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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笑

  “誰殘忍,你再一遍!”


  蔚清氣不打一處來,她看著眼前這個得了便宜還她殘忍的人,他是不是沒有搞清楚局勢啊?


  現在她想怎麽著怎麽著,她懷著孩子她就是老大,他怎麽能她殘忍呢!

  “你本來不就這麽想的嗎。”時洐毫無求生欲道,“你想讓孩子做出這個選擇,我都不忍心!”


  他背過身去。


  “那我為什麽要這麽做,還不是因為你耗透了我的信任!”


  蔚清咬了咬牙:“還不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你不忍心?那你當初怎麽忍心賣掉我啊!”


  “我什麽時候賣掉你了!!”時洐特別冤枉,回過頭,憋屈地看著她,“你認為如果我要賣掉一個人,她現在還有機會站在我麵前嗎!你把你自己看的那麽輕,我……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你相信,你很重要。”


  蔚清冷冷地看著他。


  時洐氣得不知道該什麽好了。


  蔚清站在窗前,抿住了唇。


  時洐倔不過這個固執的人,他都已經服軟了,她還是沒辦法原諒,可從前那個太上皇,屢次出賣她,最後那是切切實實不管她死活也要賣了她啊……她還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原諒了那個太上皇嗎,甚至現在還心疼那個饒下場,為什麽到了他這裏,就要那麽嚴苛?!


  太上皇沒有用真心,都是在算計,他用了真心,她卻如此對他,這不公平。


  讓他怎麽能不誤會……


  “你就是左右都看我不順眼。”時洐自嘲道,“自從那個人被我關起來了,你就是左右,左右都看我不順眼!”


  蔚清看向他:“你在什麽,我們之間信任的問題,你扯到別人身上。”


  “……我在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時洐,“從來都是這樣,是他你就能輕易原諒。”


  唯獨在他這裏,她就像冰雕似的,不肯融化半分。


  時洐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反正現在大局已定,下,我要,你,我也要,且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孩子,你我就是命中注定!”


  完,時洐不看蔚清的臉色,也不等他的回應,轉身就走出了寢宮。


  蔚清搖了搖頭。


  他的執著,他的霸道,她是深有體會了。


  從來都知道硬碰硬沒有結果,那就等他,等他輸吧。


  反正她也知道,自古以來,以史明鑒,帝王,下與紅顏,隻能得到一樣。


  她不信會在他這裏,鐵律般的皇家詛咒,會成為例外。


  時洐來,原本想好好跟她相處,可最後卻是和她又吵了一架,又被吵跑了。


  他悶悶不樂地坐在禦書房裏,不開心。


  打開奏折,也都看不下去了。


  這什麽破江山,忽然就想,他能不能什麽都不要了,什麽都不要了,就把她帶走,是不是隻有這樣,她才會相信他。


  曾經要權力,是識破皇帝不會留他的心思,為了自保。


  曾經要江山,是因為,自己比皇帝,好。


  他有這個自信。


  但是偏偏……


  她無容人之量,又存疑人之心,她不相信他,也不相信那些女人,那些見了她,得跪下去叫一聲皇後的女人,她容不下,全都容不下。


  所以,他們有了那個賭約。


  她知道,她一直都在等他輸,她甚至非常自信,人都進了宮,也不告訴他,她已有身裕


  她是有多自信,才會覺得,他會在她顯懷之前,就會納妃,就會碰別人?!


  若不是他要碰她,恐怕,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知道自己有孩子了……


  這個女饒心思,實在是深沉,實在是可怕!

  原本他是隻想要哄她回來的,納妃,是皇家規矩,一個皇帝必須要做的事情。


  他,肯定也要做,為了權衡他的大臣們,這一招有利無害。


  但是他現在一想到她在等著他那麽做,等著他輸,他就覺得,自己不能讓她看了笑話去。


  絕不能!!絕不能為了那些大臣,輸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時洐黑眸深邃不已,想了那麽多,也逐漸平複了下來。


  他勾了勾唇角,失去已久的自信又回來了,趕走了多日以來的糾結痛苦,他才發現,那個樣子的他,太不像他了。


  現在他隻知道,他和她的賭約,他一定會贏。


  既然心裏頭有了選擇,那也就能理清頭緒,分清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了。


  一切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他垂頭,安心地批閱起奏折。


  門外不知不覺大雨瓢潑,冷風一陣陣刮進來。


  一道閃電從空中劈過,聲音刺耳地打進他的耳朵裏,他慢慢放下了筆,忽然覺得,這樣糟糕的氣裏,他應該陪在她身邊。


  不應該陪著這些無趣至極的奏折……


  想到此處,時洐起身,沉聲道:“回未央宮。”


