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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妖茉莉“受命”

  見霍乙香沒有回答,白星清又突然揚起腦袋看向牆壁!那眼神兒裏滿是期待和希望,似乎找到了一個曠世之寶的樣子:“母後!我有個辦法!我有辦法!我們逃出去!逃出項門台!”


  霍乙香眨了眨眼:“逃不走的。”


  結果,這四個字卻讓白星清惱怒了。他原本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忽然攤開,他挑起了眉毛瞪著眼睛,滿臉的怒氣!他衝向牆上的霍乙香大聲咆哮到:“為什麽不逃?你為什麽要是妖?你來複仇?母後,你做什麽不好,為什麽偏偏是來魔界複仇的?我本來計劃到手的整個王權,現在被您給攪爛了!攪爛了!這對我公平嗎?不公平!不公平!一點兒都不公平!”


  霍乙香抬起頭,她看了看麵前的白星清,忽然覺得,她對自己兩個孩子的寵溺實在是不知道對錯與否。不過,白星清的言語和態度著實讓她無比的心寒。眼下,自己被其父王囚禁在這冰冷的牆壁上,白星清口口聲聲說著來看自己的母後,實際上呢?緊要關頭擔心的卻是自己的王權!


  霍乙香已經不想和這個頑固的兒子再去講述現實的道理。諸如,他稱王與否,同她的身世毫無關係!

  隻不過,時至今日,說不說,都已經沒有了意義。荻格·冕雖然從未說過要了她的命,但是,這般對待,想必,也是等著項門台成功的一刻,她隨著項門台一起土崩瓦解,煙消雲散。


  霍乙香看著站在地上咆哮著的白星清,一瞬間覺得眼前的這個兒子變得無比的陌生,陌生到了,她甚至懷疑這兒子是不是被下了魔咒!或者,在出生的一刻便被人下了蠱?!為何他的性情同自己如此的不像?哪怕那麽一點兒?!

  突然!荻格·冕出現在了這牆壁的另一側!

  他的出現,讓其身後的牆壁亮了起來!這光亮,照亮了這建築裏所有斑駁的角落,甚至是那陰暗晦澀的蜘蛛網都清晰可見!

  荻格·冕轉頭看了看牆上的霍乙香,又轉過頭看了看地上的白星清:“真是母子情深啊!剛才不是嘮得挺好嘛?慷慨激昂的,繼續,繼續。”


  白星清木訥地轉過頭,驚悚地看向一旁的荻格·冕!卻突然變了嘴臉:“父王!您聽我說!我不要王權了!您放我出去就好!真的!我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


  荻格·冕仰起頭笑了起來:“送你出去?去哪兒?你生,是我魁煞境的魔,死,也是我魁煞境的土!而眼下,你所站的這片土地,它,就叫魁煞境!你還想去哪兒?”荻格·冕一字一頓地衝著麵前的白星清說著,語氣很慢,那感覺,像是生怕眼前這個兒子聽不懂一般。看毛線中文網


  白星清語氣中帶著哭腔:“不不!父王!我不要呆在這裏!我不要呆在項門台!王權我不要了!魁煞境可以給我除名啊?除了我的名字吧父王?!您把我放出去,大不了,我去那多拿舸星係,我不再回來了!”說到後來,白星清差點兒哭了出來。


  荻格·冕雙手背在身後淡淡地笑了笑:“我也想啊!隻不過,這項門台,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白星清愣了愣。他雙膝跪在地上,艱難地向前走了兩步:“父王,我知道!我知道項門台的規矩!靈能是嗎?我留!您說留哪個我就留哪個!您想要的,我都留給您!”


  荻格·冕勾勾嘴角:“就你那點兒玩意兒,都不夠我塞牙縫的。我還真不稀罕。”


  “那您說父王!您說!您說您要什麽?!”


  荻格·冕轉正身子,正麵看像白星清:“我要你留下來,陪你母後。”


  白星清一愣:“不不!不不不父王!不行!父王,母後是母後,我是我。您不能用母後的錯來懲罰我啊!母後她想報仇,那是她自己的行為!那,那和我沒有關係啊!”


  荻格·冕勾了勾嘴角,斜著眼睛看了看牆上被魔力困著的霍乙香:“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好兒子。”


  說罷,荻格·冕轉過身,狠狠地盯著麵前的白星清,並伸出手掌。從其掌心所釋放出的魔能將白星清懸浮在半空中!


  荻格·冕突如其來的行為讓白星清驚恐不已!他在瞪圓著眼睛拚命掙紮的同時,也隨著荻格·冕手中的魔能緩緩上升。他口中不住地驚叫大喊:“父王!父王!母後的所為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荻格·冕惡狠狠地勾起嘴角:“即便你母後的言行同你無關,可你來項門台的目的,便是你下場的前因!”忽然,他的手向後一拉,又猛地向前一發力!白星清順著荻格·冕手中所發出的靈能之力“啪~”地一下便定在了側方的牆壁上!

