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27)
人找鬼找魂魄。
“總之先等著吧,要是惹怒了那位,恐怕這地府的麻煩又來了。”
想到三千年前大鬧天庭的某人,加上後來大鬧天庭的某猴子,以及最近又大鬧天庭又大鬧地府的某人外甥……黑白無常齊刷刷的覺得寒意滿身。
楊戩到達地府的時候,正好看著兩個神遊天外的黑白無常,頓時有些不悅,“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哎喲,真君!您將這姑娘帶回來了?”黑無常忙著上前一步笑道。
“不錯,你們帶她走吧。鬼王鍾馗在何處?楊戩正好有問題想問問他。”楊戩將袖中的阮月交給黑白無常。
白無常是女的自然就比較喜歡長得俊俏的男子。
起初因為楊戩的名聲太差,所以沒有哪個女仙女鬼敢靠近他,現在真相大白,所有人都知道楊戩是怎樣的一個大英雄,於是乎不管是女仙還是女鬼都想靠近他,更想多了解一下這個隱忍多年的俊美天神。
她一把推開黑無常,一臉笑意的說道:“先讓黑無常帶這位姑娘去投胎,我引真君去找鬼王。”
黑無常白了一眼她,提著鏈子將阮月帶走。
“請問一下,那位姓楊的公子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你們會害怕他?”阮月其實並不害怕投胎,她見了自己的父親,已經知足了,她隻是很好奇而已。
“你連這都不知道?”黑無常再次翻了一個白眼,“你口中的那楊公子就是清源妙道真君楊戩。”
阮月瞬間睜大了雙眼,“清源妙道真君?就是二郎真君?灌江口的那位天神?真沒想到他真人竟然如此會俊美!”
“好了,別廢話了,快走吧,耽誤了投胎時間,真君怒了我可吃不消。”
鍾馗剛剛捉了鬼回來,還沒有休息片刻就見到了楊戩。
他是唐初長安終南山人,因為生得豹頭環眼,鐵麵虯鬢,相貌奇異,所以在考狀元殿試的時候,皇帝沒有點他為狀元,一氣之下撞柱而死來到地府,因他對人界失去信心,閻王又見他可憐,於是他便留在地府做了鬼王,專門負責捉拿惡鬼。
“鬼王,近來可好?”看見鍾馗,楊戩淡然一笑上前問道。
“承蒙真君掛念,鍾馗近來一切安好,倒是真君近來沒有任何消息,不知安好否?”鍾馗哈哈一笑,一掃之前嚴肅疲憊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鬼王請客
“勞鬼王掛念,楊某無事,最近隻是隱去法力常在凡間走動而已。還莫名發現人間妖魔比之以往多了不少。之前開封還有一隻三千年的蜘蛛精吃人作祟,不知地府可否知道原因?”臉上揚著淡淡笑意,楊戩問道。
鍾馗皺緊眉頭,“不瞞真君,之前您外甥沉香大鬧地府放出不少妖魔鬼怪,惡鬼雖然全數抓回,但也有一些妖怪逃掉,除此之外,刑天從九幽跑出來之後也放出了不少的惡鬼和妖魔,到如今地府中人和天兵天將都沒有將它們全部抓回,恐怕這就是人間會出現這麽多妖魔鬼怪的原因吧。”
楊戩頓時了然,想了想,就將哮天犬和三首蛟都放了出來,“這件事楊某也有責任,等會兒就讓三首蛟和哮天犬跟隨鬼王去捉拿那些妖孽可好?”
“如此那就太好了,哮天犬的鼻子很靈,有他在,說不定就事半功倍了!”鍾馗眉頭間的陰鬱一掃而散,“之前玉帝賞賜了我幾壇千年陳釀,趁著真君今日在此,不如我們痛飲一番?”
“玉帝賞賜的東西不喝白不喝,鬼王請!”楊戩點點頭,跟上鍾馗。
楊戩和鍾馗相識於沉香大鬧地府之後,那個時候地府惡鬼太多,所以楊戩也不得不拿出了不少的真本事來親自率草頭神捉拿。
鍾馗一向敬佩強者,而楊戩的真本事讓他發自內心的佩服,雖然鍾馗不是很聰明,但他好歹也才華橫溢、滿腹經綸,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開始懷疑,這麽一個實力如此高強的人怎麽會連一個黃口小兒都殺不了?
