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24)
“傻了吧!”楊宗保沒好氣的說道:“楊二哥是展大哥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讓你這次丟人丟大了,活該!每次都風風火火的,還真配你這名字,楊排風!瘋得很!”
楊宗保的這番話讓楊排風滿臉通紅尷尬的扭頭就跑,至於其他人則是強烈的想要讓自己不要笑出來,可是卻忍不住。
楊戩的表情依舊淡淡的,隻是眼裏隱約有了一點笑意。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早一點破陣,楊將軍就能早一點安全。”展昭出聲打破眼前好笑的氣氛。
“不行!”楊宗保和展昭異口同聲。
“大哥你身體根本就沒好!此去九龍穀路途遙遠,你的傷根本養不好!”楊宗保臉色一黑,二話不說就拒絕了展昭的提議。
“宗保說的不錯,大哥不能去,隻能好好留在這裏養傷!”楊戩也是一臉嚴肅的拒絕,“雖然玉竹可以保護開封府,但玉竹他初來乍到,根本不懂宋朝的事情,要是出了差錯,包大人可就麻煩了。”瞥見展昭還想說什麽,楊戩再次堵住了他的話。
“二哥說得對,我對北宋的一切都不了解,要是出了事就麻煩了。況且依照我的脾氣,要是遇見那龐太師一類的,說不定會直接取了他的項上人頭,畢竟玉竹曾經做個殺手,還是一個脾氣不好的殺手。”唐玉竹一臉笑意,隻是說的話卻讓人根本笑不出來。
展昭無奈,最後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二哥,我能去嗎?”唐玉竹還從來沒見過打仗,所以躍躍欲試的很想去。
“玉竹你就和大哥在開封府裏麵好好看看北宋的事情,還要監督大哥,不要讓他太過操勞,必要的時候你就冒充一下大哥。”楊戩依舊二話不說的拒絕了。
“……”
展昭和唐玉竹莫名覺得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的難兄難弟。
留下這兩個人之後,楊戩就跟著楊宗保放心的前往九龍穀,開封府這邊凡人高手有唐玉竹,楊戩一點都不擔心,精怪作祟的話還有八妹,他也一點都不擔心,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朝廷裏麵的那幾個小人,他知道展昭隻會咬碎了牙往肚裏咽,加上還要顧及開封府的存在,所以展昭不得不受製於人,要不是這次礙於展昭的性子,恐怕他早就讓那個龐吉吃點苦頭了,不過要是龐吉日後再這麽做的話,那就休怪他楊戩心狠手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出發
走出開封府,楊戩莫名的回頭看了一眼開封府的大門,似乎有些懷念。楊宗保望著藍天白雲處歎了一口氣,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了,原以為這次可以好好在汴梁待一陣子,結果卻發生了那麽麻煩的事情。
“你家人似乎在城門外。”這邊楊宗保還有點低落,楊戩則遠遠的看見汴梁城外站著的一些人,正是天波府眾人。
他們隻有兩人兩騎,所以比三千軍士早出發,此刻城門外站著的也隻有送行的家人,而沒有一個兵士。
看見天波府眾人之後,一瞬間,楊宗保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忙牽著馬朝著城外跑去。
楊戩走在他後麵,眼神似乎有些黯淡,曾經他也想過,如果可以當一個凡人該多好,有父母有兄弟,隻是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他不是凡人。小的時候他也曾經和沉香一樣,想要當一個員外爺,有田產有仆人,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隻是當他得知自己的出生之後就徹底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
“您怎麽出來了?”楊宗保一眼就看見了佘賽花,頓時語氣擔憂起來。
佘賽花忙著抹去眼角的淚痕,語重心長的說道:“沒事,宗保,這次去戰場不同以往,你是要去救人,所以萬事一定要多動腦,不能再年少氣盛了。”前方的敵人是未知數,而她的這個孫子又太年輕,縱然在外麵曆練了幾年,但終究是被家人寵著長大的,難免年少氣盛了。
“放心吧,這次宗保一定能成功救出父親!並且將父親也帶回來!”楊宗保一點都不擔心天門陣的事情,非常自信。
柴郡主一邊哭一邊敲了一下楊宗保的額頭,“你看你,又自信過頭了!宗保,那天門陣我們聞所未聞,你可千萬不能輕敵,你爹現在生死未卜,娘不能再失去你了!”
