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臘八爭執
這樣一來原本定下的關於柳沐琳的成親禮很多細節的東西就都要改了,原先是庶女,很多規格都是不對的,這會兒就都要改成了嫡女該有的。
三位老爺在前廳商量著之後的事情,她們女眷一如既往地到了大夫人的房間開始說話。
“哭什麽,你以後可居士嫡女了,被讓被人看了笑話。”柳花溟笑著給柳沐琳擦去淚水。
她低頭說道:“姐姐,我是真的不知道父親會讓姨娘成為平妻。”
“三叔看得明白白姨娘的付出,你也以後這稱呼也應該改一改了,叫爹而不是父親。”
不說柳沐琳,就是白姨娘這會兒都還覺得自己是活在了夢裏呢。
大夫人歎氣說道:“這被抬了平妻是好事兒,可是你也知道,這擺喜酒可少不了喬氏,她作為三叔的妻子,喬家的人也是要來的,你老家的人,現在也隻剩下你的老祖母了,要她來也不現實,到時候你就要做好了準備,喬家定然沒有好話。”
白姨娘點頭,“我能有什麽,隻要老爺和沐琳慕雲好,其他的我都不怕。”
柳花溟也是說道:“也不用怕,這是父皇下了聖旨許可的,喬家要是敢鬧事,這就是違抗聖旨!”
話是這樣說,可是這要是鬧起來了,總歸是不好看不是。
眾人都憂心忡忡的,她索性說道:“臘月初十我定是要回來了,喬家要是有臉當著我的麵給了柳家難看,也不要怪我不給他們臉麵。”
有了這話眾人的神色就好多了,所說她是晚輩,但是架不住是太子妃,是皇長孫的親娘啊。
臘月初十很快就到了,這柳青暉提為吏部侍郎這事兒是已經過了官印了,早在臘月初六就已經正式去吏部當差了,京城議論紛紛的是他抬為平妻的白姨娘,都說白姨娘厲害,這當妾室能讓丈夫還能求了皇上下聖旨抬為平妻,這可是妾室的勝利,一時間京城中的後院都有些不安穩了,有白姨娘這樣的成功例子在前,那些個小妾不就都想如此了嗎。
這樣一來,那些正室少不得要對白姨娘心裏有了怨恨了。
可是這一切就從臘月初八金妮娜宮中臘八時節問了柳花溟一句話她的回答就此改變了。
當時皇上也不宴請百官了,隻叫了自家兒子兒媳女兒和孫子進宮一起喝臘八粥,也算是一個團聚了。
大家一邊喝著臘八粥一邊開始說笑呢,就聽到了金妮娜喝著臘八粥笑說道:“聽說大嫂的生父請了父皇一道聖旨將府中姨娘抬了平妻,這姨娘還和大嫂關係親密?”
眾位兄弟就都看向了柳花溟,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粥說道:“七弟妹自來都是不關心自己家的事情倒是關心了別人府裏的家事,真是讓人費解不已。”
要說來也是金妮娜尷尬了,可是她就有了這個本事,愣是能讓你看不出什麽。
“這也說不上是和我沒有關係,我府中有一個姨娘正是大嫂的妹妹,還是嫡妹,這一下可就不是柳三大人唯一的嫡女了,她在府中多有驕傲,不過就是因著是柳大人的嫡女,現在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麽個想法呢。”
柳花溟將勺子給放下了,想著既然她既然不顧著這佳節的好氣氛,那也別怪了自己給她找堵了。
隻見她說道:“弟妹想說什麽?是想說我五妹妹在府上不聽你管教?還是想說了她的家教不好?”
金妮娜笑而不語,眼神太有讓人領悟的神秘了,慕容玄文沉著臉低聲說道:“你別鬧了,你沒看到了父皇臉色不好嗎?”
“父皇臉色不好?我看是你心疼了某人吧,怎麽,我就連說說她的妹妹都不行?還是你對這姐妹兩個都心疼著,你可真是博愛啊,卻不見你肥而不膩了一點給我。”說完就不顧著他的阻攔對著柳花溟說道:“是我管教不好,還是她家教不好,大嫂心裏不是有數?你可是她的姐姐,難道都不了解她?”
