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黑騎士
“雲深,你怎麽現在才來?”
夏若哀嚎一聲,往後麵的人身上撲過去,當然了,她沒撲著,因為男人躲開了。
堅強的小夏同學一點不灰心,擦擦眼淚卷土重來。
“伯母的事我知道了,你還在猶豫什麽?除了蘇小姐還能是誰?你和伯母之間的感情雖然不好,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得要知道你和誰才是一家人!”
蘇然不甘示弱,嘲諷了一句:“喲,夏小姐這話的意思,聽著像是你是陸家人了一樣。”
“我不是陸家人,難道你就是了嗎?伯母本來就不喜歡你,就算你想,也永遠進不了陸家的門!”
兩個人互掐起來,哪個都不肯讓步。
蘇然覺得好笑,直接說:“不是每個人都非要攀高枝不可的,進不了陸家的門?我也未必想進!”
直到這句話之前,陸大總裁都是沒什麽表情的,聽到這句話才忍不住開口:“阿然,有些話不要亂說,我會傷心的。”
他最怕的就是留不住蘇然,自然會比較敏感一些,更何況眼下出了這個事,更怕她會不會被嚇著,更不敢留下了。
蘇然不語,也知道自己不該說這個話。
而夏若就趁機挑撥道:“雲深!”
“夏小姐!”男人忽然冷下臉來,“鄙人很感謝你來照顧我母親,但是有一點請主意:請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叫陸總或者陸先生。”
被教訓了的小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很是尷尬。
“陸、陸總,你剛才也聽見了吧?她根本就不在意你,不在意是不是能進陸家的門,你的心意就這麽白白的被踐踏了,甘心嗎?”
“而且她剛才是怎麽威脅我的?她說要讓我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這還不夠嗎?沒有其他人了,傷害伯母的人就是蘇然!”
夏若掉了兩顆眼淚,又瞪著女人:“你不是說沒證據嗎?我可是都知道的,伯母不喜歡你,你本就心生不滿,又趁著陸總不在家去老宅,跟伯母起了爭執。可你怎麽能對一個老人家下這麽重的手?”
“還有監控,沒有去過陸家的人根本不知道客廳有監控,而你在傷人之後特地毀了監控,好就沒有直接的證據來指證你!”
這些話在小蘇聽來,簡直是荒謬至極。
“說話要有憑證,你有嗎?”
“伯母不喜歡你的事誰都知道,還要什麽證據嗎?最直觀的證據又被你毀了,所以現在才能這麽理直氣壯的說話,當誰不知道呢!”
蘇然覺得心累:一是因為對方用這些理由就想指證她故意傷人,未免有些可笑;二是因為對方說的沒錯,喬女士不喜歡她的事誰都知道,而在場的嫌疑人隻有她,就算想辯解也無從下口。
夏若又撲到男人的腳邊,聲淚俱下的說:“伯母還在昏迷不醒,也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就這麽放走殺人凶手,這怎麽可以?”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事情一直沒有什麽進展,若不是陸大少一直堅持蘇然是無罪的,估計這會她就被灌進去了。
他本就因此心累,現在也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卻也是煩夏若的很,隻是礙於對方是來照顧喬女士的,才沒有立即把人給趕出去。
“所以,你也覺得是我嗎?”
蘇然看著無言以對的男人,有點心涼,“你也懷疑我嗎?是不是?”
“沒有,你冷靜一點。”陸大少腦子一嗡,沒想到事情越來越糟糕了。
“是,我不冷靜,才做出了一些不冷靜的事。”蘇然有點破罐子破摔了,冷笑連連,“既然如此,就讓警察把我關進去,等人醒了就知道事實了。”
不等男人說話,姓夏的這根攪屎棍又開始發作了,“伯母不喜歡你,你為什麽還要一個人去老宅?就算沒辦法拒絕,那也可以叫上陸總一起去,偏偏一個人去了,偏偏伯母就出事了。”
“陸總,您當真不覺得哪裏奇怪嗎?”
“夠了,不要再說了。”陸雲深實在很煩,“夏小姐,我家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結果怎麽樣也不關你的事,請出去!”
他這是在維護小蘇,但是現在有點多愁善感的女人卻有點傷心:因為男人沒有立即反駁夏若,隻是讓對方閉嘴,這就顯得連他也慌了,才會這麽的生氣。
或者說,惱羞成怒。
對,看來是她讓陸雲深羞愧了。
“好啊。”
蘇然笑著點點頭,“既然你們都懷疑我,那一切,就交給警方來調查吧。”
她看向陸大少,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服,而後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就這樣吧,你也不用給我擔保了,就等著 伯母醒來再提供新證詞。在此之前,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後來,蘇然確實被警方拘留了。
其原因,不是因為擔保被撤銷,而是過了擔保期限,又一直沒有新的證據出現,警方不得不扣留唯一的嫌疑人。
雖然被拘留,但外人還是可以探視的,隻是蘇然心裏有氣,也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男人,便直接謝絕了所有人探視,也沒有主動請律師。
這天,蘇然被帶去了審問室,意外的在裏麵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嗨嘍,小然然,幾日不見想我了嗎?”裏麵的人是許墨,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看著像是律師。
蘇然愣了一下,才慢慢的走過去坐下:“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看你啊!”許大少一扁嘴,還是平時的那副浪蕩不羈的模樣,也還是那股子不變的調調,“誰讓你一直不去見我,沒辦法,隻好我過來了呀!”
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
“我沒接受探視,你是怎麽進來的,翻牆進來的嗎?”
許墨撲哧一笑:“小然然,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幽默呢?我倒是想翻牆,奈何這位何律師是斯文人,翻不了牆,那我也就隻好勉為其難的,走大門進來了。”
他正經了點神色,看著女人:“我是誰?隻要有心,哪有進不去的地方,你可別太小瞧我。”
說罷,又介紹了那位律師,“何律師是本市最好的刑事類律師,隻要他出馬,沒有解釋不清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