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66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了!”方宇翔撇撇嘴,低頭轉身向門口走去。
駱晴晴有點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就這樣走了?可是,她確實看到他走到了門口,手放在了門把上。她閉上眼,輕輕吐出一口氣。
可是還不等她徹底放鬆下來,就聽到一陣急速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陣夾雜著男人身上熟悉氣味的風迎麵撲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猛得向前拉去。
她驚恐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被方宇翔緊緊地抓住雙臂,擁進了懷裏,他的氣息徹底包圍了她。
“想打發我走?”方宇翔的鼻尖在她鼻翼兩邊磨蹭,溫熱的雙唇輕輕咬噬著她發抖的嬌唇,聲音沙啞又曖昧。
“你無恥!”她怎麽也不會想到他會突然返回,隻能條件反射地掙紮,卻被他一步步逼到了牆角,他的身體死死貼在了她身上。
“你今天跟舊情人出去約會,我還沒吃醋呢,你倒是在這裏把醋吃得津津有味啊?昂?”方宇翔抽出一隻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既然吃醋了,那我就來補償補償你。”
說完,他狠狠地吮吸上了她的嫩唇,大手撩起她的裙擺高高擼起,在她緊致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啊——”駱晴晴雙手被他壓在胸前動彈不得,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唇。
“嘶——”方宇翔吃痛地放開了她,舔了舔被她咬得已經聞到了血腥味的下唇,怒不可遏地揚起手,重重地砸向了她身後的牆上。
可是那眼裏的怒氣仿佛燃燒得越來越旺的大火,恨不得將她燒個屍骨全無。
“你,你除了用強的,你還有本事!”趁他還未爆發,駱晴晴先發製人。
方宇翔一愣,眯起眼盯了她足足有五秒鍾,突然低頭冷笑了一聲:“好,我就等著你自願在我麵前脫下衣服的那一天,你一定會的!”
駱晴晴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卻突然上前在她耳邊低語:“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女人,隻是一個商業上的合作對象而已。我是答應過要娶她,但也不過是為了一個限期還有兩年的承諾而已。再說,我已經跟你領過結婚證了,就算她嫁進方家,也隻能當個二姨太。”
駱晴晴憤怒地推開他:“你無恥!這種話也能說出來?”其實這一刻,他的話在她心裏居然激起了一圈圈莫名的漣漪:他這是在跟她解釋嗎?
“無恥也好,卑鄙也罷,反正我方宇翔認定的女人——你,別想那麽容易跑掉!”方宇翔咬著牙警告她。
“為,為什麽?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她擰著眉,把問了一遍又一遍的問題再次問了出來。
方宇翔看著她的小臉上一陣憤怒一陣疑惑地交錯變幻,勾著唇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我有潔癖,習慣了你的身子而已。”
“你——”果然沒有猜錯,在他眼裏,她永遠隻是一個讓他發泄男人最原始需求的工具而已。
她感覺胸腔內的那顆心,高高地彈起,又重重地落下。
疼,很疼。
她眼底的失望和落寞被方宇翔盡收眼底,他忿忿地在心裏罵了一句蠢女人,恨不得把她吞下去,讓她自己走進他的心裏去尋找答案。
“不管老爺子來跟你到底說了什麽,也不管你的初戀情人在你耳邊吹了什麽風,你是我方宇翔的女人,這事,鬼攔殺鬼,佛礙弑佛!”方宇翔走進她,食指輕輕點起她的下巴:“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我們的孩子到底在哪?”
“不知道!”她別過眼不去看他,身子卻慢慢向下滑去,雙手捂住了肚子:“你走吧既然我隻是一個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你,沒資格問孩子的事!”
他一把拉起她,惡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孩子是我的,你有什麽權利不讓我知道?”
她不再掙紮,無力地瞪了他一眼:“我,不舒服,你走吧,我要休息。”
“哼!”他冷哼一聲,玩味笑問:“又想演戲?失憶還沒玩夠嗎?這回又怎麽了?是頭疼還是胃不舒服?嗯?”
