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看不下去了
還有她提及的右相府。
一字一句看似在說道右相府的好,說什麽右相府治府嚴明。
可言語中不斷提及那兩名侍衛的錯處,又將那兩名侍衛跟右相府聯係在一起,叫她聽著,分明是在說右相府的不是一般!
這也便算了,這個女人還不斷地提及這兩個“叫囂”、“意圖傷人”的侍衛是她的侍衛,分明又是在提及她的不是!
這般又是編排她、又是編排右相府的,又叫她如何不生氣!
但詭異的是,她便是生氣,便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言語想反駁這個女人什麽,卻發現她話到嘴邊,根本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原因無它,隻因這個女人明明是在說道她和右相府的不是,但話語之上,又好似沒有直接說她和右相府什麽。不僅如此,甚至她明麵之上,還盡是說道著她和右相府的好。
什麽右相府治府嚴明,什麽她身為右相府的千金,不應該不講理之類。
但她話中的意思,明顯便是右相府治府不嚴明,這才能有那麽兩個“叫囂”、“意圖傷人”的侍衛,而這兩個“叫囂”、“意圖傷人”的侍衛,還是她左娉的貼身侍衛,她話裏的意思,不還有她明明就是蠻橫不講理麽!
這般明顯的反諷,便是誰都聽得出來!
可偏偏這個女人隻是在話裏拐著彎罵她和右相府,並沒有在明麵上罵她,讓她如今隻是語塞氣結,想發火也不知道怎麽發!
可天知道,左娉如今是多麽地想直接撲向蘇華月,將她的嘴撕爛!
她已然到了發作的邊沿了!
想她堂堂右相府二小姐,從前隻有她欺負和說道別人的份,何曾有過今日這般狼狽的時候?
但,眼前蘇華月的冷冽氣勢,又還是有些壓製了她的火氣,讓她不大敢輕舉妄動。
同時,左娉也不知道蘇華月究竟是誰,這也加重了她的一些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便是她是右相府的二小姐,大梁國也還是有她所不能輕易惹的人,雖可能也不至於招致殺身之禍,但倘若是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回右相府後,被右相責罰、被左宛凝暗裏嘲笑一番自然是免不了了。
而她自然是不願意被右相責罰與被左宛凝暗裏嘲笑。
同時,也正是因為這些致使左娉有一些不敢輕舉妄動,左娉在聽得蘇華月之言後,才沒有立即撲向蘇華月,而隻僅僅暫時是像鬼一樣地看著蘇華月。
可是,蘇華月竟敢這般編排她!竟敢這般編排於右相府!關鍵是,她便是聽出了蘇華月是在編排她和右相府,莫說直接撲過去去打蘇華月了,甚至她還想不出什麽話來反駁蘇華月。
這讓她怎麽能忍!
可不忍,她又能怎麽辦!
左娉的麵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與此同時,圍觀的眾人聽得蘇華月這般的話,加之見得蘇華月直接命人將那兩名侍衛扔了出去,都覺得甚是解氣。
左娉這般地蠻橫與仗勢欺曲水衣坊,他們圍觀看了這般地久,早便已然是看不下去了。
原本因為左娉吼了一聲、而降下去的議論之聲,在這時又起了來。
“還是右相府二小姐呢,竟是這般地仗勢欺人,身邊的侍衛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要我說,這位小姐命人扔得好!”
“右相真的治府嚴明麽?若是治府嚴明,這右相府中的二小姐怎會這般呢?右相府的侍衛又怎會那般?若是右相沒錯的話,那便是這右相府的二小姐生來便蠻橫了。”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這右相府的二小姐也不過是個庶出,就是仗著自己的母親在右相府得寵,這才一貫在外邊橫行霸道,如今她會有這般的行為,卻也是不甚奇怪了!”
“倒真是給右相丟臉!活該被這位小姐訓斥!話說起來,這位訓斥右相府二小姐的小姐是誰?這般的樣貌和氣質,也是少有人能比了,但這位小姐,我好似從來沒見過……倒是越看越覺這位小姐煞是好看!”
“誰說不是呢!不過你沒見過的小姐多著了,人家高府中閨房裏的小姐,哪能這般輕易便被你見著認識了?”
“這話倒是。不過便是我見不著那些小姐,那麽些有才有貌的小姐,不皆是聞名了京城,該讓我們知道個名頭麽?也不知這位小姐是誰呢?說起這右相府二小姐,那右相府大小姐便甚是有名,聽說有才淑德得很,不似這右相府的二小姐……不過這右相府二小姐看起來跟這位小姐不認識,她們二人也不似姐妹,這位小姐自是不是那右相府大小姐了。還有……”
“莫要想了。聞名了京城的那些小姐,也不止那一位兩位,便是你想到了誰,也不一定便是眼前這位小姐了。說起來,否管這位小姐是誰,看這位小姐能使得動這曲水衣坊的夥計,這位小姐應是與這衣坊有什麽關係才是。不過,這曲水衣坊是哪府中的產業呢?”
“……”
眾人的議論之聲此起彼伏,雖並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至少衣坊內的左娉是能聽得到許多的言論。
而眾人之所以議論之聲忽又再起,除了事情進展得愈發具有爭論性之外,蘇華月的忽然出現,也令眾人有了不小的話題。
畢竟蘇華月在左娉的眼中都看起來非同一般,在眾人的眼中,自更是驚為天人了。
何況,蘇華月還一威風出現便處置了左娉,更是讓人對她更加讚善、更想議論她了。
而這想議論的心一起,眾人的話題便越聊越廣,先前因為被左娉嚇唬之後、沒在左娉麵前甚是公然地議論左娉的顧忌也沒了。
原本便甚是生氣的左娉,不僅麵對著膽敢惹她的蘇華月要生氣,聽著眾人的這般議論紛紛,自更是生氣無比。
今日一個個的,都來跟她作對麽?
不僅是盛尋,還有這衣坊的掌櫃的,又來了這麽位不知是什麽身份的女人。
如今,這些個刁民,竟也敢這般肆無忌憚的談論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