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圖窮匕見
“古夕顏怎麽沒來？”
“怎麽？真是她粉絲啊？”
晚上約了地方，於琅，燕南楓，韓零，還有金曦。
還是那家會所，關上門四個人，助理都不帶。
上了吃喝，這裏自然餐飲也是主要營業範疇。至於其他的，保齡球KTV甚至還有各種娛樂設施齊全，不然怎麽叫會所？
當然，越是高檔的地方經營的目的是什麽？
對於會所本事是為了賺錢和結交人脈，對於會員本身來說，殘酷點講就是區分三六九等，別讓隨便不符合身份的人進來。
往來無白丁。
一起坐下，韓零第一個詢問古夕顏，被於琅調侃。
打量韓零：“不然也不會公司走廊掛滿古夕顏的海報是吧？”
於琅點了這麽一句，韓零嗬嗬笑：“你這個嘲諷啊，對我一丁點效果都沒有，反而把公司有內奸的事實給替我們燕總驗證了。”
燕南楓皺眉看著於琅：“趕盡殺絕。挖走葉欣怡，讓房東加租，然後又買通我們公司的人？”
於琅搖頭：“不需要吧。你就大大方方掛在那，別說你們自己公司的人。整棟寫字樓又不是你們的，透過玻璃門就能看到裏麵。”
詢問韓零：“倒是想請教韓總監什麽意思？是想挖我們夕顏去你們公司嗎？”
韓零點頭：“如果是呢？”
“哎！哎？！”
金曦失笑拍拍手：“叫大家來交換立場，這怎麽還懟起來了？”
詢問於琅：“和韓零很熟？他才進圈沒多久吧？”
於琅搖頭：“罵人啊金總，要懟起來也是和小楓。”
看看燕南楓，於琅笑：“而且圈內誰不知道我一直想讓小楓過來。”
燕南楓搖頭：“做夢一般。”
於琅詢問：“如同你們韓總監要挖古夕顏一樣？”
燕南楓點頭：“不如於總的本事，說挖走葉欣怡就能輕鬆挖走。”
“喂！”
金曦哭笑不得：“又開始了。”
詢問於琅：“今天上午你可是說要彌補小北去世，讓葉欣怡零片酬出演《最後的初戀》。現在這態度可不像啊。”
於琅開口：“前提是有個限度。”
看著燕南楓：“一直以來，小北去世至今，琅嬛傳媒可沒對北風娛樂做什麽。”
示意金曦：“金總你說句公道話，所謂什麽我找人逼著漲房租。你真的經濟沒問題你換地方也無所謂。或者哪怕你就多交一點，漲得也不會太誇張。這也能怨我？”
金曦想了想，看著燕南楓：“你不是都主動找於總和解了嗎？我看啊咱們放下成見，把這一頁翻過去吧。未來的路，你們都還年輕，公司也都不錯。咱們往前看。”
於琅笑：“我是可以。但是他們好像沒有結束的意思。”
韓零打斷，看著金曦：“金姐。這些之後談，咱們今天約起來是要談什麽？”
金曦拍板：“就談劇本，其他的事不說。”
於琅開口：“好。小楓你找我主動遞劇本，那我有話說。葉欣怡女一號，而且本來就是小北寫給她的。”
燕南楓搖頭：“和解可以，不過是和你同琅嬛傳媒和解。葉欣怡是私仇，況且給她寫的劇本是她還在北風娛樂的前提下。人都不在公司直接去你那，表明她不是很看重。所謂零片酬也是你自己決定的。”
於琅示意：“可我就是可以決定。她是聽話的。”
韓零輕笑：“劇本不是原版，是我修改過的。原版金姐可以證明，真過不去。金姐能覺得對劇本感興趣，就是因為改過之後她覺得還不錯。而改的部分就是女一號人設已經貼合古夕顏去創作的。”
對著於琅：“你不是說我貼她海報嗎？我就是坐在海報下看一眼寫一筆，你臥底沒告訴你嗎？”
於琅搖頭：“不多說。如果葉欣怡不演我們也不勉強，古夕顏有別的行程，接不了這部戲。”
金曦皺眉：“於總，我可說過。我同古夕顏都談了，她自己也對這個角色很感興趣。包括我們的立場也是覺得這個角色和葉欣怡不沾邊。況且你零片酬沒有用，要看咖位和人氣以及流量，這不是衛視台是網絡視頻平台。網絡平台播放的電視劇就是要靠男女一號的流量來吸引粉絲看，之後擴大影響。”
停頓一下，金曦開口：“你們都是專業的，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於琅開口：“公司對古夕顏有規劃，未來她的行程公司安排。她自己一個藝人怎麽決定？”
