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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兩界城城主

  公孫憶說了自己的猜想,石頭娘和石頭口中描述的帶頭之人,無論是武器兵刃還是招式路數,都和四刹門四刹之一的生不歡如出一轍,除了年紀對不上,其他的都十分相似,即便那人不是生不歡,也極有可能是生不歡的師父。


  石頭娘聽公孫憶這麽一說,也趕緊接著將自己當年的經曆說了出來,當年石頭娘帶著鍾山破和石頭二人逃走之後,便被那人攔住,一番打鬥之後,石頭雙腿中了掌,疼得昏了過去,鍾山破也受了傷,隻剩下石頭娘許娥一個人,也沒法再逃,不得不帶著鍾山破和石頭跟著那人掉頭折返。


  四人往回走了許久,便看到一群人圍著辜曉,眾人個個氣焰囂張,好似要將辜曉生吞活剝一般,反觀辜曉臉上毫無懼色,麵對著麵前一眾武林人士,即便背後就是湍急的忘川河水,也絲毫沒有辱沒鍾家的臉麵,冷眼看著眾人。


  可當許娥帶著鍾山破和石頭二人出現的時候,辜曉這才有了變化,激動擔憂之色溢於言表。眾人讓開一條路,讓帶頭之人領著許娥這些人進到場中,許娥擔心辜曉安危,領著鍾山破,抱著石頭走到辜曉身邊。


  之後帶頭之人便逼迫辜曉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並拿許娥這幾個人的性命相要挾,若是辜曉不說,許娥石頭這三個人便要死在當場,情急之下的辜曉,不忍心看許娥他們喪命,二話不說便跳進了忘川河中,那一年忘川河水很疾,辜曉跳進去之後沒多久,便被水流卷走了,許娥本以為帶頭之人會一怒之下將他們全部殺掉,可事實上那帶頭之人也僅僅是讓手下順著忘川河去尋,根本沒有再去理會許娥他們三個。


  許久之後,那些順著忘川河往下遊尋辜曉屍體的人並沒有折返回來,許娥這才明白過來他們安全了,當時石頭還在昏迷,鍾山破也因為傷心暈過去,許娥一個人沒法子將石頭和鍾山破帶走,隻得在忘川河邊止不住的流淚。再往後許娥也沒有放棄過在忘川尋找辜曉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辜曉順著忘川河往下,不可能連個屍首都找不見,然而事實上正是如此,即便到了現在,辜曉的屍身仍舊沒有尋到。


  鍾山破連著兩位至親之人離世,打擊自然不小,這些賬統統算在了裴無極的身上,之後鍾山破便離開忘川報仇去了,石頭中了那兩掌之後,一直都沒能站得起來,許娥隻當兒子落了殘疾,不得不在忘川找了一個村落住了下去。


  公孫憶聽完石頭娘說完這一段,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若按照石頭娘描述的這般,那鍾不悔的第二任妻子辜曉,算得上女中豪傑,為了不辱沒鍾家門聲,也不想讓那些武林宵小得逞,竟投了忘川河,但為何石頭娘說她沒死,不僅沒死而且活的好好的,這又該從何說起恩?於是公孫憶便將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石頭娘也不遲疑,既然選擇將心中埋藏多年的疑問說出來,那就自然不會再有所隱瞞,於是便開口道“原本我也以為辜曉沒了,可後來忘川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兩界城,這兩界城城主名叫古今笑,雖然在忘川算得上是大名鼎鼎,但我們忘川百姓誰也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年齡幾何?忘川壯年都被他手下招了去修城牆,鋪黃泉路,可為首的都是他手下的三大天王,就是這麽一個連麵都不露的人,我想可能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不方便露麵,若是如此,可能忘川有人認識他。”


  公孫憶心中一驚,嘴上說道“古今笑?會不會是辜曉的化名?辜曉,辜曉,古辛曉?古今笑?”


