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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都答應你。我不給你提供任何財物,但是我必須重申一遍,駱小姐你作為乙方,合同裏唯一的職責就是:自願並徹底離開甲方的兒子方宇翔。”方恒山試探地問她:“如果可以,我會盡快讓律師擬定好新的合同,送來給你簽。”


  “嗯”駱晴晴無力地點了點頭,“先讓我朋友的店正常營業。”


  “好!”方恒山滿意地收起了作廢的合同。


  待他走後,駱晴晴和麥萌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說話。她想對麥萌說對不起,雙唇張張合合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說任何一句都是多餘的,不是嗎?


  麥萌悶悶地連抽了兩根煙之後,換了一套衣服就要出門,臨關門的時候給駱晴晴撂下了一句話:“這地方看來是住不下去了,你又不想離開A市,我去找新的住處。晚上可能直接去酒吧了,你就別等我了,收拾收拾行李吧!”


  門“哐”一聲關上,駱晴晴冷不防打了一個顫栗,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放肆地流了出來。


  她真的別無選擇,除了離開這裏,離開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終於蜷縮在沙發上慢慢地進入了夢境。


  駱晴晴這個睡得極其不安穩的夢裏,一片漆黑,她抱著衣衫襤褸的子萱像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一樣,到處尋求光明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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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嘭!嘭!”一陣大力的敲門聲驚醒了夢中的她,她慌忙坐起身,低低地問了聲誰之後,上前從貓眼裏看到了那張憤怒的臉。


  方宇翔把馬一金送到酒店之後,那個千金大小姐又纏著他陪她吃飯,為了不引起馬一金的懷疑和更加無理取鬧的糾纏,他耐著性子陪她吃了頓飯。若不是他謊稱太累想先回去休息,恐怕馬一金也不會那麽輕易放他走。


  擺脫了馬一金,方宇翔一邊馬不停蹄地往碧水小區趕,一邊打電話詢問了老劉這邊的情況。當他聽到老爺子在樓上足足呆了有半個小時,後來心滿意足地坐上車走了的時候,方宇翔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盤上:半小時?足夠他給她洗腦了!這個蠢女人,不被灌了迷魂湯才怪!

  “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把這裏掀掉!”此刻,他恨不能一拳下去把這眼前這礙事的門給拆了!

  駱晴晴靠在門上,閉上眼,心裏默默地祈禱著: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再來威脅我,永遠不要再來糾纏我!

  方宇翔怎麽會聽到她的心語呢,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邊砸門邊怒不可遏地吼:“別以為你不出聲我就會住手,早就提醒過你,千萬別試圖在我麵前耍花樣!”


  駱晴晴在屋裏緊緊地閉上眼,捂住耳朵,疲憊的身子慢慢地蹲了下去。


  可盡管如此,她還是很快聽到了外麵爭執的聲音。


  正是下班的時候,陸續回來的鄰居都在指責方宇翔的擾民行為,肇事者卻充耳不聞,嘴角壞壞一笑,衝著門大聲喊:“駱晴晴,你這個欠債不還錢的女人,再不還錢,我就把這棟樓燒掉。”


  駱晴晴睜大了眼睛,這個家夥,在胡說八道什麽呢?再這樣被他喊下去,她恐怕是要得罪整棟樓的鄰居了。尤其是樓上的董大爺,那個隻喜歡清靜的慈善老人,如果繼續這樣吵下去,他的心髒病非犯了不可。


  她無奈地咬咬牙,起身打開門,顧不上看周圍人疑惑的眼色,把那個罪魁禍首拉了進來。


  方宇翔得意地勾了勾唇,反手關上門,拽著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扔進了沙發上,不給她任何的反應時間,便欺身壓了上去。


  “放開我,你想幹什麽!”


  她想伸出手推開他重重的身體,卻被他用一隻大手將她的兩隻手牢牢地鉗製在了胸前,另一隻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說,剛才為什麽不開門?是不是屋裏藏了別的男人?”


  她抬眸倔強地看著滿臉怒氣的他,突然冷笑了出來:“可不是麽,剛從窗戶跳下去,你要不要去看看?再說了,這是我家,憑什麽要給你開門?”


  憑什麽?你在別的女人麵前可以談笑風生,麵對我的時候,卻每次都是這樣一副惡魔的姿態?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


  “別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我來找我的妻子,天經地義。”方宇翔咬著牙,惡狠狠地提醒著她。


  “合法?”駱晴晴瞪著鄙夷的眼神迎向他的怒視:“你真的以為合法不合法,是你這種資本家說了就可以算得了的嗎?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還容不得你說了算呢!”


