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圍住了高九
眼看著前麵有鬼子巡邏隊的攔截,高九直接將早已經握在手中的手雷,互相撞擊後投了出去。
此時,夜幕中有一定的能見度,鬼子們看到高九投擲手雷的動作,紛紛躲避。
“轟,轟。”兩聲爆炸過後,鬼子們盡管已經有了躲避的動作,但是街道上光禿禿的,仍然造成了鬼子們一死兩傷。
當爆炸的硝煙過後,鬼子們趴在地上尋找目標,卻發現投擲手雷的人早已失去了蹤跡。他們爬起來朝著剛才那人出現的地方搜索了過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
鬼子們都感到很奇怪,因為周圍都是房屋建築,並沒有可以躲避的巷子,而且這些房屋的高度都超過了3米,他們不明白那個人躲到了哪裏去,除非他會飛,能夠上了房頂。這裏並沒有梯子,也沒有靠著牆根兒的可以利用的物體,反正鬼子們是上不去,他們也不認為有人能夠直接上得去,於是他們繼續向前搜索。
鬼子們沒有想到的事,高九真的會飛,在投擲出手雷之後,他迅速朝著街道旁邊的房屋飛奔,借著助跑的力量騰空躍起,單手在房頂上一撐,身子就飛了起來,竄上了3米多高的房頂,上了房頂之後,他並沒有離開,就躲在房頂上麵。他聽到鬼子們跑到了房屋下麵的街道上,腳步聲慢了下來,應該是在站在那裏四處搜索。他還聽到有人說道:“曹長!太古怪了,剛才那個人明明出現在這裏,怎麽忽然就看不見了呢?”
一個嗓音沙啞的人說道:“他肯定是往回跑了,然後拐進了巷子裏,跟我追。”
“哈依。”一群鬼子聲音參差不齊地答應道,接著就響起了跑步聲。
高九等的就是這一
刻,他探出身來,朝著鬼子們的後背連續射擊。
高九使用的是勃朗寧1903式手槍,這種手槍彈容量13發,鬼子的巡邏隊是一個班一共13人,剛才一死兩傷,鬼子們留下了一個人在那裏照顧他們,跑過來的有九名日軍士兵,高九的槍法如神,又是在如此近的距離上,更是彈無虛發,幾秒鍾的時間內,他連續開了九槍,鬼子們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全部被打倒在地。
高九之所以要打掉這些鬼子,一方麵是他現在不知道寧文和寧武到底在哪裏,他要製造混亂,吸引日軍的注意力,給寧文和寧武減輕壓力,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出來的時候,因為沒有開車,就沒有攜帶長槍。
高九跳下來,從地下撿起一支三八槍,他看到街上有一個鬼子在狂奔,應該是那個留下負責照顧傷員的鬼子,他被這裏的情景嚇壞了才逃走的。高九抬手一槍,打得他趴在了地上。
高九迅速地從鬼子們的身上收集子彈和手雷,裝進了背上的背包裏。然後沿著街道繼續向前跑去。
高九十分小心,當他路過鬼子的傷員的時候,看到一個鬼子掙紮著端起槍來,要朝著他開槍。
高九直接一槍將他斃命,看到另外一個傷員在那裏挪動,也順手給了他一槍。
記不清楚哪部電影中有一句很不錯的台詞:“隻有死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高九來到了抗日戰場,主要的任務就是殺鬼子,打死一個鬼子,鬼子就要從國內再重新征招一個來。
初期的鬼子訓練有素,士氣高昂,十分精銳,這樣的老鬼子幹死一個是一個。新招來的鬼子素質相對就要差一些,小鬼子畢竟人少,以至於到了抗日戰爭後期,他們連娃娃兵都派上了戰場。
高九又從死的鬼子身上,收集了子彈和手雷,一個鬼子兵彈藥基數是100發子彈和兩枚手雷。高九一會兒功夫就收集了1000多發子彈、二十多枚手雷,以至他的背包都裝不下了。
