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二少爺他懼內!
嗯,艾美羽原本是想接一句記得有時間回來吃飯的話,可是一想到要是他回來了那個可惡的小人也必定會跟著來,就變了一句話,工作重要身體也要注意。
他沉沉地嗯了一聲,一如以往十分耐地等待著那一頭的艾美羽先掛了電話,這才按掉了手機,煩躁地丟在沙發上,索性仰著脖子閉目養神。
沒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他瞬間睜開眼睛側過身去,一眼就看到某個小白癡穿著一身淺粉色的吊帶裙,外麵加了一件白色的V領開司米,整個人水嫩嫩的好像是一個水蜜桃。
他眯了眯眼睛,隻覺得身體裏麵的血液開始熱烈地沸騰起來。
白月彤跨下最後一階樓梯的腳步下意識地頓了頓,雙手不由自主地拉扯自己的衣領。
原本以為他睡著了呢,居然是裝睡的!該死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了。
怎麽回事?
這個男人她幾乎是每天都會見到,為什麽今天自己的心跳這麽詭異,而且她似乎是連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了,不行不行!一定要穩住!白月彤你要穩住!不能被美男色所誘!
她垂著頭,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臉,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我要去趟醫院。
腳剛剛跨出了一步,沙發上的男人就站起身來,冷著一張酷臉,你生病了?
沒有,她依舊是保持著原本的疏遠神態,言簡意賅。
那你去醫院做什麽?
她頓了頓,那句我是去看語語的爸爸的話已經在喉嚨口了,可是一想到他之前的種種惡行,再加上昨天他分明就是徹夜未歸和別的女人纏綿也就算了,回來又胡亂親她,她就一肚子的怒火,到了嘴邊就成了另外一句,你管的著嗎?
這一刻拽得二五八萬的白月彤瞪了他一眼,趾高氣揚地走到玄關處,踢飛了腳上的拖,鞋蹬蹬蹬跑門口換了自己的鞋子就準備跑路。
背上傳來一陣熟悉的讓人汗毛直立的感覺,她下意識地回頭,一個黑影壓了過來,背著光速度又有點快,她眼前一晃並沒有看清,鼻間卻有熟悉的薄荷味漸漸逼近。
段默岩看著被他困在身體和門之間的小白癡嚇傻了的樣子,心情轉晴,勾起了嘴角,你剛剛說什麽,嗯?
白月彤被他忽然的靠近逼迫得有些大腦模糊,聽到他的問題,她反射地重複了一遍,你管的著嗎?
她一雙又黑又圓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隻見他的俊臉漸漸放大,灼熱的呼吸都撲在了她的臉上,清清涼涼的味道,因為是早上,他似乎沒有抽過煙,並沒有煙草的味道,隻有薄荷味的漱口水的味道,她覺得自己有點醉了。
昨天晚上的一切似乎又在曆史重演,她好像是被他吻了。
又、被、他、吻、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憑什麽每次對自己這麽為所欲為,憑什麽?
白月彤怒火滔天,在他的舌頭撬開了她的齒關準備勾.引她的小舌的前一秒,她使了吃奶的勁一口咬下去,血腥味蔓延的瞬間身上的男人下意識地鬆了一下,而她趁機狠狠地推開了他。
段默岩沒有防備,被她推得踉蹌了一下,剛站穩身子左臉頰瞬間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
啪的一聲,段默岩有些呆了。
他是被她打了。
流氓!見他一手捂著嘴角,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白月彤很大聲地衝他吼:不要以為我那麽好欺負就欺負上癮了!要親就去親外麵的女人!不要碰我!你髒死了!
漲紅了臉,怒瞪了他十秒,白月彤用發抖的手開始穿鞋,幾下搞定,腳步有些飄地衝出了別墅的大門。
大門砰的一聲,段默岩保持著原本捂著臉的姿勢倚在玄關處,心想著這個世界難道瘋癲了麽,他這是在哪裏?是了,剛才他被人打了。
他被人打了!!
是他被人打了!!
他再一次感受到左臉頰火辣辣的疼痛,他終於確信他被人打了,打他的還是那個小白癡!!
偌大的客廳裏麵,靜悄悄的玄關處的壁燈亮著,柔柔的光線裏,那鞋櫃上麵所有的鞋子都孤孤單單的立著,段默岩有些狼狽地抓了抓自己的衣領口,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又疼又腥,他看著大門口良久,扭臉沉默地沿著樓梯上樓。
段家最威武的二少爺,秒殺名媛淑女也不過隻需要一個笑臉的段二少爺被人打了一個耳光,還是自己的老婆。
一直等到他挺拔的身姿徹底消失在樓梯口,原本躲在牆角處偷看的兩個傭人鬼鬼祟祟地出來了,其中一個比較矮胖的手中抓著一塊抹布,滿臉的不敢置信,你看到了嗎?我沒有眼花吧?
另外一個比較高瘦的連連點頭,我看到了。
那是真的嗎?
我確定是真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矮胖的女人吞了吞口水,一字一句地說:少奶奶她打了少爺一個耳光?
