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亂雲

  《亂雲》


  人嘲天嘲自不嘲，敢問誰誰是丈夫？

  青天不難智者為，我願獨登摘星台。


  強中更有強中手，螳螂身後隱黃雀。


  今朝強者莫欺弱，明日不知敗者誰。


  千川四海扁舟渡，路無不至行者至。


  男兒在世無切齒，英雄作為莫皺眉。


  明知將敗我亦行，不為不行則必敗。


  天時地利都已失，唯有信念不能移。


  今朝失他算之機，此時敗者莫強求。


  男兒敗時不應泣，長劍磨來十年利。


  我對勝者絕無意，人歡人喜由他去。


  寒膽一懸十年苦，薪中嚐臥榻裏涼。


  冰塞山川雪滿山，山高路險敢登攀。


  江封三尺非一日，欲將成功當努力。


  豪言壯語皆空話，成事當為應牢記。


  當時若無秋風寒，怎得果實長滿園。


  行路道難誰無阻？自古瓜兒苦後甜。


  嘲人嘲天不嘲己，一人天地有何難？


  酒醉言語皆誑語，隻怕雨後枝如煙。


  ……


  這幾天的我有些瘋狂，因為我即將要做一件無比瘋狂的事情。這件事情也許隻是我無知的自燃，也或許能極大程度的改變這個世界。


  ……


  《亂雲.二》


  馬蹄碾開天下闊，走過不應回望轍。


  懦弱終難成大業，豪氣吞吐是山河。


  勸君莫怨紅顏老，千機大業始待成。


  男兒十年磨一誌，終有一朝龍會騰。


  ……


  我覺得我就是雲霄之龍，我就是上天之神。我似乎已經被自己催眠。無懼疼痛，無懼生死。


  這些日子，我的眼裏隻有黑與紅。黑色的是雲，紅色的是血。在無盡的黑夜裏，我正攀登一座巍峨的高山。夜是極致的黑，我幾乎什麽也看不見，隻是靠著自己的觸摸去攀爬。我硬著頭皮穿梭在草石之間，隻想快點逃離這無盡的黑暗。我不敢回頭，怕看見身後黑暗的恐怖。但無論怎麽爬也爬不到終點。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終於爬到了山巔。在遙遠的天邊我似乎看到了一絲微弱的曙光，而眼前依然是無盡的去路。黑暗之中原來都是鮮血與屍骨。


  我已經三天沒怎麽睡覺了，我的眼裏脹滿了血絲，腦子裏像裝著鉛塊，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這種壓力讓我感覺到抬起頭都無比吃力。


  這一次我不能再魯莽，我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我必須深入了解長江兩岸的具體情況。


  我再次找到了蔡瑁，因為他是我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上層人物。


  而蔡瑁也在日以繼日的操練曹丞相的水軍。


  此時的蔡瑁已與之前完全不同。才幾日便曬得黢黑，皮膚和嘴唇也都開始幹裂。如果不是別人告訴我，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蔡瑁。


  我知道大戰在即，蔡瑁的壓力一定比我還大。因為到時候是他統領水軍與周瑜決戰。如果他有一絲的疏忽，可能就要輸掉這場戰爭。他和周瑜不一樣，他沒有過人的天分。他隻有通過自己加倍的努力，才能與周瑜並肩。我能看出來，他在強打著精神，他的臉上也寫滿了疲憊。雖然他的精神現在最是緊繃，但他還是努力對我微笑：“蔣先生，何事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