看著金曦：“金總你也是專業圈內人士，應該明白規矩。”
韓零開口：“反正如果不是古夕顏演，也不會是葉欣怡。你一定扣著她也無所謂，大不了我們不做這個項目了。”
“啪！”
金曦拍了一下桌子，臉色撂下看著兩人：“你們是沒把我放在眼裏？一個不讓演，一個就不想做？你們拿我涮著玩呢？”
兩人沒說話，韓零半響蹭蹭鼻子喝著飲料：“金姐你做主吧。”
金曦一頓，看著笑著的於琅：“你也還是這個態度？”
於琅攤手：“金總。古夕顏雖然顏值高著稱，而且很高冷。但都是人設，你該明白的。她也不是一線，就是小花而已。同等咖位流量氣質的，以星空視頻的體量和影響力還是可以找到。我不安排她參演這麽一個還沒確定的項目就是得罪人？那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金曦看看一直沒說話的燕南楓，開口道：“小楓你怎麽說？”
燕南楓搖頭：“韓零說的就是我的意思。我主動送劇本已經表達和解的意思，你還要得寸進尺讓葉欣怡來演，我怎麽都不可能辦得到。我寧可不做也不會讓你得逞。”
於琅無奈指著燕南楓對著金曦：“金總你自己聽。”
金曦皺眉：“小楓，韓零進圈時間短亂說話，你怎麽也不懂事？”
燕南楓看著於琅：“你的手段當誰不知道？我弟弟死了怪你挖走葉欣怡，怪葉欣怡跳槽心狠，圈內卻都說我公私不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無意害小北，我主動送劇本和你和解你卻還讓葉欣怡演，傳出去我不是公私不分，我是沒底線，我連害死我弟弟的賤人都能原諒。口碑信譽不是走向另一個極端？”
於琅失笑：“你想多了。圈內自己顧自己，誰能管得了誰？”
燕南楓開口：“話都讓你說了……”
“好了！！”
金曦不耐：“怎麽又吵起來了？”
看著幾人：“我表態。我星空視頻的立場是，這個項目很不錯。雖然不是大IP，但難得的原創劇本看到了不錯的潛質。我會爭取修改好劇本然後立項。我和古夕顏私下談過，也和韓零同小楓談過，我們的意見是一致的，找古夕顏演女一號。”
於琅看著三人，笑著開口：“那就是你們三位現在聯合一起施壓給我？”
韓零不解：“那你就讓古夕顏來演又能損失什麽？片酬更高，而且成敗都是你公司藝人承擔，沒有便宜外人。”
燕南楓笑：“你不懂。對於總這樣智計卓絕的大人物大公司CEO來說，沒占到便宜就是吃虧了。沒賺到合理價位就是賠錢。”
於琅起身：“各位，你們聊吧。”
看著金曦，於琅開口：“金總，我還是傾向於相信你是就事論事不站隊的。也祝福你開個好項目出來，然後能成為原創爆款。我們公司就不參與了。”
說完對著燕南楓點點頭：“走了小楓。琅嬛傳媒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我可又說了一遍。再一再二沒有再三，你考慮清楚。”
看都不看韓零一眼，對金曦告辭，直接推門離開。
韓零等門關上，看著兩人：“他還挺敏感的。我不信公司內奸也能猜到或者敢相信我們想挖古夕顏？他卻意識到了。”
燕南楓搖頭：“大公司的CEO你以為白給嗎？”
韓零不解：“既然意識到了，最簡單無傷的做法就是交給古夕顏演就是了，隻要和古夕顏的關係不那麽僵，加上合同在身，古夕顏根本不可能同意來我們這。為什麽他就不答應呢？”
燕南楓開口：“我不是說了嗎？賺得少就是賠，沒占到便宜就是吃虧。”
韓零驚訝：“他不會還想著讓你口碑聲譽走極端，如果做不到就不和解給北風娛樂熬到倒閉為止？”
金曦喝了口飲料，點頭開口：“這個圈子啊就這樣。經紀公司以藝人為主體，和經紀人還有藝人都一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輸贏有時候不全是利益，下麵那麽多小公司都在等著上位。他公司這個位置如果沒有震懾力，自己公司藝人都管不住還要妥協，就會立刻讓人覺得內部出現問題。並且圍攻開黑。”
