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昏迷不醒
三人原本平靜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在祖逖的心中,葉不凡就是那群山中最巍峨的高峰,祖逖一生的夢想就是仰望這座高峰。
其實祖逖有這種想法是正常的,葉不凡成軍之初就組建曲陽學校,然後成立青州大學,以說黑衫軍絕大部分將士都是經過葉不凡的洗腦教育,在這種精神崔眠之下,在葉不凡的超前軍政思想的影響下,葉不凡已經成為了黑衫軍上下所有人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可以說在黑衫軍將士的心中,葉不凡就是神,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帝。
這種情況同其他諸侯的情況是不一樣的,雖說其他諸侯的軍隊也是不知皇帝隻知主公,但是他們的這種忠誠更多的是建立在一種盲目的功利的基礎上的,是一種分層似的,既士兵忠於將軍,將軍忠於主公,一旦將軍反叛,則他麾下的士兵往往會跟著反;而黑衫軍絕不會存在這種情況,從上到下每一個將軍士兵隻會忠於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葉不凡。
因為他們忠心的基礎是建立在信仰的基礎上的,他們的信仰可以概括為‘血統’三個字,每一個黑衫軍戰士都被葉不凡在靈魂深處鉻上華夏的印記。而葉不凡就是這種信仰的代表。當然葉不凡並不是隻靠信仰來將軍隊牢牢結合成一個堅不可摧的整體,他還依靠許多其他的手段,如果有人認為當年紅軍就是單靠這種信仰戰勝國民黨反動派,那就大錯特錯了,如果去過革命老區的人都會發現,在各個牆上都會寫著參加紅軍打土豪分田地,打土豪吃大戶那種宣傳標語。我也曾經問過一個我們村子當年參加紅軍的老人,他並不識字,當然也不可能有那麽高的覺悟,我問他為什麽要參加紅軍,他說他參加紅軍是為了得到土地。
所以信仰很重要,物質基礎也同樣重要,葉不凡這方麵做得很到位,比如:在治下施行對百姓有利的內政,公平的獎罰製度,使將士們後顧無憂的社會保障等等。簡單的說,支撐起黑衫軍強大戰鬥力的東西就是兩樣,一是信仰;二是利益。這兩樣東西相輔相成,使黑衫軍擁有了遠超這個時代的戰鬥意誌。
都尉城,自從葉不凡昏迷不醒以後,整個都尉城全部戒嚴了,周劄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遠在青州的葛洪,周劄多次聽葉不凡提起此人,說此人醫術如何了得。現在的希望就全在葛洪的身上了。
就是隨軍醫官那點醫術,周劄可是不敢對他們有什麽奢望。
青州,刺史。當陳午接到周劄的不凡鴿傳書之後,知道葉不凡昏迷不醒,緊皺眉頭來回踱著步,神色之中很有些苦惱的味道。這時,陳川和留守青州城的黑衫軍諸將一起來到刺史府,當然其中還有兩個並不屬於黑衫軍的特殊人物,楊素素和諸葛明月。
陳午對其他黑衫軍諸將交待一番後,就立即讓人準備馬車,
片刻之後,四輛四駕馬車出了北城門,出了北門城數裏,便看見近衛營大隊人馬在官道旁等候著。
這時,一名將領模樣的對陳午客氣地說道:“刺史大人,情況緊急,現在咱們必須乘馬回去!”雖然他的表情客氣,但語氣之中卻透著不容反駁的味道。
陳午轉眼掃了一下,這才發現,每一名黑衫軍近衛營士兵都帶著兩匹戰馬,看著葉不凡的病情不容樂觀。
楊素素和諸葛明月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由於二人心係葉不凡的安危,顧不得自身勞累,雖然乘車可以舒服一點,但是速度卻慢上許多,二人毫不示弱的跨上戰馬。一行人出青州後,一路馬不停蹄往都尉急趕。
行了半日,葛洪叫喚了起來,“大,大,大人,在,在下,在下實在是受不了了!能否稍歇片刻?”,葛洪抱著馬脖子陳午哀求道。此時,葛洪的須發已經亂蓬蓬的了,臉色青白,嘴唇烏紫,目光渙散。其實也真是難為他了,他一個懸壺濟世的醫者哪裏受得了如此高強度的長途趕路。陳午聞言,也心生惻隱之心,他轉身又看楊素素和諸葛明月二人,也都是麵色蒼白無力,神色極為焦脆。陳午正想下令休息,然而此時,那名黑衫軍近衛營的將領卻釘截鐵地回答道:“不行!現在時間緊迫,一刻鍾都不能耽擱!”
