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冒牌的男女朋友
我竟然在景秀嘉城的購物廣場裏見到了自己的同事李珊珊？這女人，怎麽也跑到這裏來呢？真是不湊巧啊！
我逃離的原因，不僅是我不喜歡撞見這個女人，最重要的，是我身邊還有一個徐美麗。要是讓李珊珊見到我帶著一個漂亮的女子在這商場裏轉悠，她絕對會把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要是傳到學校裏，到時候，我可就說不清了啊！
“爸，哦，不，秦哥，你到底看到什麽了啊？”徐美麗問道。
“哦，沒什麽，就，就是一個討債的。”我說道。
“討債的？”她一愣，“你還欠人家錢啊？欠了多少啊？”
“這個嘛。”我既然撒了謊，索性就撒個大的，“就，就十來萬吧。”
“十來萬啊？哇，你可真厲害。”她嘖嘖不已，“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做大學老師的就不會欠錢呢？”
“誰不欠錢？”我停住了腳步，“現在誰不欠錢？買房子你不欠錢，你買得下這幾百萬一套的房子嗎？我現在的這個房子，可是一分錢都沒欠銀行的好不好啊，我可比那些借錢買房的人富裕多了！”
“你幹嗎這麽激動啊？”徐美麗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沒激動。”可我的心裏還是激動不已。
我最討厭一個女人問起我的經濟狀況了，這，是我心頭最軟的地方，每當被觸及到這地方，我就會莫名其妙地激動起來。不是心潮澎湃的那種激動，而是氣急敗壞的激動。
克製，克製，秦壽你一定要克製！不要怕和女人談這東西，不要怕！我在心中暗自告訴自己說。
“你就是在激動啊？”徐美麗看著我，“你欠了這麽多錢，以後還能養得起我嗎？”
“當然養得起。”我又激動地說道，“你是我女兒，我做爸爸的養你，這是天經地義的。我就算是借錢欠債，也會養你一輩子。”
“真的啊？”她看著我，眼裏卻現出了一絲晶瑩的淚光。
她又哭了？
忽然，我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我女兒給我的吻。
我一愣，呆呆地看著她，看著這張如天使一樣美麗的臉。
“秦哥，我，我就希望聽到你的這句話！”她含著淚，說道。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你可以不用那麽稱呼我的。”我有點尷尬，臉上感覺像被火燒過一樣，熱辣辣的。
“爸爸，我愛你！”她甜甜地說了一聲。
“啊？”這一刻，我呆住了。
這句話，從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口中說出，即便她真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能聽到這句“我愛你”，那都已經可以受用一生了。
“我們，我們還是走，走吧。”我牽著她的手，就和她一起慢慢向前走去。
此時的我不知道該走去哪裏了，但，隻要能牽著她的手，我就感覺：無論去到哪裏，哪裏都是幸福的天堂。
我有女兒了，我真的有一個貼心的小棉襖了？
她也沒有放開我的手，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心照不宣地牽著手，肩並肩，朝前一起走去。
我仿佛帶著她走進了一片森林，那裏隻有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不，如果她是白雪公主，難道，我是小矮人嗎？
“爸，你走到哪裏去了啊？”她清脆悅耳的聲音，把我又從迷幻之中喚醒了回來。
我真的到了那森林了？
我抬起頭一看，我不是走到森林，而是走到了女廁所的門口。
從那裏麵出來的幾個女人都吃驚地看著我，就好像看到了一個怪物一樣。
我一愣，一回頭，發現自己竟然排在了那女廁所前麵，一排長長的隊伍裏。敢情商場就這麽一個女廁所，這些女同胞們都排起了隊伍，一個個等著進去如廁呢。
我一個大男人，卻跑到女同胞如廁的隊伍裏？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爸，哦，我男朋友幫我排隊呢。秦哥，你還是從裏頭出來吧。”徐美麗笑了笑，就跟我交換了一下位子。
這下，那些女同胞們才轉過了臉去。
“男朋友？”我一愣，“你，你為什麽不說我是你哥哥呢？”
“哥哥，哪裏有哥哥和妹妹這麽手拉著手的啊？”她笑了，趴在我耳邊說，“爸爸，既然你不想讓人家知道我是你女兒，幹脆，以後有第三者在場的時候，我們就以男女朋友身份相稱吧，這樣，也比較方便一點。”
我想了想，也對。
一男一女出來，就算彼此不是男女朋友，也會被人誤解為男女朋友，或者是準男女朋友，或者準備上床的準準男女朋友。你要是說這兩個人是兄妹，甚至說是父女，甚至甚至說是祖孫兩個，都沒人會相信的。
