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平息
“不，我還想再逛一逛。”顧臨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都這樣了還要再逛一逛？”秦月擔心顧臨現在的狀況。
“你就陪著我再逛一會兒吧，這就算是你支付給我的我為你擬離婚協議書的金錢吧。”顧臨執意要再在母校中逛一逛。
秦月拗不過顧臨，隻好攙扶著顧臨逛著母校。直到他們走遍了大學時經常去的所有地方。
“今天來到學校真是讓我感慨萬千啊！學校沒有多少的改變，而我們卻回不到以前那種日子了。”秦月感慨道。
“既然回不去了，就讓它一直靜靜的躺在我們的回憶裏吧。”顧臨說道：“該走的地方我們都走了，差不多可以回去，謝謝你陪我。”
“應該我謝你，今天我玩的很開心，是你將莫淩琛帶給我的傷痛一掃而光。”秦月看著顧臨說道。顧臨也望著秦月，兩人一起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還醉著酒，我送你回去吧。”秦月說道。
“不用了，我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顧臨說道。
“那行，我們就此分別，拜拜。”秦月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顧臨現在的狀態，但是她直到顧臨有自己的想法，他人重來就左右不了顧臨做的決定。
“周一的時候你再來找我拿離婚協議書就行了，秦月再見，也再見了我的母校，再見了我的青春。”顧臨揮著手轉過頭，就像武俠中的大俠退場。
秦月紅著眼眶微笑著看著漸漸遠去的顧臨的背影，待到顧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內，秦月才獨自離開。
秦月回到家中，莫淩琛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秦月看了一眼莫淩琛，打算不做理會直接上樓去。
“今天你沒有去公司上班，也沒有在家裏呆著，你去哪兒了？”莫淩琛突然發話叫住了秦月。
“我去哪兒是我的自由，用不著你管。”秦月沒好氣的說道。
“我知道你一定是去找你那老學長律師擬離婚協議書了。”莫淩琛淡淡的說道。
“還真什麽都瞞不過你，是又怎麽樣，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你離婚了。”秦月將雙手插在胸前對莫淩琛說道。
“沒有用的，我不同意離婚，我不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莫淩琛說道。
“莫淩琛你這樣真的沒有意思，你對我沒有絲毫的感情，為什麽還要抓著我不放呢？”秦月的情緒激動了起來。
“當時和你結婚也隻是為了我們兩家的長輩以及我們兩個家族的穩定考慮。你也知道我們兩個的婚姻意味著什麽，我們兩個都不過是家族的犧牲品。”莫淩琛說道。
“為什麽是我，我不想再犧牲自己的幸福了！”秦月緊握著雙拳說道。
“我能理解你，但是現在還不是離婚的時候，如今商場的形式不容樂觀，這時候若是離了婚，媒體定會大肆報道，家族的聲譽會因此受到影響，其它家族集團一定會趁虛而入，搶走一直屬於莫氏集團的大蛋糕。隨著莫氏集團的衰弱，你們秦家的生意也會因而受到波及，導致破產。你也是學金融的，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莫淩琛向秦月解釋道。
“家族利益家族利益，每一次你都要拿家族利益來威脅我！我已經喜歡上了顧臨，他溫柔熱情，一點也不像你那樣冷漠無情。你對我的關心無微不至，讓我感受到了跟你在一起沒有感受到過的幸福，我覺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秦月沒有絲毫妥協，被逼著說道。
秦月並沒有真的愛上顧臨，此時說的話隻是想讓莫淩琛饒了她，放她自由所說出的。
“既然如此，我並不反對你去尋找你的幸福，隻要你小心不被狗仔給拍到。在現在這個形式下，這個婚，我現在是絕對不會離的，待到商場的形式穩定之後，我會還你自由幸福的。”此時的莫淩琛依舊冷漠。
秦月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就在她決定就這樣不歡而散，甩手上樓時，莫淩琛的爺爺打開了房門。
莫淩琛的爺爺已經年過耄耋，腿腳已經不是很利索，可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炯炯的氣勢，讓人見而生畏。
莫淩琛見狀趕緊起身上前攙扶，小心翼翼的問道：“爺爺你怎麽來了？”
“你們胡鬧夠了嗎？我在門外聽了好久，看樣子秦月你是真的下定決心要離婚了？你想要氣死我嗎？還有你莫淩琛，我多次告訴你好好對待月兒，不準欺負她，你都不聽？是不是最近覺得自己有點本事翅膀硬了，可以忤逆我了？”爺爺甩開莫淩琛的手，破口大罵。