  “是。”


  “皇上起駕未央宮——”


  時洐等不及,快步走向了未央宮。


  後頭的宮人匆匆忙忙跟著。


  時洐回到未央宮,看到了蔚清靠在桌邊,腿前一個暖爐,她翻看著書,專注得很。


  他輕輕一揮手,後頭的宮人自覺都退下了。


  時洐邁腿踏進寢宮裏。


  站在蔚清後頭的宮人看到皇上,當下就要跪下來,卻被他一手製止住,然後,宮人便看到皇上揮了揮手,立刻低下了頭,輕步退了下去。


  宮裏一下就剩他們兩個人。


  時洐站著沒有動,因為怕再多走幾步,會被她發現。


  他笑了笑,就這樣靜靜地,沒有存在感一樣,難得,也並沒有那麽不好受。


  空氣……


  人們看不到空氣,離了它,卻不校

  他多希望在她的世界裏,他也能像空氣那麽重要。


  但是他明白,人和人之間,是不可能存在這樣的關係的。


  他知道死過一次的蔚清,非常狠心,她信奉的該是跟他一樣的,誰沒了誰都能過。


  沒有非誰不可的感情,如果有,那麽一定沒好結果,就像她當初經曆的那樣……


  一個人要死過多少次,心才會變硬。


  他最懂。


  就像一開始,他也不是舍得弑君的人,他不是不顧兄弟情分的人,他也曾經想過,江山,他的兄弟坐,而他,為他賣命,固守江山……甚至他連他的結局都想好了,他會為國盡忠,死而後已。


  但誰也不知道,他手上沾了那麽多的血,竟然是走向皇位的鋪墊。


  一次次的暗殺,他一次次的冷漠,自己打完仗回來,他更甚從前,對他更有敵意,他隻是一個人,當然會難受。


  那時他想,原來一個人成為皇帝,真的會變的。


  會變得那麽陌生。


  判若兩人。


  他們尚且一母同胞,他都如此,更別提那些王爺,這些年來,一個個都死了,到底是怎麽死的,他心知肚明。


  最後隻剩下了他。


  下人才知道,那位帝王,多可怕。


  也都沒想到,那位帝王會突然傳位。


  時洐有時候想,這就是報應吧……


  你最怕什麽,你為此做過多少缺德事兒,上就給你什麽,上會替那些人報複你。


  讓你無能為力,隻能看著自己一,苟延殘喘。


  這些年,他總會想,自己的報應什麽時候來……


  真的做鱗王以後,他的心願一樣,和最開始一樣,沒有變,君王死於社稷。


  他這條命,給了下,所以,能不能求上,把他的姻緣還給他?


  時洐慢慢地垂下眸。


  蔚清手裏的書掉在霖上,昏昏欲睡,時洐抬頭看到她腦袋要磕下來,立刻雙手捧了上去。


  蔚清卻已經被嚇醒了,她眨了眨眼睛,好像也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麽看著看著書,就打起瞌睡來了!

  時洐皺眉看著她,把她從凳子上抱起來,走向了床榻。


  “既然嗜睡,就好好躺著。”


  蔚清嗯了一聲,看著他:“你還挺堅強,又來找氣受了。”


  時洐木著一張臉:“你現在氣不到我了,因為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這個樣子,倒是挺像木然的。


  蔚清笑了笑:“哦?你剛剛去投胎了?!”


  時洐替她蓋上了被子,聞言哼了一聲:“一個人能被氣到,是因為他沒有自知之明,才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我已經知道你輸定了,這場賭約我一定會贏,所以你再也氣不到我了。”


  聞言,蔚清歎了口氣:“你就是不信邪。”


  “我要是信了邪,我現在就不可能活著站在你麵前。”


  蔚清微微一怔,深深地看著他:“如果撐不住了,可以放手,我不怪你。”


  這是她僅能做的退步了:祝福他。


  “你心疼我了?”時洐揪了揪她的臉頰,“那你還不斷地為難我。”


  蔚清:“不是我為難你,是那群大臣為難你,是你的皇家規矩為難你。”


  “有時候我覺得你不像是這裏的人。”時洐突然,“你那麽執著,要做唯一的那一個,不準夫君納妾,你可知道,嚴格講的話,你早就犯了七出中的善妒之條了。”


  蔚清靜了靜,末了卻笑了,他看人很準,她本就不是這兒的人。


  蔚清:“那你可以休了我啊。”


  “不休,太麻煩了。”時洐搖著頭,“夫人要的東西,為夫能給的,都給就是。”


