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三界
“你天棄叔說的也不無道理。”丹丘生扶了扶胡須,說道,“但僅僅是對你們地界生物而已。”
“什麽地界不地界的這裏不是神棄大陸嗎?”秦風好奇的問道。
丹丘生再次給了秦風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我這不是在給你講嗎?你小子猴急什麽。”
秦風撇了撇嘴不在作聲,若不是打不過麵前這個老頭,他真不想受這個氣。
“神棄大陸又叫地界,是被神遺棄的世界。這裏沒有大道規則,沒有原力,世人皆是凡人。”丹丘生講解道,“除了地界還有天界,仙魔妖界。而地界之中又有許多小世界。傳說地界的小世界乃是天界大能創造的,那裏是被完善的世界,充滿了大道規則,天地原力。”
“大道規則是什麽?為什麽地界沒有大道規則?”秦風問道,“原力又是什麽?”
“咳,這個我也不知道。原力則是丹田屬性,因為是自然力量所以又被稱為原力。”丹丘生又說道,“仙魔妖界中存在著人族,妖族和魔族。天界則是最為神秘,乃是縹緲虛無的存在。沒有人知道神界在哪,也沒有人知道那裏都是些什麽生物。”
丹丘生頓了頓又和秦風說道,“大道規則就好比地界的律法,如果有人超脫了這片天地,就會降下天雷,渡過去則得道成仙,渡不過去灰飛煙滅。”
“說了這麽多,你還是沒說這裏是哪?”秦風皺著眉頭說道,“我還急著救人哪。”
“朽木不可雕也,老夫我說了這麽多,給你描述了這麽宏觀的景象,你就不好奇嗎?”丹丘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裏是赤霄界,就是你戴著的那個戒指。”
“什麽?”秦風驚呼道,這裏居然是那枚戒指裏麵的空間。“你一直在我的戒指裏?”
丹丘生又給了秦風一巴掌,短短幾分鍾打了秦風好幾下,現在秦風的腦袋還有點懵懵的。丹丘生說道,“什麽你的戒指,那是老夫的好不好。我不在這裏我在哪裏?”
“你能不能別老打我啊!”秦風痛呼的說道,“很疼的知不知道。”
“老夫也不和扯那麽多,你就說拜不拜我為師。”丹丘生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是魔我是人,我怎麽可能拜你為師。”秦風一口回絕,這回秦風學聰明了,說完立馬和丹丘生拉開距離以防在被他打到。
不過現實往往都是反的,丹丘生一瞬間又來到秦風的眼前,又給了他一巴掌。“稱魔尊就不能是人嗎?你看我哪裏不像人了。”
“魔尊隻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是那些自稱名門正派,卻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起的稱呼而已。”丹丘生露出一絲淒涼,說道,“我問你,什麽是正?什麽是邪?正又如何?邪又如何?隻要你足夠厲害你說什麽都不會有人反駁你,你做什麽事都不會有人會說是錯的。我丹丘生捫心自問,這一生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可到頭來還不是落得一個被絞殺得下場。”
“我再問你,你這一路殺了多少人?你自問做得是對的。”丹丘生話語犀利,字字戳心。“可你又怎麽知道你殺的人中有沒有無辜之人?你和他們又有和區別?”
秦風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也無話可說。這一路他殺了很多人,但是他從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因為那些人該殺,他不殺了山賊,就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喪命。可丹丘生的話卻給他很大的感觸。自己這一路也變成了殺人魔頭,手中劍,沾滿了鮮血。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丹丘生說道,“正邪心中自有分辨即可,覺得對的事情就去做,覺得不對的事情就不做。就算逆大勢而行,就算與天下人為敵又如何?”
秦風聽著丹丘生的話,再次堅定了決心。一句,正邪又如何?一句,就算逆大勢而行,就算與天下人為敵又如何?字字誅心,秦風的心中從來都是想要改變無辜百姓的生活,想要報仇,可想要報仇自己的手中又將沾滿多少人的鮮血?秦風從未想過。
但現在的秦風心中卻有了自己的原則,覺得的對的就去做,覺得不對就不做。
“你說的對,是我太過理想。”秦風的臉上重新往日的風光,“天下人我救不完,但我可以做我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丹丘生笑了笑,說道,“好小子,一點就透。還不來拜見師尊。”
“老頭,我可沒說過拜你為師啊!”秦風笑著說道,“是你自己一直嚷著的。”
“臭小子,敢戲耍老頭子我。”丹丘生又給了秦風一巴掌。
秦風捂著頭說道,“我得先出去救我的朋友,然後再考慮考慮要不要當你徒弟。”
“你不當我徒弟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丹丘生耍起了無賴,躺在地上打著瞌睡。
秦風也是一臉無奈攤上這麽個無賴的老頭,“你就非讓我當你徒弟不可?你不是說仙界求著你當師傅的人多了去嗎?”
丹丘生也不說話,躺在地上就打起了呼嚕。看著架勢秦風要是不答應,老頭子就一直不讓他出去了。秦風看著老頭,真是拿他沒有辦法,隻好無奈答應。
“我答應,我答應。”秦風趕忙說道。“我答應你,但是您老人家能不能幫我把我朋友救出來?”
