過他的手臂。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竟然真的能夠將手臂練成這種程度,不需要任何武器,便能力抗任何武器,即便是方轅戟也無法破除,難道真的有金鍾化的竅門?”
傳聞在某個地方,有著一批人以煉體修行,主張用最原始的方法錘煉自己的,使得自己達到上的刀槍不破,同時運用體術來代替術陣修行,將自己的意誌與精神變得極為堅韌。
但是因為這種法門太過艱難,而且傳承難度極高,並且少有人能夠從那種曆練之中堅持下來,便被許多人摒棄轉而修行不需要太多痛苦的修術,事實證明修術確實比體術更為直接有用,隨著傳承時間一長,這種法門便漸漸地被遺忘,比之人數稀少的修陣與修器更為稀有。
薑鳴又是攻了數招,但是卻並沒有實質的成就,反而在那白禮的攻勢之中他喪失了優勢,在一招之中,被徒手奪取了方轅戟,那種動作,貌似是白禮想要將方轅戟徒手劈斷,但是他也沒有取得什麽成功。
“這是什麽金屬鑄造的兵器,竟然能夠無視我的玄冥手,看來這也算是一件寶物,沒想到此人還有這種收藏。”
薑鳴本來將要阻止白禮破壞方轅戟,但是在見到他的手段失利之後,他顯然從白禮出手之中看出了些門道,在方轅戟與他的手臂相交的刹那,似乎有著一抹淡淡的氣流在他的手臂上流竄,這仿佛不是屬於他的手臂一樣,並沒有對方轅戟造成損傷。
“原來如此,這不是真正的煉體與金剛不壞,而是借用了某種外物,以煉器的方法將手臂變成了兵器,每一次動手他手臂表層的奇特物質便在吸收來自兵器的衝擊,從而取得防禦空手接白刃的能力。但是那些物質的凝聚速度是有限的,今隻要能夠在那種空當,將他的防禦徹底擊破便行了。別的手段都是不能,但是破翦訣卻剛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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