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醜女寧丹
小隱與野,大隱與市。
洛陽,一處較大的三進院落。在院落的後花園,一個身材玲瓏凹凸,臉如鍋底,麵生凸起疙瘩地“醜八怪”正在石桌旁看書。用現在的話說,那長相簡直太愛國了。那個女人就是這一水平的“極品”。不過她身邊的那幾個侍女,模樣都比她清秀的多。
說起這個醜女,她姓寧,名丹。不過,這隻是她現在的姓氏,也就是假姓。她的祖上可是鼎鼎大名的諸葛臥龍。諸葛亮是三國蜀漢名臣,卻與司馬家族是死敵。當晉統一三國,大定天下之後,開始秋後算賬,大找諸葛一族的晦氣,在司馬家族鐵血手腕的打壓下,諸葛家族幾乎全族被屠殆盡,僅存諸葛亮之孫諸葛京一脈。
諸葛京為了避免全族被殺戮的命運,改姓寧,寓意天下安寧。雖然諸葛家族隱市未出,但是他們秉承了諸葛亮的遺訓:“匡複漢室,鞠躬盡瘁,不為良相,便為良醫。”但凡諸葛子孫都習武從文。
到了寧丹這一代,其他兄弟姐妹天賦平庸,唯有她聰慧可人,擅長書畫,記憶力很強。寧丹精通五行八卦,擅長發明創造,諸葛連弩原來一並十發,射程一百步,經她改進,可以一並二十發,射程三百步。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種連弩太過與笨重,八十餘斤的重量一個人不易操作。
寧丹最傑出的作品就是她把床弩搬上戰車上,製作了車弩,為了紀念先祖諸葛亮。寧丹將其命名為武候車。原來床弩最早出現於春秋戰國時代,由絞盤上線,射程可達1000餘步。所用箭以木為杆,鐵片為翎,號稱“一槍三劍箭”。這種箭實際上是一支帶翎的槍(矛),破壞力很強。床弩又可射出“踏橛箭”,使之成排地釘在夯土城牆上,攻城者可借以攀緣登城。床弩還可以在弦上裝兜,每兜盛箭數十支,同時射出,稱“寒鴉箭”。
不過床弩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不便於移動,更不利於野戰。
武候車是四馬同拉,戰時隻需要將拉車的繩套換到絞盤上,利用馬匹的力量上線,可以一次性發射九九八十一隻“一槍三劍箭”,不僅殺傷力強,破壞力更是驚人。
這時,走來一個婢女輕聲道:“小姐,血狼已製作完成。”
“哦”寧丹喜上心頭,淡淡的說道:“是否按照圖紙所做?”
聽聞寧丹其聲,溫柔甜膩,聲音猶如春風撫心般,令人心醉,而且柔柔的,讓人感覺非常很舒服。不過觀其麵容,實在不敢讓人恭維。
那個婢女緩緩說道:“完全按小姐圖紙所製作,絕無半點遺漏。”
所謂的血狼,是寧丹在諸葛亮設計的機關車,木牛流馬的基礎上改進的,當初諸葛亮為了解決十萬蜀漢兵糧食問題,而設計的機關運輸車,牛馬不需要食草,完全依靠機關動能,自驅前進。
不過木牛流馬雖然可以自驅前行,當僅隻是一個有效的運輸工具,寧丹見天下大亂,胡兵逞凶,百姓在生死間徘徊。她突發奇想,在木牛流馬的基礎上,研製一種可以自行衝鋒陷陣的殺敵工具,取名血狼。
血狼長六尺,背負六刃血翼,高三尺半,狼頭為精鋼打造的巨齒,可以上下翻不凡。
寧丹看著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怪物,與想象的相差無幾。滿意的點點頭,她急不可待的上前觀看,然後讓人啟動血狼。
隻見六個大漢用木棍抵住狼身,雙上來六個大漢整齊拉動狼尾,待狼尾被拉出一丈長時,猛然鬆手。
血狼一陣轟鳴,不凡速向前走奔跑,小院裏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胡亂擺著數十根碗口粗的木樁。血狼背上的六個刃翼上下左右轉動,所過之處,木樁紛紛折斷。轉眼間血狼行到院牆附近,它隻是一個機關獸,並沒有智慧,雖然前麵是院牆仍然一如既往的向前奔跑,狼頭的巨齒上下翻不凡,直啃得牆上的石塊格格作響。
大約一刻鍾,血狼機關機械動能耗盡,這才停止不動。
眾人看了以後,大呼過癮。
這要是放在戰場上,一隻血狼可好比一隊奇兵。不過寧丹並沒有開心,反而眉頭緊皺,這與她想象的相差太遠了,血狼速度太慢,人不是木樁,人可以躲開,就算是到了戰場上殺傷力實在有限。
她仔細思索著是否有遺漏的地方,她將會用她的智慧將血狼打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嗜血戰狼。
寧丹遺傳了諸葛亮的謀略,更是清出於藍勝於藍,得寧丹者得天下。
離石。
祁雨按照葉不凡的吩咐,把那五百個匈奴兵的腦袋送到了離石靳準的手中。
靳準見後勃然大怒,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靳準雙目赤紅,恨意填膺。當即點齊兵將出城報複。
兩千匈奴騎兵在靳準的率領下,大出城門,準備迎擊。
葉不凡的那一千騎兵在杜曾的率領下,列陣迎戰。
首先就是烏雲蓋天般一片箭雲迎了上去,然後杜曾轉身策馬就跑!
