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誰?才是真正的心魔奴隸
對令候孤來說,這神秘的符號既然和蕭貫賢的心魔有關係,那就等著看他怎麽說。
而現在,即便他能看清楚一些隱藏在表麵背後的事兒,但早上同蕭貫賢的匆匆一麵,還並沒有太真切的感覺。
令候孤皺皺眉:“難道,那心魔真的沒走?”
【蕭川府】
這邊,蕭貫賢和蕭宋一同到了蕭川的府上。推門匆匆而入時,段坤正好迎上了進來的蕭貫賢。
從蕭貫賢的眼神兒裏,除了焦急和一臉的神色慌張外,並未察覺出異常。蕭貫賢幾步便跨到了段坤身邊:“怎麽樣坤少?查出來什麽問題了嗎?”
段坤搖搖頭:“沒有。”
餘下的幾個仆人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
“哎呦,大少爺,您可算是來了。昨天的酒我們幾個一起都喝了,但是不知道怎麽的,他們,他們兩個怎麽就突然這坤少在這兒問了我們一早上了,非說我們有事隱瞞。大少爺,您給小的們說說好話兒,這要是真有仇,誰又能這麽明目張膽地殺人不是?”
仆人的話裏帶著哭腔兒,看向蕭貫賢的眼神兒也滿是渴望與渴求。
蕭貫賢皺著眉:“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蕭宋環視了一圈兒府上:“你們二少爺呢?”
“二少爺還沒起。”
這一句沒起,倒是讓蕭宋直接炸了:“還沒起?出了這麽大檔子事兒,他在屋裏睡覺?能不能行了啊?自己的府上死了兩個仆人,還能睡得著?前兩天我來的時候,他不還說自己失眠嘛?這怎麽突然之間又反了性?不行,我去叫他!”
蕭宋說完,便直奔蕭川的房間。結果,卻被身後的蕭貫賢一把給拉了回來:“你讓他睡吧。可能,也是劉醫開的藥裏加了安神的成分。他睡著還消停一些,況且,他身上的傷也需要時間去養。你不給他休息的時間,你打算讓他什麽時候好?”
蕭宋一愣,張張嘴沒有說話。
一旁的段坤瞅瞅,轉頭看向身旁的仆人:“對了,有個事兒忘問了。你們喝酒的錢哪兒來的?”
仆人相互瞅了瞅,又斜著眼睛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蕭貫賢:“大,大少爺賞的。”
眾人將目光齊齊望向蕭貫賢。蕭貫賢一愣:“我給他,讓他多照顧照顧你們少爺的銀子,他拿出來給你們喝酒了?”
仆人點點頭。
蕭貫賢看了看段坤:“蕭川失眠,神誌不清的那日,府上有個仆人給我報的信兒。我給了他一錠銀子,為了讓他多照顧照顧蕭川。”說到這兒,他抬頭環視了一圈兒,淡淡地說到:“看來,他已經死了。”
眾人沒有說話。
蕭貫賢向前走了兩步,看向麵前的段坤:“那圖案長什麽樣?會不會是人為畫上去的?”
段坤緊皺著眉:“早上醫官來,曾試圖用各種方法清理屍體上的圖案,卻發現,那圖案更像是烙印在其身上一樣,根本就無法洗掉。而且,死的不是普通的士兵,就是普通的仆人,也不值得誰在他們身上動手腳。”
蕭貫賢瞪圓眼睛並壓低了聲音:“那你的意思是,這裏頭真有鬼?”
段坤抿了抿嘴:“大哥你也知道,我從來不信鬼神之說的。”說到這兒,段坤便沒有繼續往下言語。蕭貫賢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有時候,不在於你信與不信。就眼前這事兒,即便你說不信,你有辦法能夠解釋得了?”
段坤沒有作聲。
蕭宋在一旁想了想,依舊覺得不妥。就在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天時,蕭宋一轉身衝進了蕭川的房裏。
此時的蕭川確實是躺在床榻上閉著眼。不過,看他的架勢卻不太像是深度睡眠,那閉著的眼睛上,睫毛還在微微顫抖。
蕭宋大步走到蕭川身旁,蕭川猛然睜開雙眼,麵露驚恐之狀。但見到是蕭宋時,他的情緒似乎平穩了些。
他猛地坐了起來:“怎麽是你?”
蕭宋皺著眉毛疑惑地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是誰?難道,還是那兩個死了的仆人?”
蕭川瞪了他一眼:“別說沒用的。”他轉頭看了看窗外:“誰在外頭?”
“大哥和坤少都在。你這可真夠沉得住氣的,自己府上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居然還在這睡覺。”
誰知,蕭川卻一把拉過蕭宋:“噓!我是裝的!”
“裝的?”蕭宋看了一眼窗子的方向,壓低了聲音:“怎麽,大哥昨晚又來找你了?”
蕭川愣了愣:“這回不是大哥。”
“不是大哥?”蕭宋將眼睛瞪得圓圓的:“什麽意思?”
蕭川咽了咽口水:“蕭宋,如果我告訴你,現在有問題的不僅僅是大哥,還有坤少,你信嗎?”
