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30)
李尋歡厲聲問道:“你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長大了以後怎麽得了?”說著,手指一動,兩隻冷箭,瞬間插進龍小雲耳旁的發簪上。
“你以為你有了接箭的功夫,就可以來教訓我了嗎?”龍小雲蹲下身猛地抽出一柄短劍,就朝著李尋歡刺過去。
“小心箭上有毒。”劍上寒光閃爍之中竟然夾雜著綠色光芒李尋歡忙著說道。
“小心的是你!”龍小雲一臉怨毒的下著死招。
哮天犬有些呆滯,或許在他思想中,還從未見過如此狠毒的孩子,這哪裏是孩子?就連一些作祟的妖怪都沒他狠毒,何況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長大了還怎麽得了?況且他竟然敢衝著自己保護的人下毒手,那麽這樣的孩子絕對留不得。
眯了眯眼,哮天犬後腰弓起,看準了龍小雲的脖子,隻要李尋歡現在一收手,那麽眼前的龍小雲就會被哮天犬一口咬斷脖子。
李尋歡的武功高強,基本上沒怎麽動就讓龍小雲無計可施,不過他的心太軟,根本沒有下重手。
“你若長大,必是武林一大害。”俗話說從小看老,一個小孩子的心性如何,就能看出他長大如此。
龍小雲的短劍直接被李尋歡插在桌上,看了一眼龍小雲,李尋歡並沒有動手,依舊讓他走掉,畢竟以他的年齡來說對付這個一個小孩子,實在是以大欺小了。
雖然這小孩心性太過狠毒,但是不管怎麽說這還隻是個孩子,還太年少。他也看得出來,這個小孩其實也隻是缺乏管教而已,加上他似乎對他的武功很崇拜,於是便好心問道:“你想不想跟我學藝?”
龍小雲故作吃驚之色,問道:“你肯收我做徒弟?我那樣對你,你也不嫌棄我?”
李尋歡笑笑,眼眸也柔和了下來,“你的根基還算不錯,隻是有些缺乏管教而已,倘若我能好好替你父母管教,也許你還有希望。”
鬆了一口氣,哮天犬想,這個小鬼還有救,不過自家主人的大哥想要將這個小鬼拯救,那麽他也沒必要張口去傷凡人性命了。
這邊李尋歡讓龍小雲去向梅二道歉,但是龍小雲卻一臉笑意的看著李尋歡說道:“不,我要先拜師父!”
說著,他就跪倒在地,“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隻是卻沒想到他這麽一跪倒,後背軟甲處瞬間冒出三支冷箭朝著李尋歡射去。
如果換做其他的人恐怕還真的會被龍小雲這樣的小江湖給暗算到,畢竟年長之人很少會對這樣的小孩子產生防備心理,所以就形成了三大危險:一是女人危險,二是小孩危險,三是老人也危險。
“你真是豺狼心性,太狠毒了!”一伸手,三支冷箭接住,李尋歡這次是真的動了火。
“瞎了你的狗眼,你也配替我爹教訓我?”龍小雲冷笑,一臉不屑。
“今日我就要為武林除害!”
“今天我也要殺了你!”說著,龍小雲又一次衝向了李尋歡。
裏麵吵吵鬧鬧了半天,外麵的三個人自然也知道,隻是三個人都不怎麽擔心,一個是根本不相信龍小雲能殺了那病人,另外兩個則是根本不相信那病人能殺了龍小雲。
作者有話要說:
☆、表外甥
巴英看著張孝儀笑道:“老爺子,少爺打了這麽久還沒有輸啊。”
張孝儀一臉自豪,“自古英雄出少年嘛。”這龍小雲可是他親自教導出來的,所以說他這臉上也有光啊。
梅二看著藥架上麵的藥材,冷冷說道:“打了這麽久?那是因為我的病人不願意出手,他如果以出手,那小孩的小命早就報銷了。”
此言一出,張孝儀和巴英的臉色都變了變。
又聽了一會兒書楊戩才離開,他現在該將酒帶回去了,不過想到李尋歡見到酒的樣子他就很無奈,見過酒鬼,還沒有見過不愛惜自己的酒鬼,以往在天庭就連玉帝都是酒鬼,更不用說其他的不少神仙了,貪杯的不在少數。
但是像李尋歡這種中了酒毒來看病竟然還念念不忘想喝酒的,倒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拎著酒壇子楊戩往梅花草堂走去,隻是剛剛進門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凝重,這梅花草堂卻好像變了一個樣,門板像是重新裝上去的,裏麵的藥架也有些不少藥材散落一地。
難道是大哥出事了?
