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陰魂不散追到上海
邢淑儀手中的木頭板越來越短,她就慌了,幹脆用手中剩下的半截木頭一起撇向老家夥。
老家夥見狀,揮起刀就把半截木頭劈成兩半,一半木頭飛向一邊,另一半飛向老家夥自己的腦袋。
隻聽“啪”的一聲,半截木頭正好拍在老家夥的臉上,老家夥慘叫一聲第二次從窗台上翻滾到外麵去了。
邢淑儀不敢怠慢迅速跳到床上向上一躥就爬到了房梁上去了,這也是狗急跳牆,平時邢淑儀根本上不來。
這個時候,老家夥已經跳從窗口跳進了屋子裏,他看到邢淑儀躥上房梁他也要往上躥。
邢淑儀說什麽也不能讓老家夥躥上房梁,讓老家夥上來哪還有自己的命在,於是邢淑儀慌忙中發現頭頂的小灰瓦。
邢淑儀伸手取下幾塊灰瓦,劈裏啪啦就砸向老家夥,這個老家夥沒有防備就被打了一個跟頭。
一間屋的屋麵有多大啊,整個屋麵的瓦幾乎都被刑淑儀拿著砸向了老家夥,一塊都沒有碰到老家夥,老家夥用手中的砍刀全把灰瓦擋住,整個屋子裏堆滿了碎瓦,邢淑儀已經累的筋疲力盡,可是老家夥卻是精神煥發。
狗蛋嚇的蜷縮在角落裏,不停的說著:“爹,別打了……”
天亮了,老家夥打了一個冷戰,丟掉砍刀回身開門逃走了。
屋子裏唯一沒有被砍的就是邢淑儀靠在牆邊的旅行箱包,她跳下房梁提過箱包,打開箱包挑出幾件幹淨的內衣和外衣。
這個時候,邢淑儀滿身都是灰了,她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弄了一盆水從頭澆到腳,然後擦幹水,穿上幹淨的衣服,提著箱包就出門了。
這個時候,狗蛋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幹什麽,他急忙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洗了一把臉就去追邢淑儀。
在村口,邢淑儀提著箱包正在等長途汽車,狗蛋悄悄來到邢淑儀旁邊站著,這個時候周圍有不少等車的村民。
車還沒有來,狗蛋的父親和母親就來了,看到他們來邢淑儀心中“咯噔”一下,就像掉進了冰窟窿。
“孩子,你們真的要走嗎?”狗蛋的母親可憐巴巴的站到邢淑儀麵前說。
邢淑儀看都不看狗蛋的母親一眼,把頭扭向一邊不理她。
狗蛋的母親在不停的勸邢淑儀,狗蛋低頭站在邢淑儀旁邊不出聲,狗蛋的父親站在遠處也是低頭不語。
說著說著狗蛋的母親就激動起來,就開始埋怨邢淑儀。
“淑儀,你也是太過分了,畢竟他是你的公公,你怎麽忍心下手打他,你看看,你把你老公公的腦袋打成什麽樣子……”狗蛋的母親喋喋不休的數落著邢淑儀。
旁邊的村民聽狗蛋母親這麽說邢淑儀,他們都用憤怒的眼睛看著邢淑儀。
“滾!”邢淑儀實在忍耐不住對狗蛋的母親吼叫道。
旁邊就有抱打不平的村民對邢淑儀說:“你這個女人真不像話,敢對你婆婆這麽說話,還動手打你老公公……”
“真不是東西……”有人氣憤的說邢淑儀。
“不孝順……”有村民罵邢淑儀說。
“都滾開!”邢淑儀對議論她的人喝道。
“你公公有精神病,你跟一個有精神病的人一般見識,你說說你做的對嗎?”狗蛋母親說邢淑儀。
邢淑儀真是氣壞了,忍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
“還有臉哭呢……”一個村婦惡狠狠的對邢淑儀說。
“都滾開!”突然狗蛋大聲對說話的村民吼叫道。
“哎呀,狗蛋就你那個土鱉樣,咋地,有了媳婦忘了娘,不要你爹媽啦!”那村婦看邢淑儀這麽凶,就去數落狗蛋說。
“哎呦,你說我兒子幹什麽,我兒媳婦不好,你怎麽說我兒子啊,你憑什麽說我兒子不好……”狗蛋媽就氣勢洶洶說那村婦。
“我們是在幫你,你這老娘們怎麽不知道好歹呢。”那和村婦一夥的人就訓斥狗蛋娘說。
他們就爭吵起來,突然狗蛋爹發怒了,對那些說他老婆的人就破口大罵起來,罵的滿口吐沫四濺,什麽摸了隔壁了,他奶奶爺爺的祖宗八代都罵了出來。
就在他們爭吵的幾乎就要動手了,汽車來了,邢淑儀迅速上了汽車,狗蛋也跟著上了汽車。
“你公公婆婆真不是東西……”在汽車上,那村婦向邢淑儀討好的說。
邢淑儀沒有理她,因為這件事跟誰也說不清,說不清還說他幹什麽。
車到了縣城,邢淑儀心裏還是不那麽踏實,她就坐火車向上海方向而去,狗蛋一直默默的跟著她。
邢淑儀過去身無分文,不過她跟著秦子航那段時間得到不少錢。
坐在火車上,邢淑儀突然想去找秦子航,好像這個世界上她沒有一個能信任的人和朋友,隻有秦子航是她的依靠。
火車還沒有到上海,突然邢淑儀發現在一個不大的車站上來一對中年夫妻,十分像狗蛋的父母。
當這兩個人上了火車,到了車廂裏坐在離她不遠的座椅上,邢淑儀才看清楚,他們真是狗蛋的父母。
狗蛋的母親用一雙麻木的眼神看著她,而狗蛋的父親用陰森森的目光瞄著她,立刻邢淑儀的脊梁骨就冒起了涼氣。