“娘!宗保沒有自信過頭,這次聖上下聖旨讓展大哥的弟弟隨我一同前往,楊二哥他絕對能輕鬆破掉天門陣。”楊宗保捂著額頭,有些無力。
天波府眾人知道楊宗保所說的展大哥就是展昭,至於楊二哥嘛?她們集體將視線移到站在楊宗保身後的楊戩身上。
“在下楊木易,還望各位放心,宗保此行絕對不會出一點危險。”楊戩淡淡道,語氣平淡無波,但就是能帶給人莫名的相信。
天波府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前知道一個展昭長得和自家孩子一模一樣就已經夠吃驚了,隻是卻沒想到,這竟然又冒出了一個。
“咳咳。”楊宗保左手握拳放在唇邊咳嗽了一聲,總算是喚回了眾人的神智,“楊二哥就是展大哥的弟弟,所以說,我們幾個長得像都很正常。”
眾人了然,卻也不得不感歎一句,展護衛的爹娘真能生,兩個孩子……咳,都這麽俊美。
“楊公子,難道你能夠破那天門陣?”柴郡主眼睛一亮,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慈愛的看著楊宗保,不舍的將視線移到楊戩身上。
楊戩有些失神,柴郡主這樣的眼神太過熟悉也太過陌生,熟悉是因為當年他母親瑤姬也會用這樣慈愛的眼神看著他,陌生也陌生,因為他已經有快三千年沒看到了。
片刻他之後才點了點頭,“天門陣是道家陣法,楊某和道家的有點淵源。”
當然有淵源了,道家也是道教,正是太上老君創立的,而太上老君則是元始天尊的師兄,闡教中楊戩等三代弟子的師伯祖,準確說應是淵源匪淺。
聽見楊戩都已經這麽說了,柴郡主和佘賽花等人倒也鬆了一口氣。
“那就多謝楊公子了。”楊八妹的年紀比楊宗保大不了多少,但是她的輩分卻是楊延昭那一輩的,作為一個長輩,她上前施了一禮。
“不用謝,這是楊某力所能及該做的。”楊戩伸手扶住楊八妹淡淡說道。
不過楊宗保卻莫名的笑了起來,“楊二哥姓楊,而他的表妹也叫做八妹。哈哈,開封府有個張八妹,我天波府有個楊八妹,沒想到還真是挺有緣分的。”
張八妹?楊八妹有些疑惑。
“如此說來倒也真的是有緣分,表妹她的年紀看起來恐怕也比楊姑娘小不了多少。”之前聽楊宗保那麽一說,就連楊戩都有些控製不住笑意了。
楊八妹嘟囔了幾句就不再說話,不過內心卻是對開封府裏麵的八妹產生了好奇。
“好了,時間也到了,娘,幾位伯母,姑姑、排風!我該走了!”楊宗保深呼吸一口,就一躍而上,坐立在白馬之上手持長槍。
楊戩不愛說話,隻是朝著所有人微微點了點頭,就一揮馬鞭朝前奔騰而去。
兩人兩騎,一黑一白,白衣的躍馬奔騰背負長槍,黑衣的策馬奔騰慢條斯理。
“這位楊公子同展護衛一樣也是人中龍鳳,隻是奇了怪了,兩兄弟的姓氏怎麽完全不同?”佘賽花遠遠的看著兩人的背影,有些疑惑。
“恐怕兩兄弟有一個隨娘姓吧。”柴郡主對此也有點好奇。
楊八妹插嘴說道:“可是隨娘姓的話,那楊公子的表妹怎麽又姓張呢?”
眾人一陣無語,這一家子倒也的確是有些奇怪,不過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別人的家事,他們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應該想太多。
跑了一陣子之後,楊戩伸手一揮,化作人形的三首蛟和哮天犬也一瞬間出現在麵前。
“終於可以做人了!”一看到自己恢複了人身,三首蛟和哮天犬頓時樂得不行。
楊戩看了一眼這兩個得意忘形的家夥,冷著聲說道:“好了,都給我收斂一點,你們兩個先去九龍穀一趟,不要強行破陣也不要弄出傷亡,一切等我們到來再行動。”
“主人,為什麽你不去?”哮天犬一時有點迷糊,既然擔心那邊,依照自己主人的本事一個眨眼不就到了嗎?
