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其實我可以解釋
那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她聽到母親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她也不覺得還有什麽可委屈的,在沒有母親在身邊的日子裏麵,她惟有好好照顧自己,不讓母親擔心,在段家不管是遇到了多大的困難,她也要堅強麵對。
媽媽,新婚三天就可以回娘家拉,我明天可以回家來看您了,說起這個,是目前白月彤最期盼的事情,以前天天住在家裏,並不會覺得和母親見上一麵是這麽雀躍的一件事情。
彤兒,媽媽今天打電話給你是要告訴你,明天不用回家了,媽媽這幾天要出去旅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默岩了,你就不用回家了,估計要大半年才會回來。
白月彤有點沒法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她勉強撐起酸澀難忍的身體,媽媽,您怎麽突然就想要去旅遊了,不可以推遲麽?
機票都已經訂好了,所以就不推遲了,白母說得雲淡風輕,倒是談起這趟旅遊好像是十分的期待,語氣都透著喜悅,我一直都想去環遊世界,可惜公司的事情絆著,現在好了,有默岩在我也放心了,所以我就急著去了,彤兒,媽媽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現在是段家的人了,要聽你公公婆婆的話還有默岩的,不能再任了知道嗎?
媽媽,我會的。
嗯,我出去了就不開機了,免得有人打擾了我的心情,你不用擔心我,好好過日子知道了沒有?
媽媽,白月彤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麽手機都不開呢,你要去半年我想你了怎麽辦,她突然有些哽咽,因為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離母親這麽遠,這一去還是半年那麽久。
白母卻是寵溺地對她說:傻丫頭,你旅遊的時候希望被破壞心情嗎,好了,媽媽很快就會回來,記住媽媽的話,乖乖的,聽到了嗎?不管你婆婆說你什麽,你都不能有脾氣,記住,長輩就是長輩。
白月彤悶悶地嗯了一聲,雖然心中是極度不願意,可是卻也不想破壞母親的雅興,好吧,媽媽那您也要注意身體。
我會的,白母又是隨便和她說了幾句,多半是讓她好好照顧自己,要聽話之類的,隨後便掛了電話。
她對著手機發了好一陣子的呆,直到酒店房間門口響起了叮叮咚咚的門鈴聲,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仿佛是突然被拉回了現實一樣,她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兒湧向腦海,她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這個房間的布置和她新婚的婚房是一模一樣的,她沒有猜錯的話自己應該是在酒店,而她記憶之中也似乎是有段默岩抱著自己到酒店的畫麵。
不過看起來段默岩應該是將這個房間當成了平常休息的地方,因為雖然是在酒店,卻是處處有著他的氣息,那沙發上還躺著他的外套。
她痛苦地抱頭呻.吟,因為她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了她非常無恥又荒唐的勾.引著段默岩要她。
她求他。
她真的是後悔得想要去撞牆。
門鈴還在響,她咬著牙爬下床,腳一落地整個人頓時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她的臉色頓時一片緋紅,輕輕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忍不住想昨天晚上到底是有多瘋狂。
她一手托著腰,隨手抓了一件丟在沙發上的屬於段默岩的外套披上,就搖搖晃晃腳底打著漂去開門。
打開門卻見到門口站著一個女人,一身湖綠色的職業裝很挑人的顏色,她穿著卻讓人覺得心情舒暢,淡淡的妝容襯著鮮豔的顏色,看一眼就覺得明媚,真是一個漂亮出挑的女人
女人將手中的衣服遞給她,臉上掛著不卑不亢的淡笑,也絲毫沒有對於她此刻的樣子表現出訝異恭敬地對她說:少奶奶,這是總裁讓我交給您的,他叫您換上之後去辦公室找他。
她差點沒有咬到自己的舌頭。
什麽,段默岩就在這個酒店還讓她現在去見他。
那麽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段默岩身邊的助理或者秘書之類的吧。
她頓時緊張得舌頭打結,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領口,可是這樣的動作和她此刻的神態分明就是欲蓋彌彰,呃,你是說總裁,哦不是,就是那個他叫我現在去見他麽?一個稱呼被她來來回回地說了好幾次,她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麽去稱呼他比較好,更何況還是在他的下屬的麵前。
是的,少奶奶。總裁在十九層。
白月彤勉勉強強地哦了一聲,弱弱道:我一會兒過去。
女人朝她微微頷首,那我先走了,少奶奶,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打電話給前台。