這根本就不是殺不了,而是不想殺。
打開封泥,鍾馗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放在楊戩麵前,“真君請。”
“恭敬不如從命。”楊戩端起酒杯,放在鼻下聞了聞,隨即讚歎了一句,“好酒,年份至少也應該是五千年左右。”上了百年的酒對神仙才有點作用,而成仙千年的神仙要想喝醉的話就隻有喝千年陳釀,不過如果是成仙萬年的比如說玉帝,千年陳釀對他的吸引力就不算大了,所以他才那麽喜歡萬年陳釀。
說罷,楊戩一口飲盡,總算不是喝白水的那種感覺了。
鍾馗看見楊戩喝完一杯,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想到了什麽便哈哈大笑起來,“真君好酒量!話說回來,我曾聽一個妖怪在那裏造謠,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就說二郎真君法力無邊,卻酒力有限。”
“說這話的正是玉帝。”楊戩閉上眼,像是在品酒。
玉帝?鍾馗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那還真是逾越了,希望玉帝他不知道鍾馗的胡言亂語。”
“他現在恐怕正抱著那萬年陳釀喝得酩酊大醉。”楊戩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幾千年前的玉帝還有點霸氣威嚴,現如今的他整日裏醉酒迷糊,早都沒有了以往的氣勢,甚至還胡言亂語的造謠,竟然連地府都知道了什麽法力無邊酒力有限的話。
鍾馗無奈一笑,“真君說得倒也是。”
“不說他了。”楊戩顯然根本不想提到玉帝,重新舉起酒杯,看向鍾馗,“以前我真君神殿的酒到最後全部都送到了玉帝那邊,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壇五千年年份以上的,結果又不得不當做萬年陳釀給他,結果到頭來他還一臉嫌棄。”
玉帝嫌棄楊戩送的酒就是那次哪吒告狀,說他抓走百花仙子,還不許他離開天庭找牛魔王報信,結果就不得不和玉帝下棋的那次,要不是想裝醉離開瑤池,他哪裏用得上送上五千年年份的陳釀?送了就送了,結果玉帝還嫌棄這種萬年陳釀太低級,在那裏絮絮叨叨說了半天。
楊戩一說完,鍾馗頓時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做外甥的對做舅舅的似乎怨念頗多。
“千年陳釀啊,就這麽送給玉帝了,好可惜好可惜。”龍八一臉可惜。
“就算不給玉帝,你喝了也會直接醉死。”龍四毫不留情的狠狠打擊了一把自己弟弟。
哪吒有點奇怪,“不會吧,好多年前,我在楊二哥那裏喝一千年的陳釀,結果喝了照樣沒事。”
“哪吒,你一是蓮藕化身,二是年歲也不小了,喝三千年年份以下的基本上不會醉的。”
“不過,我奇怪的是,為什麽鬼王鍾馗都醉了,但是舅舅卻連一點事都沒有?他喝得比鍾馗還多啊!”沉香驚呼起來。
刑部大牢裏麵,展昭身著囚服正襟危坐,抓也抓了,嚴刑拷打也嚴刑拷打了,但進到這裏來,他卻從來沒有責怪過任何人,他隻是在責怪自己,如果當初他速度快一點,先動手殺掉那些山匪,是不是最後那個女子就不會被殺害?
當時阮太傅扯著他的衣領罵過一句話,‘你不盡力,你根本就沒有盡力!你是不是隻以為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所以你不盡力?’
他很憤怒,但沒有說任何反駁的話,他入得朝廷是為了守護這一方青天,他從來都不是為了錢財和名利,不管是在江湖還是在朝廷他都沒有想過這些。
牢房外忽然傳來響動,展昭順著響動望過去,卻看見了一個他根本沒有猜測到的人。
“張大人?”
走進來的這個人竟然是刑部的張大人,也就是之前被龐吉弄來做見證的那個人。
張大人一臉笑意,走過來冷冷的掃了掃展昭,“真是可惜,展護衛你怕是出不去了,龐太師和阮太傅都被你給得罪得死死的,還真是讓人惋惜。展護衛啊,你跟著包拯是沒有好下場的,就像那個阿敏一樣,如果她早點交出小太子,又怎會死得那麽慘?”
