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做麵子
柳花溟見狀定然要加一把火了，跪了下來哭著對老夫人搖頭說道：“祖母，真的不是我，孫女自從回府以後，因著趙姨娘並不喜歡孫女，前些日子趙姨娘還因為仗勢欺人被父親奪了管家權，孫女就沒有能夠接近三妹和弟弟，怎麽陷害三妹啊。”
老夫人眼睛都睜大了，“什麽，趙姨娘對你仗勢欺人？”
柳花溟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自己說出了什麽不應該說的一樣。
老夫人將眼神看向柳青暉，柳青暉隻好將事情都說了出來，這下好了，看著老夫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趙姨娘也急了，說道：“老夫人，老爺，這件事真的是一個誤會！”
“嘭！”老夫人一把拍了羅漢床上的茶幾，屋子裏的人都安靜了。
“誤會？你當我老婆子是瞎的不成，你們母女倆一個誣陷花溟陷害自己，一個說什麽誤會，莫不是你們母女倆做了壞事還能是好人，就花溟一個人救了我這個老婆子就應該是被我們誤會成壞人不成？”老夫人大罵道。
柳花溟低頭掉下淚水，不說一句話，顯然是委屈極了。
柳凡霜恨恨地等著柳花溟，但是礙於老夫人的怒火，卻不敢再說什麽了。
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本想著今日回府，怎麽也能夠好好休息一日，卻不想你們竟然一天安生日子都不讓我過。”
柳凡霜流著眼淚說道：“祖母……”
老夫人一個不要再說的手勢：“罷了，我今日也委實累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喝了藥就要睡一覺了。”
如此一番下令，眾人也不好再呆在屋子裏了，都起身要往外出去。
突然老夫人喊道：“凡霜。”
柳凡霜大喜過望，以為老夫人終於知道自己是被誣陷的了，回頭又跪了下來，“祖母。”
“你明日也不用過來請安了，什麽時候你記住了我這當祖母的有哮喘病，我什麽時候再讓你過來吧。”老夫人這冷冷的話，幾乎是將柳凡霜打下了地獄了。
柳凡霜想要哭訴，但趙姨娘知道現在哭訴，隻會讓老夫人對她更加的厭惡，扯了扯她的袖子，柳凡霜隻好應下了道：“孫女明白了。”
柳花溟回了問月軒以後，雨琴拍著胸脯說道：“幸好老夫人相信小姐，不然小姐可真的就是遭殃了。”
柳花溟看向春雁，春雁卻是臉色十分不好的，柳花溟淡淡問道：“春雁，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樣難看，莫不是我沒有被冤枉，你覺得不好？”
春雁當即說道：“怎麽會呢，春雁是……是……是後怕呢，想想剛才，春雁也是替小姐後怕，幸好老夫人明察秋毫，小姐此番救了老夫人，老夫人一定會對小姐很好了，以後小姐在府中的日子就好過許多了。”
柳花溟笑了，說道：“這些我倒是不在乎的，隻要祖母好好的，你們也對我忠心耿耿，其餘的我倒是不在乎。”
柳花溟特意在忠心耿耿四個字上加重的語氣，春雁顯然聽了心虛了，眼神有些飄忽。
柳花溟也懶得留下她了，說道：“今日也是累了，你回去吧，讓雨琴在這裏就行了。”
春雁此時正需要時間來緩緩自己內心的情緒呢，就應下了，不想一打開門，正好是劉嬤嬤帶著人過來了，春雁隻好和柳花溟說了與她一同出去迎接。
柳花溟出門迎著劉嬤嬤向著劉嬤嬤福了福身，劉嬤嬤忙避開了，說道：“使不得，大小姐，您是主子，奴婢不過就是一個下人，當不得大小姐的行禮。”
柳花溟卻道：“劉嬤嬤自然是當得的，劉嬤嬤在祖母身邊服侍多年，在花溟看來也是花溟的長輩了，隻是不知道劉嬤嬤此番前來是為何？”
劉嬤嬤對後頭的丫鬟說道：“將東西給大小姐拿進去。”隻見劉嬤嬤身後的丫鬟，一個個的都往屋子裏拿著大大小小的盒子。
柳花溟看了眼睛都有點花了，問劉嬤嬤道：“劉嬤嬤，這些都是些什麽東西？”
劉嬤嬤笑著說道：“老夫人去京城住了一段褥日子，大老爺和二老爺央人給老夫人準備了一些東西，老夫人想著自己也是用不完的，大小姐又是剛到府中，肯定是缺了不少的東西，所以就讓奴婢給大小姐帶來了。”
柳花溟算是聽出來了，老夫人這是感激自己剛才救了她呢，這算是謝禮了，當然祖母和孫女之間總不好說的這麽客氣的，所以這才找了這個借口。
柳花溟笑道：“煩勞劉嬤嬤了，回去和祖母道一聲謝，謝謝她老人家記掛著花溟。”
劉嬤嬤看著老夫人如此器重柳花溟，自然就賣了柳花溟的這個麵子了，“大小姐放心，奴婢回去了一定傳達了大小姐的話。”
東西都放完了以後，劉嬤嬤就帶著人走了。
雨琴點著那些東西驚訝地下巴都合不攏了，“小姐，這裏不僅有首飾藥材，還有京城的特產，布匹什麽的也是都有的，老夫人給了小姐這樣多的東西，看來是真心疼愛小姐的。”
這些東西固然貴重，到底還是命重要一些，老夫人這表達謝意的同時也算是給柳花溟做麵子了。