  荻格·冕收回釋放靈能的手。灼熱的空間裏,方才因魔能而產生的光亮感瞬間消失!荻格·冕轉過頭看向霍乙香:“夫妻一場,我能為你做的,便是讓你的兒子陪著你,並且讓他閉上嘴,以免擾你煩心。”


  沒錯,白星星此時已經喪失了言語的能力,他隻是驚訝地張著嘴,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霍乙香抬頭看了看地麵,無奈地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沒有言語任何。


  當荻格·冕轉過身剛要踏出這城時,忽然站住了腳:“你說,這算不算是報應?你為了報仇,潛伏到魔界如此多年,而你的孩子,最後也落得六親不認。”


  說著,荻格·冕挺直脊背,大步跨了出去。


  隨著荻格·冕的出城,懸浮在半空中的那座破敗的建築也緩緩地隱在了這片廢墟的上空。


  盡管建築物的消失,但卻依舊沒有讓妖茉莉從驚恐中緩過來神兒。她像是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依舊是直直地盯著那方才出現在視線裏,以及那貫穿到耳朵裏的哥哥與母後之間的對話。


  荻格·冕緩緩地走到妖茉莉的麵前,旦見其依舊驚魂未定,隨即打了個響指。妖茉莉瞬間緩了個神兒。


  她將目光木訥地從半空中移向了麵前的父王,又定睛看了半晌。表情才漸漸地恢複到正常,但很快,又驚恐起來!妖茉莉慌張地跪在地上:“父王!父王求您放過我!您放過我行嗎?”


  荻格·冕看了看麵前的這個小女兒,淡淡的回應到:“怎麽放?”


  妖茉莉驚慌失措,她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父王,我我,我可以為您效力!真的父王!我可以為您效力的!”


  荻格·冕勾起嘴角不屑地一笑:“就憑你?”


  “不!父王!我真的可以!您說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父王!我聽話!隻要您放過我,隻要您不殺我,父王,我聽話!我可以很聽話的!”


  荻格·冕轉頭看了看身後遠處的邱機堰:“也好。”話音剛落,他忽然蕩到了邱機堰前,從裏麵取出了一項靈能,又重新站在了妖茉莉的麵前。


  “這是千麵天妖的其中一麵,你用了它,便可以化成任何人,與之重疊且不被發現。不過,時效隻有三個時辰。我現在命令你,帶著它,去對麵的令候府城,去探探裏邊的消息。”


  妖茉莉跪在原地,她轉著眼珠,在口中喃喃地重複著:“千麵天妖?令候府?”


  荻格·冕俯下身蹲在了妖茉莉的身旁,並湊近她耳邊:“隻不過,要出項門台,得先留點兒東西。”


  妖茉莉跪在地上,她抬起頭疑惑地看向荻格·冕:“留東西?留,留什麽父王?我,我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留啊?!”


  荻格·冕皺著眉繞著妖茉莉走了一圈兒:“嗬~你居然沒東西可以留!”說著,荻格·冕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業達目:“倘若這般,要出項門台,能留什麽?”


  業達目微微低頭:“若是沒有靈能,那便隻能留魔壽!”


  業達目說罷,荻格·冕轉頭看向了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妖茉莉:“聽到了?不學無術!連魔能都沒有!那你便隻能留下你的魔壽!”


  妖茉莉轉著眼珠兒,那樣子像是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父王口中所說的魔壽究竟是個什麽東西。隻不過,當荻格·冕第二次從其口中說出魔壽時,妖茉莉方才恍然大悟!她驚恐萬分,她瞪圓了那對兒眼睛不住地搖頭:“不不!父王!不可以啊!我練靈能!我練!我現在就練!不可以收走我的魔壽!不可以!”


  業達目在一旁見狀,淡淡地說到:“公主,不是全部,而是魔壽的一部分。”


  妖茉莉循聲回頭,她在口中喃喃地重複了一遍:“一部分?”


  又轉回頭看向麵前站著的荻格·冕:“不不!一部分也不行父王!父王,我求您!”


  荻格·冕低下頭,淡淡地回了一句:“來不及了。”說著,伸手將跪在地上的妖茉莉給拽了起來,在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將手中的千麵天妖的那一麵靈能加持在了她身上!並拎著妖茉莉到了聞眾門前:“項門台是我魔界所建,你有特權從任意門出去。就選這聞眾門吧,離的還近一點兒。記住,有兩個人可以選擇附體。一個,是暮天雪的丫頭,玲蘭;而另外一個,是令候孤女兒,蕭漫的貼身侍女,羽竹。二者,二選其一。不要選主子,會打草驚蛇。記住,三個時辰之內,探清楚令侯府城的情況後,速速回來向我報告。”。


  妖茉莉一片懵,她在口中喃喃重複著荻格·冕方才同他說的人名。在還未記住時便直接被荻格·冕推出了項門台。


  出了項門台的妖茉莉在空氣當中瞬間變成了白色的軀體,呈透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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