“不敢不敢。”莫淩琛被罵的大氣不敢出，低著頭站在一旁。
“月兒，雖然你不是我的孫女，但是自小你就在我們家裏玩著長大的，我對待你就猶如對待我的親孫女，從小我就對你疼愛有加，這些你應該都還記得吧？”爺爺轉頭問秦月。
爺爺的這一番話讓秦月的眼眶紅潤。秦月的爺爺與莫淩琛的爺爺是多年好友，所以秦月的爺爺經常會將秦月帶到莫淩琛家裏玩耍，莫淩琛的爺爺陪伴小時候的秦月度過了好幾段漫長的寂寞時光。
莫淩琛的爺爺在幾個小孩中最喜歡的也是秦月。後來莫淩琛要與她人聯姻，最終選擇了秦月，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因為這個。
“你若是真的連家族利益都棄置不顧，爺爺我的身體你總要顧及吧。我的身體最近一直不好，你們兩要是真離了婚，我的身體一定會崩壞的。都是莫淩琛的錯，我會教育他的，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爺爺對著秦月繼續說道。
小時候與爺爺玩耍的畫麵浮現在秦月的腦海前，拍打這她的心靈。秦月在這一瞬間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淚水，蹲下抱著頭痛哭了起來。秦月放下了家族的聲譽，放下了莫淩琛，卻沒有放下疼愛她的爺爺。
秦月蹲在地上哭著，爺爺顫抖著上前輕撫著秦月的後背安慰道：“好孩子，別哭了。這一切錯不在你，是我們莫家對不起你。”
“爺爺你也別說了。月兒沒有怪你，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我隻是單純的想要那些我應該有的幸福。”秦月啜泣著說道。
“唉~月兒你再忍一忍吧，爺爺向你承諾，等著一次商場的風暴平息，你想與莫淩琛離婚我絕不阻攔。”爺爺輕歎一口氣說道。
“我也向她承諾過，等到商場的風暴平息了會放她走的。爺爺，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身子要緊，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莫淩琛勸道。
“你還知道關心我的身體，你也不看看你做出的這些事!你要是真的在乎我的身體，你就好好的善待月兒，至少別欺負她，讓她傷心受氣！”莫淩琛的話沒有讓爺爺平靜下來，反而觸怒了爺爺，招來了爺爺的一頓破口大罵。
被爺爺當頭棒喝的莫淩琛低著頭大氣不敢出，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在危機四伏的商場中來去自如的成功人士。
“月兒，莫淩琛如果再敢讓你受什麽委屈，你就直接來告訴我，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子！”爺爺對著秦月說道。
秦月的上顎緊咬著下嘴唇，她狠不下心來傷害眼前這個真心疼愛她的爺爺，心想：這麽多年也都熬過來了，幹脆就再忍忍吧，以前對莫淩琛還有些殘餘的愛戀，現在對他已經是完全的死心了，待到商場的風暴平息，自己可以毫不猶疑不帶一絲眷戀的與莫淩琛離婚！
“爺爺我知道了。我沒事了，我現在不會吵著鬧著要離婚了。你的身子要緊，我送你回去休息吧。”秦月擦幹眼角的淚痕，站起來對爺爺說道。
“好的好的，你已經平靜下來就好。”今天的這件事，爺爺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解鈴還須係鈴人，秦月剩下的傷痛隻有莫淩琛才能治愈。
“還傻站在那裏幹嘛？快點向月兒道歉！”爺爺轉過頭看向莫淩琛，立刻轉變出一臉憤怒的表情說道。
“哦哦哦。”莫淩琛呆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秦月我保證在這段期間裏會好好對你，不讓你受委屈，也會一轉之前那樣對你冷漠的態度，對不起。”
秦月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對莫淩琛的道歉做出反應。在外人麵前傲的不行的莫淩琛，在爺爺的麵前也隻能乖乖的當一個聽話的好孫子。道歉並不是莫淩琛的強項，看的出來隻是很生硬的道歉套路。而就是這幾句短短的道歉，讓秦月看到了從未見過的莫淩琛，再那一瞬間秦月的心竟又被莫淩琛激起了波瀾。
秦月的眼眸微微閃動，臉上隻是出現了細微的表情變化，但這小小的動作都被爺爺看在了眼底，爺爺知道這事可以告一個段落了。
“好了，此事應該差不多了吧，還有什麽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了。”爺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