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愛經（3）
短短十幾步，申不凡感覺每一步都邁得十分悲壯。給人當猴耍的滋味還真不是蓋的，別扭到了家。
蘿琪聰慧的雙眼似乎能洞察一切，她盯著申不凡問：“申隊長，你有些緊張？”
這句話反倒使申不凡立刻放鬆下來，笑話！老申我進龍潭入虎穴都不皺一下眉頭，就憑你們這幾個小娘們？我這是虎入羊群，我不吃你們這些小綿羊就是你們的運氣了，難不成翻了天，讓你們這些小綿羊給吃了？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
“哈哈，我是有些緊張，怕嚇壞了你們。”
蘿琪想起被那夥吐蕃軍人嚇昏的情形，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一紅，輕聲說道：“蘿琪愚昧，但是好人和壞人還是區分得清的。”
申不凡順著高台進入大木桶，桶內盛滿熱氣騰騰的清水，水中還放了許多菊花。身體沉到水中，申不凡覺得四肢百骸都無比舒展，他把身子在水中放平，愜意地眯上了雙眼。舒緩的音樂聲中，讓申不凡渾然忘記了一切。
蘿琪輕巧的小手貼上來，在他身上輕輕揉搓，讓他感到異樣的酥麻。申不凡忽然動了玩心，他用力一把抓住蘿琪的小手。蘿琪掙了幾下，沒有掙脫，隻得任由他抓住掌心。
申不凡問道：“蘿琪，你們這些小姑娘對男人的身體是不是非常熟悉，見多不怪了？”
蘿琪輕輕點點頭：“算是，也不是。”
申不凡有些奇怪：“這話怎麽說？”
“怎麽說呢？男人的身體，我們在書上確實見過不少，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但是我們這些人，卻從來沒有接觸過男人。”
申不凡指著那些少女：“你是說，她們都是處子之身？”
“當然，那還能假？”蘿琪的臉上現出一種無可奈何的哀傷：“哈米爾皇後把我們獻給你們大唐皇帝做禮物，聽說你們唐人對女人的貞操看得很重，我們要不是處子之身，那怎麽行？”
申不凡心中釋然，長長鬆了一口氣：“天竺人要比我們看得開啊，你們這樣隨隨便便接觸陌生男子的身體，都稀鬆平常的？”
“隨隨便便？申隊長，你大錯特錯了。我們天竺女人，一旦跟定了一個男人，那就是一輩子對他死心塌地了。再說，在我們眼中，男女性事是天地間最神聖、最自然的事情，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羞恥。”
申不凡大喜，心想：這樣的女人給我的那些兄弟做老婆真是太合適不過了！蘿琪掙脫了雙手，繼續在他身上遊走。
“蘿琪，你剛才說你們在書上看了許多關於男人身體的圖，是怎麽回事？”
蘿琪有些躊躇：“這個麽？……”
“好姑娘，莫吞吞吐吐的。要是有這樣一本書，能夠借我看看麽？”
蘿琪沉吟不語。
一個少女端上來一杯酒，晶瑩透明的高腳杯中盛著琥珀色的液體。申不凡伸手接過來，輕啜了一小口，那酒入喉，順食道進入肚子，所經之處，霎時間升起暖暖的熱流。申不凡臉上有些燥熱，有些不能自製，完全忘了禮儀，不由自主地把魔爪伸向蘿琪高聳的酥胸。蘿琪驚呼一聲，避開了。幸虧她是站在木桶外麵，能夠得以避開申不凡的襲擊。
蘿琪臉紅彤彤的：“申隊長，蘿琪服侍你，你卻不能對我輕薄。你要是把持不住，那今晚就到處為止了。”
申不凡有些無地自容：“實在慚愧，這杯酒裏麵有些古怪，喝了它下去，麵對著如花似玉的蘿琪姑娘，竟然有了不敬的念頭。請你放心，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絕不會勉強。”
蘿琪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對於這酒的功效她自然了然於胸，何況申不凡的話中顯然是誇獎自己非常有魅力，她心中的芥蒂全消，說道：“我的導師告訴我，女人是用來愛的，不是當作花兒來欣賞的。用無害的方式去喜歡一個人，這絕不會錯。”
申不凡喃喃地說道：“用無害的方式去喜歡一個人，這絕不會錯……這句話說的太在理了，謝謝，它解決了我心中一個最大的難題。”他的眼前浮現白瑪拉姆的倩影，不管怎麽樣，我就是要喜歡她，要疼愛她，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甚至包括公主本人。
“你的導師是誰？她怎麽這麽有見識？真是了不起。”
“她麽？她叫華希雅雅娜，我們天竺女孩子在出嫁之前，都要接受她的教誨。”
申不凡懶洋洋躺在木桶裏，聽憑蘿琪把他全身做了一次清潔。蘿琪拿來一條長毛巾，擦幹他身上的水分，又把他帶到一個按摩台。申不凡乖乖地躺在上麵，不敢再造次。
蘿琪纖纖十指在他的背上輕點，麻酥酥的感覺迅速在身上傳遞開去，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欲望立時升騰起來。申不凡再次用咬舌的苦肉計來轉移注意力，卻收效甚微。這太不人道了，簡直比酷刑還讓人難以承受。他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這個小妖精給吃了！他很快就體會到：在鼻子跟前掉塊糖卻又夠不著是啥滋味了。
蘿琪見他齜牙咧嘴的，知道他撐得難受，暗暗一笑，往他背上倒了一些精油，用手掌均勻地塗抹。
申不凡挺過難關，緊繃的肌肉泄了氣，問蘿琪道：“蘿琪，問你個問題，你不會介意吧？”
“什麽問題？”
“我剛才看見你背上紋了個美麗的蝴蝶，我想知道，像這樣的蝴蝶在你身上有多少？”
蘿琪呆了呆，咬著嘴唇說道：“我不告訴你。”
申不凡哈哈一笑：“蘿琪姑娘，不至於這麽小氣吧？”
蘿琪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要是想弄清楚這個問題，你自己去想法子。”
申不凡有些迷糊，我能想什麽法子？難不成親自動手給你寬衣解帶？他望著蘿琪嘴邊淺淺的酒窩，說道：“蘿琪姑娘，我們這次去吐蕃，隻怕是九死一生。我有個請求，不知道你能否答應？”
蘿琪伸手指掩住他的嘴唇：“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你們一定會馬到成功的。要是你們不能成功，我們使團不知又將飄向何方了……說吧，隻要不過分，我都答應。”
“你能不能讓我親親你可愛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