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狗急跳牆
高雪莉此刻看白流年的眼神,就跟看活神仙一般,陳誌遠則是嘴巴帶著笑,但是,眼神卻是浮現出了一絲不安。
或許,他是害怕,怕白流年遲早會把他耍的花樣給戳穿。
到時候,他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而且我還懷疑秋萍是陳誌遠害死的,如果是那樣他還有可能要蹲大牢,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麽白流年不直接戳穿他,反而說什麽都沒有發現。
“今日就到這吧,我們也累了,不知道可否先給我們安排一個房間呢?”白流年說著就看向了高雪莉。
高雪莉還望著自己的胳膊發呆,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衝著白流年點了點頭:“好,大師你能住在這就再好不過了。”
高雪莉帶著我和白流年到了客房,我望著白流年想著他一定有了什麽打算,可誰知道,白流年進了客房之後就直接躺在了床上,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白流年,你要睡啦?這接下去該怎麽辦?”我一邊問,一邊朝著白流年走了過去。
白流年則是伸手拉我躺下,嘴裏低聲說道:“這麽晚了,你都累壞了,睡吧。”
“啊?可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流年就衝著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我頓時是一愣,見白流年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門口處,似乎能感覺到外頭有什麽。
“我的道行有限,能收到錢就行了,明天我們就走。”白流年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緊緊的盯著門的方向。
“嗯。”我配合的點頭嗯了一聲。
“叩叩叩!”
而門外,這個時候也恰好傳來了敲門聲,白流年應了一聲請進之後,陳誌遠就拿著睡衣進來了,說是給我和白流年的。
白流年笑著接了過去,陳誌遠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走到門邊,將門關上之後,就一臉為難的看著白流年。
“白大師,您今晚看的怎麽樣了?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出來麽?”陳誌遠問道。
白流年點頭:“是啊,真是怪了,我一點鬼氣都感覺不到。”
白流年此話一次,這陳誌遠好像是鬆了一大口氣。
“其實啊,我就是懷疑,這是雪莉的幻覺,現在我們這些人上班壓力都大,所以,精神衰弱什麽的很正常。”陳誌遠故意讓我們覺得高雪莉是精神問題。
白流年看著他,陳誌遠又變得緊張起來,不過,臉上依舊是帶著隨和的笑容。
“你說的也有可能,不過高小姐現在的情況非常的糟糕啊,陽火不旺,要是再被嚇一次,隻怕?”白流年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搖晃了一下腦袋。
陳誌遠聽了,那眼珠子明顯的轉動了一下,似乎是在打什麽歪主意。
“陳先生,還請你無論如何都要看好你太太,她身體已經很虛了,經不起嚇了,你要保護好她。”白流年對陳誌遠說。
陳誌遠連連點頭,然後才出了房門。
我狐疑的看著白流年,白流年則是又躺回到了床上,打著哈欠看向了我:“休息吧。”
“這?”我看著他。
“你放心,我看著呢。”他說完,強行拉著我躺下,輕輕的拍著我的胳膊,就好像是哄孩子一般哄我睡覺。
而我則是突然想起白流年今天,還沒有喝過血漿。
“糟了!”我直接就坐了起來:“你今天,還沒有“吃飯”呢。”
“吃什麽飯啊,睡吧,我沒事兒。”他將我按了回去,寵溺的摸了摸我的劉海,目光溫柔的望著我。
這種目光很溫暖,讓我的心髒砰砰砰的加快跳動。
我靠著白流年,安心的入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便被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聲給驚醒了。
睜開眼發現,白流年已經不在房裏,我趕忙下床出去,結果就剛好看到高雪莉抬手甩陳誌遠巴掌。
連續甩了四五個耳光,陳誌遠立在原地不動,不過,他的手中卻握著一個白色的紙袋子。
“居然是你在害我?你個狗東西,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會有今天?”高雪莉就好像是被氣瘋了,抬手一個勁兒的抽打陳誌遠耳光。
陳誌遠挨了七八個之後,突然抬起手抓住了高雪莉的手腕。
高雪莉一怔,很是訝異的看著陳誌遠,似乎是沒有想到陳誌遠居然敢抓她的手。
“你幹什麽啊!”一旁的白雪在高雪莉發愣之際,便伸手準備一把揪住陳誌遠的衣領。
結果陳誌遠抬手狠狠的朝著白雪一推,白雪毫無防備,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她和高雪莉一樣,愕然的看著陳誌遠。
今天的陳誌遠,和往日裏的不同。
“你居然敢推我?你不知道我爸是誰?”白雪激動的站了起來,指著陳誌遠嗬斥道。
“嗬嗬嗬。”陳誌遠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說不出的恐怖可怕。
“你,你,你笑什麽?”高雪莉拚命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從陳誌遠的手中抽出來,可偏偏這陳誌遠就抓的緊緊的,讓她無法擺脫。
“你們都是城裏人,是官二代,沒錯,你們牛,你們每天都高高在上。”陳誌遠臉上帶著笑,我卻讀出了他眼中還有一絲落寞和痛苦。
“哼,那還用說,就你這樣的鄉巴佬,如果不是靠莉莉,你能這麽人模狗樣的住在這麽好的公寓裏?”白雪冷冷的掃了一眼陳誌遠。
在她和高雪莉的心中,或許,陳誌遠就連一條狗都不如。
陳誌遠看著白雪,對於白雪說的這些話,他非但不惱,還咧嘴笑了。
“你以為,你們的關係我不知道麽?你和高雪莉就是兩個變態,天天在屋裏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兒。”陳誌遠咬牙切齒的說著。
白雪卻不屑的一笑:“那又怎麽樣?現在愛情本是不分性別,我和莉莉相互喜歡,要不是家裏反對,我們早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還用得著用你這個鄉巴佬做擋箭牌?”