高九扒下了一件鬼子的軍裝,把多餘的子彈和手雷包了起來,一隻手提上繼續向前狂奔。高九一邊跑一邊聽著日軍憲兵司令部方向的動靜,他聽到在憲兵司令部西北方向有槍聲在響起,這說明寧文和寧武應該還活著,正在跟日軍交戰,高九就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剛才高九打掉了鬼子的巡邏隊,已經驚動了附近的日偽軍。高九正在沿著街道奔跑,就看到前麵又出來了一群治安軍,大約有二十多人。
高九腳步不停抬手就是兩槍,把裏麵兩名拿著手槍的軍官幹掉了。接著,他取出了一枚手雷,在槍托上撞擊之後,故意延遲了兩秒,這才投了過去。
城裏到處是堅硬的地麵,手雷落地後不會在原地停留,如果不能夠及時爆炸,很容易被躲避過去。因此,高九為了能夠準確地殺傷敵人,特意延遲投擲時間,盡可能地造成淩空爆炸。
治安軍們看到長官被擊斃,驚恐萬分,正在亂哄哄地四處躲避,手雷就在他們的上方淩空爆炸,當即就造成了六七名偽軍的死傷,他們被突如其來的打擊嚇破了膽,亂哄哄地掉頭逃竄。
高九追著那些偽軍們,打光了槍中的子彈,看到路邊有一條小巷,就拐了進去,一邊跑一邊裝子彈,然後跳上了房頂,在房頂上奔跑。
他覺得走街道太繞遠,而且會遇到日偽軍的攔截,太耽誤時間了,他要走一個對角線,盡快趕到寧文和寧武所在的地方。
高九要去的地方,真的就是寧文和寧武所在的地方。
原來,高九走後,寧文和寧武兄弟二人都很擔心,他們雖然了解九爺的身手,可是城裏的鬼子太多了,萬一他被鬼子圍住了,身手即使再好,恐怕也難抵擋。
寧文和寧武對於高九十分敬重,以前從未違反過他的命令。可是,他們不願意高九一個人去冒險,寧可等他回來後被他責罰,也越想去幫助他。
寧文心細,他看到高九沒有開車出去,覺得他們可以開車到日本憲兵司令部的附近,等到高九打響之後,他們兄弟二人進行掩護,接上高九迅速撤退。
其實他們二人的想法沒有錯,正常的情況下,或許真的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而且在他們出來的時候也是動了一番腦筋的,他們開車出來以後,為了不暴露身份,特地更換了車牌,還換上了日軍的軍服。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高九不想打了,而且把殺掉的幾個日本特工從樓上扔到了街道上。
日本特工的死屍很快就被日軍的巡邏隊發現了,日軍的巡邏隊看到案發現場就在憲兵司令部旁邊,於是他們他們馬上就去憲兵隊進行了報告。
酒井東一郎和濱田義至一直就守在辦公室裏,這兩個家夥十分敬業,為了不引起高九的警覺,二人關了燈,摸著黑兒在哪裏等待。
時間已經進入了7月,濟南城裏潮濕悶熱,有很多的蚊子。往常這個時候,鬼子們都下班兒了,蚊子們隻好忍饑挨餓,今晚這兩個家夥送上門兒來了,正好讓蚊子們飽餐一頓。蚊子瘋狂的進攻,讓酒井東一郎和濱田義至十分煩躁。
動用整個憲兵隊,酒井東一郎、濱田義至沒有這個權利。他們向濟南憲兵司令鬆田將軍提出的理由是,他們認為那些在白天襲擊電台測向車的人,今天晚上很可能會來憲兵隊襲擊電台測向車,但是他們並沒有提到高九,隻是說有可能是地下黨,或者是軍統方麵的人。
酒井東一郎心中忐忑不安,他很擔心,不知那些襲擊者會不會來來?來的是不是高九?如果是高九,抓不住他又怎麽辦?雖然他想不出高九有什麽辦法能夠炸掉電台測向車,可是,他擔心高九有意想不到的辦法,就向上次高九出其不意地打掉了濱崎步一樣。
如果在憲兵隊的大院兒裏,就把電台測向車炸掉了,他酒井東一郎真是沒臉見人了。
“嗡嗡嗡。”討厭的蚊子圍著他們不停地進攻,酒井東一郎愈發的煩躁。他用帽子扇著風,驅趕著蚊子,小聲地問道:“濱田君,你覺得高九會來嗎?”