  方宇翔一怔,僅僅半秒鍾,臉上的怒意全部轉變成了十足的挑釁:“不錯啊,被老爺子洗完腦子之後,知道用法律了?你以為撐個威嚴的保護傘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駱晴晴心中一驚,莫非他已經知道了他父親來找過她?

  下一秒,她的底氣就像被抽去了一樣,支支吾吾道:“你,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方宇翔冷哼一聲,鬆開了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緩緩在她臉上遊走摩挲,邪魅地笑著說:“既然聽不懂,那就做給你看!”


  說完,他拂開她的胳膊,調整了一下姿勢,身體死死壓在了她的大腿上,騎在她身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看懂了沒?沒看懂我就再深—入—細—致—地繼續演示給你!”


  “你,你下流!”駱晴晴雙手齊上,衝他那張笑得魅惑又無恥的臉打去,卻被他脖子一縮閃了過去,她的手卻再次落入了他的手裏。


  “說過多少次了?罵我的時候,不要吝嗇地隻用一個詞!”他狠狠握住她的兩隻手腕,笑得囂張又輕|佻,“把心裏想罵的都罵出來吧,我就喜歡看你發飆的樣子!”


  說話間,他的大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裏,隔著內衣,在她胸前的隆起上輕輕揉搓。


  駱晴晴憤怒又無力地瞪了他一眼,閉上眼大聲地如了他的願般吼起來:“卑鄙無恥下流變態痞子無賴神經病!”


  發泄完,她蹙眉閉眼別過了頭,一副豁出去了的壯烈表情,等待他的懲罰。


  “哈哈,乖老婆,讓你多說你還真多說!”方宇翔仰頭狂笑了兩聲,俯身在她耳際低聲說道:“真想獎勵獎勵你!”


  駱晴晴被他吹拂在耳邊的熱氣擾得不禁顫栗了一下,心裏不停地提醒自己: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在她家裏施暴,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跟他父親談好了合作,已經沒有理由再怕他的威脅。


  思忖間,她情急中生智,停止了掙紮,任他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間。


  果然,方宇翔見她逐漸放鬆了身體,鷹眸裏閃過一抹幽幽的得意,慢慢鬆開了鉗製在她手腕上的大手,慢慢向她的腰間滑去。


  駱晴晴見時機已到,倏地抽出雙手,卯足了勁,硬是把他從身上推了下去,方宇翔萬萬沒有想到她也會玩陰的,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裙擺,但她突如其來爆發出來的力量還是讓他毫無防備地從沙發上滾了下去。


  “咚——”,他的頭重重地撞在了茶幾上。


  “啊!”他吃痛地哼唧了一聲,手鬆開她的裙擺,捂住了被茶幾碰痛的後腦勺。


  她迅速從沙發上坐起來,來不及穿上鞋,就繞到了沙發後麵,遠遠地看著被自己推下去的男人,可當她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時,頓時嚇得不知所措。“你,你沒事吧?”


  她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卻不敢上前去拉他一把。


  方宇翔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眸子裏的錯愕和憤怒交織燃燒,將他的眼睛燒得赤紅,嚇得她不自覺地往後退去。


  他隻瞪了她一眼,便手撐著地板,慢慢站起來坐進了沙發上。


  “來,坐我這裏來。”他突然收起怒顏,挑著眉,壞笑著衝她勾了勾手指。


  駱晴晴疑惑地看向他,琢磨不出他想幹什麽,但看那不正常的笑,定是笑裏藏刀。“你有什麽話,就趕快說。沒什麽事請回去吧,免得有人在家等著急了!”


  話說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想抬手捂住嘴巴,卻心一橫,不再掩飾,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希望他沒聽明白自己剛才要表達的意思。


  可方宇翔是什麽人物,她的一個眼神都逃不過他的鷹眸,更別說剛才那句酸味十足的話了。


  他瞄向她的眸子裏騰地升起一股怒火,果然是被那個家夥帶去機場了,真是蠢女人,什麽都信!

  可是他眼裏的那簇火苗卻轉瞬即逝,嘴角卻慢慢上揚了起來,起身慢慢逼向她:“我說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呢,原來是生來的氣!”


  “生什麽氣?我才不會生氣!”她抬起頭倔強地看向她,腳步不自覺地向後退去。


  方宇翔站在離她兩米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一臉輕浮地笑著說:“你不覺得你這房間裏有股越來越酸的味道嗎?”


  駱晴晴也停下後退的腳步,蹙著眉不明所以地盯著他臉上詭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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