  石頭娘看了一眼鍾不怨“這個我也想到過,但僅僅是這一樣,也不敢斷言兩界城城主古今笑,就是辜曉本人,但後來兩界城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蹊蹺,本來我也想不多,認為是自己思念成疾害了心病,直到聽了這忘川禁地的秘密,還有六道七星的往事,我才恍然大悟,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鍾不怨這大半輩子都是為了忘川禁地而活,畢生也隻在做守護墓底地宮這一件事,眼下石頭娘提到六道七星,又提到自己的新鄰居兩界城,鍾不怨自然聽得是格外認真。


  石頭娘道“算算時間,兩界城在忘川為害一方,成了一方大勢力的時候,我已經上了年紀,石頭也長大了,別看石頭個頭不高,但長了一身蠻力,可這蠻力恰恰成了禍害,被兩界城征去抬奈落石修城牆,鋪路基,好在雖然石頭他們這些年輕人幹活辛苦,但兩界城並沒有限製他們的自由,也正因為如此,石頭也跟我說了不少兩界城的所作所為,兩界城城主古今笑從不露麵,手下三個天王卻極為高調,屠人、屠魔、屠神三人各司其職,忘川所有壯丁就沒有不怕他們三個人的,所以他們在修建黃泉路的時候,沒有人敢偷懶,我從石頭那裏也聽了不少他們打罵責罰壯丁的事,也知道了他們修的到底是什麽?”


  鍾不怨知道這三個人,兩界城和忘川禁地就隔了一道奈落牆,早年兩界城也到過忘川禁地,在修那兩麵奈落牆時,三大天王便帶著兩界城的人入過忘川禁地腹地,不過當年還沒走到鍾不怨他們鎮守的地方,便被忘川禁地裏的凶獸傷了大半,連屠人天王都差點死在鬼麵狒狒的手裏,若不是他憑借著霹靂雷火彈強行逃遁,恐怕如今的兩界城並沒有三大天王一說,所以等三大天王帶著剩餘兵丁碰見鍾不怨的時候,已經是精疲力盡,鍾不怨沒用全力,就將三人悉數製住,但那三個人也不蠢笨,見自己這邊這麽多人聯手都打不過一個鍾不怨,也就服了軟,謊稱自己是迷了路的商隊。


  鍾不怨常年在忘川禁地中待著,早就沒了當年的脾氣,見三大天王磕頭搗蒜的告饒,況且對方賭咒發誓不會再往深處走,鍾不怨也就沒有多深究,告誡了一番之後,便將兩界城的人放走了,直到後來鍾天驚他們經常外出巡邏的人,遇見了從兩界城中不堪重負偷偷跑出來的忘川百姓之後,鍾不怨才知道當年遇見的便是那兩界城中無惡不作的三大天王,可放人容易再想抓便難了,鍾不怨他們並沒有越過那兩麵奈落牆,便談不上去抓三大天王,再加上兩界城城牆建成以後,再沒有兩界城的人敢踏足忘川禁地,所以雖然雙方都知道對方存在,但始終都沒有大紛爭。


  縱然如此,對於兩界城的所作所為,鍾不怨還是有所了解,尤其是對三王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於是鍾不怨開口說道“嫂嫂,那什麽屠人、屠魔、屠神三個人我見過的,也和他們交過手,實在是稀鬆平常,我也知道他們不是善人,可沒曾想他們竟如此囂張。”


  石頭娘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你的武功可能還在鍾不悔之上,所以對於你來說,他們三個武功叫稀鬆平常,可他們三個在忘川百姓心中,可真的算得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存在,早年間忘川百姓中,敢反抗的,全部被他們碾成肉泥鋪在地上了,他們的手段實在太殘忍,後來忘川百姓將年過六十的老人全部活活堵死在碧落山山洞中,便是他們的主意,忘川附近諸多村落,子埋父,女埋母的事比比皆是,這些都是被兩界城逼的。按說誰的心都是肉長的,即便是再惡的人,也做不出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而且這些事根本沒有道理可言,直到聽了六道七星的事我才明白過來,他們很有可能是在效仿六道所為。”


