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父女一起來逛街
“那，這麽說，那些女演員也沒少和導演上過床，才拿到演戲的機會的啊？”徐美麗又問了一個問題。
“那當然了。”我點了點頭，“你想啊，每年從戲劇學院畢業的學生多如牛毛。就是那些女學生吧，一個個都像你這麽漂亮的，為什麽紅起來的就沒幾個啊？”
“為什麽？”
“那不就是要跟人家導演潛規則了嘛。”我說道，“不和人家導演上床，誰給你演戲的機會啊？這就是演藝圈的潛規則，這個嘛，大家都明白的。”
“是啊？”她點了點頭，托著下巴想了想，“那你說，咱們國家最英俊的導演是誰啊？”
“誰啊？”我一愣。
“好像是個叫陸**的吧，對，他很帥，以前就是做演員的，嗯，還是一號明星，最近才做了導演。”小丫頭搖晃著腦袋，“幹脆，我就找他潛規則去吧。他這麽帥，我就是把第一次送給了他，那也不虧啊！”
噗的一聲，我口裏的牛奶竟然噴了出來，灑到我的衣服上。
“哎呀，爸，你怎麽了？你這麽大了，怎麽還會尿失禁啊？”
我曹，我這是尿失禁嗎？那是尿嗎？這丫頭，怎麽說話啊？
“你，你別給我動這念頭！”我氣呼呼地說道，“你想去做演員，門都沒有！隻要我還是你爹，你就別想去當演員！”
我氣得站起身來，就朝自己的臥室裏走去。
身後，傳來了我這女兒的聲音。
“幹嘛呀？你跟演員有仇嗎？我做個配音演員總可以了吧？切。”
我停住了腳步，可隻是猶豫了一秒鍾的時間，就又走進了臥室。
我要進去換一身衣服，這衣服沾到了牛奶，不能再穿了。同時，我也需要轉換一下自己的心情。
演員，演員！我前麵的那個女朋友，就是個演員，她就為了得到出鏡的機會，哪怕隻是一個跑龍套的機會，就和那個劇務上了床，一腳踢開了我。
特麽的，老子一個堂堂副教授，還不如一個小小的劇務嗎？莫莉啊莫莉，你就為了出名，竟然拋棄了我？你遲早會後悔的！
雖然在心裏罵著自己的前女友莫莉，可我還是換好衣服，裝成什麽事情都沒發生，走了出來。
吃完了飯，我和徐美麗這才出了門。
這次，依然是她先走，我隨後下樓。
“你該買一輛車了。”坐在出租車上，我這女兒又嘮叨了起來，“一個副教授沒有汽車，會被人家笑話的。”
“汽車有什麽好的啊？又費油，又要為找停車位花時間，再說，我們學校有校車接送，我幹嘛要坐汽車？”我回了一句。
她沒有說話，卻愣愣地看著窗外。
我一愣，也跟著她看了出去。
隻見，在車窗外麵，路邊，懸掛著一個巨幅的大海報。那海報上麵寫著“《爸爸你去哪兒了》第五季，即將開演！”
“《爸爸，你去哪兒了》？”我念叨著這電視節目的名字，心裏卻有點不是滋味。想必，徐美麗現在的心情就和我差不多。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我這個爸爸，可是，我又能給她帶來什麽呢？
我閉上了眼，腦海裏卻浮現出莫莉離開我的那一幅畫麵。
“你能給我帶來什麽？你能給我帶來幸福的生活嗎？”莫莉哭著說道，“我還要靠自己出去賺錢，才夠維持我們的開銷，你還責怪我什麽？為了獲得演戲的機會，我是下賤了，我是陪人睡覺了，可是，我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既然你不能給我想要的生活，那我就隻能自己去找了！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那時的我，並沒有說話，自尊與遭受背叛的心情交織在一起，讓我寧可選擇舍棄一段感情，也不願意挽回。
“爸爸，你怎麽了？”徐美麗的聲音，把我又給喚醒了回來。
“哦，沒，沒什麽。”我摘下眼鏡，隨便拿西裝的布擦了擦。
可戴上眼鏡之後，那眼裏的一切，還是有點模模糊糊的。
也許，這世界也是模模糊糊的吧，讓人看不清楚。
“我們已經到了，這裏就是你說的景秀嘉城吧？”徐美麗說道。
“對，這裏就是景秀街了。”那個出租司機搶話道，“二位，目的地到了，請下車吧。”
景秀嘉城是江南市最著名的名勝古跡——景秀街出口處的一個大型綜合性購物休閑中心，也就是SHOPPING MALL。
景秀街是一處以明清古建築作為保護對象的仿古街，街中間是各種各樣的商鋪，裏麵有江南本地特產，小商品以及一些休閑咖啡廳、甜品店等等，街兩邊則是對稱的小巷，小巷裏麵才是那些古色古香的老房子。
不過，這條街已經被商業化改造了。這些仿古的店鋪，都是現代才做的，根本就不算是什麽古跡，不過就是用來招攬生意的。
這條街上的人，也不是那些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老街坊了，都變成了精明的商人。
這裏麵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商業氣味，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銷售。
我其實並不喜歡到這條街上來逛，不過，我想我這女兒，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女兒的徐美麗是第一次來到江南市，就特意帶她來到這裏。
不過，她似乎對這裏的東西也不感興趣，就直接牽著我，來到了這條街盡頭的景秀嘉城。
這個景秀嘉城，是當年一個巨富修建的。這位巨富那財產可大著呢，不僅是華夏國，就是全世界，他都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大腕，曾經上了無數次的“服不？死！”雜誌。哦，這個“服不？死”雜誌，那可也是相當霸氣的一本雜誌啊，您聽這名字啊，你要是不服，那準要死啊，不服不行啊！