蕭宋眨眨眼:“我信!我信你個鬼!你是不是躺傻了?是不是你府上兩個仆人死了,把你嚇成了這樣兒?那你看我有沒有問題?今天這個有問題,明天那個有問題的,我看最有問題的就是你。”
蕭宋一邊說著,一邊翻著白眼兒。
“我沒和你開玩笑。”
盡管蕭川一臉嚴肅,卻依舊沒有調動起蕭宋的興趣。
蕭宋擺擺手:“得了吧!你別和我說這些,眼下不是咱倆討論誰有問題的時候,而是你這府上的人死了,而且他們死的很蹊蹺,你難道就這麽躲著?什麽時候是個頭兒?”
蕭川站起身:“我沒躲,我躲的不是他們。是坤少,是我大哥。”
正說著,門外蕭貫賢和段坤一前一後地進了來。
“躲誰?我怎麽聽你說在躲我?”
蕭川一驚:“不不,沒,大,大哥!”
蕭貫賢看向一旁的蕭宋:“蕭宋,你也是,大哥剛和你說完,你二哥身子最近不好,你就讓他睡好了。府上有我跟坤少,還有你在,咱們幾個,這事兒還能弄不明白?”
蕭川低下頭:“沒,沒事兒大哥。”說著,抬頭迎上了段坤的目光。結果,這四目相對的時間卻是沒有延續多久,便因尷尬而收回。
蕭貫賢看了看:“蕭川,這死人的事兒畢竟是在你府上發生的,你這身上還帶著傷,也不方便。這樣,處理方案你來定。你覺得這事應該怎麽查,我們幾個就按照你說的辦了。”
蕭川一愣:“查?我,我也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當大哥的就做一回主。那這樣,你該養病養病,軍營裏事情多,坤少個蕭宋去軍營,這事兒就交給我,反正,我也閑人一個。等時間有了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幾個人點點頭。
蕭貫賢剛要轉身,卻發現沒有人動地方。他後退兩步:“你們要是還有話要說,覺得我不方便在這兒,那我就先走了。都別耽誤正事兒。”說著,蕭貫賢拍了拍段坤的肩膀,轉身出了房門。
蕭貫賢走後,屋裏麵剩下的這三個人突然便陷入了一片尷尬中。本來蕭宋想跟著離開,把空間讓給蕭川和段坤,以便緩和一下二人的關係。結果,蕭川不知抽什麽風,一直拽著蕭宋的衣袖不撒手,並且拽得死死的。
他是想讓蕭宋留下來說幾句話。
段坤瞅瞅:“你那傷”
蕭川一愣:“沒,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坤少。”
“噢,沒事兒就好。那,你倆兒有事兒的話,就先忙,我先回軍營看看。”段坤轉身走出了蕭川的房間。
蕭宋甩了兩次蕭川的手,卻都沒有甩掉。於是,他看著段坤離開的背影,一臉怒氣地轉回頭看向蕭川:“你幹什麽啊?!多好的機會呀!你說你非拽著我幹什麽?真是的,你說,說你點兒什麽好?也不知道你是尖還是傻!你說,這樣的機會多幾個,你跟坤少一來二去的,這矛盾不就化解了?”
蕭宋的話,蕭川卻幾乎沒有聽進去。他慌慌張張地看向窗外,見段坤出了負傷的大門,突然轉過頭湊近蕭宋:“你聽我和你說。就他們身上那符號,我見過。”
蕭宋一驚:“你說什麽?”
蕭川又四下看看:“我說,他們身上的符號,我見過。”
“你?你在哪兒看到的?這人死了,你不是連屋都沒出嗎?”
“沒,早上趁他們去柴房,我偷著去看了一眼。就那符號,坤少身上有。”
蕭宋眨眨眼:“別胡說八道!坤少身上有?那夏天赤膊練兵又不是少有的事兒,你編,也編得靠譜點兒啊?!”
“你讓坤少喝酒試試!”
“喝酒?”
“對!”
“不對,不對。那死的那幾個人,軍營裏的也沒喝酒?況且,這是個什麽圖案?這圖案代表著什麽?意味著什麽?”
蕭川歎口氣:“別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坤少身上的,喝酒就能看到。再就是,這是一個秘密組織,叫,心魔。”
蕭宋愣了愣,突然噗嗤一聲笑了:“什麽玩意兒?心魔?”說著,伸手摸了摸蕭川的額頭:“你是不是真中邪了?”
蕭川一把打掉蕭宋的手臂:“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這事兒,你去和我父王說。”
“我說?我說什麽?你難道讓我無憑無據地告訴候爺,坤少中了什麽什麽魔?瘋了吧?!候爺回頭不得以為我神經了!”
“你去說,信不信由我父王。”
“我不去!要說,你自己說去。”
“蕭宋!你怎麽就不明白?我和坤少關係這樣你也知道,我說,不是會被大家當做打擊報複不重視?”
“你分明就是在胡說!坤少多好的人啊!他怎麽可能就突然成了你口中那個什麽什麽魔教?”
“不是魔教,是魔,魔!”
“行,行,魔,魔!反正,我是不相信坤少是什麽你說的那什麽變態的異能人。”
“蕭宋!行,就當我是胡說八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假設,我說的是真的呢?一杯酒就能驗出來真假的事兒,有什麽可難的?你就和我父王說,我父王倘若想試探,自會設局!蕭宋,如果坤少真的是心魔,我們發現他,我們等於救了整個令候府啊!”。
蕭宋站在原地,眉毛緊皺,半晌沒有言語。
“蕭宋,你難道真的想看到更多的人不明原因的死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