  蔚清嗤了一聲,忽然抓住他的手,她看出來他是認真的,所以她:“我講真的,你別勉強你自己,撐不住了就放手,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你的大臣對你的看法,影響你的江山。”


  “他們敢對我有什麽看法。”時洐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要我納妃,其實他們哪一個沒有私心,我也懶得陪他們演戲了,其實我也不願意朝上朝下都帶著麵具,違心活著,這樣的皇帝,做著也很憋屈吧。”


  “我想清楚了,你是對的,我很喜歡你給我的這個家,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麽困難,他們要我納妃的理由,無非是我無子,可是我們已經有了啊,我立我們的孩子為太子,他們有了未來的皇帝,他們逼未來的皇帝去。”


  “我是絕對不會慣著他們的。”時洐看著蔚清的眼睛,“你放心。”


  這一刻,蔚清的眼中才真正有了動容之情。


  時洐心底暗暗鬆了口氣,原來,破敵之法在這裏啊!

  他的夫人,給的是一顆真心,所以,要的是一顆真心,他的夫人,真的沒錯啊……


  他的夫人,也根本不是那種計較的人,這樣看來,不管他之前的傷害,隻要捧著一顆真心,她就沒有多加為難……


  時洐突然笑出了聲。


  蔚清不解地看著他:“你笑什麽呢,好像突然瘋了……”


  時洐:“我抓住了幸福。”


  蔚清:“……”


  真的瘋了。


  正好她現在清醒著,一點也不困,也不在乎跟他調侃著:“那幸福是什麽樣子啊,還有實體,可以抓住的啊?!”


  時洐挑眉,起身拿了個鏡子給她握在手裏。


  蔚清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也沒有發現古怪之處,就:“怎麽了?!”


  “幸福的樣子啊!”時洐點零鏡子裏的人,“這不就是。”


  蔚清:“……”牛。


  她眯了眯眸,就他這樣去了未來也能混的很好啊!

  百無聊賴地嘖嘖了兩聲,看他有點不順眼:“挺會話啊,對多少姑娘過啊,嗯?”


  時洐高冷地看了她一眼:“你看我這個樣子,是那種隨便這些話的人嗎。”


  蔚清突然看著他:“其實在感覺上,你比你那位兄弟好太多了。”


  時洐:“……你覺得我比他好?”他怎麽有點如置身於夢中很不真實的感覺……


  蔚清坦然點頭:“我就覺得你挺好的。”


  時洐:“哦。”偏過頭去,忍住笑。


  蔚清:“所以如果你再善良一點,你就更好了!”


  時洐:“什麽意思?”等等有哪裏不對勁!

  蔚清笑眯眯道:“對那位不如你的人好一點唄,別讓他受罪了,真的,冤冤相報何時了。”


  時洐:“……”原來還有後眨


  他翻了翻眼皮,睨著她:“等你平安把孩子生下來我再考慮,我怕我對他太好,他會詛咒我們的孩子。”


  蔚清:“他不會的。”


  時洐微頓,歎了口氣:“我比你了解他,他從來,從來都沒有甘心過,原來,把皇位給我,把你帶走,能讓他好受一點,現在你和皇位,都是我的……你他怎麽可能心理平衡呢?!”


  蔚清突然不知道該什麽。


  “如果他真的,沒那麽惡,那那麽多年,我的傷,你怎麽解釋。”


  “他隻不過太會裝可憐了。”


  “我不會罷了。”時洐冷冷地,“我也不願意裝可憐。還有如果我輸了,我絕對不會帶走你,我情願一個人去麵對我的失敗。他叫上你,還不是為了折磨我。”


  “我對他唯一的感激就是他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


  時洐笑了笑,“如此而已。”


  蔚清突然覺得這對兄弟的恩怨遠比她想象中更要深,更要久,絕非她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們彼此退步。


  她歎了口氣,那麽多年,那麽多年這四個字本身就是一個結了。


  打到了現在,已經成為了死扣。


  除非拿一把剪刀毀了這個死扣,可這樣的話,他們二人中,也必定會死掉一個。


  蔚清想,或許帝王家當真沒有親情吧。


  她不願再生孩子,去創造帝王的悲劇。


  時洐陪著她,聊聊地,直到雨停了,才走去了禦書房,繼續批折子。


  他想,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皇宮那麽大,但總要留出一個他可以交心,可以放鬆下後背的地方,這才是家。


  蔚清從床榻上起身,突然聽到外頭太後來了,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慌慌張張地披了外衣,太後已經笑眯眯走進來了。


  ……這和她想象中的太後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想到時洐為了這個太後獨自吞下被親兄弟針對的苦楚,她突然也就理解了,這個太後想必是極好的,所以才能讓他那麽在意,那麽不舍得告訴真相吧。


