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調查清楚

  而白瓷的拒絕卻是留有餘地,由此可以證明,最先放棄的人一定會是白瓷,畢竟她有底線,而他沒有,所以結局一開始就是注定的,如今他隻靜靜期待結果。


  他的話說的太賴皮,讓白瓷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好,誠然,他篤定的語氣,叫白瓷也沒來由的害怕起來,擔心真的一語成讖,讓他如願以償,想起嫁給他的可怕畫麵,白瓷就嚇得渾身一激靈,冷汗直流,永生都不想讓這幅畫麵變作現實。


  她這一生害怕的東西有很多,戰北嶼算一樣,和他結婚更是最害怕的事情,哪怕僅僅隻是幻想,她都心慌意亂,倘若哪天真的成真,白瓷不知道她會怎麽樣,但她一定接受不了。


  像戰北嶼這種男人,一般人都無福享受,白瓷自認為她沒有這個福氣,所以他的好意雖心領了,但一定要拒絕,畢竟來日方長,她可還想多活幾年,不想跟他折壽。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不想和他糾纏下去,白瓷索性懶得在這呆著,和他打過一聲招呼以後,就準備離開了,畢竟她可不是閑人,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有那麽多的功夫在這浪費時間,休息她也休息夠了,是時候去做正經事了。


  “那件事情,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戰北嶼沒有叫住她,隻是在她身後,聲色沉穩地說,“我隨時等你的答複,你想什麽時候改變主意都成。”


  世事難料,誰也猜不準誰的心,也許在這一刻白瓷還能義正言辭的拒絕他,可誰知道下一刻她會不會就改變主意。


  戰北嶼不希望她沒有回頭路可走,所以他要告訴白瓷,無論何時何地,何年何月,他都在原地等著她,讓她隨時可以改變主意,不用勉強自己。


  白瓷停頓腳步,駐足片刻,雖然沒有回頭,可也在思考這件事,最終她還是什麽都沒說,頭也不回的離開會議室,到底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不是她不想說,隻是不知從何說起,拒絕的話,她說的太多了,可戰北嶼聽不進去,她也沒有辦法,既然實話他不想聽,謊話她不想說,兩人無法達成共識,那就不如不說,這樣大家心裏都能好受一些,免得說了些什麽不中聽的話,還給彼此添堵。


  ………


  安秘書辦事效率很高,隻是一個小時的功夫,她就把事情調查清楚了,沒有辜負白瓷的囑托,隻是調查結果,讓白瓷在感到意外之餘,還是能夠猜得到的,因為始作俑者就是白氏多年來的競爭對手曲義集團。


  這麽多年,兩個公司互相打壓,表麵上是競爭對手,大家在商場上你來我往,友好交流,可私底下明爭暗鬥,數不勝數,都在咬著牙的想把對方擊垮,一個勁兒的使絆子,比做生意還要積極。


  白瓷父親類似的事情沒少做,所以曲義集團如今趁火打劫,做出這檔子事,對於白瓷來說,倒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事,恰恰相反,她很快就坦然的接受了。


  畢竟比起暗箭傷人,捉摸不清躲在暗處的敵人,她更喜歡這種猜得透的敵人,因為比較好對付些,想來她的直覺還是準的,看似平常的舉動背後真的有詭異的事發生,她的第六感簡直就準到可怕,冥冥之中,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現在得知背後主謀是誰,那麽想要處理這件事情,就簡單的多了,為快刀斬亂麻,一勞永逸,白瓷決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才不辜負曲義集團對白氏的關注。


  “通知媒體,盡快把這件事傳揚出去。”


  既然雙方的關係是競爭對手,那麽白瓷自然不必手下留情,她要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曲義集團,看看他們是否可以從中抽身,像今天的白瓷那樣。


  一個公司最重要的就是聲譽,如果名聲毀了,那可是花多少的錢都買不回來的東西,曲義集團理應知道這點,否則他們也不會采取那樣的卑鄙手段,現在同等的事,回報在他們的身上,白瓷倒要看看,他們打算如何解決。


  她一向都喜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曲義集團讓他們白氏不舒服,白瓷自然不能放過他們,反正現在白氏處境也不安穩,她不介意再拉一個墊背,大家處境都很艱難,誰怕誰呢。


  二十一世紀了,做事還不光明磊落,簡直就是自討苦吃,自找麻煩,現在深陷輿論,負麵新聞即將漫天飛了,屆時看誰能救得了他們,又該如何力挽狂瀾。


  “是,白總。”


  按照她的吩咐,安秘書將消息透露給媒體和報社,果不其然,一時之間,曲義集團被他們送上了熱搜,也占據了新聞頭條。


  整個城市都在議論他們集團的事,還有廣大網友也展開了熱烈討論,他們公司比往常更火了,也徹底的陷入了輿論的漩渦,總體來說,白瓷的目的得逞了。


  看著他們忙得手忙腳亂,急於挽救聲譽的可憐樣,白瓷坐在電腦麵前,不禁笑了出來,這應該是她今天最高興的時候了。


  畢竟偷雞不成卻蝕把米,眼見緊急公關都很難挽救曲義集團的名聲,他們終於惡有惡報,白瓷怎麽可能會不高興,這就是落井下石的下場,值得後世警醒,免得重蹈覆轍。


  高興的日子很短暫,沒過多久,白瓷就接到了一通電話,正是這通看似平平無奇的來電,徹底讓她高興不起來了,甚至變得悲痛欲絕。


  來電顯示是白瓷父親的主治醫生打過來的,一般醫生主動打來電話,隻可能有兩種情況,要麽病情得到好轉,趕來恭喜白瓷。


  要麽病情惡化,通知她來醫院,從她父親的病情來看,第二種可能性似乎更高一些,畢竟那種狀態之下,想要起死回生,也是不太容易。


  心中不祥的預感更強烈,眼皮跳得厲害,手心一直在冒冷汗,白瓷心裏慌張極了,頭一次這樣害怕接電話,手指哆哆嗦嗦的停在手機屏幕的上方,始終沒勇氣按下接聽鍵。


  大概是因為她真的很難接受壞消息的到來,所以下意識在逃避,父親是她唯一精神支柱,倘若他出了什麽事,白瓷不知道她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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