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驚魂之夜
大夫告訴秦子航,搶救的一切都做了,希望家屬有思想準備,有可能人下不來手術台,有可能下手術台要進ICU病房,需要很多很多錢……
“狗蛋,過來簽字,跟我去交錢!”秦子航以命令的口吻對狗蛋說。
醫生開了幾個單子,問秦子航:“先生,這個搶救的女人是你什麽人?”
“姐姐。”秦子航隨口回答。
“可能需要不少錢,你要有思想準備,最少幾十萬……”大夫說完把開的單子交給秦子航。
秦子航沒有說話,領著狗蛋去交了錢,醫院先收了十萬。
這個時候,警察來了,把狗蛋帶走了,說是詢問什麽事。
警察還留下兩個一男一女兩個警官,他們負責觀察病人情況說是要在這個案子裏做記錄……
搶救過程中,病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各科的大夫輪流上,他們就談到,如果沒有這個秦先生,這個女人就沒有命了,聽到這個消息女人突然醒了。
這個時候,女人已經搶救八個小時了,她醒來就要見這個姓秦的先生。
大夫找來秦子航,給他穿上防護服,就有專門護士領進手術室。
秦子航看到真的是邢淑儀,他就握住了邢淑儀的手,邢淑儀看到秦子航她就笑了……
手術進行了九個多小時,直接進了ICU病房……
據大夫說,邢淑儀所有內髒都受到損傷,危在旦夕……
到底出了什麽事呢?
秦子航問那兩個辦案的警察,警察說,無可奉告……
狗蛋回來了。
狗蛋吭哧癟肚,哭嘰懶尿的,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邢淑儀受傷的原因。
在安順,邢淑儀離開了秦子航,她直接回了家。
丈夫狗蛋高興的不得了、不得了,拿她當做寶貝似得,基本上什麽都不讓她做。
婆婆跟著她們一起住,希望她們能要一個孩子,邢淑儀高興的答應了。
邢淑儀的公公住在精神病院,很久沒有犯病,婆婆就央求大夫,想領丈夫回家住幾天。
大夫就同意了。
邢淑儀聽說公公要回來,她就害怕,告訴丈夫最好不要住在一起,丈夫同意了,婆婆也同意了。
婆婆就告訴公公說,兒媳婦怕你,不願意跟你住一起……
壞了,壞了,婆婆這一句話讓公公犯病了……
在公公的眼裏,邢淑儀漂亮精明,他的兒子狗蛋根本就配不上邢淑儀,所以他就認為這個兒媳婦一定是在謀害自己的兒子,他要殺了這個兒媳婦邢淑儀。
表麵上誰也沒有看出來,在一次一家四口吃飯的時候,突然公公的病情發作,在桌子對麵拿著一把餐刀直刺邢淑儀。
多虧邢淑儀早就對公公有防範,她閃身躲過刺來的餐刀回身撒腿就跑。
他們一家四口是在自己家的打漁船上吃的飯,因為邢淑儀不想跟公公住在一起,她們住村子裏的房子,公公婆婆在漁船上住。
公公犯病力大無比,狗蛋和狗蛋娘根本就阻攔不住,於是公公就在漁船上追殺邢淑儀,一直追殺了一個多小時。
這次刺殺好像有預謀似得,邢淑儀根本沒有地方往外逃,好幾次都差一點被刺中……
一個小時以後,公公才住手。
邢淑儀也累的全身是汗,癱軟在地。
下了漁船,邢淑儀毅然決然的要離開這裏,狗蛋當然要跟著邢淑儀走。
狗蛋就把自己和媳婦要離開的事跟父母說了,狗蛋的父母就來挽留他們,甚至都給他們下跪了。
邢淑儀心裏一軟,她就違背自己的意願勉強同意了。
從這天開始,邢淑儀就不上漁船去了,她是盡量不與狗蛋的父親打交道。
狗蛋的家境不是那麽太好,他們把所有錢財都投到漁船上去了,家裏的房子很是寒酸。
三間石頭房,進屋都沒有天花板,房子上麵是三角架式的起脊的兩麵坡,屋麵是灰瓦鋪成的。
屋子裏幾乎沒有家具,隻有邢淑儀出門用的箱包還像點樣。
中間是一個堂屋,東西有兩個屋子,過去是狗蛋的父母住東屋,狗蛋和邢淑儀住西屋。
現在隻有邢淑儀和狗蛋住在西屋裏,東屋空了起來。
幾天後的一個深夜,突然窗口一聲響,有什麽東西擋住窗口了。
邢淑儀立刻驚醒,她就推了一下狗蛋,狗蛋就起身打開電燈。
這個時候,外屋就傳來有人進屋的動靜。
“誰呀?”狗蛋問了一聲。
“我,開門!”外麵的人回答說。
邢淑儀一聽就知道是那個魔鬼公公的恐怖聲音,邢淑儀當時嚇的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就去窗戶邊打算從窗戶跳出去,可是窗戶從外麵被牢牢的頂上了。
窗被堵上了出不去,門也出不去,邢淑儀就打算從上麵出去,她就跳到床上拿過自己的箱包立到牆邊,然後站到箱包上麵往房梁上麵爬。
這個時候,狗蛋禁不住他父親的祈求,就開門出去了,到了外屋他父親就用繩子把他捆綁起來……
“淑儀,快跑!”狗蛋大喊一聲。
邢淑儀聽到喊聲,她就使勁往上一躥就跳到房梁上麵去了。
狗蛋的父親就進了屋子裏,他手持一把砍刀,惡狠狠的四下尋找邢淑儀。
看了一圈,他看到床頭邢淑儀堆放的衣服,就撲上去用手中的砍刀猛力的劈了起來,然後又在床上亂劈一氣……
“爹——!不要啊……爹——!不要啊……”狗蛋在外間屋聲嘶力竭的喊叫道。
頃刻之間屋子裏成了彈棉花的作坊了,花絮飛舞著……
狗蛋的父親好像砍累了,他喘著粗氣提著大砍刀走出屋去。
蹲在房梁上的邢淑儀嚇的驚魂未定,隻要老家夥一抬頭就能看到她,那樣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麽樣。
狗蛋還在外屋地嚎叫著,讓他爹不要傷害他媳婦。
老家夥提著大砍刀來到外屋,上去就打了狗蛋幾個大大的耳光,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嚎什麽嚎!”