“敏姑娘的死難道也和你們有關?”展昭雙眼冒火,這些人太喪盡天良。
“有關也好,無關也罷,我可真感謝那害死阿敏的人,哈哈。”張大人哈哈大笑一臉狂妄,然後伸手指了指兩個獄卒,“給我好好伺候展大人,如果展大人一直都這麽完好無損的話,那麽到時候阮太傅責怪下來,可別怪我沒有指點你們。”
“是是是,多謝張大人指點,我們會好好照顧展大人的。”獄卒對著張大人的時候那是一臉的笑意,轉而看向展昭的時候,卻是滿臉的猙獰。
展昭別過頭,不去看這些人,長鞭擊身又如何?七尺男兒依舊鐵骨錚錚。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的過往
一壇千年陳釀下肚,鍾馗就趴下了,畢竟他是真文人,而且就算在地府摸爬打滾多年卻依舊改變不了文人的本質。
“鬼王法力高強,但這酒力可真有限。”楊戩看著醉倒的鍾馗歎了一口氣。
鍾馗似乎也覺得有人說他什麽,嘟囔了幾句之後就繼續昏睡。
地府的時間很長,加上楊戩現在也不想回人間,於是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很喜歡聞酒的味道,因為醇厚濃香,帶著一股熏香的醉意,雖然喝不醉,但是聞著卻仿佛醉了。
隻是光喝酒也沒意思,於是楊戩憑空一劃,一麵鏡子出現在他麵前。
玉鼎真人慌忙去摸自己的衣袖,果然放在他這裏的昆侖鏡已經不見了,顯然這東西又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楊戩的袖子裏麵。
“有一個實力強的徒弟,真的不好。”玉鼎真人欲哭無淚。
昆侖鏡為上古神器之一,雖然很珍貴,但是卻也有缺點。
珍貴有兩點:一是它注入法力之後能夠看到過去發生的事情,二是它擁有破開時間間隙的神力,所以有不少歹人都想得到它。
落在闡教手中之後,自然也就沒有人敢去打主意,後來元始天尊又發現它的一個缺點,就懶得自己掌管,於是交給自己的徒弟玉鼎真人拿去玩。
它最大的缺點就是在人用它破開時間間隙之後容易發生突變,要麽是失去記憶,要麽是靈魂分裂,嚴重的神智還會永遠被困在鏡子裏麵出不來。
所以說太過危險,於是到後來它的作用就隻剩下了第一個。
注入一道法力,昆侖鏡漸漸的變大,然後鏡麵就像是湖水波麵一般的泛起了漣漪,隨著漣漪平穩下來,上麵開始出現畫像。
第一個出現的就是楊宗保。
楊宗保的人生很簡單,柴郡主曾經懷著他就上過戰場,而他自己也出生於戰場上,似乎也命中注定在戰場上保家衛國一輩子。
年少時天天習武學文,舞得一手好槍法,是家裏的心肝寶貝,後來長大一些後便立誌從軍,跟隨著父親上了疆場,有父親和楊家軍的長輩們照料著,危險倒是沒怎麽經曆過。
再然後就是現在了,現在正在回汴梁的路上,從自己的父親那裏吸取著抗遼的經驗,倒還算是過得不錯。
第二個出現的就是唐玉竹。
唐玉竹的人生比起楊宗保來說,要淒苦不少。嬰孩時期父母因兵患去世,而他則被拋棄在街邊的牆角滿頭是血,被正在培養殺手的胡惟庸帶走,然後就開始沒日沒夜的被培訓。
年少時,因武藝高強,被胡惟庸看中收為義子,開始為他的謀反大計除掉礙眼的對象,凡是不願和胡惟庸同謀的人,到最後全部都被殺手暗害。
後來成人之後,更是被當做工具利用,要不是光姬公主這件事是他一生的轉折,恐怕他一輩子都會為胡惟庸賣命,最後死在殺手手中。
“倒是便宜胡惟庸那個混蛋了!”楊戩眼眸閃過寒光,等胡惟庸陽壽盡了之後再慢慢收拾他。
第三個出現的是展昭。
孩童時期的展昭失去父親之後便隻剩下一個母親和兄長,不過他長得乖巧和街坊鄰裏的關係不錯,有很多小女孩都喜歡他。七歲那年他遇見了自己的師父,後來就跟隨自己的師父去了深山中學藝,深山中還有一個大師兄雷星河,是他師父以前路見不平救下來的少年。
年少時,師兄弟兩人倒也過得輕鬆愉快,兩人還偷偷跑下山四處玩耍。