韓零將飲料喝幹，跟喝酒似的豪氣還袖子擦擦嘴。
“不說這些了。開整吧。”
燕南楓猶豫：“確定？”
韓零點頭：“圖窮匕見，不整也不行了。”
燕南楓恩了一聲，歎口氣：“成敗就看這一次。”
金曦看看兩人，開口道：“你們注意分寸，記住自己的目的，別最後控製不了火候結果真的退圈了。”
韓零笑：“我們有策略的。”
金曦也沒多說，又聊了幾句，都沒多呆，直接走了。
——
於琅回去沒多想，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王清早早過來了，原來昨天就從上嗨到了苝京，住了一夜之後早上來報道。
於琅囑咐幾句，王清了解一下情況，覺得不可思議。古夕顏別說公司不放，就算想解約，也有違約金。怎麽可能被挖走？
還是即將倒閉的北風娛樂？都不是什麽同量級的娛樂公司。
但於總這麽說，王清自然就過去了。
古夕顏看到她的時候，王清多少有點忐忑。古夕顏不是別的小藝人，她一個經紀人說什麽是什麽。雖然年輕，咖位人氣都到不了頂級但確實比她都來得早。早期公司還有別的女藝人，大咖那種，但後來合約到期走了，古夕顏成為一姐。
那也是一姐啊。
可這一次古夕顏稍微有點憔悴之外，其他什麽都沒說。
而小方有點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之後王清陪同她繼續趕行程，一天就工作，幾乎沒交流但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該吃飯吃飯，該休息休息，還以為會被抗拒的王清鬆口氣，也省了事。
隻是突然出現了另一個狀況，和她沒有直接關係，但也記在心裏了。看了一會拿起手機給於琅打過去。
就是今日頭鐵以及抖M等自媒體和YX號突然發了一個新聞。
“琅嬛傳媒新簽約女藝人葉某某，因為解約而至原公司內容總監跳樓自殺。疑似劈腿琅嬛傳媒高層。”
“女藝人葉某某和原公司內容總監疑似情侶。但最終卻瞞著他跳槽去了琅嬛傳媒。以至於內容總監走極端跳樓自殺。”
“現娛樂記者已致電琅嬛傳媒進行問詢。琅嬛傳媒稱還在調查中，未予回應。”
大概標題是這個，內容都是說葉欣怡的事。這個她也有所耳聞，不過葉欣怡歸申雪管，但是於總昨天到今天的舉動，她覺得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那邊於琅接通電話，她直接走到一邊：“於總。你看新聞了嗎？”
她走過去，小方拿著手機過來：“夕顏姐，你看。”
古夕顏此刻在等待繼續拍攝，今天是一個品牌代言廣告拍攝現場，休息時間在休息室。
拿過來一看，古夕顏目光思索，隨即撥打電話。
“夕顏姐！！”
小方下意識攔住，古夕顏麵無表情看著她。
小方為難：“夕顏姐。於總還有王經紀不讓你打電話。”
古夕顏搖頭：“我不和你掰扯，沒時間。也不讓你為難，就打一個電話說幾句。”
小方猶豫著咬著嘴唇，古夕顏開口：“放心，不會連累你。如果我走得了我帶你，你的薪水我發。走不了我也讓你跟別人。”
小方趕忙開口：“我不是……”
古夕顏沒理會，直接撥通等待。
小方無奈，隻能過去放哨，看著王清什麽時候打完。
“喂？夕顏？”
“消息你放的？葉欣怡的那個？”
對麵是韓零。古夕顏沒時間，直接詢問。
韓零輕歎：“夕顏，我們是沒有回頭路了。但你還可以猶豫，不過時間不多。我隻能保證盡量不讓他要太多違約金或者不要拖延，如果違約金特別高你先墊著，之後賺錢分成算公司的。會扣給你。反正我們已經做了，就沒打算放棄。”
古夕顏深呼吸，半響開口：“你……讓我想想。公司不止有於琅，還有很多我認識的人。還有高層。一起五年，我說走就走……”