見對方態度堅決,葛洪不禁自哀自歎起來,“唉!真是流年不利啊,照這麽折騰下去,恐怕還沒到地方,我的命就沒了!”
陳午見葛洪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不禁擔心他會不會從馬背上栽下去,迫不得已,隻得命令隊伍暫時停下來,稍歇片刻。
眾人喝了點水,又吃了點幹糧。可還休息不到一刻鍾,陳午就催促眾人上馬繼續趕路。葛洪無法,歎了口氣,然後艱難地爬上了馬背。行人就這樣日夜兼程地趕路,途徑各郡縣,早已得到消息的黑衫軍在他們到來時立刻給他們換馬。一行人風塵仆仆地馳入都尉,來到治所。當葛洪從戰馬上下來時,隻感到下身漂浮如在雲端,連站都站不穩了。陳午見狀,立刻命令四名黑衫軍士兵將他抬了起來。陳午此時也是非常疲憊,不過相比葛洪來說,他的情況就要好得多了。
聞得陳午前來,周劄急忙帶人來迎接。周劄抱拳道:“卑職參見刺史大人!”陳午還禮,周劄急問道:“刺史大人,葛洪先生呢?”
陳午笑道:“馬上就到!”
正在這時,葛洪被四名黑衫軍士兵抬著進了過來。還不停地哼哼唧唧的,那模樣頗有些滑稽。不過,當葛洪見到葉不凡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質神情陡然一變,變得很莊嚴肅穆了。葛洪立刻伸出右手二指搭在葉不凡腕脈之上,皺著眉頭,片刻後,葛洪又仔細看了看葉不凡的額頭,然後長籲了口氣,一臉欣然地說道:“還好,還好!如果再晚半日,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過來了!”
正在一旁緊張屏息注視著的楊素素和諸葛明月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葛洪先生,大哥他不要緊吧!”
其他黑衫軍諸將也是一副緊張萬分的樣子,二女的所問,也正是他們的期待。
葛洪自信的笑了笑,說道:“雖然傷得很重,但我還是能將她救回。請取筆墨來,我好將藥方寫下。”
片刻後,葛洪寫下藥方,然後對陳午道:“刺史大人,這藥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熬煎好後,湯水內服,至於殘渣,也不要丟棄,用紗布裹好,敷在傷口處,短則十日,長則一月,主公便能下地行走了。”
然後就是半個時辰的煎藥等待時間,楊素素隻感到時間就仿佛一個世紀般地漫長。就在楊素素心急如焚之時,救命的藥終於熬好了。楊素素伺候葉不凡喝下藥之後,楊素素這才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滿臉淚水,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葉不凡,低聲抽噎著。雖然葉不凡傷口倒是已經沒有了原來那般觸目驚心,但是諸葛明月一看便忍不住潛然淚下的感覺。
諸葛明月覺得自己她應該是繼葉不凡的女人之後的紅顏知己。她承認以前自己隻是對葉不凡有著一種蒙朦朧朧的好感,是出自少女對英雄的莫名迷戀,但是這麽久的日子以來,諸葛明月越來越感覺這是自欺欺人的謊言,其實葉不凡就是她心頭的月亮,而現在當她看著葉不凡時,身不由已的感覺,此時她自己對葉不凡的那種迷戀變成了狂熱的愛情,她甚至做好了為葉不凡付出一切的準備。
一連三天,葉不凡的病情整體雖然平穩了,脈象也很有力,但是他卻遲遲沒有醒來。楊素素很著急,就去問葛洪這是怎麽回事?
葛洪道:“以現在的情況看,主公並沒出現惡化現象,雖然主公仍然不醒,不過現在不是昏迷,而是沉睡,沉睡的隻是他的機體,這時候主公在潛意識裏強迫自己醒來,很可能會令他的大腦再次受到嚴重的損傷。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針灸的方法來刺激主公的大腦神經,說不定可以令他那絲微弱的掙紮變得強烈起來,從而一舉醒轉過來。當然了,這種方法是要冒一定風險的,就好的辦法呼喊他,用他最深刻的記憶,把他從沉睡中喚醒!”