而且還罵了他?高瘦的補充。
少爺竟然也沒有發火,你剛才注意到沒,少爺是強迫少奶奶那個。
我看到了,高瘦的皺著眉,十分意外的樣子,沒想到少奶奶這麽瘦小力氣卻這麽大,膽子也不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這麽對少爺說話,更別說是打他了。
矮胖的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沉吟了一會,突然像發現新大洛一樣,我知道了!
一驚一乍的,你知道了什麽?
二少爺他懼內!
這邊打了人還生著一肚子悶氣的白月彤依舊被兩個保鏢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一個人也甩不掉,所以隻能讓他們送自己去醫院。
原本以為葉語不在,因為打她的手機一直都不通,結果在醫院門口她很神奇地碰到了剛剛準備進去的葉語。
看著她一輛黑色的加長商務車裏麵彎腰出來,白月彤大步上前,從背後一把摟住了她,語語!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葉語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站直了身子,不由拍拍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想嚇死我啊。
是你吧,哼,你沒事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還得人家一直擔心你。
你還說,你自己的手機呢?我一直打你電話,不過都轉接語音信箱了。
白月彤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來,我的手機昨天丟了啦,隨後又想到法國餐廳的一切,好難得,因為見到了葉語而微微轉晴的心情瞬間又變成了陰雨天。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沒事就好,我也是來看你爸爸的,他現在度過危險期了嗎?
葉語點點頭,挽著白月彤往醫院大廳走,嗯,我爸是心髒不太好,不過後來,呃,就是國外著名的心髒科主刀醫生趕過來,做了一次搭橋手術,現在應該沒什麽事情了,不過不能受刺激。
白月彤見她刻意省略了某一重要部分,聯想著昨天晚上在警察局的事情,想起那個叫洛向遠的男人,心中自然也是明白了幾分,她挑了挑秀眉,轉過臉指了指門口那輛豪華的車,那警察說洗黑錢的事情也搞定咯,你是不是,嗯,和那個男人有一腿?
葉語臉色一變,仿佛是害羞,你丫的能別用這麽粗鄙的字眼嗎?
白月彤一聽,這是側麵承認了呀,心下樂了,行行行,那我用比較通俗的,她想了想,然後嘿嘿笑著道:那你們到三壘了沒?
葉語忍不住猛翻白眼,結婚的女人果然粗俗,說話都不懂避諱。
白月彤哪裏會聽不懂她這話隱晦的意思,心虛的一塌糊塗,一想起自己那寶貴的是這麽沒有的就恨得直磨牙,可是卻又沒有地方可以哭訴,她怎麽就這麽可悲啊。
不過一想起自己剛才扇了那個混蛋一個耳光,她心情頓時就晴朗了。
等等,她剛才打了他一個耳光?
她心裏咯噔一下,她怎麽把這麽嚴重的事情給忘記了,她剛才在家裏打了段默岩一個耳光。
天!她是不要命了嗎?她竟然動手打了段二少爺!!
喂,葉語,好像是在想什麽事情並沒有注意到,此刻身邊的白月彤臉色跟信號燈一樣一陣紅一陣白,一會兒又是恐懼的神情皺著眉,拉了拉她,紅著臉吞吞吐吐地壓低著聲音問:彤彤,我想問問你那個,你那個就是和你家老公那個的時候痛不痛?
白月彤啊了一聲,堪堪收回思緒,茫然地問:你說什麽什麽痛不痛,大聲點。
葉語覺得白月彤一定是故意的,跺了跺腳憤憤道:我是在問你第一次的時候痛不痛!
哦,你說這個啊,不痛啊,白月彤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話音一落她才驚覺過來,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她都說了什麽啊。
誰知道下一秒身後突然傳來噗地一聲。
兩個女人同時震住。
她們原本就是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的,誰都沒有料到背後會有人,白月彤首先反應過來,轉過臉去。
見到身後的人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還好是個女人。
既然是女人她也就不覺得有多丟人了,嗬嗬我們閨蜜之間的悄悄話,小姐千萬不要見怪啊。
誰知道身後原本忍著笑意的人聽到她的話突然就變了臉色,上前一步比她高出一個頭的身子,彎下腰指著她的鼻子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你說誰是女人,嗯?看你年紀輕輕的難道是有白內障?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
白月彤呆住。
葉語轉過身來看了看對麵的人,又看了看白月彤,似乎也處於石化狀態。
這個是男人。
聽聲音似乎是真的有那麽一點醇厚,可是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漂亮的男人麽?
白月彤覺得自己已經成放空狀態了。
難不成是幻覺?
她使勁地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卻越發清晰起來。
他雙手抱胸,一臉鄙視地看著她,細長如丹鳳的眼睛小巧的鼻梁尤其是嘴唇,那何止一個精致,甚至是呈著的嫩粉色下巴,弧度完美得幾乎是讓所有的女人為之嫉妒,皮膚更是透明,簡直就是賽如雪,至於他的頭發染著亞麻色這種顏色越發襯托著他整個人白白淨淨。
白月彤下意識地扭過頭看了看身邊的葉語,語語也是美女一枚,可是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怎麽看著就又一種被人比下去的感覺呢。
以前書上形容超級美女的容貌總是愛用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這些詞,那時候她覺得難以理解,更多的是覺得誇張和不實際,可是今天她算是真切地感受到了這些詞存在的意義。
原來就是這麽回事。
不過這人哪裏還叫人啊,妖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