判斷襲擊者是高九而且他會今天晚上來憲兵隊,都是濱田義至提出的,他的心情也十分忐忑,他希望高九真的能來憲兵隊,不管能不能抓住高九,至少可以證明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今天是陰天,天黑的早,從晚上8點開始,濱田義至一直就很緊張,到了10:00以後,他就更加緊張了。快到淩晨1點了,酒井東一郎時不時的催問,令他更加煩躁,他說道:“課長閣下,請您耐心等候,我判斷高九應該會在後半夜動手,那個時候正是人們沉睡的時候,他一定會來的。”
酒井東一郎無奈地說道:“那好吧!不早了,咱們輪流值班吧,我先睡一會兒。”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就有人敲門,原來是憲兵隊的隊長原田勁夫中佐,他有些緊張地說道:“課長閣下,高九來了。”
“什麽?高九來了?他在哪裏?”酒井東一郎一下子跳了起來,緊張地問道。
原田勁夫中佐說道:“課長閣下,剛剛接到巡邏隊的報告,你們特高課的人在對麵的大樓裏設置的監視點被人給打掉了,屍體被人從樓上扔了下來。”
濱田義至臉色蒼白,有些艱難地說道:“真的是高九來了,真的是他來啦。”
酒井東一郎清醒了過來,他也明白,真的是高九來了,而且高九已經發現了憲兵隊裏的埋伏,他殺掉了那些埋伏的特工人員,把那些特工人員扔到大街上,就是在向他們示威,嘲笑他們費盡心機設下的陷阱是多麽的愚蠢。
濱田義誌有些納悶地說道:“不應該呀!他怎麽會不來打電台測向車呢?”他之所以這樣說,覺得這有些不符合高九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特點。
酒井東一郎心情很糟糕,他隨口說道:“高九沒有那麽愚蠢,明知道這裏設置了埋伏,他還會來嗎?”
他說這句話是下意識的,並沒有指責濱田義誌的意思。但是濱田義至聽到這句話,覺得分外刺耳。
他說道:“課長閣下,咱們還是到現場去看看吧。”
不久以後,酒井東一郎、濱田義至等人來到了現場。巡邏隊的人也都有一些辦案的基本常識,為了保護現場,他們並沒有移動那些屍體。酒井東一郎等人看到那些屍體,東一具西一具,散布在街道上,樣子十分淒慘。
寧文和寧武開著車,圍著日軍憲兵司令部轉圈,他們來到了這條街上的時候,看見前麵有很多人影在晃動,不用問,肯定是日偽方麵的人,他們覺得很不正常,應該是和高九有關,於是二人就把車停在了一條小街的路邊,然後悄悄地朝著這群鬼子走來,想看個究竟。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憲兵司令部沿街的大樓頂上有兩名鬼子的神槍手在那裏埋伏著,他們注意到了二人的身影,覺得有些可疑。他們也不敢貿然開槍,擔心打草驚蛇,破壞了課長閣下的整個計劃。
於是,他們留下一個人繼續監視,另一個人就匆忙下樓,來向酒井東一郎人等人報告。
酒井東一郎接到報告之後,表麵上不動聲色,示意鬼子們向寧武等人包圍了過去。
在憲兵隊裏鬼子們都沒有睡覺,調動起來很方便,很快就形成了散兵線,朝著寧文和寧武包圍了過去。
寧文和寧武有著獵人特殊的敏感,很快就發現情況不對勁兒,於是迅速朝著汽車的方向撤離。