白月彤點點頭,看著她進了電梯這才關上了門,將帶給她的衣服袋子打開來,一看果然是嶄新的一套衣服。
她頂著苦哈哈的一張臉抓著衣服的一角咬咬牙,忍著渾身的酸痛就往浴室走去,走得近了她又發現了這個浴室分明是那個承載了她另外一個噩夢的豪華浴室嘛。
誰來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做夢而已。
怎麽短短的兩天之內就發生了這麽多荒唐的事情。
段默岩,她要拿什麽臉去麵對他,她將手中的衣服往地上一丟,六神無主地跪坐在了厚實的地毯上麵。
五星級大飯店的奢華浴缸,白月彤輕車熟路地再一次躺在裏麵,徹夜的纏綿之後,這樣泡在溫水裏麵她不想否認真的是十分的舒服。
隻是當她盯著浴室天花板上那特製的防霧鏡子時,眉頭卻是擰成了一個川。
身上麵四處都泛著青紫色的吻痕,微微抬了抬腳那嫩生生的根部指痕重疊。
慘不忍睹。
隻能用這樣四個字來形容此刻自己的身體。
該死的葉語!!該死的葉語,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她牙齒磨得咯咯響氣憤的怒罵聲之中卻有著一半的無奈。
實在是沒有地方,隻能把憤怒泄到始作俑者葉語身上,要不是她她,哪裏會有此刻這種尷尬到想去死的境地。
可是哪裏真的能怪語語呢,如果昨天段默岩不出現,那麽她那樣一副樣子又會闖出什麽禍來。
她現在可是段家的二少奶奶了,身份地位都不一樣,段默岩不止一次地提醒過自己做事要懂得分寸,她曾經信誓旦旦地對於他的說法嗤之以鼻,一度認為那不過是他看自己不順眼跟自己找茬而已,結果在新婚第一天就做了這麽出格的事情,如果被一直看自己不爽的婆婆知道了,那後果她是不堪設想的。
她對著鏡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滑進溫水裏淹沒至頂水麵,幾圈漣漪翻開然後平穩下來一串氣泡,委委屈屈地咕嘟咕嘟地翻上來,透著主人的各種無奈。
她要和段默岩好好地、好好地談一談!
扭扭捏捏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的某人,此刻正站在十九層的總裁辦公室門口,微微顫抖的手停留在門的一厘米處遲遲敲不下去。
十五分鍾之前她到了十九層,一跨出電梯就看到給她送衣服的美女站在電梯門口笑臉迎人,她來不及細想為什麽自己一出電梯就會見到她,她已經十分熱誠地告訴自己總裁在辦公室等她,然後就把她帶到了這裏。
十五分鍾,她站在門口猶豫了整整十五分鍾了,還是沒有能夠敲下去。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她一直都告訴自己,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也不是她所想的,再說了,現在段默岩讓自己來見他,大概也是有和自己說清楚的意思吧,坦白告訴他不就好了。
她到底是在怕什麽。
協議重新擬定又或者是和他說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這些或許都是很好的說辭,反正段默岩又不能把自己吃了不是麽。
她吞了吞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咬了咬牙,死就死吧!
她索行閉上眼睛,揚起手就準備敲門,誰知道厚重的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拉開。
原本是鼓足了勇氣要敲門的手勢下去,力道很足,卻不想落下去的手沒有敲在門上而是敲在了某一堵肉牆上麵。
手感不一樣。
她一個激靈瞬間縮回了手,猛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俊容,隻不過他的氣色似乎不是很好,看上去好像是有些憔悴。
這樣憔悴的臉色不會是昨天晚上那個什麽太凶了吧。
所以說果然是有精.盡人亡這麽一說法了。
杵這裏做什麽,段默岩沉沉地開口,忽地又換了一種口吻一語雙關地說: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還有怕的時候。
白月彤大腦的反應明顯是有些遲鈍,他的話音落下三秒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是在諷刺自己。
要換做以前她一定會反唇相譏,可是此刻所有的伶牙俐齒都已經生鏽了,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算了,哪裏還有勇氣和他對峙。
進來見她也不說話,他微微蹙了蹙眉,心中陡然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是缺少了一點什麽卻又說不上來,索行轉身自顧自地坐在了大班椅上。
白月彤小心翼翼地帶上了門,整個人就貼著大門站在距離他最遠的地方垂眸不啃聲。
段默岩見她避自己如洪水猛獸一樣,原本熄下去的怒火重新熊熊燃燒起來,怎麽,闖了禍就知道怕了。
白月彤自知理虧,壓根就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些吃力地吞吞吐吐:其實我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