柳花溟看了一眼那些東西，確實是挺多的，於是對春雁說道：“春雁，你將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你是父親撥過來的，管理這些東西應該也是有些經驗，可是記住了，萬不要再出現，蟑螂禍害了衣服還不知道的事情來了。”
春雁神情懨懨地應下了，然後就拿著東西一一去歸置好了，柳花溟看著春雁卻半點要登記造冊的意思，柳花溟前世在柳府的時候她的東西也是沒有登記造冊，下人時常說什麽不記得了，或是不小心弄不見了，東西是半點受不住的。
柳花溟搖搖頭，春雁是一點心思都不在她的身上了。
等春雁出去了以後，雨琴低聲和柳花溟說道：“小姐，春雁之前那樣害您，要不是您機警，今天被斥責的就是您了，您可沒有趙姨娘和少爺求情，要是被陷害了，隻有啞巴吃黃連的份兒了，您怎麽還將東西給春雁看管著啊，也不怕她拿了您的東西？”
柳花溟看了一眼雨琴，笑得深意非常。
雨琴不知道柳花溟為何要這樣笑，以為是自己說錯了，“小姐，難道奴婢說的不對嗎？”
“自然是對的，隻是沒有想到你初初進府的時候那樣單純，進府卻是這樣的神速，不過，你記住我一句話，不管春雁對我做了什麽事，隻要我還沒對她動手，你就不可對她改變了態度，還需的像以前一樣對她，明白嗎？”柳花溟囑咐說道。
雨琴想了想，“小姐是怕春雁看出來了？”
柳花溟笑道：“你實在是聰明。”
雨琴應下了，主仆兩人到底也算是交心了。
春雁離開了問月軒，這會兒正悄悄往著玉清居的方向去呢，還沒到呢，柳慕辰就將她拉倒了假山後頭。
柳慕辰眼中有了怒火，手上的抓著春雁胳膊的手也就用力了，低聲怒問：“春雁，你怎麽回事兒，你不是說已經成了嗎，那今日是怎麽回事兒？”
春雁瑟縮的想要退後，但是柳慕辰怎麽會讓她往後退，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和自己對視。
春雁有點怕，但是又不敢喊叫出聲，也是有點委屈，眼裏含了淚說道：“少爺，你相信我，原本是真的成了，誰知道今天就是那麽巧，她打開衣櫃看到衣櫃裏有蟑螂，讓雨琴將所有的衣服都拿去洗了，然後讓雨琴去拿了一套洗過的衣服過來。”
柳慕辰緊了眉，“怎麽可能這麽巧，她一定是耍了什麽心機，我姐姐肯定也是她害的。”
這一點春雁卻是很肯定的說道：“少爺，這不可能的，大小姐去哪裏都帶著奴婢，如果她真的對三小姐做了什麽手腳，一定躲不了奴婢的眼睛，或許是真的是三小姐不小心在哪裏沾染上了木芙蓉的香味也是不一定。”
柳慕辰低聲嗬斥說道：“哪裏就有這麽巧了，剛好就在祖母回來的這一日就染上了，一定是柳花溟那個賤人，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春雁又是害怕的縮了一下，柳慕辰想到了來之前趙姨娘囑咐的話，笑著安慰春雁說道：“春雁，你不用怕，我怎麽舍得生你的氣呢，我就是恨透了那柳花溟耍花樣，竟然將你都算計進去了。”
春雁睜大了雙眼，“少爺的意思是大小姐已經知道了春雁是為少爺做事的人了？”
柳慕辰搖搖頭，道：“應該不會，想想之前的青兒，要是她真的發現了你，就不會將你留在身邊了，她定然是還沒有發現，但是又怕我姨娘下什麽手腳，所以今天才將所有的衣服給換了。”
春雁想著也是這樣，但是想到了青兒的下場，春雁不由害怕起來，春雁說道：“少爺，要是大小姐發現了奴婢，也要將奴婢打賣出去怎麽辦？”
柳慕辰煩透了春雁這個擔心前擔心後的模樣，“你怕什麽，你是我的人，我還能讓你被人趕出府去了不成，你不用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好歹是府裏唯一的少爺，我要是出麵保下你，我爹怎麽也要看在我的麵子上將你留下來不是。”
春雁依偎在柳慕辰的懷裏說道：“少爺，那奴婢就全指靠著您了。”
這一聲撒嬌很是管用，柳慕辰也是一個已經懂了事的少年，被一個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在自己的懷中撒嬌，哪裏有不情動的，直接將春雁按在了牆上，就強吻了下去，春雁初時有些害怕，到後來也享受在其中了，一雙抱住了柳慕辰的腰間。
兩人胡鬧了一番以後，春雁怕柳花溟懷疑，就沒有敢多呆，親了親柳慕辰的唇之後就想回去了。
柳慕辰將春雁一把拉了回來，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這一次沒有成功，她將我的姐姐和我的姨娘害得這樣慘，你一定要幫我懲罰她，讓她知道厲害。”
春雁玉手抹了一把柳慕辰的胸膛，“少爺放心，奴婢曉得的。”
春雁回去了以後，柳花溟輕抬眼皮，問道：“你這是去了哪兒，剛才想要尋你，都不見你。”
春雁不由有些心虛，隻是胡亂說道：“今日實在是被嚇到了，奴婢到府中的花園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