後來雷星河學成便離開深山一個人闖蕩江湖,頭兩年還有消息傳回來,隻是越到後來就越渺無音訊了。等展昭學成之後,也獨自一人去了江湖,結果短短幾年時間他還沒來得及找到自己的師兄就進了開封府。
進開封府之後更是大案小案不斷,輕傷重傷也有過。
隻是看得窩火卻是之前真命天子一案。
五鼠的不理解和誤解,還各種不相信讓此刻還算是平心靜氣的楊戩都覺得莫名很生氣,雖然他知道五鼠的責怪也算是正常,畢竟南俠入官場就如同他楊戩上天庭一樣,不理解和曲解以及誤解是肯定有的,但是展昭和他不同,他是為了做小人而做小人,可是展昭明明做的都是正直且處處都充滿江湖俠客的俠氣和道義的事,卻也偏偏總是被誤會。
至於阿敏,聽信別人的挑撥離間就算了,還各種指責,如果懷疑那就幹脆不要相信,既然又要相信卻又懷疑,雖然這姑娘人是好人,而且也是為了孩子,但是卻不該如此的好壞不分,這樣的女子就算是堅強、堅毅,值得欽佩,但楊戩也慶幸將她送走了,某些時候真是太過聒噪。
說實話,阿敏在展昭和白玉堂之間像是引線,但也更像是兩人爭鬥的升華,明明那兩人還算得上朋友知己卻偏偏打得你追我趕的。
可惜,看完展昭的二十多年,楊戩對於以前認識的很多人的看法觀點都變了,他現在為自己大哥憋著一口氣,作為一個護短的人來說,這口氣發不出來實在是太痛苦了,想當初凡是欺負了楊嬋的哪一個跑掉了的?
不過大哥畢竟是大哥,大哥有自己的想法和考慮,妹妹是哥哥用來保護的,所以可以為妹妹報仇,但是卻沒辦法為大哥報仇,於是他隻能忍著,將這口氣暫時存著。
“那五隻老鼠麻煩了,至少以後被冷嘲熱諷是肯定的了。”元始天尊哼了哼。
“招惹了護短之人,日後才有下場,不過這些人也真是的,五個人怎麽可以欺負人家一個?而且還被人家弟弟拿來看完了,這換了誰都受不了吧!”玉鼎真人不想說啥,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徒弟。
小玉頗為憂傷的感歎一句,“我覺得大舅舅和舅舅一樣好慘,總是被誤會,而且還總是被人欺負。”
“那展昭和白玉堂究竟喜不喜歡那個敏姑娘?”龍八看向沉香,好奇的問道。
沉香搖頭。
龍四摸著下巴,很認真的分析道:“其實我覺得展昭隻是因為基本上沒怎麽見過女孩子所以才會對那姑娘有好感,況且那姑娘秉性不錯,值得欽佩,至於白玉堂則是隻要能和展昭作對就一定會針對到底。”
楊嬋點頭,“我看也是,二哥他肯定也是這麽想的。”
楊嬋說的不錯,楊戩正好也是這樣想的,於是越發慶幸他提前送走了某人。
——
【不會有bg和bl,也不會抹黑誰,不管是楊嬋還是沉香亦或是玉帝王母,不過阿敏那姑娘的確是有些聒噪,被諸多網友稱之為‘魔音敏’,看真命天子的時候真為貓貓鳴不平,可憐的貓貓總被誤會!!!75這部貓兒的血淚史……】
作者有話要說:
☆、忙還是碌
鍾馗依舊在睡,但楊戩已經離開了地府,自從看完昆侖鏡裏麵屬於自家兄弟的曾經之後,他原本表情就不多的臉變得更黑了。
人間這邊,阮太傅已經從皇宮又回到了開封府。
“沒有拿到聖旨?那如何捉拿周濘?”唐玉竹一拍桌子,有些火大,難道他就隻能看著自己的大哥被關在刑部大牢裏麵?
“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畢竟周濘是周太妃的胞弟,要是出了差錯,就連皇上都不好對周太妃交代。”包拯也有些愁。
龐吉這次是卯足了勁想要懲治開封府,一直都在皇宮裏麵,表麵是說在和趙禎商量政事,其實不過就是來堵任何求情之人。就連阮太傅去給展昭求情,也被他給曲解為受了開封府眾人的威脅,當時就氣得阮太傅差點沒控製住脾氣。
“可惡的龐吉!他攔住我沒關係,要是展護衛出了什麽事,大仙一定會發火的。”阮太傅非常擔心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及自己女兒轉世之後的生活。
大仙?誰?
