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信念

  我說：“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我們水軍的實際情況。”


  蔡瑁無奈的搖頭：“從現在看，我們需要做的還很多。丞相的軍隊大多都是北方的步騎，他們基本不習水戰，如果不在最短的時間進行嚴格的訓練，恐怕要在長江上吃虧。”


  我問：“那現在怎麽樣了？”


  蔡瑁：“除了我原本荊州的部隊，其餘的七十多萬大軍都要經過嚴格的訓練。七十萬大軍啊，七十萬大軍都在我的手底下，你知道這給我帶來了多大的壓力嗎？但既然曆史選擇了我，我就要給曆史一個滿意的答複。”說著蔡瑁的眼神變得無比的堅定。


  蔡瑁又指著眼前正在武訓的方隊說：“你看看，好在戰士們的心裏狀態都很好！他們每個人都時刻準備著為這個時代奉獻自己的生命。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他們根本不配做我的兵。”


  我看像那一張張麵龐，覺得他們眼中的東西，似乎有些和我一樣。他們信念堅定，無懼生死。他們的耳裏是轟鳴的軍鼓，他們的眼裏能看到戰場的廝殺。他們已經在想象最慘烈的戰鬥，而他們不懼成為這份慘烈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也許他們是被曆史的使命洗腦了，他們相信他們的犧牲屬於勝利的曆史，他們是曆史的戰爭機器。


  可是，如果敗了呢？他們將什麽也不是。


  我看到忙碌的蔡瑁不好再多加叨擾，便與蔡瑁道別。


  這幾日我真的很努力，我努力想知道長江兩岸的一切，因為我了解的越多就越有成功希望。


  但我也知道，雖然現在長江兩岸平靜如水，但真正的大戰隨時可能爆發。我太了解周瑜了，他的想法太不容易被了解。誰也不知道他即將做出什麽，我必須抓緊時間。我在臨去找丞相之前，還是先找到了徐庶，畢竟徐庶的才略是最接近周瑜的。


  徐庶：“你最好什麽也不要做。”


  我有些不解：“為什麽？”


  徐庶：“我也不知道，但覺得你要去做，肯定會有大事情發生，而且不會是好的結果。”


  我問：“你為什麽這麽說？你的依據是什麽，這次我很努力的，這次我會用我最擅長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徐庶卻依然愁眉緊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隻是直覺。”


  我：“直覺？你也能預知未來？”


  徐庶擺手：“我並不能，我說過我隻是直覺。”


  這次我對徐庶冷笑：“抱歉，直覺並不能說服我，我隻要做我覺得最應該做的事情。”


  我和徐庶的這次談話不歡而散，徐庶的阻攔不但沒有動搖我的信念，反倒讓我更加堅定自己要這麽做。也許這就是自己的與眾不同，隻有少數的人能做真的自己，而真正的卓越一定是與眾不同的。


  我這次必然要做到無畏，不然以後我真的會後悔。


  我再次來到了曹丞相的營帳前，這一次我充滿自信鬥誌昂揚。


  當我走近時，又被程昱喝住：“蔣幹，你要做什麽？”


  我慢慢的的張開雙臂，下巴微微上揚：“我身無寸鐵，你若搜身還請速速。我有要事要與曹丞相商談。”


  程昱：“是何要事？”


  我微閉雙眼，不看程昱：“此事關係未來一百年的曆史，我隻與曹丞相一人相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