“嗬嗬嗬,嗬嗬嗬!”陳誌遠發狂的笑著:“愛情?你們那也敢叫愛情,你以為高雪莉真的就隻被你一個人碰過?”
“別說了!”高雪莉抬起另一隻手,還想甩陳誌遠一巴掌,結果陳誌遠卻是將高雪莉的胳膊用力一扭,她疼的躬著身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嘴裏還不住的喊道:“你要是敢告訴白雪,我就殺了你!”
“你以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會怕你麽?”陳誌遠說罷,便看向白雪:“兩個月前高雪莉生日,你們因為某件事吵架,不歡而散對吧。”
“你想說什麽?”白雪盯著陳誌遠,秀氣的眉宇已經凝結在了一起。
“那晚,這個女人就自己主動的進了我的房間,表現的那個叫浪啊,一個勁兒的要我“喂”她,我們折騰了一夜,她的叫聲可是大的很,到了早上還吃不夠,那天我們都沒有去上班。”說出這些,陳誌遠的臉上帶著報複性的笑容。
“別說了,別說了。”高雪莉氣的渾身顫抖,衝著陳誌遠喊道。
白雪呆若木雞,似乎完全不敢相信陳誌遠說的這些。
陳誌遠卻並沒有停下來,還說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高雪莉這個月的例假壓根就沒來,她懷孕了,我的!”陳誌遠笑著望著白雪。
白雪的臉頰顫抖了好幾下,看向高雪莉。
陳誌遠這才鬆開了高雪莉,高雪莉衝到白雪的麵前,想要抱住白雪,白雪卻是一把將高雪莉推開。
“你這個肮髒的女人,你被這個臭男人搞過了,還跟我在一起?”白雪氣的扭頭就衝出了高雪莉的家。
高雪莉看到白雪走了,傷心欲絕。
“姓陳的,你的雜種我死都不會給你生,明天我就跟你離婚,你給我淨身出戶,休想再從我這拿一丁點兒的好處。”高雪莉歇斯底裏的衝著陳誌遠喊道。
陳誌遠抬手一把扼住了高雪莉的脖子:“你是我的女人,那孩子也是我的種,在你殺掉他之前,我先殺了你!”
陳誌遠的眼眸猩紅,那樣子確實是想要把高雪莉給掐死。
想必,現在他是想要把這些年受的屈辱全部都發泄出來
我趕忙上前拉住了陳誌遠的胳膊,陳誌遠的力氣卻大的驚人,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把他給拽開。
“你害死秋萍,現在還要再殺高雪莉,你認為你自己真的很無辜麽?”一直都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看戲”的白流年終於是開口了。
“秋萍不是我害死的,那天我們發生了爭執,她拖著行李箱要走,我們在樓梯口推搡,結果她就滾下了樓梯,我已經立刻開車把她送到醫院了,可是她撞到了顱骨還是死了,一屍兩命我也不想的。”陳誌遠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之所以跟高雪莉在一起,為的就是這榮華富貴,如今有了榮華富貴,你還奢望什麽?人總是不知足的,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這種生活,那就不能怪任何人,為什麽如今還要用秋萍的鬼魂害人?”白流年質問道。
陳誌遠搖晃了一下腦袋:“是她逼我的,因為她懷孕之後,就怨恨我,動不動就提離婚,如今我的眼前有一個絕好的機會,如果離婚我就說明都沒有了,我隻能利用秋萍的魂魄殺了她。”
陳誌遠一個被利益驅使,已經什麽都不顧的人,他比高雪莉還要讓人覺得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