三首蛟翻了一個白眼,“主人現在做的是凡人,他們這才出發多久?要是現在就到了九龍穀的話,不被人懷疑才怪了!”
楊戩頷首道:“三首蛟說的不錯,我也的確是這個打算,你們兩個先走,我和宗保慢慢來。”
哮天犬和三首蛟點頭之後一個眨眼就消失在空氣當中。
作者有話要說:
☆、夜深樹林
楊宗保還有點呆愣,主要是之前哮天犬和三首蛟的忽然出現讓他有些接受不了,雖然早就知道眼前之人不是凡人,但是這憑空一揮就能變出人來,這還的確容易讓人吃驚過度。
“怎麽了?”楊戩回頭,正好看見楊宗保眼神飄忽不定。
“啊……沒事。”楊宗保忙著搖頭。
楊戩頓時了然,淡淡一笑,“剛才那兩個都是我兄弟,跟隨我多年,我不是凡人,自然他們也不是,所以我們可以慢慢前往九龍穀,有他們兩個在,天門陣是不會傷害到楊將軍的。”
“二哥,謝謝,你剛剛回汴梁就要跟著我東奔西跑還不能動用法力。”楊宗保有些不好意思。
“哪裏的話,這點奔波對我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麽,至少比算計他人來得輕鬆得多……”楊戩看向遠處快要暗下來的天空有些失神,“越累越能忘記心底的折磨。”
後半句他的聲音太過輕,楊宗保也沒有聽清,隻是隱約聽見了什麽折磨。
他們雖然跑得很快,但畢竟距離九龍穀過遠,根據楊戩的推測,他們兩個按照凡人騎著馬的速度到達九龍穀的話恐怕還要有二天的功夫,
天色已黑,楊宗保也有些疲勞了,隻是他卻還想強撐著繼續趕路。
楊戩勒緊馬韁,忽然開口道:“時候不早了,宗保你下馬好好休息一下。”
“我沒事,我還想——”
“你想累垮自己倒也沒什麽,但是你的娘和奶奶?她們看見你這麽操勞不會難過嗎?這世上沒有誰願意看著自己親人受傷出事。”楊戩語氣和當司法天神的時候一模一樣,不容他人反駁。
他說完之後直接下馬,然後一揮手拂去地上枯枝爛葉,找了一個還算過得去地方坐下。
楊宗保無語,也隻好跳下馬找了一個地方坐著。
摸摸肚子,好像有點餓,楊宗保睜開眼看見楊戩依舊閉著眼好像在睡覺,也不好打擾,於是就貓著腰朝著其他地方跑去。
楊宗保剛離開,楊戩就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害怕打擾他的楊宗保,楊戩咳嗽一聲笑了起來,怪不得以前總有人說他冷酷無情,其實說的也不錯,自從經曆了年少時的那麽多事情之後他就變了,變得讓自己的心容不下任何東西。
自從沉香一事出來之後,他才覺得他可能還像一個人,至少他會為了沉香的事情操勞而不是像以前那樣隻知道在真君神殿裏麵坐著不知道想什麽。
夜風吹過,應該有點涼吧。
楊戩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那輪月亮,看了片刻之後又低下頭,伸手一點麵前堆著的枯枝,立即就升起了一堆火。
“二哥?你醒了啊?”楊宗保提著一隻兔子跑了過來。
楊戩拿著一根樹枝輕輕波動了幾下火堆,才看向楊宗保,“我剛升起了一堆火,你自己去烤兔子。”
“可是隻有一隻兔子,二哥,要不你先吃。”楊宗保提著兔子的耳朵,有些無奈的說道。
楊戩沉默,最後無力的歎了一口氣,“我不吃東西都可以的。”說實話,為什麽這個弟弟的思想那麽頑固呢?而且這性格時不時的還有點自我矛盾,矛盾就算了,還有點愚忠愚孝,看來是受盡了儒家學說的熏陶。
“哦對,我都忘了。”楊宗保恍然大悟的說道。
“……”楊戩這下子是徹底沉默了。
一隻兔子下肚,又喝了一點水,楊宗保覺得這下子總算是舒服了,隻是又跑又吃的,倦意這下子算是徹底沒有了。
“這次對上遼軍我完全沒有把握。”楊宗保看著火堆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以前兵營裏有父親和父親的兄弟在,我雖說是什麽少將軍,可是真正上戰場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這次父親出了事,我……我完全沒有把握。”
“別擔心,每個人都是慢慢成長起來的。”楊戩拍了拍楊宗保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道。
楊宗保歎了一口氣,“二哥,你這是在安慰我嗎?雖說將門無犬子,但是要說帶兵什麽的我是真的擔心,畢竟那個在危險中的人是我的父親。”
其實楊宗保的擔心也是人之常情,隻是楊戩不希望看到一個神采飛揚的少年愁眉不展,想了想,他決定換個話題,“想知道以前的我是什麽樣的人嗎?”