楊戩臉色不好,疾步朝著內堂走去。
掀開門簾,楊戩就隻看見一臉怒意的哮天犬,和臉色蒼白眼神恍惚的李尋歡。
“他爹就是龍嘯雲龍四爺。”隨著巴英的這句話一落,李尋歡的臉色更加蒼白,眼眸仿佛就要滲出淚水來。
“李大哥,你怎麽了?”楊戩從來沒見過李尋歡這樣的眼神。
他從來都是自信或者溫柔,就算是憂鬱和難過也不會表露得如此明顯,但是現在……卻是如此的恍惚,隱隱還有淚光閃動,仿佛隻要眨眨眼眼淚就會落下。
“李大哥?”巴英、張孝儀和龍小雲都愣了一下。
這人怎麽和李尋歡長得一模一樣?難不成這李尋歡還有一個兄弟?
哮天犬倒是了解一切,他忙著跑到楊戩身邊,喉嚨嗚咽著,用神識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了楊戩。
之前龍小雲的所作所為讓哮天犬很火大,現在楊戩知道了一切,更是火大,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竟有如此狠毒的心思,倒還真是將來的武林一害。
巴英微微一歎,語氣故作沉重的對著梅二說道:“二先生有所不知,這位龍四爺隻有這麽一位少爺,又是練武奇才,所以龍四爺夫婦兩位都對他期望很高,希望他將來能夠廣大門楣,若是知道他們的孩子不能練武了,龍四爺真不知道該如何傷心了。”
梅二捋著胡須搖頭道:“這隻能怪他的父母管教不嚴、縱子行凶,怨不得別人。”
“我們不怨你。”張孝儀說完看向李尋歡,陰陽怪氣的說道:“李大俠,你快逃吧。”
“龍嘯雲又如何?他教子無方,難道能怪李大哥?今日李大哥隻是廢了他的武功,要是讓他遇見了其他人,那麽他的下場又會是怎樣?恐怕不需要楊某形容。”楊戩之前是忍著的,但現在卻被這兩個人的冷嘲熱諷的給弄得徹底黑了臉。
楊戩的聲音很冷漠,讓人完全無法想象這人竟然和那麽溫柔的李尋歡長得一模一樣。
“楊兄弟,別說了……”李尋歡低垂眼簾,語氣中隱藏著厚重的憂傷,“龍四爺在哪裏,我隨你們去見他。”
楊戩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向張孝儀和巴英,這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遲早有一天該死在小李飛刀之下!
哮天犬的喉嚨發出危險的聲音,他也十分討厭這三個人,其實他最討厭的應該是那個叫做龍小雲的小子,年紀小小居然如此狠毒。
“這小鬼怎麽這麽狠毒?”沉香火大的吼了出來。
“對他不應該留情,這樣狠毒的孩子長大之後也絕對是一大害。”龍八一語中的。
哪吒倒有點不忍心,畢竟他和龍小雲的外貌年齡差不多,“廢掉他的武功說不定就能拯救他,畢竟他還小,好好管教說不定還能有救。”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小玉眼珠轉轉,看了看楊嬋又看了看沉香,“這個龍小雲是尋歡舅舅表妹的兒子,按照凡人之間的關係來說,這龍小雲應該喊尋歡舅舅為‘表舅舅’。”
“啊?”沉香驚呼。
“這外甥果然隻是給舅舅惹麻煩的貨!”元始天尊冷冷一哼。
玉鼎真人跟著點點頭,外甥果然是一個麻煩的東西,不管是親外甥還是表外甥。
沉香欲哭無淚,怎麽……這又扯到他的身上去了?他的確是對不起自己的舅舅,但他不是龍小雲,沒有這龍小雲的狠毒啊。
去李園的路上,李尋歡一臉愁容,看不出其他的情緒,巴英和張孝儀倒是一臉得意。
“龍四爺的結拜兄弟了不得啊,個個都是英雄好漢。”張孝儀看著自己右手上麵纏著的白布,哼哼道。
“可不是!個個都武功高強,輕鬆就能廢掉別人的武功。”巴英跟著附和道。
“都給我閉嘴!”楊戩率先冷冷出聲,冰冷刺骨的眼神掃了掃巴英和張孝儀,屬於天神的高高在上的氣質直接讓這兩人打了一個哆嗦,就連龍小雲也忙著將頭扭向一旁不敢直視楊戩。