樓頂上的鬼子狙擊手朝著他們開槍,雖然沒有打中他們,但是封鎖了他們朝向汽車的通道,接著其他的鬼子們也乒乒乓乓的朝著他們開槍了。
寧文和寧武隻好跑進了兩幢大樓之間的巷子裏,大樓的背後是居民區,兩人雖然不熟悉地形,但是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為了擺脫敵人的追蹤,兄弟二人互相配合,采用搭人梯的方式,先將一人送上房頂,然後再將另外一人拉了上去。
他們看到鬼子追了過來,就朝著鬼子們開了幾槍,投出了兩顆手雷,之後就從房頂上奔跑,跳到了另外一條巷子裏,然後攀上圍牆,繼續采用這種方式,暫時脫離了敵人的視線。
然而,這一帶就在鬼子的憲兵隊附近,日本憲兵們對這一帶的地形十分熟悉,用不著酒井東一郎等人指揮,他們就分路包抄了過去。
就在這時,在濟南城西麵的警察廳方向,南麵的日軍第12軍司令部方向,也都響起了槍聲和爆炸聲,這是地下黨方麵和軍統方麵聽到了爆炸聲,誤以為是高九發動了攻擊,於是他們按照事先選定的目標,也對日偽軍發起了襲擊,來掩護高九撤離。
此時的濟南城,就像開了鍋一樣亂了起來。
寧文和寧武穿房越脊連續,跳過了幾條小巷,擺脫了後麵追蹤的敵人,但是他們很快被前來包抄的敵人發現了。兄弟二人慌不擇路,最後進入了一幢沿街的三層的樓房,樓房裏麵的人被驚醒了,傳來了很多女人的尖叫聲,接著就有不少的人衣衫不整地四處亂跑。原來他們二人闖進了一家妓院。
寧文和寧武上了三樓,一個人在樓道裏守著樓梯口,另外一個人守在窗口,打擊從大門進來的日軍。
包圍上來的日本憲兵們,不知道兄弟二人的厲害,他們蜂擁上來,被寧文、寧武連續幹掉了七八個人之後,這才暫停了攻擊,隻是對他們形成了包圍,隨後越來越多的鬼子趕了過來,將這裏包圍得水泄不通。
酒井東一郎和濱田義至聽說圍住了襲擊者,根據前來報告的人描述說的、那兩個人身手了得、而且槍法精準的這些特點,兩人十分高興,覺得其中應該有一個人是高九,兩人立刻把憲兵隊主力的都調了過來,棲鳳樓周圍的鬼子多達三百餘人。
酒井東一郎到了以後,組織日本憲兵們發動的進攻。
寧文和寧武訓練有素,占據了有利地形,他們槍法精準,彈藥充足(特戰隊員作戰時攜帶的彈藥基數為400發子彈),再加上天色昏暗,他們長期的狩獵生涯、練就的夜間觀察動物的能力,可以說是占盡了優勢。
鬼子兵們上來一個死一個,他們發動的幾次進攻很快都被打退了,死在寧文和寧武兄弟二人槍下的鬼子已經達到了二十餘人,鬼子們不得不暫停了進攻,雙方形成了僵持得局麵。
酒井東一郎看到憲兵隊的士兵們傷亡慘重,下令暫停進攻,等到天亮後再說。
濟南城裏亂成這個樣子,作為負責治安的最高長官,濟南憲兵司令鬆田將軍也不坐不住了,聽說酒井東一郎、濱田義至、原田勁夫等人都在這裏,他也驅車趕了過來。
酒井東一郎等人躲在妓院大門對麵一側的巷子裏,看到鬆田將軍來了,三人急忙迎了上去。
鬆田將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酒井東一郎興奮地說道:“將軍閣下,那個臭名昭著的高九來了,已經被圍在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