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嫁給我

  見她這個反應,戰北嶼很是不喜歡,雖然他的目的的確見不得人,但是白瓷也不能這樣敷衍他,好像他不存在一樣,這種態度實在是叫他高興不起來。


  “你是不是發自真心,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就不需要我明說了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沒必要說的太清楚,心知肚明即可,又何必非要搬上台麵來講呢,反正鬧到最後,他們誰都沒有好處,隻會顏麵無光。


  戰北嶼的心思,她比誰都清楚,他要是真能發出真心的祝福和誇讚她,那才真是見鬼了呢,以他這種性格來看,隻可能是虛情假意,絕對不可能是真心實意。


  雖然她現在目不轉睛,看不到他的麵部表情是什麽樣的,但是光憑想象就能猜到,到底有多麽的虛偽,他的那套說辭,騙小朋友還行,想要騙她,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你還是這麽的聰明,對於我的心思,一猜就透。”這次戰北嶼可是真心的,“嫁給我吧。”


  這樣的話,他說了很多遍,可是每次他都是由衷的希望白瓷能嫁給他,沒有一次是在逗她玩兒,偏偏他的真心,總是不能被她接受,縱使如此,他也仍舊堅持,總有一刻會讓她投降的。


  畢竟白氏現如今的局麵,可能旁人並不清楚,白瓷卻是一清二楚,她應該知道隻憑借她一個人努力,白氏堅持不了多久,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也不管她是否願意,她父親半生的心血,注定都要功虧一簣,這不是她不想,就能避免的事。


  白氏如今隻剩下空殼子,其實裏麵早已腐爛不堪,無藥可救,不管是誰來了,都沒能力可以阻止它的頹敗,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扶持大廈將傾的,換做是一般人,隻能束手無策,相信這個真相,白瓷和他一樣清楚,隻是不願麵對而已。


  但他不同,他不是一般人,有能力可以讓白氏起死回生,並且他也願意幫助白瓷,隻要白瓷嫁給了他,他們是一家人,白氏的事,自然就是他的事情,到時他當然願意出手讓白氏恢複往日輝煌,不僅如此,還能研發好機器人,讓它成功麵市。


  可以說嫁給他,做了戰太太後,對白瓷是百利而無一害,如果她誠心希望白氏好,不想父親多年努力付諸東流,那就答應了他,否則自己一個人咬緊牙關扛到底,結果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又是何必呢。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白瓷一如既往般的堅決,她拒絕的十分徹底,毫無任何回轉的可能性,就差直接的告訴戰北嶼,哪怕有朝一日,她真的走投無路了,也不可能出賣自己,更不會委身在他身下,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她喜歡戰北嶼,是真心的,可是她拒絕戰北嶼,同樣是真心的,他們並不矛盾,誰都沒有規定喜歡誰,就一定要嫁給他才行,有些人隻適合放在心裏默默惦念,根本就不適合結婚,因為一旦步入婚姻殿堂,對她來說隻是地獄。


  戰北嶼表達愛的方式實在夠特別,也實在不能被人所接受,相信他的那種方式,一般人受不了,白瓷還想多活兩年,不想跟他吃苦受罪,所以結婚的事,就免了吧。


  盡管她很清楚,和戰北嶼結婚,好處多多,至少能夠改變目前局勢,可以讓她不用那麽辛苦,白氏也有救了,這是目前最為有效,也是最一勞永逸的方法。


  白瓷心知肚明,可她不會妥協,挽救白氏的辦法有很多,又何必非要孤注一擲,相信就算父親清醒,也不願看到她這樣做,所以哪怕要她勞累的不停歇,她也不會讓他如願,從而委屈自己。


  “話別說的那麽絕對。”她的態度,讓戰北嶼很不滿意,可他隻是微微一笑,終究沒有發火,更加沒有強求,“來日方長,我相信你會有妥協的那一天。”


  這個世界十分殘酷,而且有些時候也是真的無能為力,不是空有一腔熱血,就能讓她求仁得仁,白瓷還很年輕,這世道的黑暗她都還沒看見,所以仍抱著美好的期待,等到現實讓她頭破血流之後,相信她總會投降的。


  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來日方長,他等得起,相信總能等到白瓷向他求助,心甘情願嫁給他的那天,到時他會讓她看到他的實力。


  他戰北嶼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得不到過,女人當然也是一樣,他會布下天羅地網,讓白瓷鑽進來,並且心甘情願的嫁給他,畢竟強人所難的事,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時,他也不願意做。


  “不會有的,你就死了心吧,我即便是梳起頭發,終身不嫁,也不會嫁給你。”


  白瓷這次回答的更堅決,她轉頭望向戰北嶼,平靜無波的雙眸裏,寫滿了肯定和不容置疑,她的未來掌握在她手裏,她說不嫁,那就絕對不嫁,戰北嶼就算是等到海枯石爛,也別想著讓她鬆口。


  白瓷哪怕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也不可能拿終身大事開玩笑,更何況現在還沒到那種程度,她就更加沒有這個打算,有關此事,戰北嶼隻能想想了。


  做白日夢倒還可以,可是幻想有朝一日能夠成真,那他就天真了,不信的話他們就走著瞧,看看誰說的是對的,誰在那裏空報幻想。


  “哦?是嗎?”她的這個說法,倒是有趣,戰北嶼歪頭嗤笑一聲,顯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那咱們就拭目以待,看看誰先放棄。”


  他的字典裏麵,從來沒有‘放棄’二字,一旦是他認定的事,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他也定要如願以償,就像他要將白瓷娶進門,那就絕對說到做到,半途而廢,不是他的性格。


  也許現在白瓷說的絕對,但是她該清楚,世事並無絕對,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太堅決,否則打臉來得太快,讓她都要猝不及防。他要和白瓷結婚的心很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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