早就受夠這些小人了,楊戩越發的煩躁,他守護這三界是為了三界的每個人,但是為什麽這三界中還有這麽多的惡毒之人?而且這些惡毒之人傷害的還都是他的至親。
北宋那邊的各種官吏、明初那邊的胡惟庸、還有這明成化的諸多江湖人。
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當初玉帝一氣之下會懲罰下界之人了,因為有些下界之人實在是太過分!就連他都看不順眼。
“楊兄弟。”李尋歡咳嗽著伸手覆上楊戩的手臂拉住了他,微微搖搖頭,讓他別衝動。
看見李尋歡略帶懇求的眼神,楊戩硬生生的將自己快要衝出去的火焰給收了回來,說實話,他真的差點就要出手對付這個張孝儀和那個什麽巴英了。
馬車內一場一觸即發的事情被熄滅,張孝儀和巴英識相的不再多說,而龍小雲則累得睡了過去,他之前和李尋歡打了一架,後來又因為被廢了武功,算得上心力憔悴,所以一閉眼就睡得沉沉的。
作者有話要說:
☆、興雲莊
“這位小兄弟不知姓甚名誰是哪裏人士啊?”張孝儀尷尬的笑笑,想要找一個話題。
“小兄弟?楊某怎敢高攀張老爺子?張老爺子一代大俠,乃是我們這些後輩心中最為崇敬的對象,能結實張老爺子實在是楊某人生一大‘幸’事。”楊戩淡淡一笑,一長串說了出來,略帶諷刺,又讓人聽得不是很明確,隻是在說到‘幸’字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
張孝儀想發火,可是看到楊戩的笑容卻又無論如何不敢發作。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自己現在全身都好像被什麽壓迫著,明明那個人沒有說話,沒有動作,隻是在淡淡的笑著,笑的樣子很像李尋歡。他對著李尋歡能冷嘲熱諷,可是對著這個人卻有些不敢開口,好像一開口就會沒命一樣。
“咳咳,楊兄弟,你也崇敬張老爺子嗎?”李尋歡沒有憋笑,而且大笑起來。
“那是當然,張孝儀張老爺子,大俠中的大俠,武林中的泰鬥級人物,像楊某這種剛從山溝裏走出來的小角色就連對張老爺子的景仰都隻敢藏在心底,害怕會惹張老爺子生氣。”
要說不帶髒字就能罵人,就能氣死人,這點楊戩還是不錯,畢竟在天庭上天天都和一幫子神仙各種爭辯,就算是一個嘴笨的人都能將嘴皮子給練得利索。
“要說什麽就說,不要在這裏冷嘲熱諷夾槍帶棒!”張孝儀憤憤的一甩袖子冷哼一聲。
“怎敢怎敢。”楊戩和李尋歡異口同聲說道,同時還直接忽略張孝儀那快要冒煙的臉兩人還相視一眼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停下,原來是到了李園。
巴英忙著抱著龍小雲衝進府內。
李尋歡和張孝儀也跟著下了車,不過楊戩沒有下車,他第一眼看的是牌匾,卻發現原本的‘李園’竟被換做了興雲莊,看到這,那已經熄下去的火焰又在瞬間冒了出來,不過這次散發出來的不隻是簡單的生氣,而是冰冷的殺氣。
看著門上的對聯,‘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李尋歡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是什麽人?敢往龍四爺的門裏亂闖?”一個滿臉跋扈的中年人走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尋歡才冷冷的哼了一聲。
“請問閣下是?”李尋歡微微拱手。
管家得意的一揚下巴,倨傲的說道:“大爺就是這裏的管家,你有什麽事嗎?”
“我在一邊等。”李尋歡不想多說什麽,轉過身,語氣略帶惆悵。
管家皺著眉,臉色不好,一臉冷意看著李尋歡,“等著也不行,興雲莊大門口豈是閑雜人等隨便站著的嗎?”