上次逛街，我就親眼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牽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的手。起初，我還以為是爺爺或者姥爺拉著孫女或外孫女，可沒想到，那老頭子竟然伸出手摟住了那女子的腰，那女子也把頭靠在他身上。我靠，敢情人家是情人啊！也不知道這小姑娘圖人家老頭子什麽了，大概就是錢吧，不是錢，那還是什麽？
我離開了隊伍，走到女廁所門口的那洗手台邊洗了洗臉，還朝牆麵鏡看了一下，小夥子我還挺年輕的嘛，長相也過得去，對得起觀眾，就說是徐美麗的男朋友，那也是挺搭配的。
我正在看著，卻見到鏡子裏多出了一個人。
“美麗？”我回過頭。
徐美麗朝我一笑，也不說話。
我又看了看鏡子，在鏡子裏，我和她湊在一起，還真像是一對年紀相仿的男女朋友啊，一點也沒有任何不妥的違和感。
啊，這就是年輕的爹的好處啊，帶著閨女出門，都會被人誤以為是帶著女朋友逛街啊。我不由地為自己當年那麽早犯錯誤而感到驕傲，看來，有時候，這犯錯誤也是很有意義的啊！
“咦，你怎麽這麽快就，就放完了？”我問道。
“什麽叫做放啊？”她笑了，“我根本就沒進去，我又不急，占人家一個名額幹嗎？我看你在這裏照鏡子，就過來看看了。”
“這有什麽好看的啊？”我裝模作樣地又在那洗手台上洗了洗臉。
“自己當然沒什麽好看的啊，但你可以在鏡子裏偷看別人啊，就是這些排隊的美女們啊？”
“啊？”我轉過了頭，詫異地看著她。
“哼，你那天不還故意看著車窗來偷看我嗎？”她雙臂交叉在胸前，“你們這些男人啊，各個都色迷迷的，你這招啊，我見得多了。”
我暈，原來她那天根本就沒醉啊，我的一舉一動，人家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啊！
我必須承認，我是遇到了一個老手，一個雖然還是初女卻比熟女還老辣的老手，老手中的老手。
在她麵前，你可別想耍什麽心眼，那絕對要死得很難看的。
“我們還是去買衣服吧。”她嘴角翹起，“別忘了我們今天來這裏的主要任務，等把我的衣服買了，你愛怎麽看就怎麽看？”
“真的啊？”
“對啊，這眼睛在你臉上，我還能不讓你看嗎？”她嗬嗬一笑，“我也希望，早點看到秦哥你給我找一個秦嫂啊！”
“嗬嗬，那好吧。”我貪婪地把那些正在排隊如廁的女人都看了一遍，可是，越看，越覺得她們之中沒有一個比我這女兒漂亮。
而那些女人也注意到我在看她們，都把目光移了過來。
“走，女朋友。”我卻摟住徐美麗的腰肢，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身後，留下了一雙雙恨不得把我們撕成碎片的眼神。
不過，奇怪的是，我這假“女朋友”卻沒有把我這手推開，而是放任我摟著她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腰肢。
我也乘機享受了一把冒充男友的快樂，雖然，我也知道這麽做有點不妥，畢竟，我可是她的“疑似”爹地啊。
管它呢，就算是親爹也可以摟一摟女兒的腰啊？父女之間，沒必要那麽一本正經的吧？再說，我和她就是假冒男女朋友嘛，既然是男女朋友，當然要演啥像啥啊？
我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部片子，電影裏的男女主角其實就是親生父女，不過在片裏卻要扮演夫妻。父女演繹夫妻，這難度可是真大，不說什麽吻戲床戲，就是這跨過心理的關口，都很難啊。不過，這一對父女演員表演得很出色，要是不說的話，絲毫都不回把他們這對電影裏的假夫妻與生活中的真父女聯係在一起，這，才是真正的演員啊。
我現在的感覺，我就是一個演員。沒錯，我正在和我女兒演對手戲，我應該演什麽像什麽，要不然，就對不起各位觀眾了。
不過，走了一陣，我還是自覺地把摟在徐美麗腰間的手鬆開了。
因為，我們已經走到了一家服裝店裏。
“先生、美女，你們喜歡什麽衣服？”一個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黑色短裙，下身配著肉色絲襪，腳踩黑色高跟鞋的女店員迎了上來。
這女孩子也就是二十出頭，長得挺好看的，不過，即便穿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她這個頭也太矮了，比徐美麗還矮了半個頭。
“隨便看看。”我隨口答道。
“怎麽能隨便呢？我要看女裝，今年最流行的。”徐美麗卻挺著胸脯，說道。
“好，請隨我來。”那女店員在前麵帶路。
這家服裝店很大，各種各樣的衣服是琳琅滿目。
我們跟在那女店員後麵，我可以看到這女店員那隨著走路而搖擺的一對圓圓的屁股。忽然，我感覺自己有了一點小小的衝動。
別忘了，我昨天晚上可是什麽都沒做啊，那體內的能量被激發了幾次，卻又被我無情地鎮壓了下去。
“你喜歡她嗎？”突然，我這奇葩女兒徐美麗低聲說道。
“沒，沒有的事。”
“沒有？沒有的話，你盯著人家屁股看什麽？難道，想聞聞她的屁啊？”她卻吐了吐舌頭，朝我做了個鬼臉。
我被她說得啞口無言，這小妮子，你倒是什麽話都敢說啊？
可是，她的話，卻還是讓我隱約嗅到了一種味道。
是屁的味道嗎？
拜托，你難道隻會想那東西嗎？高端，同誌，麻煩你高端一點啊！
我嗅到的，是徐美麗話裏那一股酸溜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