“你隨意。”
韓零開口：“我從來沒覺得挖你過來是隨便開玩笑就能成功的事，事實上一開始我已經做好基本不太可能成功的準備。你能動心動搖已經讓我覺得很安慰，我和燕總都明白，我們是為自己拚。因為不拚一次就是死，拚一次還有可能活。隻是我希望你記住我答應你的事，都會寫在合約裏。這部戲成不成都會是你的。”
“夕顏姐！”
小方趕忙回來，古夕顏還想說什麽，已經被小方搶過手機掛斷塞兜裏。正好王清回來，皺眉沉思坐在那沒看到這一切。
小方有點心虛，主動詢問：“王姐，怎麽了？”
王清抬頭看她一眼：“新聞你沒看到？”
小方嘀咕：“葉欣怡的事嘛，那幾個自媒體YX號有什麽用？公司公關部的能力隨手就壓下去。”
王清思索：“我也這麽想。於總說不用擔心……”
看著兩人：“我們不管了，申雪和於總去考慮吧，我們做好自己。”
“夕顏。開拍了。”
導演叫了一聲，小方答應著，跟著過去。
“等一下。”
王清突然攔住古夕顏，小方很緊張，以為王清發現了。
倒是古夕顏很鎮定，看著王清。
王清猶豫一下，開口道：“夕顏。你一直不用我，隻用柔姐。我不多說什麽，我問一句，你不是真要和公司解約吧？”
古夕顏平靜開口：“為什麽這麽問？”
王清開口：“不管你和於總有什麽誤會，但是以前琅嬛有那麽多一線藝人，新人紅得也快，甚至你都不是一姐。可是不管到期不續約的，還是沒到期解約的，那幾年很多很多。琅嬛傳媒從頂級經紀公司快淪為笑柄，直到於總接手公司，再沒有出走一個藝人，甚至還簽約很多潛力新人。變相也證明了他的能力和威信。”
古夕顏冷笑：“然後就是藝人有點不聽話的，就看著不許和外界交流，甚至不許打電話？”
王清無奈：“哪個公司不這樣？”
古夕顏點頭：“每一個公司都禁錮旗下藝人？你意思是？”
王清猶豫，看著古夕顏：“我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於總這樣決定，但是我相信肯定不會一直這樣。”
“你怎麽不去勸他？”
古夕顏輕笑：“所以我一直不用你。你立場很鮮明，就是站在他那邊讓我來妥協退讓。他怎麽不敢對陳彥也這麽做？”
推開王清直接走，王清還想說話，最終隻能歎口氣。小方也亦步亦趨跟著走了。
——
“嗬，小楓。”
於琅接到王清電話，看了一眼新聞，直接打過去。
燕南楓接通：“於總。有事嗎？”
於琅歎息：“還是走到這一步，你確定有用嗎？你知道琅嬛傳媒和北風娛樂的公關能力宣傳能力包括和媒體的關係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你僅剩那點人脈就用在這？”
燕南楓開口：“寧為玉碎，已經撕破臉了，就別在意那些了。”
於琅開口：“半天時間，這些消息就會一幹二淨。如果我做到了，最後一次邀請你，來我這。如果你還是不同意……”
燕南楓沒說話，於琅也沉默。
許久之後於琅語氣冷漠：“退圈吧。北風混不下去的。”
燕南楓抿起嘴角，輕笑開口：“你隨意。”
掛斷電話，於琅看了手機半天，沒再多說。
拿起手機撥打，沒多久接通，於琅開口：“我是於琅。我給你兩個小時，趁現在還沒傳播多久。把關於葉欣怡的消息都壓下去。有問題嗎？”
對麵說了什麽，於琅笑著：“這可是你說的。”
掛斷電話，於琅忙自己的。隨後都沒當回事，四處轉轉。他考慮將琅嬛傳媒搬到苝京，這裏才是娛樂圈的主站地。
雖然這十幾二十年很多大活動都在上嗨搞，可是苝京到底是首都。包括總桔，包括機構，包括其他製作公司還有影視圈的導演編劇製片監製等等的公司工作室都在這裏。
在上嗨稱王好像沒什麽意義，該在群龍裏闖蕩一番。
他開始悠閑看辦公樓，考慮哪裏更合適。望京就不錯，還真的似模似樣去看了一眼。
期間大股東王魯，也就是老板打電話問於琅關於網上消息的事，他都表示沒什麽。而且果然，都沒用兩個小時。新聞APP上，還有YX號，還有微勃等等，熱搜都沒上了就沒了。