楊戩此話一出,不光楊宗保點頭表示想聽,就連玉虛宮的人也都是一臉好奇。
“小的時候,我有一門娃娃親,那個女孩子善良溫柔,是每個男孩子心目中最心儀的那種,我自然也不例外,隻是畢竟當時還年少,我調皮又不聽話,整個城鎮都知道,而且做了錯事就會被娘懲罰在大街上單腳跳,有些時候還會被狗咬,所以臉麵什麽的也早都沒了……那家人看我如此不懂事,就有些不想讓女兒和我多相處。”
忽然楊戩不說了,因為他聽見了吭哧吭哧的忍笑聲。
“好笑的還在後麵。”楊戩看了一眼楊宗保,依舊麵無表情的繼續說道:“所以我就每天爬牆去見她和她說說話送點小禮物什麽的,一晃一兩年過去,後來家裏發生了事情,七表姐來報信,卻被我在大街上調戲一番……宗保,你說,究竟是楊戩沒用過分,還是你更沒用?”
說完這一切,楊戩卻覺得好像鬆了一口氣,其實很多時候壓抑著自己隻會讓自己更難過,曾經年少的歲月是他最開心最瀟灑的一段,隻是現如今卻隻留下了回憶。
“二哥,其實我最羨慕的就是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日子,隻是每個人都會長大,我也肯定會長大的。”楊宗保眼神變得越發堅定。
“我也羨慕,我最羨慕小時候的自己,那個時候自己沒作為、沒本事,整天最大的想法就是做一個有錢人,當一個鄉紳員外。”楊戩說到這就笑了起來,還記得沉香也這麽說過,看來外甥像舅倒也不是假話。
“那現在呢?”
“經曆過高官厚祿,結果被現實打敗,所以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也再也想不起曾經幼稚的夢想。”楊戩的語氣有些低落,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好像說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不可泄露
玉虛宮內,一片沉默。
“沒想到舅舅小的時候竟然有過和我一樣的想法?”沉香對此倒有點吃驚,原來那麽強大無所不能的舅舅竟然也有過當一個員外的想法。
“從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成長成如今的戰神……楊戩啊楊戩,你究竟是怎麽將自己變成這樣的?”元始天尊歎了一口氣。
玉鼎真人沒有說話,如果當年他勸阻的力道大一點,讓這個孩子不要去救母,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如今的楊戩,雖然如今的楊戩沒什麽不好,但是他卻變了,變得太多太多了。
“沉香,你今後不會變成你舅舅那樣吧?”龍八看向沉香,有些擔心。
“我?”沉香苦笑,“我終其一生也變不成那樣。”
“楊二哥是被鮮血和仇恨改變的,沉香一沒有鮮血洗禮自己,二沒有仇恨激發自己,他能安安穩穩過得快快樂樂這就是楊二哥最大的心願了。”哪吒吸了吸鼻子,有些難過。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楊戩對自己越發的漠不關心,楊宗保越覺得心裏不舒服,就算是不是凡人,那麽曾經也是凡人,隻要是人就肯定會有七情六欲,但是為什麽他卻能夠永遠的不露出一絲驚慌?難不成他真的喪失了情緒,變成了沒有七情六欲的神仙?
“看我幹什麽。”楊戩忽然抬頭看向楊宗保,楊宗保的眼神讓他有點怪。
“二哥,你當過官?難不成你真的是天庭的神仙?”
楊戩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往火堆裏麵填了幾根樹枝,他才再次抬起頭來,“為什麽要這麽問我?”
