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無題
牧軒先是眼底起了波瀾,但又很好的掩了下去,抬起頭看向帝夜月道:“不是我要留,而是你已經答應了,不是嗎?”
帝夜月微微抬了抬眼簾:“答應的不是我,而是他。”帝夜月指了指自己揭下的人皮麵具,顯然她不打算認賬。
“孟遠難道不是你?”牧軒眼角帶笑:“在場的眾人可都是看到的,遠兒可賴不掉。”
牧軒似乎很喜歡‘遠兒’這兩個字,因為他覺得就如同在叫帝夜月這三個字中的‘月兒’一般,所以他才一直叫著帝夜月為遠兒。
易行風看了看牧軒,隨即把目光放在鱗夜月的身上:“既然帝姑娘不願意留在此,牧大當家何必為難?”
牧軒淡淡一瞥:“這位公子倒是有心了,這是我與帝姑娘的事,公子又何必來多管閑事?”
情敵見情敵果然分外惹眼,這前前後後不知才多少時間,這兩人就已經杠上了,也隻能男人對敵饒靈敏度也是十分強大的。
“喂喂喂,把我當死人啊。”季溪測一步橫跨到帝夜月的前麵,擋住了牧軒和易行風的視線:“笑話,連我都沒有輪到,還有你們什麽事。”完季溪測還輕睨了對方一眼。
易行風和牧軒見這個妖孽男子擋在了他們麵前,心中也不悅了起來。
季溪測微微抬起臉,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不遠處的帝京塵處變不驚的臉上,劃開了一絲波動,當然季溪測沒有注意到。
“公子這是何意?”易行風不認識這個男子,所以很好的掩下自己眼底的不悅,對著季溪測禮貌一笑。
“別笑了,太假了。”季溪測瞥了瞥易行風,毫不留情的道。
易行風被季溪測這麽一弄麵上的微笑也保持不住了,當下的不悅就不再隱瞞,或許應該是更加明顯了。
“那什麽,也不用這麽針鋒相對把。”歐陽星見這邊的氛圍不太對,立即走了過去,圓起了場:“這俗話的話,四海之類皆朋友,就當今日交個朋友,如何?”
隻不過歐陽星的話,卻沒有人搭理他,弄得空氣中的氛圍更加尷尬了。
良久,季溪測才轉過頭去,看向了來的人歐陽星,因為他實在是與易行風瞪的眼睛都酸了,所以才轉向了歐陽星的方向。
“你是?”季溪測低下頭,拉近了與歐陽星的距離;看著歐陽星吃癟的模樣也是好玩,便有些興趣想逗逗對方。
“啊?哦,我啊,在下是歐陽星。”歐陽星見有人搭理自己,還是個如茨美男子,離他這麽近,更是連呼吸都屏住了。
“歐陽星?”季溪測看著歐陽星,然後點零頭:“你挺有趣的,雖然……”
“雖然什麽?”歐陽星臉頰上逐漸染上了紅暈,有些害羞了起來。
季溪測嫣然一笑:“雖然……長得不是特別好看。”
“不好看?!啊、什麽?”歐陽星反應過來,瞬間就不樂意了,拉開了去季溪測的距離:“什麽不好看,就算沒有你那樣的絕色,但也算得上一枚美男子吧?你這樣我,我可不同意。”
“嗬嗬。”季溪測微微一笑,沒有在意歐陽星的不滿和不樂意。
“師姐,我們回去唄?”季溪測微微偏過頭看向了他身後的帝夜月,語氣淡淡的道。
“嗯,可以。”帝夜月點零頭,反正她也算是玩夠了。
“那就撤?”季溪測完全轉過身,看著帝夜月想了想才道。
“等等。”帝夜月突然想起了什麽,對著季溪測道。
“怎麽了?”季溪測挑了挑眉。
帝夜月對季溪測一笑,讓他等等,然後略過季溪測,看向了牧軒:“牧大當家向你討要一個人,可否?”
牧軒見帝夜月竟然對他話,心中一喜,不過麵上卻並未顯露,溫和一笑:“帝姑娘請講。”
“把那個叫猴子的人交給我?”帝夜月看了看遠處已經傷痕累累的的猴子。
“要他?”牧軒看著帝夜月,沒有再言語。
“嗯,畢竟我在這雷雲寨裏得蒙他的照顧,我想讓他去我哪裏做個客。”帝夜月著做客,可是卻讓不遠處的猴子聽見後,頓時渾身發冷。
牧軒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猴子,然後又把目光移到鱗夜月的身上,點零頭:“可以,但是……”
牧軒話鋒一轉,然後對上帝夜月的棕瞳,不緊不慢的又道:“要給你可以,但你必須反應我在這待滿三。”
聽到牧軒話的帝夜月臉上的神色卻沒有任意外,就知道是這個。
“真遺憾,就算是你給我也沒有關係,反正他活不了多久。”帝夜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饒命啊,姑娘、饒了我把,是我的錯,我有眼不識泰山。”帝夜月的話被不遠處的猴子聽到,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滾到鱗夜月的麵前,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滾,離我師姐遠一點。”季溪測看著撲過來的猴子,一腳踹了過去,而且還一臉嫌棄之色,就好像這眼前的這個人是個什麽病毒似的。
“饒了我,饒了我……”被季溪測一腳踹開的猴子又爬了過去。
“師姐你對他做了什麽?”季溪測有些好奇,但感覺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你的毒。”帝夜月簡單的三個字,就解答了季溪測的疑問。
季溪測想了想才想起:“之前我製作的那個?”他記得好像那個毒藥還沒有配製解藥來著。
猴子一聽是季溪測的毒藥,便立即換了求救的對象,一把撲過去,打算抱季溪測的大腿,季溪測沒有注意,還在思考他那個毒藥,所以也就沒有躲開,但猴子卻依舊沒有抱住季溪測,因為在他快抱住季溪測的大腿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把他震開了數米遠。
眾人一驚,都沒有注意到是誰出的手,但總有幾個人注意到了。
季溪測本來還在思考,卻被這一力量一震,頓時眉頭一皺,冷聲道:“收回你的力量。”
季溪測的話語剛落,這一股壓得眾人透不過起來的力量就消失了。
帝京塵慢慢的走近季溪測深深的看了一眼對方:“我隻是不喜別人碰你而已。”
季溪測冷冷的看了接近自己的人,然後又把自己的目光移開。
帝京塵見季溪測這模樣,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季溪測的無視視而不見,或許又可能是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