聽了葛洪的話,楊素素沒有了昨天的那種悲傷,所以她一手抓住葉不凡的手,像一個老太婆一般在葉不凡耳邊絮絮叼叼的念著,其中有二人初次見麵的情景,也有二人一起溫情的時刻,說著說著,楊素素說得她自己是眼淚婆婆的:她堅信葉不凡能夠聽到自己說話.她知道葉不凡也不會離自己而去。.楊素素不停的念著,念得一旁的諸葛明月也聽得也是忍不住眼淚雙流。
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葉不凡重傷昏迷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先是在都尉城後來,傳遍整個青州。
這時,門外開始熱鬧起來,開始有十幾個百姓要來探望葉不凡,但是被門外的黑衫軍士兵攔住了。時間不長,大約六七百雲門鎮的百姓湧到的治所門前,但是維持秩序的黑衫軍攔住了,見得過不去,這些人卻是拉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朝著治所的大門,狠狠地磕起頭來。
隻是他們也知道,就目前這位將軍的模樣,隻怕是活過來的機會不大了,懷著對葉不凡無盡敬佩和感激.所以他們拉著他們的妻子還有孩子,湧了過來.隻是想表達著他們心中的感激和祝輻。
這時,一名青年開始訴說葉不凡如何抵抗盧水胡蠻兵,如何拯救雲門百姓,那些黑衫軍士兵看了看那警戒線外那跪滿了一地的人們,還有那些呼喊的言語,都不禁地眼晴又紅了,隻是都咬著牙,緊握著手中的兵刃,此仇不報非君子。
消息很快傳至洛陽,司馬熾也是第一時間得知葉不凡重傷昏迷的消息,司馬熾當既下令道:“傳朕口諭,命禦醫全體去青州,不管需要什麽名貴藥材,盡管提!,這樣的國之棟梁.軍中之魂.我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救過來。誰救活彪騎將軍官封上大夫,賞黃金萬兩!”
東海王司馬越這時臉色有些難看的低聲道:“讓宮中禦醫去青州醫治一個外臣,置皇上安危於不顧,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聽得司馬越這等言語,周圍文武大臣,不禁眉頭輕輕地一挑.並沒有人搭理司馬越,隻當他在發瘋!
臨近中午時公,一騎快馬奔入都尉城中,沿路高喊:“捷報!!我軍大破盧水胡族五萬大軍!!……”,這一刻,馬蹄聲顯得格外的輕快。
駐守都尉城的黑衫軍的反應自然是興高采烈,但是很快,這種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相對葉不凡的安危來說,他們更是憂心。而都尉的百姓絕大部分也是跟黑衫軍一樣的反應,畢竟他們受苦受夠了。
過午後,北宮純、巴特爾、祖逖和冉瞻四人率領著一萬三千多黑衫軍騎兵出現在城北的官道上。黑衫軍騎兵押解著八千餘俘虜,黑衫軍四將走在最前麵,四周也都黑衫軍騎兵,那些盧水胡蠻兵俘虜都被黑衫軍騎兵圍在中間,俘虜們聳拉著腦袋,顯得非常沮喪。
首先看到這一幕的哨兵立刻高喊起來,隨即都尉北城門被打開了,負責防守都尉的守將率領千餘名士兵奔出了都尉城!。
進入都尉城,隻見許多百姓擁擠在街道上,臉上的神情好奇大過興奮,他們非常想看一看僅憑借兩萬大軍擊破盧水胡蠻兵五萬大軍的黑衫軍將領究竟是什麽模樣的人物。
隊伍行進在大街上,張遼手提鐵槍騎著高大的西涼戰馬走在最前麵,氣勢威嚴不凡,樣貌俊朗,北宮純是西涼人,麵色比中原漢人稍黑,北宮純頜下的一縷短須更增其男性魅力。百姓們微微有些發愣,婦人們臉頰有些微紅,男人們在心中想:北宮純將軍真是名不虛傳啊!婦人們則在想著令她們自己都害羞的心思。
不過當他們看到後麵的盧水胡族俘虜時,盧水胡族都是金發碧眼的白種人,在漢人眼裏看來,他們都是一樣模子裏刻出來的,這時一名眼尖的百姓大呼道:“就是他們打傷將軍的,!”說著,他拿起一塊坷垃向俘虜砸去。
這時,憤怒的百姓群情憤慨的向眾俘虜湧去,他們用石塊,木頭,反正手裏可以打人的一切東西向眾俘虜攻去。這些俘虜到底是盧水胡人也真夠冤枉的,他們同是盧水胡人,但是他們卻不是進攻雲門鎮的盧水胡人。
憤怒的百姓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給給又打又踢,就是女人也開始發起威來,不顧形象的用牙齒咬,用指甲抓,這些蠻兵俘虜很快,慘不忍睹了。這時,黑衫軍士兵當聽到葉不凡傷重的消息,開始紛紛拔出橫刀,點目光猙獰的湧上那些俘虜,這些俘虜兵這下嚇得魂不凡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