她想推開他,手從肚子上剛剛拿開,卻被下腹突襲上來的劇痛刺激得不得不用雙手緊緊捂住,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蹲去。
可能是例假要來了,每次來都會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尤其是從台灣回來之後,不僅疼痛加劇,還來得不那麽準時了,有時候才過去二十多天又再次襲來,有時候卻要在焦急不安中等待四五十天才會盼來。
不管怎麽樣,她現在隻想把這個討厭的男人轟出去,讓自己好好休息休息。“你,你走吧,我會帶孩子去找你的。”
方宇翔不耐煩地再次把她拉起,正想諷刺兩句她的演技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卻發現她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快告訴我!”他著急了,慌忙把她打橫抱起來,輕輕地放到了沙發上。
“沒,沒事,那個,那個來了!我想休息,你走吧。”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次的疼痛來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說話,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方宇翔一臉的焦急和無措,蹲下來不停地撫著她的額:“快告訴我,哪裏不舒服,需要不需要去醫院?”
聽見他在耳邊囉囉嗦嗦,她努力睜開眼,艱難地扯了扯嘴角調侃他:“你不會不知道女人每個月都有親戚來嗎?”
“呃”方宇翔睜大了眼,原來,原來她說的那個是這個原來,原來女人來這個居然這麽驚心動魄?
“我,抱你去床上休息。”他當然不會無知到這個地步,隻是,他確實被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嚇懵了。
駱晴晴再也沒有力氣說話,輕輕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睛。
把她放到床上,手忙腳亂地拿起毯子想給她蓋上,他的眼睛卻突然被一抹鮮紅刺得怔住了。
方宇翔怔怔地看著從駱晴晴大腿根部流出來的鮮血,嚇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再看向她的時候,她已經偏過腦袋,完全沒有了動靜,隻有蹙著的兩條蛾眉昭示著她此刻全身心的痛苦。
他來不及猶豫,慌亂地給她裹上毯子,抱著她匆匆下了樓。
“老劉,老劉!”剛下到一樓,他不顧形象地大喊起來,那聲音裏帶著撕裂般的心疼和焦急。
老劉聞聲,趕緊從車上下來,跑過來慌張地問:“太太,太太這是怎麽了?”
“快,開車,去醫院,快給張醫生打電話,讓他做好搶救準備!”此刻的他全是命令的口氣,眸子裏蘊藏著深深的愧疚。
“好!好!好!”看到他慌張的樣子,老劉忙不迭地應聲去發動車。
他,真的慌張了!這輩子,他最怕看到的就是血,尤其是看到那殷紅的鮮血順著女人大腿流下來他已經因此失去過一個她深愛的女人,他不能再看到這個他好不容易放進心裏的女人,再次在他麵前血流不止,他卻無能為力
“快點,再快點!”
在方宇翔緊張焦急的催促聲中,老劉的車一路加速,終於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了A市最好的私立醫院,而早已接到電話的方家禦用醫生——張醫生已經率領眾人在急診室門口等候多時。
————
一番緊張的檢查之後,張醫生蹙著眉向方宇翔匯報:“宮外孕!”
“什麽?宮外孕?”方宇翔錯愕地問:“你,你是說她,懷孕了?”
“嗯,六周多。”張醫生點點頭:“但是,受精卵著床於子宮體腔外。準確地說,是一種危害性很大的婦科病,不是懷孕。”
方宇翔震驚地看向手術室,低頭艱難地咬了咬牙,不客氣地吼了起來:“不管什麽病,你們現在立刻馬上趕緊給她治療!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一個個都失業!”
張醫生點了點頭:“您送來的還算及時,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常見的手術。但是,”
“但是什麽?這個時候了,還有必要吞吞吐吐?”他像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一樣,怒氣越來越盛。
所幸張醫生早就習慣了這位方家大少爺的火爆脾氣,隻微微苦笑一下:“但是她身子比較虛弱,可能是第一次生產之後沒有得到好好保養,體質相比生產之前差了很多,子宮也有受損。如果保守的治療,她恢複起來恐怕比較吃力。但是選擇保險的話,就是要切除輸卵管!”
“咚——”方宇翔的手狠狠地砸到了牆上,那個蠢女人,在台灣那幾年,都是怎麽過來的!“她,生過幾次孩子?”
這回輪到張醫生錯愕了,方少爺這麽緊張這個女人,居然連她生過幾個孩子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抱歉我不能給您精確答案,從子宮口的大小和子宮內壁厚度來分析,她上一胎應該在六七年前!方少爺,我們現在需要您確定,是采取保守治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