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出來了
她拒絕了別人的探視,卻還是有人想方設法的進來。
連警局的人都詢問是否要配備一個律師,她也都拒絕了,可還是有人帶了最好的律師過來。
每一件事都違背了她的意願,可當對方真正的出現在麵前時,蘇然卻覺得無比暖心,也是無比的羞愧。
沒錯,她就是賭著一口氣,就是在意氣用事,偏偏就有人看穿了她的故作堅強。
蘇然抬起頭偏過臉,等著那陣鼻酸過去才說:“我都說不用了,你還來幹什麽?”
許墨就笑:“你說歸你說,我做歸我做。怎麽的,你還想限製我的自由嗎?”
“何律師,這位小姐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們也是多年的合作夥伴的。不管現在的情況有不利於蘇然,我都需要你給一句準話,確保她平安無事。”
這位律師是許氏集團法務部的扛把子,平時的工作量已經是忙不過來了,忽然被自家總裁揪出來處理一起私人的刑事案件,也是夠令人匪夷所思的了。
而他的能力許墨自然也是很清楚的,之所以這麽問,就想讓蘇然親口聽見律師的保證,好叫她安心。
當律師的都是人精,很配合的回答道:“許總難為我了不是?這樣的保票誰敢打?不過您已經先打了保票,說明這起案件肯定是有蹊蹺,作為一名法律工作者,又怎麽能聽之任之呢?”
律師先生又看向蘇然,道:“蘇小姐,請您放心,本人賭上作為一名律師的尊嚴,也會確保還您一個清白的。”
理論上來說,對方應該先表達質疑。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墨的威壓,他直接表達了信任,這可以說的很不專業的。
說句不好意思的話,蘇然現在就是需要這樣的不專業,需要這一份無條件的信任。
其實,她一直在等陸雲深,可是對方沒有來。
雖然男人一直提出探視都是被她自個拒絕的,但她心裏還是不舒服,現在許墨排除萬難來了,這份不爽快就更加劇了。
“小然然。”許墨握住女人的手腕,微微用力,傳達著自己的力量,“我等你出來,在此之前,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會打點好一切的,你缺什麽就說,別讓我的錢白花!”
蘇然被他說最後一句話時那一本正經的表情逗笑了,點點頭:“知道了。”
探視是有時間規定的,兩人很快就離開了。
在許墨離開之後,雖然她還是被限製了自由,但在衣食住行方麵卻明顯的受到了一些優待,蘇然在裏麵的日子也好過的一點。
又是兩天過去,蘇然是數著指頭過日子的。
這兩天裏,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問警察也沒用,隻是說讓她繼續等待調查。
等待本身並不讓人害怕,讓人害怕的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看不到希望才是最能消磨人的意誌的。
小蘇同學的手指摳著牆壁上的細灰,心緒淒迷:她自認為是一個堅強的人,可是在這裏待了不過幾天,就覺得所有的堅強堡壘都要被瓦解了。
果然,她還是一個懦弱的人,一直以來,隻是在故作堅強罷了。
在這天傍晚,在失去任何消息來源的兩天後,許大公子身上披著霞光再次的閃亮登場了。
他笑著朝蘇然伸出手,說:“小然然,來,我帶你回家。”
他這兩天沒有來探視,實在是因為太忙了。
有些事,僅僅隻靠律師一個人是沒有用的,有些人得他親自去見,有些關節也得親自去疏通。
由於沒有新證據產生,這也就代表著無法證明蘇然是清白的,但好在那些證據隻能證明她有嫌疑,但是定罪卻還遠遠不夠。
這個時候,在可與不可之間,就得看各家的本事了。
許墨的精力財力嘩啦啦的,不知道流出去的多少,終於換來的警方的鬆口。
雖然還沒有徹底排除嫌疑,但已經允許保釋,隻要不出境,其它的與平常生活一樣就好。
在監禁的地方,一天到晚是見不到陽光的,永遠都隻是一盞亮的刺眼的白熾燈懸掛在頭頂。
人在裏麵呆久了,便不知道今夕何夕,再重見天日之時,那感覺也很不一樣。
蘇然抬起一隻手擋住落日的餘暉,眼睛有點發酸也有點發疼,眼眶也是紅紅的。
“怎麽了?”許墨站到她的麵前擋住那刺眼的光線,還拉開了寬大的風衣增加陰影麵積,“限量版的遮陽傘,隻此一家,別無分號哦!”
蘇然又被逗笑了,放下手伸了個懶腰,然後彎了彎腰:“許墨,謝謝。”
許大公子做作的打了個寒戰:“你可別,本少最討厭別人根我說謝謝了,因為不想說沒關係!但是不說,又顯得我好小氣。首先聲明啊,本少做這一切不是不求回報的,若是有朝一日我落難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觀!”
“這是當然。”
蘇然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不管發生什麽事,不管你需要我做什麽,隻要開口,我就不會拒絕。”
許大少故意問:“包括殺人放火?”
“你不會的。”
“切,沒意思,一點幽默細胞也沒有。”眼見著夕陽很快的就落下去了,男人把衣服拉好,擺了個很騷氣的姿勢,“你恐怕不知道,本少有兩個綽號。”
“一為少女殺手。”
“二是芳心縱火犯。”
“你說,本少的這把火,燒不燒得到你心裏啊?”
蘇然頗為無奈:“別開玩笑,不好笑的。”
她知道對方不會的,這個男人看似玩世不恭,其實最是守規矩有底線,是不會憑著自己的心意任意妄為的。
可不是麽!若是他是那種任意妄為的人,估計這會早就抱得美人歸了,還用的著替他人做嫁衣裳?
許墨清了清嗓子:“蘇然,其實……”
不必猜也知道對方想提誰,蘇然不自覺的回避了,“啊,我好餓也好累。許墨,我想回家去洗個澡吃個熱騰騰的飯,然後美美的睡一覺。那些複雜的事,就讓我先遺忘一下,好嗎?”
他能說不好嗎?
許墨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當然,親愛的女士,請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