包拯公孫策一臉茫然,就連唐玉竹和白玉堂也有些理解不能。
“就是展護衛的兄弟,那個和唐少俠長得一樣的那位。”阮太傅沒好氣的解釋道。
頓時,四人了然,的確,他們氣死都沒問題,要是那位生氣的話,那麽就真的麻煩了。特別是知曉楊戩實力的唐玉竹和白玉堂更是希望他別生氣。
“雖然沒有請到聖旨,但是聖上卻說開封府可以找周濘例行問話,隻是這一無憑據,要是這周濘打死不承認,審不出來可該如何是好?”公孫策有些擔憂。
“阮太傅進宮請旨已經算得上打草驚蛇了,現如今我們也隻有讓那周濘前往開封府一趟,至於證據恐怕也就隻有從阮姑娘的血書入手了。”包拯拿起桌上的那張血書,上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周濘的私宅地址,“隻是這阮姑娘是怎麽知道周濘私宅地址的?”
盯著手指,阮太傅一臉緊張的解釋道:“這是大仙給我的,他說這是這封血書算得上證詞,原本我想隻要我不告展護衛,展護衛就能從大牢裏出來,這樣大仙也不會生氣了,可惡!都是那龐吉,要是大仙生氣了可該咋辦?”
“阮太傅,你……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二哥不會責怪你的。”唐玉竹好心的安慰道。
想到自己的女兒,阮太傅隻能祈求上蒼,“希望如此。”
告退了包拯和公孫策,唐玉竹一個人回了後院,而白玉堂則是去找他的兄長了,畢竟人多一點也好辦事。
後院裏麵,八妹正在鞏固自己的修為,在昆侖山壁麵壁了那麽長時間,她法力盡失,現在好不容易又回到了身上,她一定要好好修煉,至少要變得更強。
“八妹,二哥回來沒有?”唐玉竹敲了敲八妹的門。
“還沒有。”八妹從床上站起來,打開房門,歎了一口氣,“二郎表哥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要是過幾天還沒有回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楊戩的確有點忙,從地府出來之後,他就上了天庭,去了真君神殿。
隱去身形走進真君神殿的時候,他就沉默了,他還從來沒見過真君神殿裏麵有這麽多人。
幾十個天兵天將抱著文書四處亂跑著,而正廳的地上則蹲坐著四大天王、梅山兄弟和李靖正齊刷刷的看著地上的文書,一個二個的咬著筆皺眉緊鎖。
這是怎麽了?饒是如鎮定楊戩也愣住了。
一搖身瞬間化為一個剛從外麵跑進來的天兵。
楊戩一把拉住一個跑得最慢的天兵,“我是剛來的,你們在做什麽?”
這個天兵一臉哀戚,“剛來的真好,我們都已經忙了好長時間了,你也趕快去將最簡單的文書拿去處理,處理好就趕快拿去分發,分發完畢之後再來領任務。”
楊戩鬆開手,有些無力的看向已經混亂不堪的真君神殿,說實話,真君神殿幾百年來都冷冷清清的,現如今竟然會如此熱鬧,就連他這個曾經的主人都覺得有些接受不能。
不過他來這裏是看土地山神的報告,而不是也陷入這些文書的混亂之中。
一眨眼,楊戩又消失,處理文書了幾百年,他幾乎隻是眨了眨眼就能讓無數本文書從他手中掠過,而他將上麵的內容也看的清清楚楚,這已經不是一目十行,而是一目百行乃至千行了。
“土地還算聰明,沒有將開封的事情報上來。”楊戩將最近開封的文書堆找到,看完之後淡淡說了一句。
在走之前,楊戩從袖中拿出了一份文書,然後放在最顯眼的地上。
“這裏怎麽還有一份文書?”梅山老大忙著將地上的文書撿起來,翻開之後,卻瞬間愣住,才開始很喜悅,隻是後來臉色卻大變,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哀傷。
“怎麽了?”李靖看見梅山老大表情不對,忙著拿過文書念道:“真君出現在昆侖山境,然後也消失於昆侖山境。”
“不是吧?”魔禮壽哀嚎,“這真君竟然去昆侖山了?他去昆侖山幹嘛?他怎麽不回天庭啊?”