慕容玄毅聽著這話就要反駁過去,柳花溟按住了他說道:“你別出聲,別讓外人覺得吵架我還要靠著自己相公才能贏。”
他戲謔地看著她,“好,也讓她好好看看,什麽就讓她根本就還嘴不上。”
“弟妹要是問我,我自然就有話要說了,我五妹在嫁進你府中之前,在京城學醫,這名聲也是有的,那一年八月十五七弟喝醉了汙了我五妹妹的清白,不得已才進了王府,如今都是甘於妾室之身,可沒有聽過有了什麽不伺候丈夫,不敬主母的,現在卻被人說了沒有家教,弟妹可是欺負了柳家沒人,卻這樣欺負了柳家的女兒?”柳花溟本意可不是想著要幫柳若熙什麽,隻是看不得柳家被人這樣侮辱了。
她冷臉冷聲說話,場上的氣氛可不就是尷尬了嗎。
這要是某個人懂得時勢的就應該順著安靜了,可是她的驕傲怎麽能讓自己就這樣認輸了呢,“當年中秋的事情,也沒人能給出一個定論,大嫂怎麽能就這樣確定了是我家王爺的錯。”
柳花溟眯著眼睛,沒有看她,而是轉過來看向了慕容玄文,說道:“謹親王,你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他當年可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承認了是自己一時糊塗了,現在如何能說出了什麽辯駁的話來。
柳花溟也不顧著皇上在此說道:“當年七弟就算還沒有成為謹親王,可也是大名鼎鼎的七皇子,怎麽,弟妹就覺得七皇子被人算計了還能是那種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性子就這樣將我五妹迎進了府中?”
慕容玄毅點頭,低聲嘀咕說道:“確實不是。”
“你倒是說話啊,怎麽,你就一句話都沒有了,就這樣讓被人欺負了你的妻子?”金妮娜沉聲說道。
慕容玄文不滿說道:“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不是好好的,你卻要拿出來說,是覺得我的麵子丟的還不夠是嗎?”
被他這話一堵,金妮娜也沒有心思和柳花溟吵架了,轉過頭來說道:“你現在來說我的錯?慕容玄文,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數了,我為什麽這樣,你難道一點都不明白d?”
要不是他心裏放不下柳花溟,自己用得著這樣處處針對嗎,她能看到柳花溟就心裏不舒服嗎,現在還被他說了不對。
金妮娜和慕容玄文的動作在坐的人都看得清楚,柳花溟笑了,這樣的夫妻還想著要懟別人,這樣不齊心就應該回家好好培養了感情去。
“慕容玄文,你可真不是個男人。”最後說了這一句金妮娜也不說話了。
大家將一場鬧劇看在了眼裏,皇後看著這兩人的打嘴仗可算是結束了,對於這個結果自己可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會兒也適時地說道:“好了,妯娌之間有點矛盾是正常的,可今兒個是臘月初八,好節日的,你們有什麽好吵的,都喝粥,這古人說了食不言寢不語,你們都忘了不成?”
柳花溟自然知道皇後的用意就起身說道:“母後的話,兒媳記住了。”
金妮娜可是死死被壓住了,心裏當然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她隻能看著柳花溟得意而已。
這吃完了以後,皇上總是要說幾句話,說完了以後,大家兄弟姐妹之間就又開始說話了,這也是一點,怎麽都是家人不是。
金妮娜經過了剛才心裏還不舒服呢,憋悶的很,看著不少人都圍著柳花溟說話,她的聲音就不大不小地說道:“一個太子妃和一個姨娘的關係這樣好,這說不準骨子裏就是有個妾室性子,也是,本就是庶女上來的,這內裏能有了什麽好性子,恐怕高貴是什麽都沒領悟呢。”
柳花溟當然就聽到了,眾人也都聽到了,有人就自動讓出了一條路,兩人就直接對上了。
“金妮娜,今天本是臘八佳節,我不想和你計較什麽,可是你這樣說話將我不放在眼裏,你真是當我是個病貓不成?”她徹底怒了,換了誰都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你何必生氣,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不是庶女身份提上來的嗎,你和那個所謂的白姨娘不是關係好,聽說是親密如同母女一般呢,難道是我聽錯了?”她諷刺說道。
柳花溟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不錯,白姨娘原本是妾室,我原本也是庶女,現在我成了太子妃,白姨娘成了我三叔的平妻,那又如何,我們自來對得起自己的心,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勁兒個你是謹王妃,要是一個普通女人,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站在了這兒?”
金妮娜這心氣兒就起來了,仰著頭說道:“怎麽,你想將我怎麽樣?想殺了我?”
眼看這事情不對勁兒了,皇上冷聲斥責說道:“夠了,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朕還沒死,你們就能當著我的麵鬧成這樣,朕要是死了,你們是不是就能慫恿了夫君對立?”
柳花溟怒而跪在了地上,說道:“父皇,外人總是說了白姨娘被提為平妻破壞了規矩,可是誰人知道白姨娘內裏的幸苦,一個女人要做到什麽程度才能讓自己的夫君冒險為她求了平妻,外人卻怎麽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