這位上過“服不，死”雜誌的李先生，在這裏開發了一個樓盤，就是這景秀嘉城。不過，他拿到地後倒沒有急著開發，甚至，當地政府催了好幾年，他還是按兵不動。他在做什麽？地球人都知道，那就是在囤地啊！
後來，他見華夏國的房地產價格越走越高，索性就把這景秀嘉城的地皮高價轉讓給了本地的一家強盛集團，他自己則隻賺地皮差價，也不開發這樓盤了。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接受這塊地皮的強盛集團本以為這開發起來很容易，沒想到卻遇到了當地居民抵製拆遷，以及後來的政府要將這地方收回搞古街開發的事情，弄得強盛集團是焦頭爛額。
好在強盛集團財大氣粗，又多花了好幾倍的錢，這才擺平了這些事情，終於把這景秀嘉城這個房地產開發項目拿了下來，並進行了開發，三年後終於大功告成。
這景秀嘉城，不僅包括寫字樓、住宅，也包括這購物中心，這購物中心才是它最精華的所在。這購物中心，可是市中心少有的集購物、休閑、餐飲一條龍的綜合性購物廣場，是大人小孩，男男女女都愛去逛的地方。一到周末，這裏就人潮如織。
在走進購物中心的時候，我這女兒突然又問了一個很蠢也很曖昧的問題。
“爸，你說，你是喜歡會給你做早餐的女人，還是不會給你做早餐的女人啊？”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我，那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我緊了緊領口，一本正經地說道：“那當然是會做早餐的女人啦，哪個男人不喜歡有人給自己做早餐啊？”
“可那個會做早餐的長得不漂亮，而不會做早餐的女人卻很漂亮，那你會選擇哪一個啊？”她繼續問道。
“這個嘛。”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我要說是喜歡做早餐的醜女人，那顯得我多麽沒有檔次；可我要是選擇不會做早餐的漂亮女人，那我不是好色之徒嗎？“
“嗬嗬，不好回答吧？”徐美麗卻樂了，“我就知道你回答不出。爸，我要是你，我就兩個都不選擇，我就找一個既漂亮又會做家務的女人。”
“哪裏有這麽好的女人啊？”我搖搖頭。
“怎麽沒有？我就是一個啊。”
“你？”我看了看她，“可你是我女兒，我又不能娶你。”
“不娶沒關係啊，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就在家裏照顧你一輩子啊。”她甜甜地笑了，“從做飯到鋪床，我什麽都可以做。”
“你快別說這個了。”我嚇了一跳，趕忙捂住了她的嘴。
周圍的那些男人都對我投來了驚訝而妒忌的目光，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把白雪公主搶走的怪獸一樣。
我趕忙放開了手。
“爸，你幹嗎呀？你這手沒洗幹淨啊，臭烘烘的，怎麽就捂著我的嘴啊？熏死我了。”徐美麗哇哇吐著苦水，說道。
“對不起啊。可是，你這話也說得太不合適了啊？”我說，“從做飯到上床，你什麽都能做？那你是我什麽人了啊？”
“拜托，是鋪床，不是上床好不好啊？你耳背了嗎？”徐美麗提高了音量，“是鋪床，不是上——床！”
這下，那些人更是驚呆了。
我曹，你別這麽大聲啊！這“上床”兩個字，也是可以大聲喧嘩的嗎？
“我知道是鋪床，是我想歪了，可你也別這麽大聲啊？”我豎起了食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低聲說道“另外，你也別當著外人的麵叫我爸爸，好嗎？”
“我不叫你爸爸？為什麽？你不就是我爸爸嗎？”她皺起了眉頭，“你還是要趕我走啊？”
“乖女兒。”我把她拉到一個角落裏，“你誤會了，我沒有打算趕你走。我是說，以後有第三者的場合，你不要叫我爸爸，OK？”
“第三者？誰是第三者啊？我和你又不是男女朋友，哪裏來的第三者啊？第三者插足啊？”她卻顯出一種很無知的樣子。
“哇靠，你連第三者都不明白，我說的是我們以外的第三個人，任何一個人，不是那種第三者。”我真是服了她了。
“請把前麵兩個字抹掉。”她卻抱著雙臂，看著我。
“好，好。”我繼續說道，“記得，隻有在家裏，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場合下，你才可以叫我爸爸。其它地方，隻要還有另外一個人，你就不要叫我爸爸，聽到了沒有？”
“我不叫你爸爸又叫你什麽？直接叫你秦壽啊？”她撅著嘴，“那好吧，秦壽。”
“不得無禮！”我板起了臉，“我好歹也是你爹，你怎麽可以直呼其名呢？這樣吧，你以後就叫我秦哥吧。”
“秦哥？那我就是你情妹了？好啊，情哥情妹，也挺好。”
“拜托，不是情歌，是秦歌，麻煩你注意發音。”我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漢語拚音水平，“我還是叫你美麗，以後我們就這樣相稱吧。“
“那好吧，秦哥，我怎麽叫你哥哥啊，那不是差了輩嗎？應該叫秦叔才對啊？”
“你就別管了，我自己願意降輩的，你就這麽叫好了。”
“那好吧。”
可就在這時候，我卻突然叫了一聲。
“不好，快撤！”
說著，我就拉著我這個美麗的“妹妹”走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啊？”徐美麗叫道。
她回過頭，吃驚地看著身後。
就在我們的身後，一個穿著深紫色連衣長裙的女子正朝這邊走過來，我剛才就是看到她才驚慌地離開的。
那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那個老姑婆同事——李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