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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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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8章黃雀在後

  葉督軍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撞擊他的心。


  情緒湧動間,他看到了一張精致如畫的臉。


  他都沒把握能贏過顧輕舟。


  葉督軍覺得,他如果接受平野夫人的好意,娶了顧輕舟,那麽他將來可能會成為顧輕舟的跳板。


  至少,阿蘅沒那麽多心機。


  她如果真想用女兒來結盟,那麽阿蘅公主更適合些。


  葉督軍可以入局,也可以旁觀,但是平野夫人的美人計應該收起來了。


  也許,他該和平野夫人談談了。


  他對顧輕舟的憎惡,一下子就衝到了頂點。


  想到這裏,又加上今晚的惡心,葉督軍打了個寒顫。


  現在,他開始懷疑了。


  葉督軍當時沒多想,因為情報工作有時候順利、有時候艱難,太常見了。


  他派人去查顧輕舟,過程有點順利。


  “我能查到她的身份,也許這也是她想讓我知道的?”葉督軍又想。


  她用釜底抽薪的辦法,讓葉督軍自己認識到,她是最不適合的人選。


  顧輕舟很聰明的是,她沒有去求平野夫人,也沒有躲避葉督軍。


  她早已洞悉了平野夫人的用意。


  葉督軍越發確定,平野夫人和平野四郎在下棋,而顧輕舟是黃雀在後。


  想到這裏,葉督軍又想:“我上次問她,她都不隱瞞就承認了,她從那時候就想引起我的反感?”


  顧輕舟很漂亮,可惜她結過兩次婚,而且她狡猾萬分,心機深沉,不會甘心被葉督軍利用。


  固倫公主的身份,的確很叫人眼饞,可這位“公主”如果太聰明了,葉督軍也不能接受。


  “.……怪不得她能把司家兩兄弟玩弄成這樣。”葉督軍想,“果然是個歹毒且奸詐的女人。”


  她甚至在利用平野夫人。


  在這場博弈中,顧輕舟有她自己的主見,並不是任由平野夫人擺布。


  顧輕舟也許沒有遠大的理想。


  “原來,她知道平野夫人的打算,而且她就是想挑起我的反感。”葉督軍頓悟。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顧輕舟的用意。


  這股子惱火勁兒過去,葉督軍倏然一靜。


  他想到那身衣裳,就對顧輕舟充滿了反感。


  葉督軍回到了客廳,跟平野四郎閑聊了幾句,起身離開了。


  深沉的人,總讓人感覺高深莫測。


  葉督軍見過平野夫人的兩位女兒,一看就看得出,顧輕舟比阿蘅更加深沉。


  這對葉督軍而言,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成功了,曆史由葉督軍自己書寫,他不怕什麽;失敗了,責任是固倫公主的,她不安分想要複國,利用了葉督軍。


  他的新夫人是固倫公主,就是最好的遮羞布。


  他是革命起家的軍閥,曾經通電全國反對帝製。如今再擁護帝製,那麽他就需要一塊遮羞布。


  葉督軍在考慮。


  固倫公主的身份一旦公開,阿蘅和阿薔肯定會受到各方蠢蠢欲動的軍閥的器重,平野夫人把這個機會先給了葉督軍。


  有了這個身份,號令其他保皇成員,名正言順,而且會很有威望。


  平野夫人的女兒,那可是真正的“固倫公主”。


  顧輕舟初到太原府時,葉督軍就察覺到,平野夫人一定會把她的女兒嫁給他,作為結盟的契約。


  對於恢複帝製,葉督軍的態度是曖昧的:他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就這麽拖著。


  平野夫人的來曆和打算,葉督軍全知道。


  不管誰做媒,葉督軍都會說:“家有美妾,我這把老骨頭,已經不中用了。”


  後來,他一口氣納了七位姨太太,給他身邊紅袖添香,也讓不少人家望而卻步。


  葉督軍也煩。


  自從葉太太去世,多少人想送女兒或者美人給葉督軍。


  葉督軍沒明白這表情的含義。


  她的眼底,閃過幾分狡獪的光芒。


  “好。”顧輕舟從善如流。


  “聰明反被聰明誤,說得就是你這種人。”葉督軍道,“請你以後不要特意在我麵前穿成這樣!”


  他跟葉太太的感情真的很好。


  成親之後,他總是感歎她那件旗袍漂亮,後來也知道了是個誤會,卻仍是很感激上蒼。


  兩情相悅之下,葉督軍跟葉太太娘家提親了。


  她一直很尷尬,低垂著頭,臉是通紅的,讓葉督軍誤以為她是看上了他而不好意思。


  她就是那天遇到了葉督軍。


  葉太太就買了最便宜的那一套。


  成衣店那時候正好嚐試做旗袍,可惜沒什麽人買賬,最後成了尾貨,打折賤賣。


  那時候,葉太太娘家很窮,她要出門做客卻沒有合適的衣裳,故而去了趟成衣店。


  顧輕舟身上的這套衣裳,是葉督軍遇到自己太太時,她太太穿的。


  平野夫人的美人計,似乎有點過火了。


  他好似被激怒了。


  葉督軍看著她,眼底有了戒備,現在還生了幾分厭惡。


  “沒有,我很誠實。”顧輕舟道。


  葉督軍眼底閃過幾分犀利:“我有點糊塗了,你故意使詐?”


  “不是,就是我。”顧輕舟道。


  他以為,顧輕舟是冒名頂替了其他人,成為司家的兒媳婦。


  “顧輕舟?”葉督軍冷然反問,“這不是假名字?”


  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顧輕舟的聲音有力而堅毅,是落地有聲。


  “顧輕舟。”她道。


  知曉了顧輕舟的過去,就會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她在江南的那些傳奇。


  他其實知道的。


  “你叫什麽?”他突然問。


  他看著顧輕舟,似乎想要把她的內心也看透。


  葉督軍微微眯起了眼睛。


  顧輕舟笑了笑:“夫人說了什麽,葉督軍您不是最清楚的嗎?”


  “夫人說什麽了?”他又問。


  顧輕舟道:“夫人給的。”


  “.……誰給你的這身衣裳?”葉督軍問。


  他生得高大粗壯,幾乎擋住了顧輕舟的去路。


  葉督軍表情收斂,甚至帶著嚴肅,立在她麵前。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了葉督軍。


  飯後,眾人一起閑聊,顧輕舟去了趟洗手間。


  他不看顧輕舟。


  吃晚飯的時候,葉督軍情緒一直不太對勁。


  記憶一下子將他拉回到了十幾年前。


  司家那兩位少帥,就是先例。


  “我已經老了,跟小狐狸鬥智鬥勇,我可沒那麽好的精力。”葉督軍想。


  第二天,葉督軍特意約了平野夫人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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