這是一輛慢車,基本上小車站都停一下,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又到了一個小車站,突然邢淑儀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自己的箱包轉身就下了火車。
狗蛋莫名其妙的跟著邢淑儀也下了火車,後麵狗蛋的父母也慌忙下了火車。
火車剛剛上完旅客,就要關門開車的時候,邢淑儀突然跳到火車上,狗蛋也跟著跳了上來。
火車開動了,邢淑儀看到狗蛋的父母無奈的站在站台上看著火車開走,邢淑儀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火車再有兩站就到上海了,邢淑儀感覺這兩站應該是安全的了,於是她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怎麽睡覺,邢淑儀剛剛坐下,心裏安定了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邢淑儀這一覺就睡到上海,火車上廣播裏,那懶洋洋的女聲驚醒了邢淑儀,“各位旅客,下一站是上海站,有在上海站下車的旅客,請做好下車準備……”
邢淑儀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從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箱包,跟著向門口走去,火車就停了。
狗蛋一直默默的跟在邢淑儀身後。
當邢淑儀下了火車,腳踏上了上海市的土地,她的心是那樣的踏實,心情一下子開朗起來,她看到一切都是美好的。
這個時候她的肚子咕咕亂叫起來,她想起今天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她就打算出了火車站第一個就是找地方吃飯。
跟著人群,她們走了好一會才到出站口,人就多了,大家就擠在這裏爭先恐後的往站外擁擠。
邢淑儀拿著箱包就不方便,狗蛋就接過箱包扛在肩上向外擠去,邢淑儀緊緊的跟在狗蛋後麵。
自從離開那個村子,邢淑儀根本不拿眼睛看狗蛋,她對狗蛋十分失望,就在狗蛋的父親瘋狂向自己揮舞砍刀的時候,狗蛋隻是坐在牆角哭泣。
哪怕是狗蛋從後麵抱住他父親,邢淑儀也不會這麽慘,她對狗蛋失望的已經到了絕望。
現在狗蛋扛著自己的箱包,邢淑儀不得不跟著,邢淑儀惦記的是自己的箱包。
好不容易擠出了站口,大家都有一種回歸大自然的感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狗蛋把箱包放下,邢淑儀幾乎是搶過來,拉出拉杆準備自己拿著。
從出站口出來,邢淑儀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箱包上,就沒有注意周圍,當箱包到手,邢淑儀就隨意抬頭用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她就嚇的渾身一震。
在不遠處,有兩個人正看著她們。
“哪兩個人是誰?”邢淑儀明知故問的問狗蛋。
“俺爹和俺媽……”狗蛋含糊不清的對邢淑儀說著。
邢淑儀就像離弦的箭提起箱包,斜刺裏向一邊瘋狂的跑去。
狗蛋沒鬧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隻好跟著邢淑儀跑了下去。
邢淑儀直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才停下前後左右的看了看沒有那兩個陰魂不散的老家夥,她才放下心來。
旁邊正好有一家飯店,邢淑儀就一頭紮了進去,狗蛋也跟了進來。
她們上到二樓,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坐下,先要了茶水又要了飯菜,慢慢的休息吃喝著。
一個多小時以後,邢淑儀她們是休息好了,也吃飽喝足了,狗蛋算賬交了錢。
下樓狗蛋就提著箱包走在前麵,邢淑儀跟在後麵就來到一樓大廳,邢淑儀立刻站住腳向大廳巡視一遍,這一下把邢淑儀大大的嚇了一跳。
就在大廳門旁邊一張桌子邊坐著兩個人,他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惡狠狠的看著邢淑儀。
這個時候,狗蛋拖著箱包“傻了吧唧”的快走到那兩個人的桌子跟前了。
邢淑儀來不及多想,一個快速衝刺來到狗蛋身後,她用力一推狗蛋,搶過箱包就衝出了飯店。
狗蛋猝不及防就被邢淑儀推摔倒在地,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