被第一波箭雨射殺匈奴的軍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禮上往來,匈奴兵也張弓對杜曾展開射擊。
雙方在追逐中撕殺著。出城向東十數裏都是一馬平川,最適合騎兵衝殺。
杜曾率領著那一千多騎兵和靳準的離石都護軍像貓捉老鼠般在大草原上風馳電掣地追逐著,上演著精彩絕倫的經典騎兵追逐戰。掉隊的騎兵和屍體已經劃上了等號,看著速度稍有不及的騎兵一個個倒在城軍的追逐射殺中。
杜曾心急如焚,慶幸的一點是,草原上無處不在的陷進對靳準的都護軍是一個很大的殺傷。杜曾雖然硬拚不一定打不過靳準的都護軍,但傷亡是免不了的,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這種硬戰是葉不凡最討厭的。葉不凡的命令,杜曾可不敢不聽。
匈奴的百戰精銳騎兵果然不是叫假的,雖然隻是未正式接戰的情況下,這十幾裏的追逐戰,杜曾損失了近二百人馬。然而靳準的都護軍卻損失有限,如果不是陷井的作用,這仗根本沒法打。
不過越過了這十數裏的平川,就是山高林密山穀,同樣也是打伏擊的好地方。
經過數刻鍾的追逐戰,靳準的都護軍少了三分之一左右,堅實的盔甲布滿了血跡,彪悍的戰馬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傷亡並沒有讓嗜血殘暴匈奴軍害怕,反而更加的凶殘,對於杜曾落在後麵騎兵,都是先殺了再碎屍,就連戰馬也不放過。
無數憤怒的箭枝,瘋狂的搶奪著雙方士兵的生命。
終於杜曾把靳準的都護軍引到了葉不凡的伏擊圈。
“將軍,前方有近兩千騎兵朝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了!”葉不凡的一個曲陽軍士兵忽然靠進過來有點慌張地說道,焦急的眼神露著詢問的神采。
葉不凡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目光閃爍著嗜血的衝動,興奮的說道:“來得好,來了就不要想著再回去。兩千人,那就兩千吧,算是付個利息?”
那個曲陽軍士兵差點有點想要吐血的衝動,兩千騎兵還隻是利息,要知道當初匈奴兩千騎兵擊潰兩萬晉軍步卒那是常有的事,現在葉不凡也隻是有三千步兵,其中過半是未經點陣的雛鳥。這仗怎麽打呀!當然他心裏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他可不敢說出來。
“不信嗎?”葉不凡望著那個一點自信都沒有曲陽士兵說道。葉不凡明亮的眼睛盯著他,使他如芒在刺,再結合他冷血的氣質與語氣,誰也不懷疑他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靳準的都護軍轉眼間就來到葉不凡伏兵弓弩的射程之內。
葉不凡大喝一聲:“殺!”
隻見平白無奇的草叢中站起一個個黑衣人的身影,正張弓引箭,準備發射。
突然,一陣帶著亮汪汪箭鋒的箭雨鋪天蓋地籠罩向靳準的都護軍。
靳準的離石都護軍陣中,馬上就有無數人被射成了刺蝟,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
突然中了埋伏,許多匈奴兵一時慌了陣腳,四下奔相逃命。也有反應快的人匆忙之下胡亂傾瀉了寥寥上百箭枝,不過這些箭都沒有什麽準頭,對於葉不凡的曲陽軍殺傷實在有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靳準必竟是當初和劉淵一起打天下的戰將之一,經驗是何等的豐富。靳準大喝道:“停止追擊,向步兵衝擊!”
百戰精兵就是百戰精兵,短暫的忙亂之後,匈奴兵收攏陣腳。
幾乎和匈奴軍收攏的同時,第一撥箭雨又蜂擁而來。
這時,靳準身邊已不足千人。
不過相對來講,山腳邊的那些伏兵可就危險了,五十餘步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講,隻是呼吸之間的事。
雖然弓弩射程遠,但是對於騎兵來講,他們更喜歡手中的馬刀,更喜歡高高舉起馬刀一刀將敵人的頭顱砍下來的那種快感。
山道兩旁邊的葉不凡軍此時也都站起來了,正麵接敵,必定是一場慘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