“我第一次看見二哥的時候,隻覺得你非富即貴,但是卻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身上沒有皇室貴胄的淩駕之氣,也沒有武林人的豪傑氣,更沒有文人墨客的酸腐之氣,可你一身簡單黑衣卻穿出了貴氣、豪氣和儒雅之氣,所以我在猜測你的身份。”
楊宗保一邊想一邊說,好像在回憶當初第一麵見的感覺,“隻是現在聽你說你當過官,所以就覺得更好奇了,二哥一點也不像當過官的人,當官的人怎麽可能有你這麽隨性灑脫。”
“天機不可泄露。”
楊戩淡淡一笑,就不再說話,沒想到這次被人一問,倒還真的問在了點子上,隻是他卻真的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還是等到以後再回答吧。
什麽天機不可泄露的!楊宗保氣急卻也不好再追問,之前都說了那麽多了,明明現在隻是不想說,卻偏偏找了一個這麽好的借口,他這二哥以前肯定是當文官,不然這堵人功夫沒這麽好。
第二天,天一亮,兩人就又騎著馬上路了。
中午,兩人總算是到了有城鎮的地方,看著這種和汴梁內酒樓客棧完全不一樣的地方,楊戩遲疑了一下,不過他以前也進過比這更破的地方,倒也沒什麽在意的。
“二哥?”楊宗保有些疑惑,下馬幹什麽?
“跑了一早上了,別說你不餓。”將馬交給店小二,楊戩就走進了這間小客棧。
楊宗保歎了一口氣,認命的也從馬上跳下來,跟著楊戩走了進去。
自從昨晚聊過之後,楊戩就想了很多,這次如果想要讓遼國乖乖的退後,那麽勢必要有一場大仗要打,隻是正如楊宗保所說的那樣太年輕沒把握,其實楊戩何嚐不是,他以前征戰四方,但是打的都是妖魔鬼怪,而且他習慣一個人先衝出去將最強悍的打敗,然後再讓天兵天將收拾結尾。
紙上談兵哪比得上實戰?所以歸根究底,他楊戩不懂這凡人帶兵打仗。
雖說隻是打尖,但楊戩倒也吃了點東西,他一邊吃一邊想事情,而那邊楊宗保則是一邊吃一邊發呆。
“少將軍?田貴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一個人身穿甲胄的漢子跑了進來,一把抓住楊宗保,“少將軍,我和延貴等人才從五台山回來,延德將軍(楊五郎上五台山做了和尚)說隻有降龍木可以破天門陣!”
“田貴,你別急!五叔說隻有降龍木?那降龍木又在什麽地方?”楊宗保忙著安撫田貴,然後才急切問道。
田貴有些著急,喝了一杯水之後才繼續說道:“好像是什麽穆柯寨裏麵,少將軍,我們要盡快取得降龍木啊。”
“沒必要。”楊戩忽然開口,聲音冷冷的就好像鋪頭蓋麵的倒下一盆冷水,田貴哆嗦了一下才看向這邊這個一直都坐在在慢慢吃東西的人。
“你,你是誰?怎麽會和少將軍長得一樣?你阻止少將軍去借降龍木是何居心?”田貴指著楊戩,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
緊張是因為天門陣一事,害怕是因為楊戩帶給他的氣勢,這氣勢竟然不容許任何人忤逆,這種感覺就連他麵聖的時候也沒有過。
“楊某是能破天門陣之人。”楊戩看了一眼田貴,眼神有些冷漠,如果這次楊宗保真的去了穆柯寨的話,那麽未來的命數將再也無法改變,所以他必須要破掉。
“你有降龍木?還是你是穆柯寨的人?”
“都不是。”楊戩淡淡道:“不過如果你再廢話下去,可就耽誤了營救楊將軍的最佳時刻。”言畢,楊戩看了一眼楊宗保轉身就往外麵走去,用過午膳之後又該趕路了。
楊宗保朝著田貴眨眨眼,忙著扔下一錠銀子之後就去追楊戩。
(ps:在正史記載中,楊文廣實為楊延昭之子= =加上宗保的結局是戰死沙場,所以要想改變命數最好是從這裏開始,要看bg的請繞道喲~穆姑娘不是我的菜,所以這姑娘連醬油也不會打,耶律皓南倒會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到達
開封府這邊又有案子,官銀被周遭的土匪給劫走了,於是展昭又開始忙綠剿匪的事宜。
楊八妹一時好奇,還真的跑到了開封府裏麵,也遇見了八妹,兩人一見如故,楊八妹還帶著八妹去了天波府。
“今天龐太師說的話似乎很不滿開封府和天波府的交好。”包拯在書房內按了按眉心,今天一上朝,龐吉就出言諷刺了一番。
“話雖如此,但是那龐太師前兩天剛剛在展護衛身上出了氣,難道他現在還想再次脊杖展護衛?”公孫策莫名的有了一股火焰。
展昭原本是江湖人,是他們兩個將他帶進朝廷的,但也隻是為了朝廷和百姓,明明是好的想法可沒想到卻是害了那孩子,明明二十多歲,卻將自己弄得沉穩如老僧,隻要一有案子就奔波勞累,而且還要應付朝廷的腥風血雨,甚至還會被人責打!