  鍾不怨聽到此處,心頭大凜,根據七星子留下羊皮卷上麵的標注,六道當年確實害了不少人命,這些死在六道手裏的人,都是做了活人祭,成就了六道殺人延壽的儀式,可這個喪盡天良的儀式已經絕跡,難不成還有人知道這個法子?鍾不怨越發覺得事情不簡單,若真的如石頭娘猜想的這般,和忘川禁地一牆之隔的兩界城竟然在幹和六道一樣的事情,那豈不是最大的諷刺?鍾不怨變了表情,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石頭娘見狀,輕言安慰道“你也別太著急,兩界城為非作歹這麽多年,雖然也害了不少人命,但也並沒有聽過兩界城的人有六道那般邪門,況且那三個天王一年一年也在變老,即便是兩界城想效仿六道,怕是也不得其法。但你像我這般年紀的人,尤其是和不悔這麽親近之人,都沒聽過六道的事,連公孫先生這樣的名門之後,也沒有聽過六道七星,但兩界城知道,恐怕這兩界城城主古今笑的身份,要麽和黑衣少年百戰狂有關,要麽就是和不悔和你有關。”


  不等鍾不怨說話,公孫憶率先開了口“老人家,若不是鍾老前輩告訴在下,此前我還真就不知道百年以前武林中有六道七星的存在,當年擾得武林中雞犬不寧的百戰狂,都是孤身一人,即便到了最後一人獨戰鬥四大高手,也不曾聽過有人助他。”


  鍾不怨接著公孫憶的話道“我久居此地,未曾離開過,如今鎮守此地的幾十人,都是大哥精心挑選的弟子,包括驚兒在內,他們最遠也隻是到三生石那裏,六道七星的秘密斷然不會是我這邊出去的。”


  石頭娘看了一眼鍾不怨,又將目光移開“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不悔那裏出去的。我想,我和不悔關係不算遠,連我都沒有告訴,若是從他口中說出去的,隻有可能是在不悔心中極為信得過的人,山破少主自不必說,他肯定是知道,但以我對那孩子的了解,山破少主不會說的,如今最有可能的就是不悔把忘川禁地的事告訴了他的妻子——辜曉。”


  眾人心中一驚,公孫憶問道“若是這般,兩界城的所作所為也就有了出處,辜曉知道六道,自然也知道六道有活人祭,所以她讓三大天王在忘川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都是為了找到六道活人祭儀式的方法?可這樣未免有些牽強。”


  石頭娘不否認公孫憶的話,隻是輕言道“公孫先生說的也有道理,僅僅憑借這些,也不能就認準了兩界城城主古今笑就是辜曉,我老太婆說了這麽多,也都是我的猜測,早年間這些問題我也想過,但根本不曾想到辜曉活著,更想不到辜曉就是古今笑,這些都是我聽完六道七星之後的事,才想通的,不過我倒是希望我猜的不對,古今笑就是古今笑,辜曉就是辜曉。”


  鍾不怨站起身來“嫂嫂,不管你猜的對不對,都不能任由他再為非作歹了,兩界城城主古今笑是辜曉嫂嫂也罷,不是辜曉嫂嫂也罷,都不能留他,忘川鍾家雖然已經沒落,但忘川百姓還在,忘川不能在鍾家失勢以後便沒了依靠,看來我這把老骨頭得動換動換了。”


  公孫憶見鍾不怨起身,也站起身來說道“鍾老前輩,實不相瞞,在下先來此地,是為了救我徒弟,我其實已經想好了,等書白的命保住了,便好好會一會古今笑,他效仿六道也罷,單純的屠戮一方也罷,都是武林正道不允許的,就單單逼死花甲之人這一樣,都留不得他。不過”。


  鍾不怨聽到公孫憶話鋒轉了,便看向公孫憶,這幾日的相處,鍾不怨已經瞧出公孫憶不簡單,不光武功不俗,心智也遠勝常人,所以公孫憶的話在鍾不怨心中,還是有些分量,於是鍾不怨道“公孫先生是有什麽顧慮嗎?”


  公孫憶道“鍾老前輩,莫要再喊先生,折煞晚輩了,我想說的是,若真的都如老人家猜測這般,那天驚兄弟豈不是很難抉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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