罵完,老家夥把捆綁狗蛋的繩子解開,然後他就出門走了。
狗蛋跟瘋了似得,語無倫次的衝進裏屋。
“淑儀,淑儀,淑儀……”狗蛋慌亂的一邊叫著一邊到滿地棉絮中去摸,他要摸到邢淑儀,然而一把一個空。
抓遍了整個屋子,他都沒抓到邢淑儀一根頭發……
看到狗蛋這樣悲痛欲絕,邢淑儀的心是十分矛盾的,她就哭了……
“別找了,我在這裏。”邢淑儀哭著對下麵的狗蛋說。
什麽叫破涕為笑,狗蛋這個時候就是破涕為笑,在他十分絕望的時候,突然媳婦在上麵說話,狗蛋仰頭一看,邢淑儀正蹲在房梁上,高興的狗蛋變哭為笑,哭的鼻涕流了二尺長。
狗蛋高興的不得了,他看到媳婦安然無恙的蹲在房梁上,他剛想叫媳婦下來,忽然警覺的四下看了看,怕有他爹的影子。
狗蛋急忙起身跑到外麵把外門關好頂牢,然後進到屋裏又把門關好,把插銷插上。
幹完這一切,狗蛋站在地上仰臉看著邢淑儀,那意思是安全了可以下來了。
“過來……”邢淑儀招呼狗蛋說。
狗蛋就上床伸手去接邢淑儀,由於邢淑儀在房梁上蹲的時間太長,腿腳都麻木了,她就往下一撲就撲到狗蛋懷裏。
狗蛋重重的摔倒在床上,上麵壓著健壯的邢淑儀,但是狗蛋死死抱著邢淑儀的手沒有撒開。
兩口子就這麽抱著,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
“他媽的,你還沒有死啊!”突然窗口外麵傳來及其陰冷恐怖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邢淑儀的頭皮都麻了,她立刻彈跳起來,狗蛋也迅速起身張開臂膀擋在邢淑儀的麵前想保護她。
“滾!”邢淑儀大喊一聲。
窗口外麵就“卡啦”一聲,外麵堵窗口的東西被撤掉,然後窗口就被打開了。
借著燈光,邢淑儀看到窗口外麵站著狗蛋父親這個老家夥,他正惡狠狠的看著她。
邢淑儀順手從床上摳出一塊床板握在手中。
狗蛋就衝到窗口喊道:“爹,你回船上去吧……”
沒等狗蛋把話說完,狗蛋爹隔著窗口一巴掌就把狗蛋打倒在地。
然後老家夥就往窗台上麵爬。
不能讓他進來,邢淑儀這麽想著,就用手中的床板狠狠向老家夥的麵門捅去。
老家夥剛剛上窗台還沒有立穩,就被邢淑儀捅到了外麵去。
狗蛋的父親平時病病殃殃的,摔個跟頭要躺幾天,不過他一範精神病就十分“健壯”,這麽高窗台仰麵倒下去,他一個跟頭就跳了起來。
第二次,老家夥跳上了窗台,揮舞著手中的大砍刀就要往屋子裏跳……
邢淑儀手中拿著一塊木板,有巴掌那麽寬,比拇指厚,不到兩米長。
今天邢淑儀也是急眼了,就用手中的木板去打狗蛋的父親,這個老家夥就用手中的大砍刀接架相還。
邢淑儀一板子劈過去,老家夥一刀就把板子削去一塊,這要是平時十下八下累死這個老家夥他也削不動這塊木頭板。
怕老家夥跳下窗台,邢淑儀絲毫不敢放鬆,一下緊似一下的用手中木板向老家夥連連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