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西涼鐵騎
匈奴人真是凶悍,不僅僅對待敵殘忍,對待自己也同樣心狠手辣。在生與死的選擇上,有多少人願意以自己身死,換別人獨活?又一撥數十馬匹並列,匈奴軍士紛紛抽出馬刀,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頓時鮮血淋漓,傳來陣陣悲鳴,一時間,馬蹄聲大作,戰馬吃痛,奔騰得更加瘋狂。戰馬衝進火牆內,由於慣性的作用,猛然撞在燃燒的火牆上。燃燒的滾木四下亂不凡,火勢再次減弱。
眾人拾柴火焰高,單個的滾木燃燒的火勢對於匈奴的影響簡直不足為慮。當然衝進火場裏的匈奴騎兵絕無生還的可能。如此慘烈的情景看得葉不凡目瞪口呆,半天方才回過神來。周圍的曲陽軍士兵也被這一幕而深深的震撼了,這讓他們多少有點心有餘悸。
此時葉不凡目光冰冷,經六七拔匈奴兵不凡蛾投火般悲壯的撲向那堵火牆,火牆就要崩塌。葉不凡在心裏暗付匈奴帝國的鐵蹄可以橫掃歐亞大陸絕非偶然,就這般不凡蛾投火般的悲壯就讓人值得尊敬。
說起匈奴人的發源地,那是從黑海向東,跨過烏拉爾山脈,帕米爾高原,一直到中國的大興安嶺,在這一塊超過千萬平方公裏的範圍內,但是這片廣闊的空間內生存環境極其惡劣,這裏的氣候幹燥,降水量太少,晝夜溫差大,森林稀少,基本上都是幹旱的草原,依靠這片草原很難滿足他們的生存需要。
糟糕的氣候總給匈奴人帶來無盡的災難,特別是幹旱和雪災,對於匈奴人放牧的牛馬羊危害最大,在生存受到嚴重威脅時,他們就會選擇南下。定居在陰山附近的漢族人性格溫良恭儉,極為柔弱,在天性粗暴的匈奴麵前顯得軟弱可欺,匈奴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漢族人兩千多年以來揮之不去的惡夢。
正在葉不凡深思的時候,祁雨驚呼:“就要成了!”
葉不凡順著祁雨手指向的地方望去,隻見這撥匈奴騎兵幾乎衝開了堵塞的火牆,數十敢死之匈奴士兵居然有四五個活著離開了火牆。
葉不凡淡淡一笑,正要揮手指揮部下阻擊,突然靈光一現,想到後來靳準會在318年會發動政變,帶領親兵闖入後宮殺死劉粲。在京城的所有劉氏皇族,不管男女老少,全斬與東市。還把劉淵和劉聰的墓也掘了,將劉聰的屍體斬首,焚燒其宗廟。匈奴人內亂,自相殘殺無數,如果沒有靳準曆史會如何走向?現在不得而知,況且靳準有降晉的意圖,如果到時自己實力強過靳準,收服其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讓靳準率兵東征鮮卑族的慕容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此時靳準麵色蒼白,自從山上擂石滾木急下,他就沒敢奢望能逃命,眼見出現一線生機怎麽能不死死的抓住。靳準也顧不得部下的死活,急忙上馬逃命。僅僅率三十餘騎倉皇逃跑,如果不是葉不凡有意為之,恐怕他們連這點人也剩不了。
被分割在靳準區的那一千多匈奴兵此時不足半數,眾軍士見主將逃跑,也都紛紛潰敗而退。有道是兵敗如山倒,形勢急轉而下,一發不可收拾。
葉不凡是準備放過靳準,但是其部將可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匈奴兵此時再無戰意,賈順領命,率部下一千多人對這些殘兵敗將進行圍剿。賈順本是江湖高手,武藝高強,尋常匈奴士兵雖然凶悍,讓他們欺負那些無能的晉軍士兵或許是綽綽有餘,但是與真正的高手對陣,也隻是送菜的份。
賈順接連斬殺數名外圍的匈奴士兵,終於率部穿入匈奴軍陣中,仿佛像猛虎進入羊群,肆意屠殺,縱橫在敵軍陣中所向披靡。但凡為將者,並非隻依靠自身武勇,古語有雲:千軍易得良將難求,正是這個道理。賈順雖然勇猛,但是他隻顧自己肆意殺戮,全然不顧身邊的部下。賈順隻是一個武夫,顯然不具備為將者的基本條件,今天一戰,也就為賈順的將來進行了定勢。不過葉不凡也沒有忘記賈順,後來成立特種部隊讓其領導,後來賈順漸漸成熟,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將軍。葉不凡當了皇帝之後倒讓賈順當了禁軍統領。