“二爺是闡教弟子,他這下肯定是回了闡教。”梅山老六解釋道。
“唉……看來我們也沒必要繼續在下界派人手找尋真君了,他這分明是回闡教了。”李靖歎了一口氣,然後讓人去將在下界尋找楊戩的天兵天將找回來。
顯然,楊戩要的就是李靖這句話,最近他在下界出現得太過頻繁,雖然開封土地不敢上報,但也難免會有天兵天將發現他的行蹤,所以他才來天庭,讓天庭不要再尋找他,這樣一來隻要他小心運用法力,天庭就不會發現他。
展昭看著囚衣上麵的血跡歎了一口氣,他這個樣子能不能出氣是一回事,要是出去了被開封府裏麵的人看見該如何是好?大人和公孫先生這兩個人頂多是口頭教訓他一頓,但要是讓楊戩和唐玉竹知道了,那麽麻煩就來了,依照那兩人的態度來說,他絕對會很慘很慘。
就算臨了要被送去砍頭,恐怕在死之前他都會被狠狠教訓一番。
想到可能會麵臨的事情,展昭現在就覺得身體不是很痛,而是頭很痛。
作者有話要說: 焦哥是大城堡,但是我這幾天又多了一個牆頭……嚶嚶嚶,感覺木有靈感,靈感都滾去那個牆頭了腫麽破= =
那個牆頭好喜歡嗷嗷
☆、證據
張龍趙虎和唐玉竹全部趕往江南調查周濘,隻剩下王朝和馬漢保衛開封府,幸好無所事事的白玉堂也在這裏,不然開封府的安全堪憂,畢竟沒有人相信八妹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可以保護這麽多男人,哪怕她不像是凡人,但是在別人心中依舊將她當做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
“這邊私宅裏沒有也任何證據,看來周濘已經察覺到了什麽才毀掉了證據。”翻出高牆,唐玉竹看著手中寫著地址的一張紙歎了一口氣。
他之前翻進這間私人院落卻發現院落裏麵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別說人了,竟然還故意灑滿了灰塵,就像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一樣。
“那該怎麽辦?要是沒有證據展大人就麻煩了。”張龍有些著急。
雖然阮太傅不停的找趙禎請求放了展昭,但龐吉一直都在煽風點火,如此一來,趙禎也不好放掉展昭,還說什麽隻要有了展昭沒有失職的證據才能放人。
“去他媽的!徽州那麽多官兵都是證人,為什麽龐吉不承認?”趙虎忍不住爆了粗口。
“張大哥,趙大哥,我們先別著急,這件事其實有緩和餘地,證據也有,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而已。”唐玉竹伸手按住激動的趙虎,皺著眉頭勸阻道。
以往在胡惟庸手下,他也做過這樣毀屍滅跡的事情,隻是這周濘竟然比胡惟庸做得還要高明一些,胡惟庸頂多是將凶案現場偽裝成劫財或者是山匪之類的,而這周濘竟然是偽裝成從未發生。
皺緊眉頭,唐玉竹眼裏猛地亮出一抹精光,“兩位大哥,我們隻有先調查買房的人,以及收集周圍鄰居的證詞,他們或許知道這所院落的情況。”
翌日,兵分兩路。
唐玉竹易容之後就去詢問周遭的鄰居,而張龍和趙虎則是四處去調查鄭寧私宅房產上麵的名字。
開封府這邊也籠罩在一片陰鬱之中,後院的八妹天天都在焦急的等著,這麽多天了,為什麽二郎表哥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出了什麽事了?可是這不可能啊,除了二郎表哥自己能夠害自己,這三界之中又有誰能夠害到他?
“張姑娘,周濘已經來到開封府了!”白玉堂忙著前來通知。
“這周濘都來了?”八妹猛地打開門,一臉吃驚,“糟了,玉竹表哥沒有回來,二郎表哥也沒有回來……光靠包大人怎麽堵得住那什麽周太妃?”