“興雲莊……興雲莊……”李尋歡猛地一怔,看向門前牌匾,眼前閃過曾經的諸多畫麵,卻在最後被‘興雲莊’占據整個視線。
“叫你走,你聽見了沒有?你聾了?還不快走?”龍管家一臉不屑,看李尋歡一臉蒼白,更是直接伸手想要趕人。
楊戩伸手猛地卡主了那管家的手腕,厲聲喝道:“住手。”
“你,你是什麽人?”龍管家吃了一驚,這人的力道竟然仿佛可以將他的手腕折斷。剛剛抬頭想要罵出聲,卻發現眼前這人和那個之前自己想要趕走的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楊戩正想回答,結果這興雲莊的大門就打開了,龍嘯雲從裏麵走了出來。
“尋歡?”龍嘯雲有些遲疑的喊出了聲。
“大哥?”咳嗽一聲,李尋歡看向龍嘯雲,絲毫不掩飾自己眼眸中的喜悅。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兄弟,大哥想死你了!”龍嘯雲激動的跑上前去,一把抱住李尋歡。
假情假意。
楊戩的眼神越發冰冷,雖然他不知道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他能感覺到這個龍嘯雲對李尋歡的並不是感激,而是帶了一點恨意。
“這位是?”龍嘯雲有些吃驚,據他所知李尋歡應該沒有活著的兄弟,那麽這個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楊戩揚起微笑,一改之前的冷漠,“在下楊木易,和李大哥一見如故,這次隻是來山西遊玩。”這樣溫和儒雅的笑容讓龍嘯雲也沒怎麽起疑心,看這樣子也不過是一個剛出江湖的年輕人罷了。
看著龍嘯雲一副了然的樣子,楊戩垂下頭遮住眼眸的犀利。
要論演戲的話,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他,他實在是太會演戲,很多時候他甚至將演戲當做了生活,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他笑容太過溫和,溫和得就像李尋歡一樣,可這僅僅隻是表麵,內在的他從來沒將演出來的戲當做真實。
演戲的人樂在演戲的生活當中,隻不過他卻能分得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而最厲害的能讓其他的人走進他所虛構的戲當中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楊兄弟。”龍嘯雲拱拱手,算是認識了。
楊戩點頭不再多話,就跟在李尋歡身後,不管之後要發生什麽,他現在隻想做的就讓李尋歡不被這些人給傷害了。
走進興雲莊內,立刻就有幾個人衝上來想要打李尋歡為龍小雲報仇。
“你們想幹什麽?竟敢對他動手?你們知道他是誰嗎?”龍嘯雲一把攔住想要衝過來的幾人,冷冷掃了一眼四周,嚴肅的說道:“我龍嘯雲的兒子就是李尋歡的兒子!我這個兄弟,隻不過是替我教訓這個畜牲一次,就算是殺了他也是應該的,以後,你們誰也不準再提這件事,如果誰敢再提就是跟我龍嘯雲過不去!”
李尋歡皺著眉,解釋道:“大哥,我真的不知——”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龍嘯雲給打斷,龍嘯雲擺擺手,滿不在乎,“賢弟,你什麽時候學得這麽婆婆媽媽的?”
“大哥!”李尋歡急道。
龍嘯雲不去在乎李尋歡的急切,而是一派淡然,“我這個畜牲已經被詩音慣得太不像話了,我本不應該傳他武功。”說完,他又看向眾人,“來人,把酒菜拿上來,有誰能夠灌醉我這個兄弟,我就給他五百兩銀子。”
李尋歡皺著的眉頭總算是舒緩了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貝幣
北宋開封府的大街上。
一個約莫七旬左右,仙風道骨留著銀白胡須身穿青衣的老者四處溜達著。
“奇怪,不是說小戩在這汴梁嗎?怎麽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青衣老者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這幾千年沒出來了,怎麽到處變化這麽大?”
說話之人正是通天教主,全名是太上盤古氏上清通天教主,也名靈寶天尊,就像太上老君也名道德天尊一樣。
封神之戰落敗之後他便被他的師尊鴻鈞道祖阻止並且帶回紫霄宮,如今時隔幾千年,他好不容易才恢複自由從紫霄宮溜出來,也不願意再去蓬萊島碧遊宮這個傷心地,無意中聽說曾經很看重的一個闡教弟子在人間汴梁安家了,於是就跑到了人間找人。
這麽多年他始終沒有忘記要拐走那人。
“奇怪,展小貓他人呢?怎麽今天沒有回貓窩?”說話的是白玉堂。
作為開封府的常客,他走進院子的時候卻頭大如鬥,因為這院子裏麵的人作畫的作畫,吹笛子的吹笛子,吹簫吹簫的,實在是無趣之極。
“帶著王朝馬漢兩位大哥去巡街了。”好心的唐玉竹在吹笛子之餘抬起頭說了一句。
“真夠無聊的,你們幾個怎麽又在這裏附庸風雅?”白玉堂翻了一個白眼。
作畫的是八妹,吹笛子的是唐玉竹,吹簫的是楊宗保,白玉堂隻覺得他走錯地方了,這個院子實在是不適合他走進來,這幾個人都太喜歡搞這些玩意了,一點也和他白五爺不像,他白五爺傲笑江湖風流天下第一,哪像這群小孩子?