公司公關能力可見一斑。
笑著呼出一口氣，坐飛機回上嗨。北風的這件事，徹底翻篇告一段落，隻是對燕南楓的那抹情愫，也隨著夏日的風吹散，他決定回到上嗨，就徹底忘掉這一切。
邁入新階段。
但是他沒想到，也不可能想得到。這件事沒有如同他想的那樣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
“韓零上線了。”
“這才白天啊。”
“對了劇本怎麽樣？”
“過沒過啊？”
“韓零不是定時更新了嗎？怎麽上線了？”
韓零坐在電腦前，來到作者群。
又進了自己的1000人普群，當然500人的V群同時也在線。
“各位，有時間的上YY，劇本過了，給大家發尾款。”
韓零先是告知作者群裏的人。
所有人愣住，很積極的，那十幾個作者都上線。然後周七少我愛吃香菜還有大豬蹄子也都上來詢問韓零情況。
韓零在兩個群也發消息。
湊熱鬧的都過來看怎麽回事。
進了YY，韓零開口：“危信號給我發過來。然後我的為人大家都知道，有什麽說什麽不隱瞞。周七少我愛吃香菜還有大豬蹄子不但幫我組織人改稿。之後還要動筆圓回來審查，所以每人3000。其他小組作者每人2000。沒什麽問題吧？”
“沒有！！”
“我靠！！”
“比我稿酬都多？！”
“有好活介紹一下啊韓少！”
“韓少別忘了我！”
“怎麽這好事輪不到我？”
“韓零現在自己不寫，搞工作室了？”
“找人代筆？”
“找到工作了吧？不然怎麽定時更新？”
作者還有書友都在那議論，韓零開始挨個發錢。定金都算了，直接挨個危信或者賬號打過去。然後截圖建個群發給大家證明他說多少就是給多少，沒多給也沒少給。
而且沒有誰存在問題，這的確比想得賺得多。就是一天嘛，也就一人兩章，還是改的。
“韓零。”
周七少私下詢問：“不至於吧？你這是不是……”
韓零開口：“我有別的事，幫我多叫一些人來YY。”
周七少沒多說，韓零又去自己群裏發了紅包，兩個群不分等級，都是1000。這也是大手筆了。
很多不上線潛水的，搶紅包頓時就上線了。很多是軟件搶的。哀鴻遍野，但也覺得而有趣。至少積極性調動起來。
“各位！！”
用錢調動大家都活躍起來，也進了YY群。
韓零開口搶了賣：“我給大家說一件事。”
所有人都聽著，有還吵的也被其他書友打字製止。
韓零組織一下語言，開口道。
“記得之前我忘了更新，而且定時了。就是因為我經曆了一件事。我差點崩潰，後來緩過來才轉行。今天我覺得應該交代給大家。”
下麵一通議論。
“怎麽了？”
“出什麽事了？”
“韓零挺住，一切有我們。”
韓零看著留言，開口道謝：“謝謝大家。聽我說。”
韓零講述。
“就是那天熬夜直播後，早上我睡覺。突然有人敲我門，說要進來看看。我當他神經病，陌生人要進我房間，誰會同意？”
“關門之後我就沒多管，繼續睡。誰知道樓上又開始吵。我住六樓，就在我樓頂天台。”
“你們知道我是熬夜了。吵得我睡不著覺，我心煩。開窗戶就罵了幾句讓他別吵了。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結果突然一個人跳下來。從六樓天台直接落下摔在一樓地上。”
韓零故意停頓一下。沒有意外的……
“我靠！！”
“真的假的。”
“不是吧韓零？”
“要斷更啊？開新書？！”
“這構思也一般啊。”
“別鬧韓零。”
“太扯了。”
類似的質疑刷屏了一般。甚至周七少都發來私信，一個問號的表情。大豬蹄子更是挖鼻屎。
韓零自己控製麥，等了一陣，開口繼續。
“我也希望是假的。”
韓零帶了點哭腔：“你們不知道……在我麵前跳樓已經夠刺激了。偏偏還是因為我罵了幾句……可我根本不知道他要跳樓。尤其他還是……剛剛要進我房間看看的那個人呢。”
韓零說不下去了，有些哽咽。
“……”
“…………”
“………………”