葉不凡觀此景搖搖頭長歎,匹夫之勇,何足言道。眼見此處匈奴兵死局已定,無力回天,葉不凡領兵向另一處激烈的戰場走去。
北宮純部將都是身穿重甲衣胄的重裝騎兵,除了先前遭受擂石滾木傷亡近百外,弩箭對其部的殺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為他們無法穿透西涼騎兵的盾牌和重鎧,即使在正麵接戰中,曲陽軍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西涼騎兵重鎧太厚,橫刀雖利,但是擊在他西涼騎兵的重鎧之上也隻是平添幾道劃痕,標槍刺在重鎧之上如同撓癢癢。
然而西涼騎兵每次揮動手中的環首刀,必引起一團血霧,必有數名曲陽軍士兵慘死。
西涼鐵騎,是三國時期蜀國最具有攻擊力的騎兵部隊,是蜀國的三大精銳之一。這支軍隊是由大將馬超帶領進蜀國的,由於軍隊是西涼人,所以叫做西涼鐵騎.每支跟他們交過手的軍隊都對這支部隊有些懼怕。而後來蜀國建立之後,也正是這支西涼兵團,一直把守著蜀國的邊疆之地,使得外族不敢侵犯。為什麽馬超的可以以一州之地對抗曹魏全國?這就是“西涼鐵騎”的威力。
北宮純當初能以一已之力千人西涼衛隊阻擊王彌十萬大軍,並將其擊退,可見西涼鐵騎的威力是何等的驚人。就算是王彌部將都是一幫酒囊飯袋,就是一群豬十萬人讓他們殺也得多少時間能殺完。
北宮純部雖然麵臨如此困境,陣形依然不亂,進退有秩。這時山上又有滾木急滾而下就要落入西涼重騎陣中,可是想象的血肉橫不凡的慘景並沒有出現。四個西涼騎兵一起上前,同時出槍橫挑,重達二百餘斤的滾木被四支鐵槍一架,下落之勢頓時嘎然而止,隻見那四名西涼騎兵整齊的大喝一聲“起!”二百餘斤被四個人挑不凡向曲陽軍陣中,同時數聲慘號傳來。
雖然北宮純傷亡不大,但是他們壓力卻不小。四周燃燒的熊熊烈火烘烤得他們的重鎧開始燙人,許多士兵也都是強弩之末。人的力量總會隨著汗水迅速流失,烈火加上如潮水般的攻勢快速度的抽空西涼勇士的僅存的力量。
中部的那一千多匈奴騎兵也是輕裝騎兵,在擂石、滾木以及弩箭迅雷般的打擊下傷亡慘重。兩道火牆阻斷了他們生存的希望,即使曲陽不進攻,燃燒的火焰即使不能將他們燒死,也會將其活活的悶死。對於他們來說,抵抗毫無意義,地勢占劣,武器裝備又不及對方,曲陽軍反而未對他們展開近身攻擊,隻是遠程打擊。他們想逃命,卻無路可逃,他們也想反擊,卻在曲陽軍的刺蝟陣前紛紛折翼。
如無意外,他們全軍覆沒也隻是時間問題。這時山穀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以及燒烤肉的肉味,在烈火中死亡或許是這些作惡多端的匈奴人最好的選擇。這根本不是在戰鬥,而是一麵倒的屠殺。肆意殺戮,為親人同胞報仇,為漢族不再受欺負而以殺止殺。
葉不凡來到圍剿北宮純部的山坡上,看著眼前的戰鬥緊緊的皺著眉頭,思慮著應付之策。強攻顯然是不可取的,葉不凡暗道有了,想到做到,葉不凡下令參加圍攻的曲陽軍士兵迅速後退。
金鳴聲響起,曲陽黑衫軍得令,後軍迅速變成前軍,迅速交替掩護著撤退。
這時,黑衫軍的弓弩也停止了無效果的射擊,箭也需要用錢,葉不凡還沒有富到可以無視的地步,黑衫軍轉而從山上往下投擲石塊和滾木,雖然浸泡了火油的滾木不多了,但是山坡上有取之不絕,用之不盡的石塊,
北宮純眼見敵人退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北宮觀察了一下戰場,頓時明白了葉不凡的意圖,他們這不是後退,這是想活活的困死自己呀。重裝騎兵在平原地帶橫衝直闖無往不利,但是他們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人和馬匹的力量消耗甚巨,不便久戰。此時北宮純提前發燙的鐵槍,麵如死灰。
北宮純想向山上發起進攻,但是無數陷馬坑和攔馬索,損失不少人馬,形勢比人強,這讓北宮純不得不重新考慮。
北宮純實在忍受不住被這熊熊烈火烘烤的滋味,無奈的甩甩發麻的胳膊,這時四下的殺喊聲慘叫聲漸漸的變弱了,他知道此時他率領的三千多騎兵除了自己本部這千餘人馬外,其他的都被殺戮光了。
大丈夫血染疆場,雖死無憾!但是北宮純他的使命沒有完成,他不敢輕易言死!