想到這,公孫策的怒火就難以熄滅。
“公孫先生!展護衛的事情我們看在眼裏,官家也看在眼裏,龐太師的所作所為的確是過分了,可他是龐妃娘娘的父親,官家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呐。”包拯歎了一口氣,眉宇之間有些凝重。
公孫策皺緊了眉頭,的確,他們隻是一般人,根本鬥不過龐太師,隻是卻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難道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人被欺負嗎?展護衛身上本就小傷不斷,這次被脊杖之後,更是消瘦了不少!”
“我們是官府中人,或許沒辦法做點什麽……但是展護衛的弟弟是不會就這麽咽下這口氣的。”包拯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麵的月牙痕跡,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自從那人出現之後,他的這個月牙痕跡就時不時的疼痛一番,疼痛過後腦海中就隱約有些奇怪的畫麵飄過。
田貴不喜歡楊戩,因為楊戩總是帶給他一種高高在上對任何人都俯視的感覺,而且他每次看到他都似乎在仰視。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和自家少將軍長得一模一樣,怎麽這個人的性子這麽差勁?冷漠就算了,而且他覺得他笑起來就仿佛在嘲笑一般。
“少將軍,那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眼看還有半天的路程就能到達九龍穀了,田貴越發的緊張不放心起來。
“我也不好解釋,總之你千萬不要真的讓二哥生氣,不然就麻煩大了。”楊宗保忙著拉住田貴,他真害怕田貴天不怕地不怕的說出一些惹人生氣的話。
“是……”不情不願的應了一句。
凡塵俗世本就與楊戩沒有任何關係,神仙餐風飲露也不用吃什麽東西,改完天條之後他在人間待了一陣子,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闡教弟子,恐怕他早就找一個地方閉關繼續修煉去了,不理俗事專心閉關,那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第二天就能夠到達天門陣,楊宗保鋪開地圖,他首要之事不是去接替楊家軍,而是要救出自己的父親。
“九龍穀前麵懸崖壁立,巍峨險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楊家軍隻要嚴守前方,遼軍就沒那麽容易打進大宋。隻是現如今這前麵有六煞天門陣阻礙,想要將遼軍打敗,就必須要破掉天門陣。”楊宗保看了一下地圖,指了指畫了一個圈的地方。
“這就是天門陣的地址?”楊戩瞥了一眼地圖,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漠。
“連天門陣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你好意思說你能破陣嗎?還不如去穆柯寨借——”剩下的話全部淹沒在喉嚨裏麵,田貴不敢再開口。楊戩不過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他就覺得全身冷了起來,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楊宗保歎了一口氣,忙著阻斷楊戩的視線,插了一句,“此處的確是天門陣,不過周圍肯定有遼軍埋伏,還有父親……父親他在陣中也有好幾天了,不知道怎麽樣了。”
“別擔心,先好好休息,明天就去破陣。”楊戩伸手拍了拍楊宗保的手臂,語氣從容不迫帶著一股子堅定。
等楊戩回房之後,三首蛟和哮天犬也一下子出現在他麵前。
“主人,那楊延昭並無大礙,遼國想要勸降他,所以並沒有傷害他。”哮天犬沒有進陣隻是遠遠看了一眼,然後就一直埋伏在天門陣附近。