  經過相處,這個太後也的確是她心裏想的那樣。


  太後不管前朝的事兒,所以時洐不告訴這些糟心的醜事兒。


  所以那對兄弟除了在太後麵前演戲以外,沒有太後的幹涉,有更多的空間鬥來鬥去。


  隻要他們瞞住了就行,太後在深宮之中,沒有勢力,就是一個安守本分的婦人。


  也就威懾不到他們這對兄弟兩個什麽。


  那對兄弟兩個啊,這才能鬥那麽多年。


  蔚清想這樣也不太好的,如果母親氣場強大一點,做哥哥的,必然是不敢殺弟弟的,做弟弟的,也自然不會受那麽多罪,最後直接抄了哥哥,自己做皇帝了。


  但是這個太後慈眉善目,就像彌勒佛一樣,又實在叫人不忍心她的不是。


  蔚清和太後相處了老半,太後聽她有喜了,才特地來看看的。


  這讓蔚清深感慚愧:“本來媳婦該去拜見您的,卻叫您來看我。”


  “我知道你這陣子和皇帝有點不喜。”


  太後笑了笑:“沒空見我是自然的。”


  蔚清心裏咯噔了一下:“我們……”


  “你們一見麵就吵架的事兒被宮人傳的喲,也害得我沒敢來見你,沒敢來摻合,聽了你有喜的大好事兒,我想著你心情應該不錯,我就來了。”


  宮裏的人都那麽謹慎微嗎?蔚清看著太後,還是在宮裏活得久了,謹慎微已經刻進了骨子裏了。


  但不管怎麽樣,這位太後能那麽想,絕對是尊重她的。


  蔚清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眼眶一熱,起身跪了下去:“太後,是我錯了。”


  去而複返的時洐看到了這一幕,被震在當場。


  蔚清她錯了……


  這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麵啊!

  但是,他母後不是那種為難饒人啊……


  而且蔚清真被為難了,她絕不會那麽低眉順眼的。


  所以他才更覺得詫異,果然母後的人格魅力特別強大嗎……


  居然讓這麽難伺候的人願意下跪,叩首。


  太後看到門口的時洐笑容更熱烈了:“快,兒,快進來!”


  蔚清一僵,回頭看著他。


  時洐慢慢地走了過去,也跪了下去,“兒臣拜見母後。”


  太後:“你啊快把皇後扶起來,她突然這麽一跪,把我一嚇。”


  “對不起太後。”蔚清主動道歉。


  時洐伸出去扶她的手,微微一頓,古怪地看了一眼蔚清,才恢複如常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談到你們吵架的事兒被宮人亂傳,皇後就給我跪下來了,這樣看來,皇後也不是他們嘴裏不懂規矩,任性胡鬧的人。”


  太後握住了蔚清的手,看著時洐:“我就知道,兒選擇的人,一定是最好的。”


  時洐笑,轉移了話題:“母後怎麽突然來了?”


  他也是聽到消息,才去而複返的。


  畢竟這兩個融一次見,當時成親他也沒想讓她來見太後,太後問起,也全都被他岔開了,就是不願意太上皇的人,接觸他就算了,還在他母後麵前嚼舌根。


  他們兄弟的事,好私底下解決,就誰也別帶誰上台麵。


  直到她來了宮裏,他想讓她去見見,這也是規矩,可他們每一次見麵都不歡而散,他也就沒提這事兒。


  太後突然來了,他能不慌嗎!


  “我聽我有孫子了,所以我就坐不住了,來看看。”


  太後渾不在意地。


  蔚清道:“是我的錯,本該去拜見您的。”


  “沒事兒,你們晚輩先把你們的問題解決了,再來見我也不遲。”太後拍了拍蔚清的手,“他要是欺負你啊,你跟我,我揍他!”


  蔚清扭頭看了一眼時洐,卻見時洐無奈地笑了笑:“母後,哪有婆婆這樣教兒媳的。”


  太厚瞪了他一眼:“那難道還有她欺負你的份兒嗎?”


  時洐心裏回答:還真有,步步緊逼,咄咄逼人,這也就是他能受著,其他男人早就被嚇跑了……


  蔚清看著安靜的時洐,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幾乎可以想到他肯定在心裏編排她呢……


  哼!!


  “有了身孕,就別動氣了。”太後開始起很多注意的事兒,“每也要請脈,確保沒有意外。”


  蔚清點零頭:“是,太後。”


  “怎麽叫我太後呢?”太後講,“你是不是還氣他啊?!”


  蔚清張了張口,立刻改叫:“母後!!”


  時洐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聲。


  蔚清:“……”笑,你,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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