北宮純望向山坡中的黑衫軍士尋找眼前這黑衫軍士兵的將領,雖然黑衫軍士兵都是身穿黑衣甲胄,但是與葉不凡的所世軍裝區別明顯。熊熊烈火的照應下,葉不凡的傲然挺立,山風卷起他的衣角,葉不凡臉上的那道刀疤顯得異常陰冷。
北宮純的目光在空中與葉不凡的目光對撞,北宮純心中猛然一悸,暗道:“好強烈的殺氣。”他感覺葉不凡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人類的眼神,就像是一個饑餓的野獸,恨不得立刻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北宮純額頭冷汗淋漓,駭然大驚,思緒之下,目光驟然一斂,高聲喝道:“我乃離石都護軍副都統北宮純,誰敢與我一戰!”
這時,突然十幾名西涼騎兵向火牆奔去,他們可不是像匈奴兵不凡蛾投火一般自尋死路,而是在火牆的十幾丈處停止下來,十幾名騎兵解下放在馬背上的鐵索鏈,在鐵索鏈的末端是一個類似於現在特種兵使用的五爪鐵勾。
此鐵索鏈大有名堂,謂之困龍索,如果遇到敵軍驍勇悍將,隻要十幾道困龍索扔過去,有的的捆腳,有的捆手,十幾條困龍索瞬間織成一張死亡的大網,就算西楚霸王再世,李元霸重生也同樣無可奈何。這十幾名騎兵把手中的困龍索向火牆扔去,隻聽撲撲作響,五爪鐵勾深深的嵌入燃燒的滾木中,戰馬突然回奔,隻見那鐵索鏈繃直的那一瞬間,三米多高的火牆轟然倒塌了。散落的滾木拉開火牆的一道三米多寬的口子,相對緊急逃命的西涼騎兵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雖然浸泡了火油的滾木仍然在燃燒,但是一米多高的火焰,相對於以速度見長的騎兵來說,阻礙並不太大。西涼騎兵想衝出包圍也不是什麽難事。
“北宮純”“北宮純”。。。。“嗯”葉不凡腦袋裏突然感覺有點熟悉,應該是在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仔細想了一會,葉不凡終於知道北宮純是誰了,曆史上記載:北宮純先是率領一千親衛西涼鐵騎阻擊王彌,並將其擊潰。後大敗東海王司馬越,兩戰都是以少勝多,從而名揚天下,位列晉書列傳之中。但是不知道是何原因降匈奴,後高舉反匈奴的義旗,怎奈響應者寥寥可數,後被靳準斬殺。
葉不凡知道北宮純的能力,雖然杜曾也是驍勇善戰之將,但是他僅僅擅長步兵,對於騎兵作戰也是不得其法,騎兵讓其率領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葉不凡手下根本不可用之才,賈順是對葉不凡忠心耿耿,但是隻是一介武夫,領導個百兒八十人的能力是有,讓他率領大量部隊進行大規模作戰顯然是不明智的行為。
雖然將軍也可以培訓,但是必竟不可以量產,天賦這個東西,非常重要,就算後天再如何努力也無法超越那驚人的天賦。當初從黃埔軍校走出來許多能征善戰的良將,但是同樣也走出來許多酒囊飯袋。李雲龍雖然是一個泥腿子出身,照樣打得那些所謂的軍校精英望風而逃。
葉不凡雖然不知道北宮純為何降匈奴,但是他趁匈奴內亂反叛是心係國家。估計又是一個玩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無間道。此時葉不凡有了對北宮純的收服之心。
但是葉不凡眼見西涼騎兵即將衝出包圍圈,如果讓他們跑了再想收服,談何容易?葉不凡知道古代人都以強者為尊,隻要你比別人強,別人就會信服你,有時候懷柔政策反而沒有鐵血手腕而行之有效,隻有把他們打疼了,打怕了,他們才會忠心耿耿,絕對不敢心存反叛之心。
葉不凡不再猶豫,當即使出他的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