“六煞天門陣也沒什麽可怕的,隻不過我看那個布下陣法的人的法術氣息有點眼熟,有點像闡教的也有點像道教的。”三首蛟比哮天犬聰明多了,他是飛到空中觀察那個六煞天門陣。
闡教和道教本就師出同門,鴻鈞老祖的三個弟子分別創立了道教、闡教和截教,這三個教派雖然名字不一樣,但功法都相差不大,所以說法術的氣息可能也相差不大,闡教自封神之戰後便隱蔽在自家府門,截教更是成了一盤散沙,唯一比較好的就是道教了。
“你的感覺應該不會有錯。加上他會道教陣法,看來倒和道教頗有淵源。”思前想後一番,楊戩才說道:“你們先去休息,明天一起去破陣。”
哮天犬和三首蛟點頭應道。
翌日,眾人出發。
看著莫名多出來的兩個奇形怪狀的人,田貴是想問什麽卻不敢問,隻好默默跟著楊宗保,時不時的打量一下。
到了楊家軍軍營,楊宗保也換上了一身白色鎧甲。
“少將軍,你可算來了,這下子該怎麽辦?”一看見楊宗保,楊家軍眾人就仿佛看到了主心骨,忙著圍了上去。
哮天犬看見這樣的一幕倒有些懷念,當年他跟著楊戩征戰四方還有封神之戰的時候也是這樣,那些人隻要一看見楊戩,就算再驚慌的也會變得鎮定下來,可見楊戩的實力和氣勢有多可怕了。
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楊宗保就帶了幾百軍士來到了九龍穀前。
黃沙漫天,塵土飛揚,根本就看不清這所謂的天門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隱約隻能看見一些彩色的光團忽而飄過又忽而變大破裂消散於黃塵中。
楊戩並沒有跟著楊宗保,而是站立在九龍穀後麵的山巔之上。
恢複真身的他一身白袍倒是極其的顯眼,就算是在這灰蒙蒙看不清十米的地方也是一眼都能看到。衣袍上是用金線繡著錦繡山河的圖案,看似隻是山河,其實卻內藏大乾坤,而扇麵上麵的圖案和文字更是高深莫測。
作者有話要說:
☆、入陣
“布陣之人真是傳承自道教。”額間天眼發出一道璀璨光芒,楊戩收回光芒的時候喃喃說了一句,話說完之後,又變化成了之前的楊木易。
原本他還以為對方是精怪,沒想到隻是一個凡人,所以也就懶得用真身去破陣,仍然用變化之後的樣貌前往。
既然是有法術的人在作亂,那麽他倒也可以使用法術。
想到這,楊戩就從山巔之上飛身下去,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天門陣的外圍,聽著天門陣內的陣陣嘶吼聲,楊戩臉色有些凝重,天門陣的煞氣太重,竟然有人將煞氣化形。
不過哪怕眼前的不是六煞,而是七煞、九煞,乃至千煞萬煞,楊戩都不會擔心,大羅神仙本就不會害怕這些,更不用說他楊戩是以武入道,且殺伐太多,本就滿身煞氣。
輕搖墨扇,楊戩緩慢的走進天門陣之中,周圍的黃沙似乎被他給隔阻在身外。
“少將軍!你看!有人進入天門陣了!”田貴眼尖的看著有個白色的影子走進了天門陣內。
“是楊二哥。”楊宗保有些吃驚,隨即鬆了一口氣,怪不得之前出發來天門陣的時候就不見了蹤影,原來早就來了這裏,看來天門陣瞬間可破。
“他破陣怎麽硬闖啊?延德將軍說了,天門陣必須要降龍木!”田貴還是有些焦急。
楊宗保翻了一個白眼,“你就不要總念叨著降龍木了,省得等會兒惹怒了楊二哥。”對於楊戩,楊宗保是又敬又怕,他沒見過楊戩發怒的樣子,但是直覺覺得會很可怕。
所謂煞氣化形,其實就是強大的煞氣化作人形,這種東西最麻煩,因為滿身煞氣讓人難以入手,但是作為一個同樣滿身煞氣極重的人來說就能克製一些。楊延昭是好人,但為了保家衛國手中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性命,他身上的煞氣足夠保護自己的心智不受煞氣侵害。
他倒是沒問題,可其餘的楊家軍將士可就麻煩了。
黃沙下埋了不少的屍體,楊戩看著這些死不瞑目的人眼中閃過惻隱和憐憫。生死有命,他縱然不忍也不能隨意改變。
朝著地上的屍體一揮袖,頓時所有的屍體都閉上了眼睛,就連身上的衣物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