“什麽附庸風雅?我們是真風雅!”八妹抬頭瞪了一眼白玉堂。
哼了一聲,白玉堂十分不屑,“還不承認?喂,你們家的人誰不會搞這些?貓兒也是,明明是個江湖人,看起來卻像一個文人,還說什麽南俠溫文儒雅,我看分明是附庸風雅!”
“如此說來,倒也真是。大哥彈琴吹笛吹簫都不錯,吟詩作畫也拿得出手,二哥更不用說了,什麽都會,貌似沒他不會的,至於我和玉竹兩個都精通吹簫和吹笛。”楊宗保放下手中玉簫,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
“……”
白玉堂無語,他不和這家子閑聊了,免得被氣死,“五爺走了,你們繼續吹簫吹笛作畫吧。”
展昭一如既往的巡著街,行至醉仙樓的時候,卻聽見裏麵傳來砸東西和叱喝聲。
“等一下!這是發生什麽事了?”走進醉仙樓,展昭就看見裏麵亂作一團,那幾個店小二拿著木棍和椅子,而一個身穿青色衣衫的老人則背對著眾人。
“展大人!是這個老頭吃東西不給錢,還拿出這些玩意,說這是貨幣!”說著,店小二拿出幾塊天然貝出來。
通天教主很火大,要不是很久沒來過凡間,他對凡間食物太過好奇,不然他哪用得著吃東西?
吃了一點東西要走了自然就要付錢,可是他明明拿出了貝幣來付錢,結果這些店小二頓時火了,說什麽‘霸王餐’‘太過分’之類的話,他真想揍死這些不開眼的小子,連貨幣都不認識了嗎?
“這位老伯,吃東西付錢是天經地義,你給的天然貝是不行的。”展昭走上前想勸通天教主付錢。
“這天然貝怎麽了?怎麽不能付錢了?”通天教主冷冷一哼轉過身來,卻猛然睜大了雙眼,一把抓住了展昭的雙手,“小戩!我終於見到你了!”
展昭愣了,其餘的人也愣了。
“老伯,你認錯人了。”展昭無奈一笑,忙著解釋道。
認錯了?通天教主收回手,長得這是一模一樣,除了身上的氣息不同之外,這人完全和小戩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是小戩的什麽人?”通天教主眼睛一亮,這人身上有仙氣。
“小戩?展某不認識。”展昭搖頭,他從不認識一個叫做‘小戩’的人,不過這‘戩’怎麽聽起來挺耳熟的?
不認識?怎麽可能?通天教主對自己的眼睛很有信心,雖然被關了這麽長時間,但並沒有被廢去法力,隻是法力被禁錮了一部分而已,所以隻需要一眼就能看見展昭身上帶著仙氣。
“他長的和你一樣,你見過肯定不會忘記的。”通天教主依舊死死拽著展昭不放。
展昭聽到這的時候有些遲疑,“你說的小戩是不是姓楊?”