“韓零不哭。”
“這不怪你！”
“沒事的韓零！”
“韓零加油。”
韓零吸吸鼻子，鎮定情緒繼續開口。
“我懵了，我被警察帶走做筆錄。然後去醫院看他的時候，他人已經沒了。”
“我……”
“我就在停屍房那坐著，我不撒謊我當時都不會了。”
“直到她姐來，給他收屍。我們才聊了一陣。”
“她姐很好，沒有怪我。但我自己過不去心裏那一關。葬禮我陪著，甚至穿著孝衣答家屬禮。”
韓零再次停頓。
“……”
“…………”
“不是編得。”
“好真實……”
“但韓零你做的夠了。不怪你。”
“你也沒想到他會跳樓。”
韓零吸了口氣，再次繼續。
“這些不說了，但是還不夠。”
“我還想彌補什麽，不管是不是有人怪我。”
“那是一條人命，總有我的原因讓他走了極端。”
“然後重點來了。”
所有人都認真聽。
“為什麽自殺？”
“他是做什麽的？”
“還有個姐就自殺？”
韓零開口。
“我和她姐接觸了解。這個死者和他姐是開娛樂公司的。開了三年，小有成就。他姐做管理，他做內容。寫劇本，公司有一個女藝人，為她量身打造。第一年成績不錯，賺了一千萬。但是第二年開始虧本，第三年已經入不敷出。幾乎沒什麽積蓄。”
“他們姐弟父母離異，母親早逝，父親在國外有重組家庭。”
“幾乎姐弟倆相依為命。”
“就在艱難的時刻還在咬牙挺著，為了這個女藝人寫劇本一定要捧紅她。”
“就在這時，這個女藝人被另一個大經紀公司給挖走了。”
“他勸那個女藝人回來，可是她避而不見。他之所以想來我房間看看，就是因為那麽巧，女藝人不紅的時候還是路人，住的房子就是我現在住的這個。”
韓零等待讓他們消化。
“我靠……”
“抖M的段子在現實重演了。”
“狗屁。現實裏這種事不是太正常了？”
“他自己想不開，就算再難過也不用去死啊。”
“拜托，這不是失戀。是背叛，人家那麽誠心誠意對她，直接被挖走了？還避而不見？”
“這種事娛樂圈不是更多？”
“等一下。這故事有點耳熟啊。”
“我好像也……就剛剛……”
韓零繼續開口。
“我明白了這一切，去了那個公司。薪水已經發不出來了，我拿錢發出去的。房租要到期了，房東還要漲租金。幾乎就要撐不下去，肉眼可見的崩塌。內容總監沒有了，我除了墊了薪水，不管我自己什麽水平，這時候我就自己頂上去。”
“自然我更新就不能穩定，隻能定時。”
“包括之前我發的劇本，都是這位逝去的男孩的遺作。我改了改發給了星空視頻，目前暫時通過。不過要想徹底立項需要大改。”
韓零呼出一口氣：“這就是我這些天做的事。給書友們還有朋友一個交代。”
突然有人開口：“對了！！那天你突然給一個叫什麽？什麽小北的加更？是不是就是他？”
“對啊！！”
“燕小北是吧？”
“我說那天怎麽給他加更。還以為是有人盟了。”
“是不是叫燕小北？”
“我剛剛查了一下，還真查到了。好像是什麽北風娛樂？”
“韓零你現在在那工作呢？”
“法人叫燕南楓？”
下麵一通議論。
韓零最後開口：“各位，我要繼續忙了。今天是給大家一個交代。但是你們知道這種事自殺沒有凶手的，誰要是說出去就是把我害了。人家追究起來我估計要吃官司。況且都要生存，人家是大公司。弟弟已經不在了，公司還陷入艱難。再惹上這種事，誰知道什麽後果。”
“不會的。”
“太欺負人了吧？”
“就這麽算了？”
“是爺們得剛啊！”
“韓零這不像你！”
“韓零你變了！”
韓零開口：“現實就是現實。我們都會遇到這種事，都要正確去麵對衝動也沒用。至於我自己以後說不定什麽情況，提前給大家打個招呼。希望大家理解和支持。我情緒有點不穩定，我先下去緩緩。”
說完退了YY，留下很多人在那繼續議論，甚至企鵝號私聊他。
但是周七少大豬蹄子和我愛吃香菜不能不理。
和他們拉個群具體說了情況。隻不過私下這幾個很親的，就會知道更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