秦風心中突發奇想,這老頭這麽厲害幫他救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能答應最好,不答應也沒有什麽損失。
丹丘生睜開眼睛,朝著秦風的腦袋又給了一巴掌,打的秦風懵懵的心中叫苦道,“我都答應拜師了,你還打我。”
丹丘生說道:“老頭子我沒法出去,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還用等你?”
“等我?”秦風好奇的問道,“等我幹什麽?”
丹丘生也沒回答他,說道,“趕緊磕頭,磕完我就是你師傅了。”
秦風一臉抗拒的說道:“改天,改天我一定給您老人家磕。您老人家沒法幫我,我隻能自己去救我朋友了,真趕時間。您讓我趕緊出去吧!”
“看你這麽誠心的份上,老頭子我就不為難你了。”丹丘生說完一揮手,秦風就消失不見了。
秦風的意識回到身體之中,緩緩的睜開眼睛,起過身來。白落提和石煥文看著醒來的秦風連忙問道,“四弟,你怎麽樣?你嚇死我們了。吃著吃著就暈了,連醫師都看不出來半點毛病。”
“二哥,三哥我沒事。”秦風搖頭道,不過他沒有和他們說丹丘生的事,比較太過匪夷所思。秦風也想找一個適當的時候在和他們說。
“對了,我睡過去多久了?”秦風問道。
“幾個時辰而已。”石煥文問道,“四弟,你確定你沒事?咱們還是找個好點的醫師看看吧!”
“二哥我真沒事,隻是這幾天太困了睡著了而已。”秦風安慰道。
“那就好,咱們什麽時候去救徐眉?”石煥文問道。
秦風想了想說道,“今夜咱們,先去周府查看一下情況。然後我們在去救徐眉。”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秦風三人換上了夜行衣,悄悄潛入內城,來到周府的大門前。
周府很大,光是邊緣牆壁就足足百米長。三人趁著月色翻牆而入,周府內有幾隊侍衛。並不算森嚴比較誰也不會料到,有人敢在京都撒野。
月色之中,有一處房屋亮著微光。
“美人,下個月十五就是咱們成親的日子了。先讓夫君一親芳澤如何啊?”周子莊一臉猥瑣的壞笑道。
屋內正是徐眉和周子莊,此時徐眉正蹲在牆角。一臉驚恐的看著周子莊說道,“你別過來,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咬舌自己。”
這幾天裏,這句話徐眉已經說過不下十遍。每次也總是能將周子莊喝退,周子莊也隻是象征性的嚇唬一下徐眉,沒有對她真做什麽。因為周子莊想留在成親之日,在一親芳澤。
秦風三人留意到了這個閃爍著微光的房間,翻上屋頂,聽著屋內的對話。秦風本來計劃,是先看看周府的戒備如何再來營救。但周府戒備卻很差,而且聽到了徐眉二人的對話,秦風也實在不放心將徐眉留在這裏。
秦風小聲對二人說道:“咱們現在就下去救人,救完人立刻跑。”
石煥文和白落提點了點頭,蓄勢待發。
秦風對二人擺了擺手,三人一躍而下。秦風首當其衝踹開房門,一劍刺向了周子莊。秦風的劍太快,周子莊來不急閃躲,隻能用手生生的接住,可秦風的劍鋒利無比,直接占下了周子莊的一隻手。
周子莊痛呼一聲:“啊!”
石煥文和白落提連忙將徐眉帶走越到屋頂之上,秦風緊隨其後。三人迅速逃離現場。
周子莊的叫吼聲引來了侍衛,和他家族內的高手。周子莊捂著自己斷掉的手說道:“快,快去找給我找醫師。”
周子莊的父親看著自己斷手的兒子,一邊吩咐下人去找醫師,一邊憤怒的問道:“莊兒這是誰幹的?”
居然在他周家的地盤砍斷了自己兒子的手,這對周達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啊啊啊,他們是為了救內個小賤人。”周子莊怒吼道,“爹,趕緊讓人封鎖內城啊!他們肯定沒走遠。”
“對,周勝你快去找大元帥。”周達說道,“跟他說城內有刺客,讓他趕緊封鎖出城的道路。”
“是,家主。”周勝說道。
……
秦風三人帶著徐眉重新回到了客棧,摘下麵具,徐眉激動的抱了上去。
“嗚,嗚,嗚”徐眉哽咽的說道,“秦風你是不知道,這幾天嚇死我了。”
秦風尷尬的拍了拍徐眉的後背,秦風對徐眉並不是很感冒。細心的他能看出了徐眉對她的一些特殊感情,也能明白曲子辰的對徐眉的感覺。但是這種事情秦風不知道怎麽開口。
石煥文和白落提二人也看著他倆,不知道說什麽。這些天他們都看在眼裏,秦風對徐眉沒有感覺,但是曲子辰不一樣。自從徐眉失蹤曲子辰就是最著急的那一個。
“先不說這個,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麽逃出城吧!”秦風將徐眉推開說道。
石煥文連忙幫著解圍,說道:“恐怕咱們逃不出去了,現在外邊應該戒嚴了。”
“沒錯,現在想著出城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白落提說道,“外麵已經有了馬蹄聲,想必很快就會挨家挨戶的搜查。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麽躲吧!”
“三弟,京都你熟。你帶我們找個地方?”石煥文說道。
“對啊!三哥。”秦風說道。
石煥文想了想,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