“就是他!他在哪裏?那小子藏自己的本事太好,根本找不到。”
通條教主很生氣,很火大,在封神時期他就想要拐走闡教最優秀的徒孫,結果拐了那麽久都沒有拐走,反而被天庭拐走了,他早就說過封神其實就隻是為了給天庭選奴隸的,現在好不容易那小子離開天庭了,這麽好的機會實在是要好好利用。
“二郎沒在這裏,他去找人了。”展昭原本不想說出楊戩行蹤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偏偏控製不住自己的嘴。
“展大人,你認識這老頭?”酒樓老板忙著迎上前來。
“他的帳我付了。”展昭拿出一顆銀子交給酒樓老板,伸手扶著通天教主,“你要找的人日後會回到開封府的,不如就在那裏等他。”
看著展昭為自己付錢,還如此溫和有禮的扶著他,就連語氣也是濃濃的關切,通天教主有些感動的點點頭。
成仙數萬年,他自己都記不清日子了,但每次真正被感動的時候還是在凡間遇到的。
封神之前,封神之中,以及現在,通天教主最喜歡的就是人間,更喜歡長得和楊戩像的人。
隻是就算是通天教主精神力強大卻也有些吃驚,這邊竟然還有兩個長得和楊戩一模一樣的人,說實話現在他終於可以分清誰是誰的,除了臉之外他們的性格和衣著辨別率還是挺大的。
“找二郎表哥的?怎麽我不認識啊?”八妹能感覺到通天教主不是凡人,但是卻不認識這人。
“哪裏來的小姑娘?怎麽有股子我討厭的天庭味道?”通天教主看到八妹的時候頓時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天庭,甚至可以說討厭天庭,“小戩是你表哥?你爹是他舅舅?”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八妹吃了一驚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通天教主。
作者有話要說:
☆、麻煩襲來
“你爹沒教過你要禮貌嗎?問別人之前首先要介紹自己。”通天教主哼了一聲,果然他不喜歡天庭,曾經的天庭總是在女媧的控製之下,現在的天庭也肯定是烏煙瘴氣的。
“這位前輩說的是,八妹的確無禮了,小女子姓張,父親他的確是二郎表哥的舅舅。”八妹雖然有些緊張,但也不敢不說,這個老頭看起來還算是麵善,可全身的氣息好危險。
摸摸下巴,通天教主上下打量了一番八妹,最後嘟囔了一句,“張百忍倒有一個好女兒。”
連張百忍都知道?八妹臉色有些蒼白,“敢問前輩您是?”
“我的名號你這個小姑娘還不必知道,你隻要知道本尊是三清之一就行了。”通天教主撚須一笑,然後轉身去找展昭了。
三清之一?
三清即太清、玉清、上清,乃道教諸天界中最高者,太清之主乃道德天尊,玉清之主為元始天尊,上清之主是靈寶天尊。隻要一說三清,那麽就沒有神仙不知道,雖然封神之戰時隔千年,那場戰爭不但奠定了天庭為三界之主,同樣也滅了三教的威風。
“八妹,你怎麽了?那位老伯究竟是什麽人?”唐玉竹性子不像楊宗保和展昭那樣豪爽不拘小節,他心性敏感,所以這個時候也隻有他發現了八妹的不對勁。
八妹忙著搖頭,“我沒事,隻是有點不舒服。”
說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今天受驚有點大,這截教通天教主怎麽會跑到這凡間來?跑到凡間不說竟然還衝著表哥而來,曾經這闡教截教勢不兩立,那麽現在呢?
包拯得知這後院又多了一個人的時候,表情淡然,自從第一個人出現之後,開封府的後院展昭的住處已經是一大家子了。
通天教主性情雖然有些陰晴不定,但是為人還算是很好,隻是當年封神之後受的打擊有些大,於是眼眸之中時常隱藏著陰霾。好在開封府後院的都是年輕人,而且都是尊老愛幼的好孩子,這讓通天教主的心情好了很多,也終於不再經常糾結於截教道統大傷,諸佛參拜、萬仙來朝,已是昨日黃花的事實。
修道之人雖說不是斷絕七情六欲,卻也稱得上是清心寡欲,加上作為鴻鈞老祖的弟子,通天教主雖然深受師尊的寵愛,但隻都沉迷於修道,還從未沒有體會到兒女繞膝的感覺。
“展小貓!五爺今天一定要和你分出個勝負!”
“白老鼠!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了!”
“貓兒,你怕了?”
“笑話!沒種的才會說這種話!”
隨著一陣爭吵聲響起,然後劈裏啪啦的聲音也響起,緊接著就是金屬出鞘的聲音,果然展昭也毫不客氣,拔劍直接就逼向了白玉堂。
“他們兩個經常這樣?”通天教主抬起頭看了一眼打架的人歎了一口氣,年輕就是好啊。
說實話,才開始的時候他還擔心楊戩的大哥會打不贏那個長相英俊過頭的小子,畢竟展昭看起來太像一個書生了,結果等兩個人打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楊戩家的遺傳真好,就算是凡人的大哥都這麽的不簡單。
“要怪就怪那‘禦貓’的稱呼,不然錦毛鼠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才來都找大哥的麻煩。”說話的是唐玉竹。
他很不喜歡趙禎,雖然趙禎的名聲不錯,仁德皇帝,但是這隨口的一個稱呼真讓人煩躁,好好的一個江湖俠客竟被說成‘貓’?