“沒辦法,我們先去府衙那邊看看,實在不行,一劍殺了那周濘!”白玉堂眯起雙眸,遮住了強烈的殺氣。
八妹被白玉堂的殺氣給激了一下,這人的殺氣夠強,看來心狠手辣倒也不盡是傳言,畢竟傳言這東西真的不可信。以往楊戩就被傳言為卑鄙小人三界大害,結果真相又是如何?所以八妹才會覺得傳言白玉堂心狠手辣可能也不是真的。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等楊戩回來的時候,凡間恐怕都過了快一個月。
主要是在神殿裏麵的時候太浪費時間了,需要看的各種文書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在文書裏麵泡了幾百年的人也覺得看起來太過頭暈眼花,而且那些人不會分類處理,凡間的文書要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然後將比較重要的放在上麵,這樣整理起來就要好得多。
回到後院時,楊戩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放開神識,確定了人所在的地方之後,他忙著轉身消失。
“證據,包大人,你的證據呢?你說我奸汙女子,可是我根本不認識她們!你說我私宅裏麵囚禁女子,那麽可否找到了那些女子?”周濘站在開封府的府衙大堂上,一臉正氣凜然。
“無恥!”跪著的五個女子淚如雨下,卻隻能罵出‘無恥’二字。
包拯猛地一拍驚堂木,看向周濘,嚴肅道:“本府的確沒有證據,但是既然有原告,那麽周大人也要拿出你無罪的證據,這樣本府才能放人。”
“包拯!你!”周濘怒極,卻深知言多必失,也就忍了下來。
“大人,周太妃現在開封府外,說要接她弟弟進宮敘舊。”幾個官差忙著跑進來稟報。
周太妃竟然來了?眾人臉色大變,周太妃的身份不同於一般人,她與太後的關係極好,加上之前阮妃不明真相的說了開封府一堆不好的話,現如今一位太妃一位太後恐怕都厭惡死了開封府。
“大人,江南我們也已經調查了,什麽都沒有。”張龍和趙虎這個時候也趕回了開封府,隻是卻一臉愁容。
“哈哈!包大人,你聽見了嗎?沒有證據!正好!現在我姐姐來了,我可以回去了!”冷哼著,周濘一臉得意。
握緊雙拳,府衙上的眾多官差臉色鐵青恨不得衝上前去揍死這人,被開封府審理的大多是達官貴人,就連陳世美這樣的駙馬、龐昱這樣的侯爺都喪命在鍘刀下,所以一般的達官貴人根本不敢太過狂妄囂張,隻是這周濘現如今的囂張跋扈,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謹慎?
“沒有證據,所有證據都被周濘給銷毀了。”站在白玉堂身後,唐玉竹陰沉著臉。
去問鄰居,結果鄰居一問三不知,去查房產上麵的名字,結果是和周濘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周濘這人實在是太過謹慎了,謹慎得連一點小破綻都沒有留下。
“這混蛋還那麽囂張,幹脆一劍殺了他!”白玉堂抽出畫影,滿身殺氣。
“不行,你殺了他,包大人怎麽辦?大哥又怎麽辦?豈不是永遠都會陷入此等不白之冤中?”唐玉竹伸手攔住白玉堂。
“膽小鬼!”白玉堂哼了一聲,隨即一劍揮了過去。
“瘋子!”唐玉竹手中玉簫隻能勉強架住白玉堂的畫影,打著打著也冒了火,手中玉簫直接朝著白玉堂敲擊而去。
這小子武功不賴!白玉堂眼中迸發出戰意,一招‘秋風掃落葉’直接掃過唐玉竹的頭頂,竟然帶走了一縷發絲。
“欺人太甚!”唐玉竹咬咬牙,手中玉笛一轉,散發出淩厲劍氣。
瞬間,兩人打得更厲害了。
唐玉竹的武功沒有展昭高強,但在白玉堂手中過幾招還是沒問題的。
作者有話要說:
☆、棋行險招
包拯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看著周濘,眼裏閃過憤怒的火焰,可在看到地上跪著哭泣的五個女子卻又隻能歎了一口氣。
“包大人,你還想做什麽?你一沒有證據,二沒有證人,難道還想將我送進大牢嗎?”周濘冷笑。
“回稟大人,周濘的後背應該有三道傷疤!”思考良久,一個女子忽然猛地抬起頭說道。
周濘臉色大變,狠狠瞪向那女子,“你胡說!你怎麽可能知道我後背有三道傷疤?”
“究竟有沒有,還請周指揮使褪去衣物讓本府看一看。”包拯一拍驚堂木,語氣不容拒絕。
眾人麵色漸緩,幸好這個時候有女子想起了周濘身上的印記,不然到頭來恐怕還不得不將周濘給‘請’回去,想到這個可能就莫名窩火。
周濘卻猛然一掃之前氣憤的樣子,褪去衣物,可是他的後背上卻什麽都沒有,別說三道傷疤了,就連一個傷疤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