“聖上也是看大哥的輕功絕世,所以才脫口而出的。”現在說話的是楊宗保,自從回到汴梁之後,這開封府已然成了他的第二個家,隻要一有空他就跑到開封府來,一來這裏都是同齡人,二來這裏都是親兄弟。
隻是讓楊宗保困惑的是,為什麽這個院子裏麵的人除了他就隻有大哥尊君,至於其他的提起皇帝都是一臉無所謂。
至於真相,其實是這樣的。
八妹和通天教主是神仙,自然不會對凡間皇帝有什麽感覺,唐玉竹來自明初,那個時候的皇帝是朱元璋,加上他那個義父胡惟庸整天做的都是謀反的事情,對於‘君’他也沒啥概念。至於白玉堂,江湖人,心高氣傲的根本沒有將皇帝打上眼。
“不過,我看這白玉堂心性倒和老夫挺合得來的。”通天教主捋了捋胡須,眼裏冒著亮光。
曾經已經過去了,現在他雖然恢複了自由,但是想要重振截教的話也是不可能的了,倒不如也懶得去管,還不如就像戩小子那樣,當一個輕輕鬆鬆的散仙。
“當你徒弟?”白玉堂睜大雙眼,有些懷疑自己耳鳴,這老頭竟然想收他做徒弟?
“對,當本尊的徒弟。”通天教主仙風道骨的點點頭。
“不當不當,五爺有師父了。”白玉堂迅速搖搖頭。
通天教主吃驚,“臭小子,你難道看不上本尊?告訴你,本尊……”原本想說出自己身份,但是通天教主卻卡了一下,畢竟現在不是以前,以前神仙隨處可見,現在神仙幾乎找不到,他要是說了恐怕還沒人信呢。
“老頭,五爺也不是看不上你,五爺隻是已經有師父了,師父一個就夠了,懂不?”白玉堂翻了一個白眼,拒絕道。
說實話,被追著要收成徒弟的日子已經過去多年,沒想到這忽然冒出來沒身家的沒信息的古怪老頭竟然也要收他當弟子?
“臭小子,你會後悔的!”通天教主氣得抖了抖,這小子居然不願意當他通天教主的弟子,真是沒眼光。
不說通天教主收不到徒弟之後頗為憂鬱的事情。
這邊唐玉竹和楊宗保倒是得了他的不少指點,神仙的指點的確不同,比之和數個武林高手切磋對決還要精確高明得多。
“展昭呢?”打著哈欠,通天教主問道,他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展昭了,有些好奇。
“跟著包大人去邊關酬軍了。”舞槍完畢之後的楊宗保急急忙忙的喝了一口。
酬軍?通天教主眯了眯眼,隨即伸手掐算了一番,隻是越掐算臉色越發的難看不好。
“通天爺爺,你怎麽了?”唐玉竹問道,莫名的一股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這個‘爺爺’的稱呼是通天教主讓他們喊的,從外貌年齡來看,這些個小輩喊他爺爺也是對的,加上楊戩是他師兄的徒孫,也算得上是他的徒孫,喊爺爺真合適。
“我沒事……隻是這展昭和包拯怕是有麻煩了。”通天教主抬起頭,眼眸變得深邃。
作者有話要說:
☆、子不教誰之過
這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了一個容貌美麗氣質清澈的女子,可從李尋歡那種憂鬱帶著懷念的眼神中,楊戩忽然明白,這人就是林詩音,也就是龍小雲的母親,可以說如今龍小雲變成這樣,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如果她沒有這麽溺愛,那麽龍小雲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子不教父之過,龍嘯雲卻將當父親的權利全部交給了林詩音。
龍小雲撲到林詩音的懷中就是一通虛假的哭訴。
“是你?真的是你傷了小雲?”林詩音聽了龍小雲的告狀之後,沒有半點認為自己的兒子不對,反而是一臉怨恨的看著李尋歡。
“是我……”李尋歡咳嗽了一聲點點頭,並不否認。
林詩音冷笑一聲變得更加冷漠,她有些憤怒的看著李尋歡,冷聲質問道